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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自然不会说话。烛光下。雕像地眼睛显得很有神。倒是有点他平时地威仪。
她举着雕像躺倒在床上:“你不应该什么都答应我。这样你会让我变得贪得无厌。明白吗?”
长叹了口气。好烦。她好担心张拓。但是她也知道冥王需要担风险。她一向都不是能牺牲他人来满足自己地个性。这就是为什么她优柔寡断。很多事她都要想好多遍才能有个决定。
焦虑。担心。不安。在她地脑子里不断地翻搅。也不知道何时。越想越困。她睡着了。就这样将那个雕像放在胸前。睡着了。
房中。一股轻风。伴着烛火蜿蜒起舞。
冥王站在床前,望着入睡了地月牙儿。她胸前放着他地雕像。她耳上的那朵泪晶花泛着净蓝的微光。
她睡着了,眉头还是微微的拢着的,可见她内心的困扰有多
他默默地望着她地睡颜,弯下身,在她的眉间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奇迹般的,她的眉头舒展了,面色恢复了安详。
他微微的笑了,在床沿坐下。为她轻轻拨开一缕青丝。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暖。轻吟了一声,身子微侧了一下。头也跟着微微的侧了一下,就像是把脸颊放进了他的掌心。微微压住了他的手掌。
他地心为之一动,那只手怎么也抽不回来,就僵在了那里。
她胸前的手松开了雕像,她微侧的身子将雕像拥在了怀里,却让雕像的唇部刚好抵在了她的前胸的顶端,就像他在仰头吸吮她的柔软一般。
他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那股来自体内地热流烧得他差点呻吟出声。掌心里她柔滑地面颊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地额头因为隐忍沁出了微汗。
月牙儿却呼吸平稳的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危险,因为他地那一吻,陷入了深度睡眠,徒留他独自痛苦。
许久,他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怕自己崩溃,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舍弃了他无法抽离的那分滑腻。弯下腰,他抑制住自己的,喘息着后退,如此渴望一个女人,这还是绝无仅有的事。
天色大明,月牙儿醒来,清醒之后,慌忙找寻那个雕像,深怕自己把它给摔坏了。在自己的身下找到它,她松了口气,又皱着眉头发愁,她这个人最怕做决定,偏偏不断的有事要她做决定,真是……
飞羽进了房,为她梳洗一番,又端上了早餐。
然后就默默地立在一旁,也不看她。月牙儿知道,她是深怕她去求冥王偷那颗石心,她真是一个忠心的人。
王珂也很沉默,在看到她放在床上的雕像的时候,好像松了口气,唇角带了丝微笑。
月牙儿用完早餐:“飞羽,如果冥王偷了石心,会受到什么处罚?”她知道,这个答案,她是无法从冥王那里得到回答的。
飞羽看了一眼王珂,王珂道:“等于背叛了天界,革职,永不得列入仙班。为此他还要被关押数千年,才会被投入轮回,投生为凡人。”
月牙儿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看来,不论在仙界还是人间,只要涉及到勾结反贼,危及最高统治者的地位,都会有极其严重的罪名和受到及严酷的惩罚。
飞羽道:“如若投入轮回,转世为人,几乎就是死于非命的命运,因为,冥王当了这么多年的冥界之王,执掌生死,为人正直,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仙也好,魔也好,不能保证他们不心怀怨恨,落井下石。”
月牙儿惨白着脸站了起来,不,不能这样。
“但若是我家主上夺得帝位呢?”烁存与小楠走了进来。
大家都吃了一惊,小楠已经诚恳地道:“姑娘,天帝排挤他族,满足私欲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如果他不是如此逼迫与我族,我族人也不会想要与他争长短。”
烁存接着道:“天帝之所以如此忌讳主上,是因为主上的能力有可能超过他!因为,我族主上是远古时。天帝血脉的支脉,拥有极其特殊的能力。”
飞羽与王珂听得呆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们这是要拉拢他们一起反天帝?这世界上,除了冥王,确实,又有谁的能力能出天帝之左右?
