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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谈判?我想杨先生误会了吧,如今福州败局已显,本王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你们如此只能投降,你只需说降是不降即可!”
杨耿闻言脸露尴尬之色,沉吟了一会,这才道:“我家老爷如果投降,他有一个条件!”
沐临风早就知道杨耿定然是来投降了,而且有条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大笑之后,这才道:“如今再来谈什么条件,似乎晚了吧,不过杨先生说说也无妨!”
杨耿尴尬轻咳了几声后道:“我家老爷投降之后,请王爷将福建一省封给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只想做个镇南公,以后听从朝廷的任何指令,拜大明皇帝陛下为天子,受大明皇朝的节度,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沐临风冷笑一声后,道:“郑芝龙还真能想,如今他只有福州一城,投降之后,却能得到整个福建,这个算盘珠子真是拨的叮当响啊……”
杨耿连忙道:“王爷,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对闽南这片热土有着浓厚的乡情,他是实在不想离开闽南,也离不开闽南这块土地啊……”说着见沐临风看着自己没有说话,这才又道:“王爷,你与我家老爷本是翁婿,何必闹到如此田地,我家老爷已经一再退让了,你就成全了他这个要求吧?”
沐临风闻言冷哼一声,指着杨耿身后的郑芝豹,郑彩与陈晖道:“你回去问问郑芝龙,他让这三位将军来劫杀本王的时候,何曾念过翁婿之情?”
沐临风刚说完,就听杨耿道:“这的确是我家老爷不对,杨某在这里替我家老爷向王爷你赔罪了……”
沐临风冷哼道:“又不是你追杀我,你赔什么罪,该赔罪的不赔罪,找个文弱书生来……”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见杨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沐临风马前,这才道:“王爷有所不知,追杀王爷,正是杨某的意思,与我家老爷无关……”
沐临风看着跪在地上的杨耿,冷笑道:“你当然会将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了,你当本王是傻子么……”
杨耿闻言抬起头看着沐临风道:“杨某没有半句虚言,那日在城外教堂一别之时,杨某已经看出了王爷你与之前不同了,王爷还记得么,杨某曾经和王爷你说过,说您没有争霸的野心,但是那次,杨某看出了王爷您的眉宇之间已经有了王霸之气,如果放虎归山,他日定然是我闽南大患,所以杨某才极力主张老爷立刻追杀你,绝对不能让你活着回南京的……”
沐临风听到这里,不禁皱起眉头,见杨耿说的声泪俱下,不似为了偏袒郑芝龙说的昧心话。
杨耿这时继续道:“王爷,您若是要怪罪,全冲着杨某一人来,您即便不念在与我家老爷的翁婿之情,难道王爷您就不念在与我家大小姐的夫妻之情了么,您真的要与我家老爷决裂,您让大小姐日后如何做人,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家老爷的女儿啊……”
沐临风这时长叹一声,随即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走到杨耿面前,心中沉吟道:“不错,如果当真这样,也的确不能全怪郑芝龙,若是真要和郑芝龙翻脸,日后郑怜香怎么办,郑惜玉怎么办,然道非要逼得他们在自己和郑芝龙只见只选其一么?”
沐临风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扶起杨耿道:“也罢,本王答应了,就让他做个镇南公,即便是做镇南王也无妨……”
杨耿闻言大喜道:“王爷此话当真?”
沐临风立刻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本王话还没有说完,郑芝龙只要出城投降,本王可以上奏皇上夹缝郑芝龙为镇南王,但是……郑芝龙的所有兵权必须全部交出,十八芝的将领必须全部进京……福松也要进京……”
杨耿闻言脸色一变,道:“大少爷也要进京?王爷是想让大少爷做人质?”
沐临风笑道:“你可以这么想,但是只要郑芝龙没有反叛之心,又怎么会担心附送的安全呢,况且之前杨先生也已经说了,福松是个人才,再怎么说也是我沐临风的小舅子,他日在京城,我怎么也不回亏待自己的小舅子的,你说是不是?”
显然沐临风的要求出乎了杨耿的计算之外,他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才对沐临风道:“这一点杨耿无法替我家老爷做主,请容杨某向我家老爷禀明!”
