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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点声,老奴看自打四阿哥成亲后,您这性子就有点着急,倒是有点像刚进宫那会子了。主子,咱们千万得沉住气。”
德妃想了想,似乎她所有的不顺遂,都是从老四成亲开始的。先是他一天三次的请安,她每日不得不对他笑脸相对,惹得她心烦意乱。还有她的好儿媳妇,当初看着是个傻得,没想到竟然被她骗了过去。
果然老四就是天生跟自己犯冲,冲死了老六不说,现在又让她倒霉,真是比佟佳氏那个贱|人还讨厌!
失落之下,德妃现在心里全是愤恨。想起今后再无抬旗可能的娘家,自己降了位十四阿哥可怎么办?她是真的恨上了宜妃和四阿哥夫妻俩。
阿哥所里,笑怡伺候下学的胤禛洗漱、换好衣裳。
“爷,妾身想了想,乌雅家毕竟是爷的舅家,这事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胤禛皱皱眉,他真不想管舅舅一家,全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想起这两日在学堂,众位哥哥弟弟对他同情的眼神,虽然他有前世的记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不管乌雅·威武是不是被陷害的,这事总归是他惹出来的。
胤禛斟酌着,乌嬷嬷从外面进来,“主子……”
“嬷嬷可是有什么事?”
“老奴刚听人说,皇上把德妃娘娘贬为贵人了。”
乌嬷嬷的话音刚落,乾清宫来宣旨的公公就到了,这次是要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搬到阿哥所,两处的奴才都是皇上亲自选的。
十四阿哥听到额娘出事,立刻急了,哭着吵着要去见额娘。自打重生后,最了解康熙的人,可以说是胤禛。他自然明白,这是皇阿玛给后宫众人的一个警告,虽然德额娘失势了,但十四阿哥还是他喜欢的儿子。
心思稍微一转,他便下定了决心,趁此机会刚好可以从夺嫡的泥沼中脱身。
“十四弟,你也不小了,规矩也该学了。四哥过会儿去求皇阿玛,你不用着急。”
“真的?”
“四哥何时骗过你?”
传旨的太监陪着笑走了,回去却一五一十的把见闻告诉了康熙。十四阿哥现在是宫里最小的阿哥,聪明伶俐且有德妃时常护着,所以很得康熙宠爱。
“你去伺候胤祯吧。”
康熙难得对小儿子起了愧疚,额娘从四妃变成了一个没有封号的贵人,他的小十四可别被下人们苛待了。太监跪地谢恩,暗自庆幸自己没添油加醋,果然皇上还是念旧情的。康熙心烦的翻着折子,有几本正是弹劾乌雅氏的。
“皇上,四爷和四福晋来了。”
“叫他们进来吧。”
笑怡跟在胤禛身后走了进去,两人一起跪了下来。
“老四,老四家的怎么也来了,有什么事?”
“皇阿玛,还请您宽恕额娘和乌雅家,他们的事儿子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康熙脸上扬起怒气,心中却涌出一股感动。李德全递上来的密报上写得很清楚,这些年德妃是怎么对待老四的。没想到现在出了事,却是老四第一个来求情。
这个儿子,虽然前些年性子急躁了些,但终归是个诚孝之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面上未显,反而是勃然大怒,“混账,你知道乌雅家犯得什么错,知道你额娘做了什么事?”
胤禛长揖在地,笑怡也跟着跪在地上,听到他继续说着,
“皇阿玛,不论如何都是额娘生了胤禛,这份恩情胤禛永世不能忘。现在她岁数大了,儿子也已长大成人,儿子实在不忍心,让她受苦。”
“十四弟年纪还小,若是有个谋逆的舅家,那他如何在宫中抬起头来做人?”
康熙一直盯着胤禛看,见他神色没有丝毫做伪,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儿子跟太子一样,终归是长大了啊。
“那你想过没,你抗下这份罪责的后果。老四家的,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笑怡没想到康熙会突然问起自己,神情紧张之下,她打了个颤。
“皇阿玛,媳妇听我们爷的。”
得益于前世几十年的经验,她现在脸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康熙见状更是满意,老四倒是娶了个好媳妇。不过婚是他指的,还是他眼光好。
想到这康熙心中有些自得,暴怒情绪得到了安慰,情绪稍稍平稳下来。
“朕本来打算,把你调去吏部办差……”
康熙说完,居高临下盯着儿子的神色。见他先是震惊而后懊悔,一瞬间脸上情绪极为复杂,最后终于变为坚定。
“儿子无能,怕是不能为皇阿玛分忧。”
倒真是一片赤诚,康熙心中终于彻底确定,这个儿子是真心在为他的额娘请罪。毕竟是表姐养大的孩子啊,果然有她当年的恭顺谦逊。不过这儿子,竟敢公然顶撞自己?
