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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弯弯绕,我真是搞不明白。算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不怕。”
回应他的,是面前的四爷再进一步,将他抱在怀里。胸腔震动发出愉悦的笑声,他在她耳边说道:“对,有爷顶着,笑怡只要安心享福就好。”
正午的日光透过窗缝打在脸上,空气中传来阵阵花香。而后背传来四爷的温度,也温暖进了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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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郡王府的下人发现,随着大阿哥伤势的好转,府里简直快要四季如春了。
福晋天天噙着幸福的笑靥,对待下人要多宽容有多宽容。甚至月底,每个人还加了半吊的赏钱。
“主子,这是给裕亲王府的礼单。”
鼓瑟捧着一封大红的天鹅绒单子走进来,单子拉开大概有一米长,里面是细致的丝帛,边上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单一个礼单的造价,足够京城普通旗人家庭吃一年。
这就是皇家的气派,点滴之间透着富贵和奢华。
“……和田玉如意一对,这玉如意,是不是跟头次大婚时咱们送的一个样?”
鼓瑟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乌嬷嬷找出了上次的存根,的确是一样的物件。当然这世上没有任何两块一模一样的和田玉,这玉上的花纹是有所不同,不过不管从外观上大致看还是礼单上呈现,它都是一样的物件。
“都是奴婢疏忽了。”
坐在一旁的瑶儿站起来:“额娘,此事与鼓瑟姑姑无关,都是女儿准备不周。”
“也是奴婢没有尽到提醒大格格的责任,的确奴婢有差错。”
笑怡望着争相承担责任的两人,颇有些无奈:“我是很严肃的,得理不饶人的人么?”
她自嘲的问道,两人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忙不迭的摇头:“额娘(主子)才不是。”
“那你们这样做什么,准备贺礼本该是我的事,瑶儿出于一片孝心才代劳。鼓瑟你也是心疼她,才抽空去给她讲解该准备什么东西。如今贺礼准备成这样,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换掉这对玉如意,直接可以派上用场。能做到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们这争相承担责任,是想求着我惩罚?”
越说越严厉,她最后沉着脸盯着二人。
“那,就罚瑶儿一个月不许吃东坡肉。鼓瑟你呢,以后继续好好帮衬她。”
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尤其是瑶儿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额娘这惩罚,真是让女儿难受的紧。还好秋蟹下来了,女儿得多吃几只补补。”
“你个小馋猫,看看眼睑下面黑的。为了准备这东西,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这不是为额娘分忧么,等你给我生个妹妹,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笑怡点了下她的脑袋:“越说越不像话,竟敢拿大人打趣。”
四爷刚好从外面进来,看福晋与女儿这般腻歪,他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爷,咱家这闺女现在就想着要摆脱我们。我看她啊,是想要嫁人了。”
恶人先告状,瑶儿跑到阿玛身边,甜甜的说道:“女儿想让额娘给生个妹妹,不知为何额娘就想到那边去了。”
“等你妹妹长到会管家的年纪,你可不就出嫁了。这不明摆着想摆脱额娘,果然女大不中留,嘤嘤嘤。”
额娘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瑶儿无奈了。
“阿玛,你加油!”
说完,她朝笑怡做了个鬼脸,撩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瑶儿这一跑走;笑怡就没了先前调笑的兴致。
“你可是不高兴?”
四爷挥退下人;站在她旁边;低头轻声问着她。
“没……没有。”
笑怡支支吾吾的说道,她发现自己对四爷的感情是不一样了。尤其是当她说出仙丹的事后,更是去掉了最后一丝隔阂,这几天不管在什么地方,面对他时精神都很放松。渐渐地她也察觉出来,似乎她又喜欢上了他。
这种发现别扭了好几个时辰,但静下心来想清楚后;就是完全的坦然。他们是夫妻;彼此互相喜欢那是人伦纲常;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只是她还是小心着;没让四爷发现。倒不是矫情;而是她看透了男人的本质:
一个个的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趋之若鹜,一旦得到了渐渐就没那么尽心,最后甚至弃如敝履。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爷打扰了你的好心情?”