沐临风点了点头,跃身上马后,这才对杨耿道:“你回去对郑芝龙说,这一次是最后的机会,不然只会玉石俱焚,杨先生你不是也说了,如今的沐临风已经有了王霸之气,已经不是昔日的沐临风了,你认为我会为了一城的百姓,而轻易放弃福州么,我不过也是念在旧日之情罢了……”
沐临风话没说完,已经策马本来自己的阵营,临走还给杨耿扔下一句道:“最后期限到后日午时!”
第四篇 烟雨江南,南北分明 558章 围困福州,以雪前耻六
沐临风回到阵营之后,调转马头,看向敌军阵营,此时杨耿已经策马而回,郑彩与杨耿也相继退回了城内,唯郑芝豹勒着缰绳,踱步在成门前,看着沐临风良久之后,这才进了城门,随后身后的士兵也纷纷进城,轰隆一声,福州的大门又紧紧地关上了。
回到营地后,沐临风将杨耿前来的目的与自己对杨耿说的条件都对张坚与吴三桂说了,吴三桂保持沉默,张坚道:“如此兵不血刃是最好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吴三桂这时道:“张将军未免异想天开了,你认为郑芝龙会如此轻易的交出兵权么,吴某对此还有所保留!”
吴三桂所言沐临风心知,他也是如此想的,即便那日追杀自己不是郑芝龙的主张,但是没有郑芝龙点头,也决计不会如此,说明郑芝龙还是有野心的,如今被逼于情势之下,所以才不得不低头,出来请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图东山再起罢了。
如果真交出兵权,那么即便给他一个镇南王也无妨,但是以沐临风对郑芝龙的了解,只怕这件事还有定琢磨,退一万步讲,即便郑芝龙真的愿意交出兵权的话,他的属下们也未必愿意。
一夜相安无事,张坚为了防止在明日午时前有人偷袭军营,特地加强了守卫,特别是对沐临风的军帐。
翌日沐临风起床后发现天空乌云密布,整个苍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士兵们的额头都是汗水,就连马厩里的马也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不时的活动一下,长嘶一声。
眼见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沐临风心中一凛,他吃过这个亏,之前在淮安就是因为火器进水,导致自己差点兵败海上,想到这点,沐临风立刻命令火枪手与火炮手保护好自己的火器,不能让火器进水。
沐临风转眼看向福州,只见福州城头上乌云滚滚,将整个福州城映照的就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沐临风看着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情绪,但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时张坚与吴三桂走到沐临风身边,见沐临风面色沉重,似乎怀有心思,但是又不敢发问,只好静静地站在沐临风的一侧。
沐临风看着天空的乌云,此时乌云之间已经隐见雷电,不是发出嗡嗡之声,过不多久,沐临风感觉东面一阵凉风吹来,吹在脸上格外的惬意,也使得沐临风衙役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士兵们也纷纷露出了笑容,在这闷热的天气,有一阵凉风比什么都好。
然而沐临风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了,突然脑中机灵一闪,立刻问一旁的吴三桂与张坚道:“现在几月份?”
张坚闻言立刻道:“如今是八月初九……”
沐临风立刻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日期,却是一直停留在四月份,这才暗骂一声道:“看来这个日历是坏了……”
沐临风心道:“如今这个年代没有阳历,一切计时都是按照农历来算,农历的八月就已经是夏天了,而福州又是海边城市,海边在夏天最常见的就是……台风……”
想到这里,沐临风背后出了一声冷汗,立刻对张坚与吴三桂道:“你们觉得如此闷热的天气,竟然会有风,觉得那里不妥没有?”
两人闻言郡摇头表示不知,这也难怪,吴三桂与张坚一直都呆在内陆城市,哪里知道海域城市的天气,立刻道:“今日内可能会有台风!”