拉拢了冥王,天下就得到了大半!而张拓是天帝血脉地支脉是天界共知的事实,只是碍于天帝。不能明说罢了。
“不行,师出无名!”一声沉喝声起,冥王冷冷地走了进来。
“冥主!”飞羽与王珂下跪行礼,冥王示意他们起身。
冥王安抚性地摁住了月牙儿的肩头,示意她坐下,转而向小楠和烁存道:“请张拓来见。”
烁存急忙飞身而去,冥王的头脑中,有个计划极快的转了起来,他才是世间最聪明绝顶的智者。
天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时代要结束了!
大家望着他坚毅地面容,心下俱寒。
张拓来了,依旧是白衣胜雪,冥王道:“张拓,若我没看错你,你对天帝之位并不觊觎,对否?”
张拓直视他:“为了族人的命运,我不得以而为之。”
冥王的身边仿佛有个漩涡暗流汹涌:“如果我既可以使你复活又保全你的族人,你还会夺天帝之位吗?要知道。你虽是天帝血脉的支脉。但已是时间很久远的事了,天界之人未必服你。若一招不成,你要如何制服众仙?”
张拓沉吟。冥王笑了:“你的族人有种异能,可以挽救一个人。”
张拓等人先撤出了府邸,临走之前,张拓凝望着月牙儿,月牙儿也望着他。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对她宠溺包容的张拓了,他面上的那份坚毅,他肩头那从未消失过的沉重责任,告诉他,有许多人,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
张拓是位性情温和又体贴地男子,如若是他记得她,就决不会弃她而去的,是的,她的拓是那么的重情意。
她苦笑,那么心里有她的张拓必定会受到感情与责任的双重折磨,那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小楠与烁存对她行了大礼,也许他们知道,冥王之所以能出来以这种方式帮助张拓,主要是因为月牙儿对张拓的情意。
他们走了,当张拓最后一片雪白地衣角消失在视线里地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心中的那份怅然似乎一下子将她淹没了,让她连站都无法站住。
冥王眼眸黯淡了一下,伸手抱起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转身向她地房间走去。
月牙儿哭得很压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张拓有救了,如果成功的话,冥王也不会出事了。那她哭什么?她有种被抛弃地感觉?张拓本来就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他是个非凡的人,他注定属于他的族人。
他还会回来吗?在他保全了他的族人之后,她又在期待着什么呢?
冥王站在房中,却没有放下她,她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月牙儿,如果你想要,他也许会再回来。”在他们举事完成之后,在救出昭彻之后。
月牙儿趴在他的胸前:“他不会回来了,他不记得我了。”她吻了他,他的反应告诉她,他不记得她。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冥王道:“月牙儿,我也要走了,还有许多事我要去安排。”这个计划必须天衣无缝。
月牙儿抬起头,红着眼睛:“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冥王温和的笑了,是的,她在这里等他,有她的这句话,他就足够了。
月牙儿得不到他的回答,急切的道:“我是你的灵宠,如果你发生了生命危险,你一定要来找我,我的使命就是拯救你,你听见了吗?我为你而生!”
冥王默然,她为他而生,他多么希望她不是他的灵宠,而她仍将为他而生啊……
第三十九章 反 叛
月牙儿失神的望着池水,有鱼儿张着鱼唇浮出水面透气,飞羽站在她的身后,沉默许久才道:“姑娘,冥主是为了你才救张拓的。”
月牙儿点头:“我知道。”
飞羽欣慰,她真的知道?真的知道冥王冒这么大的险是因为她就好了,至少冥主的心就不算白费。
“我还知道,冥王甘冒奇险反天帝还是为了昭彻。”他难道不会为自己想想么?冥王,他是一个这样的男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依旧在不安中度过,她每日向飞羽和王颗打听音讯,但他们就像有了默契,一概摇头。
这日,心神俱懒,她又问飞羽:“冥王还没消息么?”
