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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宇凝思片刻,眼睛一亮:“专人?也是强盗吗?”
“不,”土仔不以为然的说:“只是他们挑选出来比较老实听话的村人。强盗们只懂打砸抢杀,他们才懒得做这种苦力活呢。”
赏宇呵呵笑起来:“太好了!他们越懒我们才越有机可乘。我有个办法可以料理这帮强盗了!”
猎宇惊喜道:“老姐你有办法了?”
土仔用怀疑的目光看赏宇。赏宇冲弟弟点点头,转对土仔:“这附近洲县,你知道哪里有卖蒙汗药?”
土仔犹豫着:“你要蒙汗强盗?他们怎么会上当?就算行,还不如直接毒死他们。我这里就有专杀老鼠的药。”
猎宇道:“傻瓜!毒药用银针一试就试出来了,蒙汗药才不容易穿帮。”
土仔依旧置疑:“可蒙汗药不好搞!要一次放倒那么多强盗,份量得给足。药铺老板怕惹祸上身也不肯卖的。”
赏宇低头寻思一会,毅然从颈上取下那串夜明珠,摘一颗递给土仔:“把它拿给药铺老板。有多少库存就叫他换给你多少,另外,他若识货,最好再叫他添些散碎银子我有用。”
猎宇一旁惊讶道:“姐姐,你不是舍不得它……”
赏宇苦笑道:“没办法,救人要紧,反正也才舍一颗。”
土仔再不识货,也从姐弟俩举止看出此物珍贵,小心翼翼撰在手里:“但这里离县城至少还有两天路,我……”
“你把我们的马骑去。”赏宇早算计好了:“快去快回,我们就在你家等你。”
土仔用有点异样的眼神看了赏宇一下,转身跑去。猎宇心中隐隐有丝不安:“姐姐,我们才认识他不到三天……你那么信任他吗?”
赏宇叹口气:“谁叫我们都是路痴,这种事只有他能办。”
猎宇默然良久:“其实我们本可以不趟这片浑水,连这些受害者他们都没打算去趟。”
赏宇微笑道:“我承认,我们一开始的保证太冲动了些,不过现在想想,也没必要后悔。人不冒险,怎能过好日子?”
“什么意思?”猎宇疑心问。
“你还没懂吗?”赏宇使劲拍了老弟背心一掌:“如果这次干成,我们马上就会名利双收!哪个强盗窝里,没有财发?”
“老姐!”猎宇感觉头晕了一瞬:“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这个?!”
“没办法,”赏宇淡淡的说:“谁叫我们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是用命在帮这群扶不起的阿斗,取些报酬是理所当然的。”
猎宇跟在姐姐身后往回走,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虽然有点可惜你没那么伟大,不过你的坦白我还是认为可爱。”
赏宇哈哈一笑:“老弟,我们两个毕竟只是普通的凡人,就无需强求自己去做圣贤的事,你说呢?”
猎宇心笑:“你要真成了圣贤我还不习惯。”或许这样的老姐,才给他带来真实的亲切感吧?
他喜欢看姐姐有时算计的慧黠目光。
第八十一章 本质
在土仔家里住了一天半,除了吃就是睡。黄昏时猎宇百无聊赖的坐在洞口张望外面,说:“天黑那小鬼还不回来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再留这了。老姐,我怕你那颗舍不得的夜明珠还是化水罗!”
赏宇笑笑:“一颗珠子就能鉴定一个人的本质,值。而且,任何投资都有风险的不是吗?”
猎宇久久没吭声,忽然,他站起来哈哈一笑:“老姐,你赌赢啦!你这颗珠子没白丢,他回来啦!”随着他音落,路边上隐隐响起疾行的马蹄声。赏宇走出洞外。土仔直奔到他们跟前才翻身下马,抹下背后的包裹。
姐弟俩注意到他脸红扑扑的,一头热汗,但表情确是很兴奋。
“办成了?”猎宇不用听汇报也知道大概,接过包裹,开始检查药的份量及成色。赏宇笑着让土仔进洞:“我们给你留了点吃的,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土仔眼中掠过一抹惭色,有点不安的搓着双手:“大哥大姐,你们一直等我?”
赏宇微微一笑:“谁会那么傻?过了今晚还不见你,我姐弟就离开了。只当从未来过这。”
猎宇呵呵随笑:“土仔,象你这种傻蛋不多,但我担保,你将来长大会出息的。”
土仔脸红得象天边的晚霞,头低到胸前,呐呐道:“你们为了救不认识的人,连传家宝都拿出来了,我若打它的主意,不顾同乡的安危,我还是个人吗?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
赏宇笑道:“别说废话了,抓紧时间,你吃完饭好带我们去找那个负责给强盗送饮食的管事。”
土仔惊讶道:“天都快黑了,不等明早吗?”
