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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依本将看来,除了本将带的一百人,再带三百就足够了。当初关云长单刀赴会,传为千古佳话。今日我们带四百将士前往,怕是要被后人笑掉大牙了。”
赵贽似乎还想再说,秦舒又道:“水面并不十分宽广,便是遇到险情。我军再从水寨出发救援,也都来得及,何必让那些叛逆小瞧了咱们。”
赵贽见秦舒也支持廖忠,只好答应下来,唤过副将交代清楚。稍作休整,四百人便分乘十艘快船,向南岸使去。
秦舒自下长在北地,第一次乘风破浪,看着脚下的滔滔流水,不禁感慨万千。不出刻钟,对面江上也出现七艘小船。还没等秦舒派人询问,对面便先有人喊道:“对面是哪位将军领头,请出来答话。”声音中气十足,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赵贽刚准备上前答话,秦舒却抢先道:“本将秦舒,你是何人?”
对面最大的那只船上,便走出一人,身上武将装束,浓眉大眼,极为粗犷。对着秦舒拱了拱手,道:“在下楚天,想必秦将军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字。”听声音正是刚才问话之人。
“原来是楚壮士。”秦舒见旁边的廖忠面脸焦急,便又道:“本将已经来了,就请放了廖将军吧。”
“当然。”楚天双掌连击三下,大船后便使出一只独木小船。上面共有三人,两人划桨,另外一人军官装束,想来便该是廖忠之子廖廷。果然等小船靠近时,廖忠站在船边,亲手将那武将接上船来,喊道:“廷儿。”
廖廷能与父亲重逢,恍如隔世,立刻拜倒,泣声道:“孩儿不孝,让父亲大人担心了。”廖忠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上下打量,确定无碍后,才把他拥入怀中,道:“真是想煞为父了。”也是老泪纵横。
且不说廖家父子二人相拥而泣,秦舒见事情已了,便也抱拳对楚天道:“多谢楚壮士,若没有别的事,本将就先告辞了。”
“且慢。”楚天却道:“人已经放了,在下却还有个不情之请,请秦将军稍等片刻,听费首领几句话如何?”此时他身边已经多了个中年儒士,对着秦舒施礼道:“草民费浚,见过秦将军。”
秦舒将手抬了抬,算是还礼,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将军。”赵贽急忙道:“此人正是这此叛乱的元凶祸首,将军何必听他妄言?”
“既是妄言,听听又何妨?”秦舒并不理会,又对费浚道:“先生请讲。”
“多谢将军。”费浚再行一礼,继续道:“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今日约见将军,却是有内情相告,希望将军能转达天听……啊呀……”正说之间,身前江水中突然冒出一支小小的弩箭,直射向他胸口。幸好旁边楚天见机的快,将其推开少许,才避开心脏要害。饶是如此,费浚也受伤颇重,顿时昏迷不醒。
双方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只有赵贽立刻向秦舒献计,道:“如今匪首重创,军心不稳。将军何不下令全军出击,只要能擒杀费浚、楚天二人,则武陵唾手可得。”
秦舒正在犹豫,就听对面楚天喊道:“无耻小人,今日之仇,楚某必当回报。”那七艘帆船都全速向南岸退却。
“既然将军不肯,那下官斗胆下令了。”赵贽可不愿见到口的肥肉溜走,唤过传令官,道:“快传令下去,全速追击。”
“等等。”突然一声大喝,将全船的人都吓了一跳。秦舒也收拾思绪,就见廖忠拦在传令官身前,喝道:“赵大人,费浚好心好意,放我孩儿回来。你却使人潜藏水中,突施暗算,未免太过卑鄙。”
“所谓兵不厌诈,只要能平定叛乱,施些计谋也是理所应当。”赵贽把脸一沉,喝道:“还不快去传令?”