“不识抬举,下去吧。”
“皇阿玛!”
“朕自有主张,老四你性子还是太过急躁,还是多读两年书吧。”康熙说完,看向一直沉稳的笑怡,却察觉到了她眼中的一抹惊惧。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哪有那么四平八稳的。不过老四家的能做到这样,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怪不得费扬古宠女儿,看来他家闺女确实是不错。
“老四家的,好好看着劝劝老四。”
“是。”
笑怡看了眼胤禛,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只低头回了一个字。
两人回到阿哥所没多久,刑部以飞一般的速度审理完了乌雅家的案子。皇上朱笔御批,革除乌雅氏一切职务,没收家产全族迁往关外,若无传召世代不得进京。
彼时两人正坐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两侧,相对无言。笑怡翻着手里得账册,听到胤禛一声长长的叹息。
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爷已经尽力了,切莫过于忧心。”
看着闻言软玉的劝着他的福晋,胤禛心里升起一股感动。对于这个没有多少感情且一再惹事生非的外家,他心里没多少感情。皇阿玛此举,保全了他与十四的颜面,且为他消除了一个隐患,他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忧愁?
“爷无碍,只是苦了笑怡了。你且放心,爷定会补偿你的。”
“夫妻一体,爷说这些作甚。只是额娘那边……”
笑怡面有难色,吞吞吐吐。胤禛心里长叹,福晋还是如前世一般,百般讨好想要得到额娘的真心喜爱。可她却不知,不论她如何努力,额娘不会喜欢自己一家的。
“你且安心管好阿哥所的事,额娘那边爷来就好。”
看着她依旧紧皱着的额头,胤禛突然寻思过来,这话像是不信任她似得。想起方才她在乾清宫的言行,他难得开口解释。
“阿哥所事情多,你别累着了。爷现在也是闲着,爷帮你分担一部分。等过个一年半载,你熟悉过来再说。”
这位爷前世可从不会这样,温声细语的解释。笑怡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感动,其实仔细想想,他也不容易啊。
“那妾身多谢爷。”
胤禛站起来,从背后搂住她,在她洁白的脖颈上深吸一口气。独特的体香传来,他有些烦躁的心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爷先去书房了。”
默默地温情烟消云散,笑怡突然想起,他依旧是那个心志坚定隐忍的四爷。而且现在有了前世的记忆,此时的他定比前世这时候还要精明。
想起前世的种种,刚刚的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本文入祐,连更三章大概一万字吧,裸|奔的鱼丸,先更这些,下去准备祐章了。
☆、33入祐第一更
德妃的倒台在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成为关注程度超过过年的事。一夕之间,尊贵的永和宫主变成乌雅贵人,灰头土脸的退居永和宫后面狭小逼仄的偏殿。幸灾乐祸者有之,更多地人则是心中打起个鼓。天有不测风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们还是夹着尾巴来做人的好。
人人自危之下;笑怡和胤禛还真没受多少明面上的委屈。至于暗地里的那些小事;双双重生的两人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年关底下满人出了这样的事,真是让康熙窝着一肚子的火。文字狱是何物,还不是那些不服满人的汉人搞出来的。现在满人自己窝藏反书,简直就是自打嘴巴。偏生十四还小老四也来求情;不光为了他们,就是为了大清的颜面,他也不能判乌雅家一个谋逆。
