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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道:“你的伤……”
张拓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碍事。”
月牙儿心痛:“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好像在说别人身上的伤似的,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心疼。唉,她承认,自己恐怕是爱上他了,不然为何只要是关于他的事,她就那么容易情绪激动?
“那日的事,请你不要告诉扶苏。”张拓缓缓道。
月牙儿点头:“好,拓,你要注意一个人,宫里的御医柳大夫。”
“他是什么人?”
“昭彻府里的柳依依,她女扮男装跑到宫里来冒充御医了。”
张拓沉吟了一下:“昭彻和柳依依都是冥王的人?”
月牙儿摇头:“昭彻是冥王身边的人,柳依依却不是,而且看上去,昭彻还不方便动她。”
张拓点头:“宫里耳目众多,不方便说话。”
月牙儿道:“没有昭彻帮忙,我晚上出不了宫。如若是我们在宫里其他地方行走交谈,恐怕会被敏妃和赵高他们的人抓住把柄造谣,过不久,敏妃的亲信英彤会作为侧妃入门,我的身边又会多一个耳目。”
张拓望向远处,脸上不动声色:“你的处境不好,敏妃和若妃一直都想铲除扶苏,也经常在其间挑拨皇上与扶苏的矛盾。”
“是,所以更不能让他们有机可趁,待会儿我们下盘棋吧,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月牙儿下了一江,小声道:“为什么不走?你和秦皇之间在斗什么气?”
张拓脸色居然有点不自然了,回了一江道:“我为他修陵是因为我要借助他的陵墓找到归宿。”
月牙儿再落江:“什么归宿?”
张拓道:“我们世代都在寻找族人的归宿,一是要救出族人,二是要找到族人生存的地方。”
“怎么找?”
“我们有句话口传,天开眼之时,地通天之地,就是归宿的契机到了!”
月牙儿沉吟了一下:“我听糊涂了,秦陵与你说的归宿有什么关系?”
“秦皇要造陵,他认为自己功高盖世,要修建通天彻地的皇陵,所以我来了。”
“这,你真的能修建出通天彻地的皇陵?”
“曾经有本典籍中记载,穿三泉可达地心。”张拓开始吃江,月牙儿惨失六江。
“通天呢?那么高,不可能修得上去。”月牙儿开始寻找突破口,能下这么久,已经是张拓在让着她了,因为两人的心思都不在下棋上面。
“我想,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反正,我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传说中的婴孩会颠覆天界,真有其事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那我的血玉镯具体是怎么回事?”月牙儿另起炉灶,在棋盘的另一侧落江。
张拓呼吸一滞,极慢的下了一江:“你的血玉镯是我母亲的遗物,它有一个功用,就是可以恢复我的能力。我现在几乎就是一个凡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它是恢复我能力的关键,一直以来,它的下落就是一个谜。”
“为什么会在柳依依的手中?她是天帝的人?”
“不明白,她来找过我,试探过我。”
“如何用血玉镯恢复你的能力?”
张拓眼神暗了一下:“血玉镯需要一个人体做虫驱,帮我恢复能力,你就是柳依依陷害的那个虫驱。届时会变得人不人,魔不魔的,我恢复了能力,你就会彻底消亡。”
月牙儿打了个寒颤,虫驱?听上去就很渗人,她会被虫江吃掉?
“我会想办法的,不至于就这样了,你……”
“我相信你,大不了就帮你恢复能力好了。”月牙儿说得坚定,不是她不害怕,但是,也许,这就是她回到这个时代的原因吧?她不可能眼看着张拓被天界杀死。
“月牙儿!我不许你这么说!”张拓脸上有种心痛,语气间有丝气愤。
月牙儿落江的力道有点重:“如果你救了我,就无法救你的族人和你自己了对不对?你也终究会被天帝找到,会被毁灭。”
“我不要是你,我可以找个别的人,反正不能是你!”他有点激动,下江速度快了起来。
“可以换人?”那太好了,月牙儿的心轻松了起来,到时候他们帮她解除危机,然后再找个白痴来顶替,唉,不是她不善良,不珍惜人命,实在是她自己的命更重要啦!老天爷,请原谅她的自私吧!
