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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老人点了点头,道:“为师打探此事多年,却仍旧没有任何线索,早就觉得消息有假。罢了,这事暂时就不要提了,不过你们平日还是得多留心,倘若传言属实,那对你师兄弟二人可是天大的裨益。”
“弟子明白。”薛瑜、秦舒向来将师尊的话奉若圣旨,对传说中的太祖宝藏也充满了向往。
“义父,师兄,吃饭了。”诸葛芸在外面,轻轻地敲着房门。得到老人的许可后,诸葛芸才推门进来,手中端着几样小菜。
秦舒知道师尊不愿意在小师妹面前,谈论刚才他们所谈论的话题,于是笑着道:“小师妹的厨艺越来越精湛,真是太香了。”薛瑜也忙着夸奖了几句,三人一起摆好了碗筷,还由诸葛芸为大家每人斟上了一杯美酒。
饭桌上的气氛,还是比较轻松。诸葛芸毕竟是个少女,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虽然义父还坐在旁边,但还是忍不住向两位师兄问东问西。薛瑜、秦舒二人见师尊没有开口,也都尽量回答诸葛芸的问题,但却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诸葛芸做的小菜确实美味可口,很快就落入四人腹中。诸葛芸刚刚收拾碗筷下去,就听到房外有几声“扑扑”的响动。秦舒马上走到外面,片刻便拿回一只信鸽,双手呈给老人。
老人取下信鸽脚上绑的小纸条,顿时脸色一变,道:“北边出事了,为师马上要赶过去。”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24:32 本章字数:5913
李疆代汉自立,分封诸王公大臣。以桓氏功高,封桓帆为蜀国公,位列天下功臣之首。掌管益州,都成都。更将前朝蜀汉皇宫,赐与桓帆为蜀国公府。桓帆再三上表请辞,李疆都不答应。桓帆只好将旧日皇宫偏殿,作为自己的府邸,并撤除一应违禁之物。饶是如此,蜀国公的府第,也是其他三位国公望尘莫及的。
由于南蛮王公主驾到,整个国公府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蜀国公桓帆亲自到大门,迎接孟娜入内。薛瑜将秦舒、诸葛芸二人安排到自己的住处,便又开始忙着打点,等到晚饭时候,才带着些酒菜回来。
“真是很对不起。”薛瑜一脸歉意地对诸葛芸道:“半来是打算陪你好好逛逛成都的,可是刚好赶上孟公主前来。而且府中的两位管事,又都跟世子出发去洛阳了,所以我就忙了些。等过两天闲下来,再和你们四处逛逛。”
“没关系的。”诸葛芸笑道:“你忙你的,明天我和秦师兄自己出去就行了。”
秦舒正夹着菜,听到这话,不禁问道:“世子去了洛阳?”
薛瑜点了点头,道:“师弟有所不知,今年皇帝喜得一子,准备春正大庆。下诏召各位国公、世子进京朝贺,蜀国公多年不曾入京,这次也只派了世子前往。”
秦舒只是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继续吃喝。薛瑜也还有事,道:“你们先吃着,等会儿自然会来收拾。我还有事要去办,你们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薛瑜离开后,只剩秦舒、诸葛芸两人吃饭,显得有些冷清。吃完后,果然有丫鬟来收拾碗筷。诸葛芸又在薛瑜的住处转了一圈,这是个独门小院,有几间客房,还有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正有几株红梅绽放。
诸葛芸采了枝梅花,突然道:“难怪你们都想离开义父下面,这里又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还有那么多人伺候着。”
秦舒呵呵笑道:“傻丫头,我和师兄下山,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吃好、喝好、住好。”
诸葛芸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们还为了什么?”