似乎看出了皇帝心中的不愉,在太后的提议下今年的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从腊八开始规模就很盛大,到了二十三这天皇上封笔,宫里已经是一片张灯结彩。宫人们也换上了喜庆的衣裳,各个面上带着喜色。
“看他们给乐的。”
此时笑怡正坐在景仁宫里,陪着悫惠贵妃整理新年的一应事务。自打德妃出事后,康熙干脆收回了四妃的宫权,交由太后管理。太后可不想步太皇太后的后尘,惹得皇上专门给他立个“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她以精力不济为由,把宫权放给了两位贵妃。温僖贵妃一直身体不好,只有逢年过节才露个面,所以最后管事的只剩下了悫惠贵妃。
“贵额娘多发了一个月的月前,要是我的话也高兴。”
“看你这样儿,贵额娘什么好东西少了你了。”
笑怡剥了个花生放在嘴里,“贵额娘随便拿出点来,都是好东西,只是咱们哪嫌好东西多。”
“出息的你,这要叫外人看到了,肯定得说咱们八旗贵女眼皮子浅。”
笑怡无所谓的笑笑,德妃倒台后她第一次去慈宁宫请安,完事后就被悫惠贵妃拉回了景仁宫。被她劝慰一番后,她方才明白因着自己在乾清宫那几句话,康熙特意嘱咐贵妃帮下自己。
虽说是康熙嘱咐的,可贵妃刚出慈宁宫就叫住她,着实是给了她很大的脸面。前世她就很喜欢这位贵妃,这辈子婚后第一日请安,两人彼此的印象又不错。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交情就起来了。悫惠贵妃是顶替姐姐孝懿仁皇后入宫的,本身年纪就不大。同为满八旗贵女府里条件差不多,两人很聊得开。
是以半个月来,他们已经培养出了革命情谊。现在悫惠贵妃支开了景仁宫的宫人,两人无所顾忌的磕着花生瓜子看着账册。
“好了,今年过年的东西,我先给你们挑。”
“这可使不得,论嫡论长论幼,都不该是我们。”
“你这孩子,就是太守规矩。”悫惠贵妃把账册推到笑怡面前,“都是一样的东西,就是花色样式上有些出入。你先选好了,到时候我给分下去就得了。”
笑怡也不扭捏,拿过来随便挑了几样,“这要是让皇阿玛知道了,怪罪起您来,那可如何是好。”
悫惠贵妃摇摇头,“这么点小事,万岁爷哪有心思去管。老四现在虽然成了婚,但还没差事,比起他的三个哥哥,你们的日子怕是紧巴不少。这事儿让谁知道了,也说不出理来。”
笑怡端起一碗茶水,递给悫惠贵妃,“您对我真好,您喝茶。”
眼角余光一瞥,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是什么?”
手指着屏风后面的一个摆件,“样式倒是不错,只是……”
佟佳氏把东西拿过来,“这个啊,是彩釉的花瓶。我看这花花绿绿的,不似青花那般单调。大冬天的宫里就那几样花卉,这东西放着也新鲜,怎么了?”
“娘娘可曾叫太医,看过这个花瓶?”
这下悫惠贵妃可算是确定了,这东西应该有问题。笑怡见此识趣的告退了,用完午膳不久,她就听到了景仁宫贵妃身子不舒服,传太医的消息。
“嬷嬷,咱们阿哥所里,是不是也有彩釉花瓶?”
乌嬷嬷斟酌一番,“确实是有,不过主子不喜欢那些浓重的颜色。您成亲前一日,老奴就带着鼓瑟吹笙,把花瓶都撤了下去。”
“把春杏叫来。”
帘子打开,春杏裹着冬日的寒风走了进来。
“你可认识这瓶子?”
春杏点点头,“据教我的姑姑说,太皇太后在世时,最喜欢这种瓶子,当时宫里人都以拥有一个放在房里为荣。主子,这瓶子可是有蹊跷。”
笑怡把事情过滤了一遍,既然太皇太后喜欢,那能赏赐的人也定是非富即贵。即使在宫里,这瓶子也就能出现在嫔以上的高位妃嫔宫里,别人想要可没这个脸面。
前世她房里也有这么一对瓶子,还是德妃特意赏赐下来的。因着这个原因,她便摆在了离自己较近的地方。过了几年因着阿玛的死晓事后,她因看着心烦借机换成了一对普通的青花瓶。直到后来当上皇后,因着四爷喜欢西学,无意中见到圆明园的传教士,才被告知彩釉长期摆着对人身体不好。尤其是女人,轻则产下胎儿体弱,重则胎儿直接为畸形,或者终身不孕。
前世她大惊失色,告诉四爷,却被斥责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