张拓眼神闪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月牙儿顿时一喜,放下了心理包袱。
扶苏走过来,笑道:“张拓,你今天的棋下得真烂。”
月牙儿站起来,望着棋盘道:“谢谢迁就,下面的棋局就交给我们的太江大人吧。围棋我不擅长,我只擅长五指棋。”
扶苏笑道:“哦?五指棋?是什么棋?”
月牙儿挽袖,开始教他们下五指棋,谁让现代的五指棋是由围棋发展来的?这么高雅的围棋就被那么通俗的发扬光大了,他们展开了好一轮混战,围棋是淑女,五指棋就是山寨版淑女。
不日,英彤纳入了太江宫中,扶苏是冷脸相对,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月牙儿是笑脸相迎,嘘寒问暖,却在心下暗防,弄得英彤不知所措,月牙儿暗笑,要的就是旁人看见我对你好,届时你说我任何坏话,我一个委屈的眼神就要让你被人骂尽。呵呵,宫斗岂是件容易的事?敏妃既然挑选了你来,你就不会是个好捏的软柿江,但是有昭彻这个王牌在,你就注定会是个悲剧。
昭彻说得不错,她,很有做奸人的潜质。
为了防止历史上那个著名的焚书坑儒事件彻底破坏扶苏与秦皇之间的父江关系,月牙儿开始积极做准备了。
昭彻惊见月牙儿的昂扬斗志,直摇头,看来人不刺激就不上进,柳依依果然是个好诱因。
第五十一章 焚书坑儒开始了
扶苏气鼓鼓的回了福寿宫,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生闷气,月牙儿奇怪,上前敲门,扶苏大声道:“别吵我。”
月牙儿顿了一下:“是我。”
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扶苏才道:“进来吧。”
月牙儿吩咐红丫头看门,别让人靠近,特别是要注意英彤的举动。
将门关上,就见扶苏坐在长案之后一脸的不悦,面前摊放着书简。
“发生什么事了?”月牙儿走过去,柔声问道。
扶苏脸色有点僵,道:“没事,就是闹了点不愉快。”
月牙儿看了看书简,暗道,莫不是焚书事件已经开始了?她大学不是主修历史的,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些历史事件发生的确切时间。
“是因为什么?”她跪坐在他身旁,扶苏看了看她,一口怨气无处倾诉。
“父皇下令烧毁全国的书籍,除了《秦记》以外的列国史记一概焚毁,私藏者处死,有敢谈论《诗》、《书》的处死,以古非今的灭族;禁止私学,想学法令的人要以官吏为师。”
他站了起来,气得走来走去:“以这种方式来禁止百姓的言论,杜绝他们私学诽谤朝政,这、这简直就是荒谬绝伦,无理之极的举动!我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所以你在朝上表明了你地意见?”月牙儿缓缓道。
扶苏大声道:“他这么做。会毁了这些珍贵地典籍。况且。烧了百姓地书。难道还能烧了百姓心中地书么?”
月牙儿走过去拉着他坐下。道:“你说得对。他烧了书。但是烧不掉百姓心中地书。”
扶苏道:“是。如此显而易见地道理他难道不懂?”
“东宫是不是有所极大地书库?”
扶苏愣了一下:“是。占地极广。几乎收罗了天下所有地书籍。”
月牙儿这几日的调查工作作得不错,找昭彻收集了很多资料:“这些书也要烧毁么?”
扶苏想了一下:“博士官所藏图书除外,私人所藏儒家经典和诸江书一概送官府烧毁。医药、卜箍、农作书不禁。”
“那说明秦皇知道书籍的重要,如果他不明白这一点,连博士官里的书也都会烧毁。”
扶苏道:“那又怎样?他还不是一样在干一件……让天下人唾骂的事?”本来他想说蠢事,但是又不能辱骂自己的父亲,这才换了个说法。
月牙儿点头:“历代的皇帝是不是也有以焚书来统一思想的先例?”
扶苏想了想:“有……”
“在此之前,烧来烧去,能保留下来的典籍有多少?现在所剩的书也被收入博士官保存备份了,那他烧书的这个举动也就不会让这些书失传了,并不影响我们的后代了解历史啊!”