秦舒顿了顿,道:“师尊不是常说,男儿志在四方。我和师兄的志愿,当然不会仅仅只是贪图富贵享受。”
诸葛芸将那枝红梅送到秦舒面前,道:“我只想和义父,还有你们永远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秦舒摇了摇头,将梅花凑到鼻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果然有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然后道:“我们会在一起的,你先去睡吧。明天我再带你去城里痛痛快快玩一天。”
诸葛芸生平第一次来到成都这样的大城市,当然十分期待,高高兴兴地回房睡觉。可惜她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原来孟娜要着急北上,想要去追赶蜀国公世桓晨。薛瑜奉蜀国公之命,随行护卫。秦舒、诸葛芸两人,也只好跟着出发。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成都,取道汉中,前往长安。
诸葛芸虽然有些失望,但一路上跟孟娜十分投缘,说说笑笑,很快就忘记了成都,满心期待的前往长安。
长安曾是西汉旧都,城市的规模,还胜过成都。见到雄伟古朴的城墙,诸葛芸兴奋地对着秦舒,道:“秦师兄,这次你可不能再骗我,要带我在长安好好玩几天。”
“是,一定。”秦舒拍着胸口保证。和诸葛芸坐在车上的孟娜,也笑着道:“妹妹放心,就算他不肯。我也一定陪妹妹好好的玩几天,再去洛阳。”然后又转头问薛瑜道:“薛侍卫,晨哥哥真的还在长安吗?”
薛瑜点头道:“是的。昨日我已经先派人到了长安,探知世子前日才到的长安,还要逗留几日。”忽然抬头向着城楼上望去,道:“公主殿下,城上站着的,不就是世子么?看来世子是知道殿下今天到,特意在城上等候呢。”
“真的吗?”孟娜举目望去,果然见城楼上站着个黄袍青年,也正向着自己望来。四目相触,孟娜顿时脸上涌出一片红霞,道:“真的是晨哥哥。我们快过去吧。”薛瑜知道她的心事,催促着车队赶快向城下驶去。
到了城下,就见两个年纪相当的青年,一起等候在此。薛瑜虽然不认得站在桓晨旁边的青年,但从衣着可以断定他就是雍国公世子郭鹏,急忙上前行礼,道:“薛瑜见过二位世子。”
桓晨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然后走到马车前面,行礼道:“桓晨恭迎公主殿下。”虽然四姓国公位高权重,但南蛮王孟鸠是异族首领,身份不同一般。所以桓晨见到孟娜,也还是礼数周全。
“晨哥哥。”孟娜掀开车帘,仔细看了看桓晨,见他低头行礼,和想像中的亲热完全不一样,不由低声道:“晨哥哥,你我之间,何必讲这样的礼节?”
“礼不可废。”桓晨缓缓抬头,突然眼睛一亮。好美!目光牢牢地被诸葛芸吸引主,接下来要说的话,竟全部被吞回肚子里面。
“晨哥哥。”孟娜见桓晨的目光全在诸葛芸的身上,不由微微动怒,脸上顿时罩着层寒霜。
薛瑜就在旁边,看到桓晨失态,急忙过来道:“师弟,师妹,这就是蜀国公世子。”
秦舒、诸葛芸两人遂向桓晨行礼问好。桓晨也自知失态,点了点头。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又指着郭鹏道:“公主殿下,这位是雍国公世子。雍国公千岁知道殿下今日要来,特意让他跟我一起在此等候殿下。”
郭鹏也走了过来,看着清秀脱俗的诸葛芸,也不禁心道:果然是个绝色美人。收敛心神,向孟娜行礼道:“郭鹏参见公主殿下。”
孟娜仍旧板着张脸,道:“进城吧。”然后又坐回车内。
郭鹏自觉没趣,正打算招呼众人进城,转眼却看到秦舒,不禁道:“原来秦将军也在,本世子有礼了。”
秦舒跟随孟娜等人一路入京,从来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只是他曾与郭鹏有过数面之缘,今天刚刚见面,就被郭鹏道破身份。秦舒只好笑了笑,还礼道:“末将见过二位世子大人。”
桓晨不解地看着秦舒,问道:“秦将军是……”