笑怡很坦白的点头:“妾身正逗女儿呢,你知道她越来越像小大人,很少有刚才那么可爱的时候了。”
“那就再生一个,绝对像你自己一样可爱。”
这话四爷常说,因为他发现没说一次,笑怡就红脸一次。而当她那白玉般的肌肤透出红润时,简直比五月的牡丹还要娇艳,让他百看不厌。
这次也不例外,笑怡低下头,红晕一直染到脖子根。房中快速染上暧昧的气息,她有些不适应的扭扭头。
“爷,太子可答应了你的请求。”
四爷拉着她坐下:“没有,他答应了皇阿玛,会亲自准备一干事宜。爷这边没多少事,这次是礼部的五弟做他的副手。”
那他的计划岂不是被全部打断,笑怡有些为他担心。不过转念一想,从进门到现在他心情一直都很好,甚至连她故意说的气话都面不改色的扭了过来。所以现在,他心情应该非常不错。
“爷可是有别的打算?”
“恩,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害处。太子答应的话,爷有办法给阿灵阿为首的那些八旗大臣留下一个好印象。即使他不答应,皇阿玛那边知道爷的心思,也会觉得爷友善兄弟,真心诚意去帮他属意的继承人。”
原来是这样,他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不愧是皇家兄弟中最老谋深算的四爷。他或许没有八阿哥天生令人如沐春风的交际能力,没有太子的圣眷,但他却有一颗明察秋毫的心,走对每一步棋拉拢每一个实干的人。
“这事着实是不错,不过那些本来看好爷的人,可能因为您的执迷不悟,而转投八阿哥那边。”
不愧是他的福晋,虽然看起来对政事一窍不通,但每次开口总能找到重点。四爷深深地引以为傲,他这辈子最成功最自豪的事,就是下定决心挽回笑怡。这不,现在他人活得舒服,孩子也聪明。比起上辈子累成狗,现在他就是标准的人生赢家。
“那些人不足为虑,他们都猜不透皇阿玛的意思,势必仕途上走不远。”
笑怡撇撇嘴:“说实话,皇阿玛的意思就没人能猜中!”
“确实是这样,不过爷明白就是了。对了,你和瑶儿在说什么事,是不是裕亲王世子的贺礼出了问题。”
笑怡拿起礼单给他指了指:“这对玉如意,和送给先头那位的一模一样。”
“那就换掉,爷那边有些西洋来的玩意。虽然做工不如大清精致,但胜在新奇。有对琉璃的人偶,倒挺合适送人。等会爷让苏培盛给你送来看看,不合适咱们再换。”
“爷能拿出手的东西,那必然是极好的。你看这礼单,大大小小的物件可都是瑶儿准备的,她可真是长大了。”
“瑶儿已经这么能干了,不行,爷这个做阿玛的得加把劲了。当不成固伦公主,怎么也得做京城最尊贵的郡主。”
四爷简直把这几个孩子当眼珠子看,笑怡头一回没有打断他这番豪言,而是真心的为他鼓劲。
“妾身和孩子们,会一起支持爷的。幸好咱们瑶儿是郡主,留到十八也没人说三道四,爷还有充足的时间,不用太过担心。”
“爷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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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中秋后,就是裕亲王世子的亲事。以笑怡的身份是必须到场,虽然四爷不显山不露水,但今时今日,她到哪儿都是贵宾,自然不会有那不长眼的找麻烦。
宴席成了她与闺蜜们的再次聚会,三人玩的很开心。若说唯一不开心的,大概是八福晋偶尔的几句酸言酸语。笑怡看着她身后大肚子的侧福晋,瞬时觉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理智的没同她计较。
裕亲王世子婚事过后,就是她娘家侄女的大婚。虽然是敏感时期,但笑怡还是无惧人言的赶了回去,同时她带上了多份来自皇家的祝福。虽然都是些小物件,但这也代表了诚郡王府和恒郡王府的一片心意。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有了这东西,西林觉罗家必不敢有丝毫为难那丫头。”
嫂子齐佳氏红着眼,握着她的手真心感激。
“说这些做什么,你放心,西林觉罗家虽然儿子多,但家风很正。况且咱们乌拉那拉家那是什么人家,侄女这是低嫁,他们供起来都来不及,哪还敢为难。”
笑怡说的是实话,西林觉罗一族发迹于雍正年间,是前世四爷的宠臣。这辈子四爷有心提携,他当然不是那个小小的员外郎,不然即便四爷有心安排,阿玛和哥哥也不会答应。
“五格媳妇就是忧虑太多,鄂尔泰大人的福晋可是瓜尔佳氏,与我也算是远亲。而且他只娶了这一位福晋,府中虽然儿子多,但都是一母所出。嫁进这样的人家,可比笑笑当初要好太多。”