猎宇拍他一掌:“救人如救火,哪还能等明早?更何况,你有听过整人下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吗?”
姐弟俩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同声大笑。土仔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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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是万能的。
姐弟俩再次验证了这千古不变的定理。当那老实的管事捧到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非但两眼发亮身子发抖,他身后的老婆也差没拿扫把扁她老公开窍了。没等听完姐弟俩的要求,已经满口应承下来。
这年头的人,真的很穷。
第八十二章 修罗
老管事领着化装后的三小同手下推着粮车抵达匪巢山脚,月亮都挂树梢了。
守门的小喽罗显然跟老管事混得烂熟了,在揩了点油水后,就笑嘻嘻把他们放进了寨。照计划,老管事去卸他的货,三小瞅人不备,偷偷溜进了仓库。外面张灯结彩,处处欢声笑语,土仔纳闷的问:“今天又不是节日,他们在欢庆什么?”
猎宇笑道:“用脚趾拇也猜得到:他们才夷平扫荡了一个村庄,还抢掠了美女,当然是在办喜事罗。”
土仔奇道:“大哥你这么肯定?”
赏宇不屑的撇撇嘴:“电视每次都这么演的,这也是人性的本能嘛。”拿包药塞给土仔,一包丢给弟弟:“分工行动!土仔负责往水缸里洒药,猎宇负责酒坛,我去厨房见机行事。大家都小心点。”
猎宇一把抓住姐姐:“太危险了,让我去厨房吧!”
赏宇嘿嘿一笑:“傻老弟,现在厨房才是最混乱也最安全的地方。土匪们打家劫舍,他们怎会屑于出入那种油烟地方,在里面帮忙做宴席的,一定是他们掳掠来的妇女或则家眷。这种人最好应付了。况且,我一个纤纤弱女,你们也不想让我去做搬水缸掀酒坛的粗活吧?”
两个半大男人面面相觑,赏宇说得那么振振有辞,谁还敢有异议?
事实上也正如赏宇所料,一切顺利进行。一个钟头后大家碰头出发点,额手称庆计划成功。估计不出意外,天亮前可放倒一大半敌人。而事先约好的援兵,也即附近各村组织起来的青壮,将跟他们里应外合颠覆匪巢。
都想亲眼见识这历史性的一刻,三小偷偷从藏身处出来,混迹贼众。
婚礼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几个女人架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子跟一个脸有刀疤的粗汉交拜天地,一看就晓得是违反国家政策的包办婚姻。新娘子哭哭啼啼,挣扎无力,新郎脸上一堆横肉笑烂,抱拳回揖狐朋狗党的恭贺。
只听底下有人私下嘀咕牢骚:“老大这是第几十次新婚了,我连女人一根毛都没沾上!”
立即被人笑哂:“二毛,放心吧,咱们这次不是弄了几十个女人上山?老大说,明天就会论功行赏分给弟兄们。”
“那拍马也轮不到我们!”
“傻X!轮不到就下山再去抢。最多象前两天那样扫平一个村庄而已!”
“哈哈哈……”
邪恶的笑声很快被其他喧哗的声音遮掩。三小彼此对视,土仔狠狠攥紧拳头,猎宇轻声说:“这帮强盗,死不足惜!我们绝对没对付错。”
“妇女和儿童是战争的最大受害者。”赏宇冷静的作结论:“从人类开始学会争权夺利起就没改变过。”
土仔怔了怔,用佩服的目光看她。三小悄悄退出,猎宇道:“现在,我们分头去给各岗哨送酒,就说是老大发赏下来的喜酒,人人都必须喝。”
赏宇问:“那还有暗哨怎么办?我们又不知道设在哪?”
“不用担心,暗哨我已解决完了。”
倏然低沉的声音,随着一条走入阴影的淡淡人影传来,吓得三小魂飞魄散!猎宇条件反射的拔刀:“你是谁?”
那人笑笑:“不要紧张,我们该是同道。”
月色从树顶的缝隙幽幽洒落下来,大家都注意到那黑衣人美仑美奂的脸,以及修长挺拔的身躯,呼吸为之一屏——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连吕布周瑜也不过如斯。不过令人讶异的是:这人的眼睛呈浅浅的银灰色,不经意滑落头巾下的,也是几缕月光般的银发。
难道这时代这地方还有外国人存在?!
