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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高丽人在北方修建了千里长城以抵挡契丹人的铁骑,因而军人势力大为膨胀,此时的高丽王权已经渐渐没落,将军们的权力越来越大,再发展个几十年等到蒙古入侵的时候就会发展成军人摄政的“都房”政权了。
虽然向契丹人称臣,但以棒子的德性肯定是面服心不服的,两百多年来与契丹人的争执,让高丽陆军的势力大增,但水师却没怎么注意,但也不是说高丽水师就不值一提,毕竟不时的有扶桑海寇劫掠沿海,高丽人想不发展水师都不成,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扶桑人就象唐朝时那样大规模入侵了。
往东搜杀的舰队且不去说它,对付的只是高丽南方水师的残部而已,关键是北方,高丽水师三之二的实力在北方,尤其是东京开城府和南京汉阳府,既然是两京,高丽北方水师大部分都集结在两城。
九月初的一天,高丽南京外的庆源君(仁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热闹,此地位于大平原之上,是南京汉阳府的连接出海口。南京一带土地肥沃人烟稠密,其繁华程度不下于高丽国都开城府,高丽人甚至自吹自家的三京完全比宋朝的四京更为繁华富庶。
庆源君港外不远处,林靖文用望远镜观察了港口一番,道:“高丽人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港口里的水师战船甚至都没有出港值勤,这里几乎不设防。胡寒,进攻吧。”
“喏!”
随着胡寒一声令下,北海舰队全部和近卫舰队一部就象是饿狼看到了羊羔一样,朝汉阳港扑去,船上炮室全开,床弩、火箭已经去掉了伪装。
高丽水师的战船都在庆源君港口里,船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毕竟不是战时,水师的士兵都呆在水师营地里。
警报的锣鼓声大起,一大片巨大的战船从海外开来,高丽人惊慌失措,水师将领大呼小叫地催促兵士赶快登船迎敌。不过胡寒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了,为节约炮弹和火药,胡寒下令用床弩发射燃烧弹,将庆源君港烧成一片火海。可怜高丽战船数目众多战船性能也不算差,却连迎战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烧了个精光,连带的,高丽水师的士兵也被烧死不少。
“分三之二的船出来,向高丽人的营地发射燃烧弹,尽量多烧死些高丽兵士。”
林家舰队的战船逼近港口,在纵火焚烧高丽战船的同时,给高丽人的水寨和水师营地也放了把火,高丽人刚刚接到迎战的命令,还没来得及武装齐全,甚至还没冲出营地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放火也是有学问的,如果四面开花的乱放一气,很难将火给放大,胡寒对放火已经是很有心得了,先从外围放起,中间也弄几个火点出来,再将点连成线,最后烧成一片。
猛火油的火根本就很难扑灭,用沙土还可以,用水去扑那是万万不能的,高丽人可不知道这一点,他们甚至连猛火油都没听说过,只是按照常例用水灭火,结果可想而知,火越灭越大。
林靖文看着眼前烧得一片通红的庆源君港,这种情形从耽罗岛到汉阳府一路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他带着舰队就是这么一路放火烧过来的。古代道路情况很差,陆地通信的速度很慢,而且林家舰队是从海上来,在海上船可比马快多了,高丽人报信不及,往往是刚接到这个水师营地被袭击的消息,下一刻另一个港口被摧毁的消息就传来,弄得高丽人胆战心惊,还以为不知道有多么庞大的敌人四面开花正在围攻高丽。
见港口里烧得差不多了,林靖文召来胡寒,道:“准备登陆吧,这里离高丽人的南京汉阳府不过四十余里,我们顺带抢了高丽人的南京。”