吴三桂与张坚闻言立刻脸色大变,不知道如何是好。
沐临风立刻对吴三桂道:“吴将军,你立刻前去港口,告诉王俊将军,让他做好一切应急准备,我们在内陆还好,最危险的就是他的战舰,让他放下所有风帆,将所有战舰停入港口。”
吴三桂闻言立刻牵来一匹快马,奔出军营,直奔东面海边而去。
沐临风知道王俊一直担任的是长江水师的统领,也并不一定知道多少海上的天气情况,所以对他最为担心。
张坚这时却突然道:“王爷,你说郑芝龙会不会……”
沐临风还没等张坚说完,心中砰然一动,立刻道:“不错,郑芝龙是海盗起家,这种天气没有人比他再清楚了……莫非他想乘着台风……”
张坚闻言立刻点头道:“围困了福建这么久,他一直没有想要投降,偏偏就是昨天出城说要投降,莫非是想让咱们掉以轻心,然后乘着台风来时,做最后一战?”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心中却暗道:“郑芝龙果然是条老狐狸……”
沐临风随即立刻让张坚去吩咐所有士兵,一方面做好应急台风的准备,将左右的营帐都造牢固一点,将粮草都放到安全的地方去;一方面又让围城的士兵做好准备,若是福州城有任何不妥,立刻前来报告。
如果郑芝龙真的有什么诡计,沐临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立刻攻城,尽快拿下福州城。
沐临风也做好的打算,为了防止会误伤到郑怜香,只有将所有火炮的炮口调低,一切对准福州的城墙与城楼,就由于在苏州一战那般,破城之后再进军城内。
调度好所有一切之后,吴三桂也从海边回来,说已经通知了王俊,王俊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直到中午,天空的乌云越聚越多,却仍然没有半滴雨水低下。
沐临风让所有士兵高度警惕,以防夜间突然来台风,而郑芝龙又乘机作乱。
这一夜沐临风无法入眠了,一直坐在营帐前看着天空,知道清晨也没有半滴雨水落下,然而风却是越来越大,知道接近午时,天空才传来隆隆巨响,不时一道闪电横空划破天际,顿时黄豆般的雨水开始落下。
沐临风站在帐篷前看着外面的雨水,暗道:“好在老子有所察觉!”
雨是下的越来越大,风也是越来越急,帐篷被风吹的哗哗乱响,夹杂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水声,让沐临风的心再度烦躁起来。
沐临风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见已经十一点四十了,离正午还有二十分钟,秒针似乎一点也不明白沐临风焦急的心情,正尽然有序的一格一格的前进,发出滴滴答答的清脆之声。
这二十分钟,沐临风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盼到了十二点,立刻让人前去福州城询问情况,若是杨耿出来谈判立刻将他带入军营,若是没有人应声,就让火炮手做好攻城准备。
第四篇 烟雨江南,南北分明 559章 暴雨来袭,潜逃台湾一
探马冒着风雨前去福州城下询问城楼上的守城将士,何时出降,城楼上的将领答曰,如今天色阴沉,大雨滂沱,狂风大作,让沐临风在宽限几日,等天色放晴之后,自然会给沐临风一个交代。
探马回来向沐临风禀告实情后,沐临风立刻提笔亲自给郑芝龙写了一封书信,让他今早抉择,可以再宽限他三日,三日后不论天气如何,必须要给一个交代,随即用油纸包好,让探马送去福州城。
沐临风写书信之时,张坚站在一侧,看到了心中内容,大惑不解,沐临风明明知道郑芝龙这时故意拖延时间,却还肯宽限郑芝龙三日,不知沐临风心中怎么想,也不敢发问。
倒是沐临风看出了张坚的疑问,微微一笑道:“如果郑芝龙没有耍乍,宽限三天也无妨,若是郑芝龙是存心拖延时间,那么我们就更应该宽限他……”
张坚闻言仍是一脸茫然,倒是一旁正在火炉旁边烤着衣服的吴三桂听出了其中的端倪,立刻对张坚笑道:“张将军,你难道看不出王爷的将计就计么?”
张坚闻言沉思了半晌,似乎还是不解,沐临风见吴三桂看出了自己的计划,连忙对吴三桂笑道:“既然吴将军知道本王是将计就计,不妨说说看!”
吴三桂连忙准备放下正在烘烤的衣物,沐临风却示意他继续,吴三桂坐下后,对沐临风拱了拱手,这才道:“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王爷是想请君‘出’瓮!”
沐临风一听吴三桂如此说,就深知吴三桂此人脑袋灵活,心思缜密,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