“谁敢?”廖忠虎目一瞪,吓得那传令官把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在楚国公军中多年,现在虽然不掌兵权,积威仍在,这些军士对他的畏惧,远远超过对赵贽的畏惧。
赵贽见使唤不动,又见廖忠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只好转向秦舒道:“秦将军,你看这……”
秦舒却摆了摆手,道:“算了。对方船速甚快,现在追赶也未必能追上。万一遇到他们接应的船只,我们只有四百人,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传令下去,收兵回营。”
“是。”赵贽见秦舒也这样说,纵使心中不愿意,也只能点头答应。十艘船都调转船头,原路返回。
一路上,众人都不发一言,气氛相当沉闷。刚入大营,赵贽便对秦舒道:“秦将军一路辛苦,请回营休息吧。”
秦舒刚要回答,瞟眼却见叶灵不停地向自己使眼色,不由微微一笑。但还是向赵贽点了点头,道:“那就告辞了。”然后带着必胜营百人,返回自己营中。
今日赴会,秦舒只带了牛大力,其余三名校尉,担心主将安全,都一直等在秦舒帐外。见到秦舒平安回来,纷纷上前行礼。秦舒将众人请进帐落座,还不等蒋邯等开口询问情况,叶灵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怒道:“秦舒,你怎么就回来了。”
她身上衣甲还没有来得及更换,蒋邯等人都觉得奇怪,必胜营中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大胆的士兵。等仔细认出叶灵后,都不敢参与这淌浑水,忙着起身告退。
等帐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秦舒才懒洋洋地道:“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叶灵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刚才我向你使眼色,你为什么装着没看见?赵贽把你支开,明显是要多廖家父子下手,你怎么不闻不问?现在赶快过去还来得及,赶快跟我走。”
秦舒非但不动,反而还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道:“他们都是楚国公的部下,我秦舒权力再大,也没有资格过问别人的家事吧?”说完指着旁边的垫子,道:“你也坐下,不用跟着操心。”
“你……”叶灵都急得火烧眉毛,见秦舒还是一副爱管不管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把脚一跺,道:“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站住。”秦舒见她真要离开,急忙喊道:“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正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22:43 本章字数:6896
“什么大事?”叶灵听到这话,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秦舒,见他不像是说笑,又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说啊。”
“你先坐下。”秦舒等叶灵乖乖地坐下后,才道:“你先告诉我,怎么就认定赵贽要对廖家父子不利?”
叶灵见他还要卖关子,又霍然站了起来,却听秦舒道;“你放心。廖忠虽然是楚国公部将,但也是朝廷命官。别说赵贽,就是楚国公也没有权力杀他。赵贽最多把他父子二人监禁起来,不用这么着急去救他。”
叶灵仔细想想,秦舒也说的有理,便又重新坐下,道:“好吧,我说。你可知道今天暗算费浚的人谁?”见秦舒摇头,便继续道:“是楚国公招揽的高手,名叫伍癸。据说水里功夫相当了得,在江里待个三五天,绝对没有一点问题。虽然朝廷明令,不准官员结交江湖草莽人物。但四姓国公之中,除了前燕国公傅老千岁外,哪个没有在府中养些高手。就算不是别有用心,拿来看家护院也行。今天楚国公竟然动用伍癸刺杀费浚,可见这次造反果然另有隐情,否则何以不敢让费浚说话?”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秦舒点了点头,道:“那又怎么样?”
“你是榆木脑袋啊。”叶灵见他还不明白,又继续解释道:“廖忠与费浚曾以兄弟相称,私交极好。那廖廷被叛军释放回来,难保没有受到费浚的嘱托,让事情真相禀告给朝廷。赵贽既然不敢让费浚开口,当然也不敢让廖廷开口。所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让他父子二人灭口。当然,就算他没有权力杀廖忠,但总能将他监禁起来,不与你相见。”
“恩,你说的没错。”秦舒又点了点头,便再没了下文。叶灵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又急道:“那你就这么任由赵贽胡来,不打算查出这次叛乱的真相了?我相信陛下在你出兵之前,肯定对你有所交代。”
“是交代了的。”秦舒点头道:“不过,第一要务,是平定叛乱;第二才是查明真相。只要先平定这场叛乱,真相总是能查出来的。”
叶灵见他还是不怎么着急,便追问道:“那你告诉我,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呃……”秦舒刚打算开口,却见一名士兵走了进来,道:“禀都督,赵大人以通敌罪,将廖家父子监禁,并派人押解回襄阳,交给楚国公处置。”
“知道了。”秦舒这才站起身来,道:“走去瞧瞧。”不等叶灵再说话,人已经走到营帐外面。叶灵在后面气得连连跺脚,但还是整理好衣甲,跟在他身后。
秦舒赶到的时候,果然见廖氏父子都被关在囚车里,正准备出发,急忙道:“且慢。”
赵贽也在旁边,眼看就要把这两个瘟神送走,偏偏秦舒又赶了过来。顿时心中一沉,迎上前道:“秦将军怎么来了?”