胡寒却道:“主公,高丽人有不少逃脱的,而且,这里离汉阳府实在太近,高丽报信的人肯定会比我们先到汉阳府,如果我们从这里登陆的话还要步行四十余里,费时比较长不说,还耗费了兵士们的体力。主公,从这里再往海湾里面航行,那里是高丽的富山县,我们可以从那里登陆,富山县只是个小县,没有多少驻军,我们可以一鼓而下,而且,富山离汉阳只有二十多里,近了一半的路程,可以节省一半的行军时间打汉阳府一个措手不及。”
“好。”
南京汉阳府,府尹刚刚接到不明军队攻克庆源君的消息,大惊失色之下,一面快马报告给开京,一面马上召集驻军上城墙布防。不过汉阳府的驻军已经几百年没打过仗了,这些士兵平时就不怎么操练,欺负起百姓来个个不甘人后,但论到打仗,这些痞兵毫无军人素质可言。一听有敌人入侵,先是大规模地恐慌,等将领们好不容易将士兵集结起来,却发现一个大问题:军械不够了。跟宋朝的军队一样,高丽军中将领吃空饷卖军械那是普遍现象,汉阳府官方记录的有驻军五万六千五百余人,但实际上不过四万人多一点,其余的一万多“失踪人口”都是被将领吃了空饷,官方记录上有,但实际上这一万多人根本就不存在,更要命的是,因为平时私底下贩卖军械,导致军中军械严重不足,刀枪等兵器倒是人手一把,但铠甲弓弩就难说了,守城器械因为没人买倒是齐备。
一时间高丽人乱成一团,官府下令关闭城门,原本热闹繁华的街市马上变得冷冷清清,店铺关门,行人各自归家,军队乱七八糟地向没头苍蝇一样爬上城墙防守,防区还没分配好,将领们当然不甘心让自己的部下去打头阵,一时争得面红耳赤,纷纷推卸责任,想让别的人先行上阵。
不多时,高丽人还没争论好该谁先上的时候,西边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开了过来,哨兵大叫:“敌人来了,敌人来了。”高丽人连忙停止争执各自回到岗位。
在高丽人“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敌人开到了城下。
只见入目一片火红,红衣黑甲的兵士铺天盖地而来,后方还跟着一些黑衣黑甲的兵士,刀枪齐齐指天,整齐的铠甲反射着阳光,看规模怕不有几万人,但这么多人行进,除了步行的沙沙声和不时传出铠甲摩擦的金铁之声外竟是一丝人声都没有,寂静非常。
到了城下,一个大将模样的人一声令下,传令兵四处跑动呼喊声中,原本连成一片的红衣士兵分成一个个方阵,枪盾兵在前,弓弩兵居中,刀盾兵押后,战阵后方更是有不少直直大大的铁筒,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还有不少高丽人认得的床弩。
看到这里,高丽人虽然心中惊骇,但总算放下点心来,没有投石机,没有云梯,没有撞车,没有井阑,在他们看来没有这些器械攻城只是个笑话。一时间,城墙上的高丽人回复了笑容,还有兴致对着城下的军队指指点点。
林家军不管不顾,依然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等阵型齐备,胡寒冲手下一个千夫长点点头,道:“先行劝降。”
这个千夫长是个大嗓门,走到自家军队阵前,在城墙上弓弩射程之外的地方喊道:“今我大兵来伐,尔等可早降,免受刀兵之苦。否则大兵破城之后,鸡犬无存。”
汉话。高丽人听得懂汉话的可不在少数,甚至,汉语是高丽官方承认的第二通用语。汉阳城里听得懂汉话的不少,城墙上有不少人都听懂了,一阵翻译过后却是哈哈大笑,一将上前喝道:“尔等贼寇休得猖狂,我大高丽王师在此,岂由尔等放肆。尔等且快快退去,否则我王师定让尔等尽丧于此。”
那千夫长听了也不恼,只是面无表情地回道:“如此,且让我等刀兵相见。”
胡寒看着城墙上东倒西歪哈哈大笑的高丽人,也不恼怒,只是下令:“攻城。火炮准备实心弹,先集中轰击城门附近的城墙。”
得了命令的火炮兵一阵忙碌,测量员先行测出距离:“步距两千六百步,角度十二,偏东四度。”
各火炮根据这些数据调整好方向和仰角。
火炮营将领下令:“实心弹准备,计算药量,填弹。”
火炮手左侧的计量员连忙根据先前的数据计算火药装填量,火药手根据计量员测算的数据将火药装入炮身,压实,炮弹手搬来一个实心弹再装入。
“准备,开炮。”
从左至右,火炮手一一点燃药捻,轰鸣声连绵不绝,火光闪起,一枚枚炮弹往城门方向扑去。
攻城炮的威力比海岸炮都弱不了多少,船上用的火炮根本就没法比,虽然这次林家军带来的只是小口径攻城炮,但威力也不可小觑。