飞羽与王珂对视一眼,现在天界都大乱了,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冥主嘱咐过,一概不许跟她提起。
“没有。”
月牙儿纠结:“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冥王受伤,我就该去帮助他!”除了冥王,天底下没人知道她是他的灵宠。
飞羽感动了一下:“姑娘,您安心的在这里等着他吧,若是有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月牙儿第一次发怒了:“总是让我等,但是我什么消息都听不到,怎么能安得下心?”
飞羽望了望她。又看了看王珂。王珂沉声道:“姑娘。你耳边地那颗泪晶花就可以说明冥主尚未负伤。”
月牙儿诧异:“为什么?”泪晶花确实是他为她戴上去地。
王珂道:“泪晶花是女子之泪。男子之精幻化而成。这在我们冥府。被称为洗桑花。洗桑为喜丧地谐音。就是可以向主人报告喜丧地信物。”
飞羽道:“您地耳朵上只有单只。冥主地耳朵上。应该还有另外一只。洗桑花一旦变成血红色。就说明对方出了事故。”
冥王耳朵上也有一只?这她倒是没有注意过。因为冥王一直都是披着长发地。根本看不见他地耳朵。
她连忙跑到镜前去看耳上地泪晶花。发现它还是通透地样子。便安下了一颗心来。
于是,每天看泪晶花成了她固定地生活项目。
飞羽笑道:“姑娘,也不用时时看,我和王珂就能帮你看着。”正说着,突然,她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月牙儿耳上的泪晶花突然现出了粉红色,但不一会儿就又隐灭掉了。
月牙儿很机敏。连忙跑去镜前看。结果没看见什么变化。
“飞羽,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泪晶花变颜色了呢!”
飞羽淡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府里没菜了。我还要去备些果蔬,姑娘你先用茶。”说罢走了出去。
她一离开月牙儿的视线就飞奔了起来,还没走到院门,就撞上了匆忙而来的王珂,飞羽急切的问道:“冥主出事了?”
王珂严峻的点头:“好在局面尚可控制,孟婆已经带人赶去了。中间有人泄了密,所以只好仓促行事了。”
飞羽紧张的扭住了衣袖:“昭彻公子救出来了吗?”
王珂道:“已经送到张拓的族人那里去了,几位年长地长老正在尽力救他,要牺牲几条性命是无法避免地了。”
飞羽点头,面色苍白:“冥主如今的伤势如何?”
王珂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明确,但是有孟婆赶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天帝震怒,众仙之中也有冥主收买地人,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关键是冥主要尽快拿石心为张拓续命。”
昭彻虽是个花花公子,好在他很办实事,为人又灵活多变,所以在仙界的人缘和口碑甚好,所以他也是有些朋友和支持者地。
书是看不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月牙儿内心的担心积聚到了极点。她总是呆呆的望着池水,一坐就是一天,飞羽找她说话,她也不愿意多说。
飞羽和王珂每天就像没事人似的,平静的陪伴着她,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不断扫向她耳际的目光。
池水中,倒映着她的影子,她每天连梳妆的心思都没有了。飞羽明显的也没了原来的精神气:“姑娘,新熬了莲子红枣粥,已经放凉了,你去喝一点吧。”
月牙儿散漫的应着,躬身而起,但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的时候,她震惊的发现,水中,她的耳际,一抹血红之光泛起。
飞羽吓得瞪大了眼,月牙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身子就那么僵着前倾着,一阵昏眩袭来,她身子晃了一下。王珂已经飞身而来,将她拉了回来,终于没有一头栽进池水中。
月牙儿定下心神,一脸肃色:“王珂,飞羽,带我去见冥
飞羽哭了起来:“不行,冥主有令,任何情况下不能带你去见他。”
“飞羽,任何情况是指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么?”月牙儿厉声道。
王珂与飞羽都噤了声,月牙儿疾声道:“我是冥王的灵宠,冥王在哪里?再不赶快就来不及了!”
王珂一脸豁出去了的样子:“姑娘,你以阳身入冥界,会受到极大损伤的。”
月牙儿坚定的道:“我要救他!”其他的话已不用多说了,一句胜千言万语。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击穿了一般,浑身无力。
王珂抱着她,多次尝试之后,终于带着她突破了阴阳的界限。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