秦舒道:“听说赵大人要把廖老将军送襄阳,本将特意赶来阻拦。大人,本将素闻廖老将军忠心耿耿,怎么会有通敌之举。依本将之见,此事还要慎重考虑。”
赵贽听秦舒的语气,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急忙道:“今日本是一举擒杀匪首的大好时机,廖忠却横加阻拦,明显是和费浚私交深厚,故意纵虎归山。这不是通敌,是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秦舒又道:“今天费浚特意释放少将军,廖老将军知恩图报,也不算是故意纵敌。”边说边走到廖忠面前,道:“老将军,你说是吧?”
廖忠今日一时气愤,阻拦赵贽,知道自己犯下大罪,但却没有后悔。听到秦舒这么说,大有知己之感,道:“若是今日袭杀费浚,老夫岂不成了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正是。”秦舒连连点头,道:“所以今日虽然老将军一时糊涂,犯下大罪,但情有可原。本将意欲给老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老将军意下如何?”
“当真?”廖忠只道自己必死无疑,没有想到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便问道:“秦将军但有所命,老夫定当尽力以赴。”
“好,好。”秦舒呵呵一笑,便下令旁边军士,释放二人。
“且慢。”赵贽立刻出声阻拦,道:“将军,万万不可。”
秦舒却沉下脸色,冷道:“本将奉陛下之命,为南征之主帅。征伐战事,皆由本将做主,便是晋王殿下也无权干涉,大人难道还有什么不满?”
秦舒毕竟有皇命在身,赵贽知道争也争不赢,只好退到旁边,显得十分沮丧。秦舒等廖氏父子放出囚车,便道:“进帐去说吧。”跟廖忠并肩而入,赵贽生怕再出什么乱子,急忙跟在两人后面进去。
坐定之后,秦舒又道:“叛军声势浩大,今天虽然重创费浚,但楚天仍在,而且此举势必激起叛军仇忾之心,所以强攻渡江,恐怕难以实现。既然不能力敌,那么就只有智取。本将思来想去,定下一计,愿与二位商议商议。”
廖忠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秦舒的计谋上,急忙道:“将军请讲。”
“诈降。”秦舒说出这两个字后,赵贽、廖忠的脸色都变了变。秦舒浑若未觉,继续道:“叛军隔河而守,实在难以攻破,只有派人过江诈降,充作内应,我军方有可胜之机。”
“确实是好计谋。”廖忠虽然猜到结果,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派谁过江诈降呢?”
赵贽也不是傻子,马上明白秦舒的意思,立刻道:“当然是老将军你了。别说今日你为了救他们,甘愿以身试法,就凭以前和费浚的交情,谅他们也不会怀疑你。”
“正是。”秦舒击掌道:“赵大人此言,深得我心。老将军以为如何?”
廖忠直愣愣地看着秦舒,良久才猛然起身,哈哈笑道:“秦舒,我只道你是个好人。原来也是个卑鄙之徒,费浚对我父子又救命之恩,老夫又岂如此待他?”
秦舒虽然被唾沫星子溅了一脸,却还是平静地道:“老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与费浚,私交,小义也;将军平乱立功,尽忠为国,大义也。将军怎可因小义而弃大义?何况将军本就是领兵来征讨费浚,难道前些天的败仗,真是老将军故意的么?”
“我呸。”廖忠怒道:“大义、小义孰重孰轻,老夫不需要你来教。若是阵前厮杀,堂堂正正,就算老夫亲自斩下费浚的人头,也绝不会手软。但以往日交情,行此阴谋诡计,老夫不屑为之。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这就回囚车上去。”说完之后,便大步向帐外走去。其子廖廷也紧跟在他身后。
“站住。”秦舒一声大喝,让他父子二人都停了下来,又问道:“老将军真的执意不肯。”廖忠懒得再回答,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