一枚枚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城门附近炸开,汉阳城城墙被炸得一阵哀鸣,地动山摇中,坚固的城墙被炸出一道道裂痕,城门更是受到重点照顾,已经破损。
高丽人骇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投石机吗?不太象。
不管高丽人的反应,火炮兵一轮接一轮的齐射。终于,城墙挨不住打击,一声巨响,城门附近二十来米范围的城墙轰然倒塌,连带上面布防的士兵掉了下去,一时惨叫连天。
这个时候,火炮改为霰弹,先将面前的城墙“清扫”一遍,让高丽人乱成一团,大军随后逼近,床弩的爆裂弹和燃烧弹也开始发威,让趁着火炮继续轰击城门位置而组织起来高丽兵死伤一片,重又陷入混乱。
机不可失,弩兵逼近射程,如蝗虫一样的箭雨将城墙完全覆盖,高丽人连抬头都难,更别说起身防守了。
胡寒一声令下,弓兵逼近刚才火炮炸出的缺口,先狙击集结在缺口防守的高丽兵,在弓兵的掩护下,近战步兵冲进了缺口。
这三十来米的缺口区域顿时拥挤不堪,城外的林家军源源不断地冲杀进去,里面的高丽人拼命想堵住缺口,不过高丽人的战力实在太差了,兵器铠甲又都比不上林家军,往往两人对砍,肯定是高丽兵的刀断掉,而高丽人的刀砍在林家士兵身上却根本就拿钢甲无可奈何,了不起砍出一道痕迹。何况,林家这边还有弓弩源源不断地支援,高丽人却是没有。
终于,在高丽人的惨呼声中,林家军突破高丽人的堵截攻入城里。
“城破了。”
“我们败了。”
兵败如山倒,作战意志的作用这个时候得到了无比的呈现。如果是林家军防守,即使被攻破城墙林家军也不会发生溃散的事情,而是会在将领的指挥下继续拼杀。但高丽人没有这个作战意志,城破了,高丽人四散奔逃,根本就没有了斗志。
大军蜂拥而入。
第三卷 自古英才出我辈 第十五章 二陷汉阳
更新时间:2009…4…24 0:43:17 本章字数:4734
“主公,我军已攻下汉阳城。”
林靖文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兵士阵亡一千六百余人,重伤两千余,轻伤七千七百余。我军共斩首一万七千余,受降九千余,俘虏一万一千,其余高丽兵逃散。另外,”胡寒脸色怪异地道:“主公,有一名高丽将领带领其麾下兵士主动降于我军,那九千余降兵大半是他带来的。”
“哦?”林靖文的兴趣一下子就来了,高丽人虽然懦弱,但也没有懦弱到这份上吧?“带来我见见。”
“属下已经将此人带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盔甲多处破损满身鲜血的高丽人被带到林靖文面前,细细看去,此人倒没有奴颜卑膝,相反,林靖文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真是奇怪。
胡寒解释道:“主公,此人叫崔汉忠,汉阳城偏将,汉阳城诸多高丽将领之中就属他抵抗最激烈。汉阳城破,高丽大部溃败,其它高丽将领大多逃走,独有此人依然带着部下拼死反抗,但属下调遣五千连弩兵将其部包围之后却主动投降,甚是怪异。”
真的很怪异。
不等林靖文问话,崔汉忠突然问道:“大官人可是林靖文,南方林家的那个?”
“正是。”
崔汉忠点点头,无奈地道:“没想到我崔汉忠居然又一次败在你们林家手上,难道是天要亡我崔汉忠?”
林靖文和胡寒等人面面相觑,又一次?这话怎么说的,貌似林家还是第一次征讨高丽吧,这个“又”字是怎么来的?
叹了口气,崔汉忠好象认命了似的,拜服于地,道:“败将崔汉忠势穷乃降,望大官人收留,末将定誓死效忠大官人,效忠林家。”
林靖文亲自上前扶起他,倒不是要做出礼贤下士的做派,而是他看出崔汉忠的确是要投降,态度很诚恳。“汉忠势穷来投,实乃林家之幸也,林某必不有负。”待扶起崔汉忠,又问道:“只是不知汉忠适才所言‘又一次’战败是怎么回事?而且,汉忠乃高丽大将,一国大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投降于小小的林家吧,不知汉忠可否为我解惑?”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崔汉忠连连苦笑不已,“末将并不是高门大阀出身,从普通兵士做起,天幸末将总算有些才能,这才做到了将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