猎宇最先清醒过来,他受到的冲击没老姐和土仔大——一个固然是因生平仅见的帅哥,另个则因从未看过老外十足土包子。
“你是谁?你——难道一直在跟踪我们?”
猎宇注意到对方腰间配着一把细细的长剑,比任何剑都细、也长。剑鞘不知是什么金属制的,通身发出宝石般柔和的光泽。猎宇心中隐隐有丝疑念:古时候就有这么精湛的冶铁技术吗?如果眼前这人混迹乱世,历史上不可能汲汲无名。因为即使他的外貌,也足以令人过目不望。
周瑜是三国时期知名的美男子,却从未听过天下还有胜出其左右的。
“呵呵,跟你们也只是顺路而已。既然目的一样,我们就携手合作吧。”
赏宇悄悄拉弟弟衣角:“侠客。他一定是书上电视上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客。”
猎宇点点头,这种说法勉强让人接受。
“我叫修罗。”银发男子微笑着伸出一只修长又有力的手。猎宇迟疑了一下,才跟他两手交握:“我叫刘宇。她是我姐姐翠花。这是土仔。”
修罗保持依然的淡笑,又握了握赏宇的手。但他没理土仔,正眼也没看过他。或许是因距离较远,还有土仔仍旧一副傻相。
修罗的手冰冰的,不象正常人该有的温度,他凝视人似能洞悉一切的幽邃眼神,也让猎宇疑窦丛生。但他看不透修罗是否怀藏敌意。再回顾姐姐,更因那一握而如痴如醉。
“我还有事要办,待会会合。”修罗转身,在人尚自愣神的工夫已消失踪影,甚至穿行草丛灌木都没发出一丝响。与其说那是轻功,更同鬼魅。猎宇心中寒意未去,远处爆起一串惊叫:“快来人啊,山上有奸细,好多弟兄都中毒了——”
计划成功让三小立即抛开刚才的冲击进入最佳状态,猎宇猛力一拍土仔肩膀:“你去开寨门发信号,接应援兵,我和姐姐去救人!”
大家来不及互道珍重,迅疾分头行事。镗镗镗一阵乱锣响,短时间只见远处近处,房上屋下,树木杂草,一起着火燃烧起来。残存的喽罗乱叫救火。赏宇道:“一定是修罗干的!”她语气含有激赏,猎宇苦笑道:“前提是别把我们一起烧死!”
混乱中一头撞上个寨兵,寨兵看见他们扭头就跑:“奸细在这!奸细在这!”
猎宇紧追几步想将刀捅入其后心,却下不了手,被对方反手一刀扫开,大力得差点让猎宇跌了个四脚朝天!赏宇急忙发箭相救,吓退寨兵,趁机拉着弟弟逃往他处:“我们犯不着跟他们硬拼,这些幸存的等援兵来收拾,救人要紧。”
但他们已暴露目标,身后,十几个喽罗呼啸追来。姐弟俩情急拐入院落。莆一进门,一条铁塔般的猩猩壮汉手提双刀奔出,暴吼:“小杂种,敢上老子的山来捣乱,我要撕碎了你们喂狗!”
他手臂血迹斑斑,脸因刀疤更形狰狞恐怖,姐弟俩魂飞天外,转头狂逃。
“他怎么会没被迷倒?”
“你没看见他手臂上的刀口吗?这家伙一定是自己弄伤以作清醒,太狠了!”
赏宇跑得直栽跟斗,苦喊:“快回头砍他!关羽大哥不是把压箱底的功夫都传授给你了吗?你天天练难道连个毛贼都打不过!”
猎宇哀叫:“关羽大哥的刀法,我学了还没到1成,哪能就这样跟人操,看那家伙就一身蛮力!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发冷箭射他!”
“追得那么紧,”赏宇回头看看,吓得更没命前奔:“哪有机会躲!笨蛋快跑,他追近啦!”
刀疤脸的咆哮近在咫尺,叫人心胆俱寒,赏宇被荆棘勾住,又载了个仆爬,猎宇急忙回头相扶。这当儿鬼头大刀已在半空划出一道血腥的圆弧,当头力劈了下来:“小杂种,去死吧!”
“呀———”
躲闪不及的姐弟俩本能抱头惨叫,就在这刹那间,又一道寒光闪过,呛的一声,鬼头大刀被斩断两截!寒光的余威犹波及刀疤脸的正面,由顶至腹,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