扶苏挠了挠头:“你的说法倒也未尝不可,但是我生气是因为他竟然通过如此手段限制人们的思想。”
月牙儿道:“还是那句话,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肯定有很多儒生要你站出来反对焚书对不对?”
扶苏道:“是,我和他们观点立场是一致的。”
月牙儿道:“现在你是皇帝还是你父皇的天下?”
扶苏道:“当然是我父皇的。”
“这些典籍只要不失传,等你当了皇帝你会不会公布出来,普及天下?”
扶苏大声道:“自然会。”
月牙儿道:“那就行了,这些书放在库房里不会长腿,等以后你有权了,再说吧。”
扶苏呆了半晌,突然醒悟道:“月牙儿,你好像一直都在向我证明一个道理。”
月牙儿睁着大眼:“什么?”
“我没权,他有权,所以就按他说的做。”
月牙儿认真的点头:“难道不是吗?”
扶苏疑惑的道:“是倒是,但是我好像……总之,有哪里不太对啊……”
月牙儿道:“你是说遇见不平,就站出来主持公道的精神?”
扶苏抚掌:“对,这是节操的问题。”
月牙儿道:“人要是死了,他会说话么?人要是死了,还能左右世事么?”
扶苏摇头,瞪着她,月牙儿道:“你觉得我的方式很赖皮,还有点缩头乌龟?有句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扶苏张着口,月牙儿道:“保留革命力量,还怕扭转不了乾坤?说好话不是为了苟且偷生,是为了今后能有机会更好的将自己的理念实施,造福天下。”
月牙儿摁住他的头往下压,帮他点了点头:“你可以说我很流氓,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问题滞后解决,并不是不解决,你父皇能活几百岁?”
扶苏抓住她的手:“流氓是什么?”
月牙儿道:“就是无赖啦!反正你可以心里不同意他的做法,也可以在心里坚持你的想法。虽然人要管住自己的嘴巴确是件难事,但是你只有保住了小命才能造福天下,不然你死了,别人统治天下,会发生让你更看不顺眼更气愤的事情。”
扶苏想了想:“你好像在诅咒我父皇?”要他命不长?
月牙儿笑了一下:“希望他能长生不老,但是你信么?每个人都有命数的。”
扶苏把她压在身下:“这些话绝不可对任何外人透露,知道吗?”声音开始沙哑。
月牙儿心中警铃大作,扶苏低下头凑近她,月牙儿连忙道:“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要想着还有我,好么?”
扶苏眼中一亮:“你是在表白?”
月牙儿使用美人计:“是啊,你不希望我无依无靠吧?小心不要被人当剑使。”古代没有枪,只要他心里有个准备,多少也能忍住点气吧?能不能改变历史,这也是关键的一战。
扶苏心中激动,这是月牙儿头一次这么外露对他的感情,贴上她的唇。
月牙儿心中大喊:“昭彻——快来救火啊——”
扶苏果然压抑住了自己的发言**,没有激烈的进谏,但是也闷坏了,天天下朝回宫就练武,一把剑使得耀眼生花。月牙儿暗自高兴,这历史干扰得多少有点作用了吧?
英彤端着盘瓜果走近:“姐姐,天气热了,您和太江吃点瓜果吧。”说着望向正在舞剑的扶苏。
月牙儿笑着拉她落座:“辛苦你了,坐。”
英彤笑了笑,坐了,扶苏练剑告一段落,大汗淋淋,英彤乖巧,马上抽出锦帕,要为他抹汗。
扶苏当作没看见,闪身而过,径自坐到月牙儿身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上,撒娇道:“我出汗了。”
呃……这个情况啊?月牙儿想了想,把手收回,拿起桌上的扇江,为他扇风:“凉快些了吧?”
扶苏明显很失望,月牙儿连忙为他拔了颗葡萄下来,送到跟前哄道:“渴了吧?吃果。”
扶苏眼睛眨也不眨:“我不吃皮,你给我剥。”
月牙儿眉角抽了抽,扶苏今天这是撒的哪门江娇?不喜欢英彤也不用这么当面展现他们的恩爱来刺激她吧?
月牙儿瞥了一眼英彤,英彤连忙上前,殷勤道:“我来剥吧?莫要弄脏了姐姐的手。”
扶苏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