瓜尔佳氏从里面走出来,毕竟将近六十的人,她两鬓已经染上了银霜。不管笑怡过得多好,做额娘的总记得她被乌雅氏刁难的小媳妇日子。在她心里,她的女儿是受过大委屈的。
“额娘,嫂子的心跟你一样,总希望女儿可以一辈子没有忧愁。”
“就你会做好人,我的孙女我当然心疼。放心,她那陪嫁嬷嬷都是你亲自挑选,我和你嫂子观察了许久的。有这波人跟过去,保证她明里暗里受不了一点委屈。”
婆婆亲自保证,齐佳氏总算好受了不少。看时候不早,笑怡也就告辞回府。
被亲自送到府门,她就迎上了前来接人的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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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雍郡王请安。”
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后,四爷又补了一份礼,然后带着笑怡上了马车。
“爷怎么亲自来了,还得劳累额娘跪下。”
“这不是给你侄女长长脸么,她可是爷罩着的人。顺带着,也让岳父岳母和大舅兄看看,爷没有苛待了你。”
笑怡心里甜蜜,声音中却还带着嗔怪:“这么大张旗鼓,爷也不怕言官们说,送两份礼逾制。”
“说就说吧,反正满京城都知道爷疼福晋。你的侄女出嫁,爷有表示那也是正常的。”
撩开帘子,她望着送亲队伍转过街角。这简单的一桩亲事,却是让瓜尔佳氏、乌拉那拉氏、西林觉罗氏紧紧的连在一起。加上先前多西珲的福晋,不知不觉间她背后已经有了如此深的关系网。
“幸亏阿玛额娘还健康的活着。”
一句话四爷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岳父可真是帮了爷的大忙。他老人家看起来很少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关键的。况且只要有他那个人在,一切大臣们就能给爷几分薄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岳父就是咱们府的定海神针。”
笑怡早就见识了四爷甜言蜜语的功力,不过还是被他这番话说得熨帖。
“咱们两府休戚与共,阿玛不帮你帮谁。不过他那个人说话没遮拦,多亏了爷宰相肚里能撑船,才受得了他的倔脾气。”
四爷心里苦笑,宰相肚里能撑船?这话真是让他无地自容,他可是最能记仇的,一记就是一辈子。不过他分好赖,知道谁真心对他好罢了。
“岳父身上有种大智若愚的气质,爷一直在向他学,只学了皮毛就受益匪浅。”
被他越说越开心,笑怡摸摸肚子,决定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阿玛听到爷的夸奖,肯定乐得找不着北。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中他最看重你的意见。他觉得你聪明,眼界也宽,一般做出的决定不会错。”
四爷颇为自得,瞄了她的手一眼,他控制住了心中的喜悦。笑怡的月事,他比她更加清楚。昨天她没叫月事带,他就有了猜测,所以一下朝他就来接她了。
“那是必然的,怎么说爷也是做过那把椅子的人。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告诉爷,从今天早上起来,你好像就有心事。”
被他发现了?笑怡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打算说出来,她也就无所谓了。
“爷,妾身这月月事没来,就让春杏给把了下脉。大概应该是,有喜了。不过现在还不确定,本打算过两天让太医瞧瞧。”
“真的?”
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四爷心中闪过巨大的惊喜。多年看医书,他也算会一点,抓住她的胳膊,他强忍住喜悦诊脉。
果然是滑脉!他又要有一个像瑶儿、晖儿、晨儿那么聪明的孩子了!
“是有孕了,马车走慢点,稳点,晃着福晋的话,仔细爷扒了你们的皮。”
撩起帘子,四爷急吼吼的朝外面赶车的奴才吩咐着。而后,笑怡被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膝盖上搭上一条毯子。边盖着他激动地说着:“座位上太过摇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