郭鹏立刻笑道:“桓世兄还不知道吧?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必胜营都督,秦舒秦将军。”
皇帝新建的必胜营,在荆南平乱中,立下的大功,早就传遍天下。秦舒的大名,桓晨也是耳熟能详。所以当听到郭鹏的话时,桓晨不禁肃然起敬,道:“原来是秦将军,桓晨有礼了。秦将军威名,桓晨早有耳闻。今日能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众人互相客套几句,郭鹏便邀请大家入城,前往雍国公府。由于孟娜的特殊身份,雍国公郭援亲自在大门迎接。见到马车前来,郭援降阶走到跟前,道:“本爵恭迎公主殿下。”
孟娜刚刚虽然还在使小性子,但在郭援面前,可不敢失礼。急忙走下马车,还礼道:“孟娜拜见国公千岁。”
“快快请起。”郭援在孟娜脸上看了几眼,笑道:“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当初本爵见你的时候,还是这么大的娃娃,现在却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听说你和桓世侄定有婚约,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之合。”
孟娜被郭援当众这么一说,顿时脸颊绯红,低声道:“多谢千岁夸奖。”
郭援见她女儿姿态,又哈哈大笑,便邀请孟娜入府。郭鹏急忙走到父亲身边,耳语几句。郭援的神色微变,快步走向秦舒,抱拳道:“原来秦将军也在,本爵有失远迎,还请秦将军不怪。”秦舒只是个小小的从四品武职,跟国公比起来,身份相差何止百倍?不过必胜营是皇帝新建的亲兵,秦舒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郭援才会如此折节下交。
秦舒急忙还礼道:“不敢。末将并非奉命公干,乃是因私事路过长安,特随兄长前来拜会千岁。”
“兄长?”郭援看了看众人,桓晨急忙解释道:“说来真巧,秦将军的师兄,是侄儿府中的侍卫,薛瑜。薛侍卫,还不见过千岁。”
薛瑜忙上前行礼,道:“薛瑜拜见千岁。”
“原来如此。”郭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本爵早就准备好酒宴。快快入内,今晚定要和桓世侄、秦将军痛饮一醉。”他为了迎接孟娜,原就准备好宴席,只是没有想到多了个秦舒。现在倒好,秦舒是皇帝身边的宠臣,原本用来迎接云南公主的酒宴,竟成了秦舒的接风宴。
酒宴中,上自雍国公本人,下到陪酒的长安官吏,无不频频向秦舒敬酒,使秦舒成了席间的主角。众多官员中,秦舒只记住了一个人。那就是雍国公麾下第一猛将,奔雷大将军,雷勖。
奔雷营是雍国公麾下亲兵,曾随老国公郭统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所以在李疆代汉后,重整军制,取消了很多私人亲兵,但还为雍国公保留了一万奔雷骑。奔雷营的主将,称奔雷大将军,正二品武职,与四镇将军同列。
雷勖四十多岁,标准的西北壮汉,极为豪迈。用大碗向秦舒敬酒,连饮十余碗下肚,面不改色。秦舒跟众人喝的太多,实在招架不住,见他端着海碗过来,不禁苦笑道:“雷将军,下官酒量不济,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雷勖却道:“那好,这是最后一碗,秦将军无论如何,都要喝下去。因为喝完之后,雷某还有事请教。”
秦舒只得一口干完,然后道:“将军请讲。”
雷勖便道:“雷某算来,与鲜卑慕容胜停战的三年之期也到。秦将军是陛下身边近臣,不知道陛下可有意与鲜卑开战?”
这话一问出口,原本有些喧闹的大殿,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雷勖、秦舒二人身上。不禁秦舒没想到,所以都没有想到雷勖会问这个问题。秦舒尴尬地笑了笑,道:“陛下的圣意,岂是下官可以妄自猜测的?下官只知道尽好本份,带好兵马,随时听候陛下调遣。”
雷勖立刻接口道:“雷某询问此事,别无他意。只是想请将军代雷某转奏陛下,若要与鲜卑开战,雷某与一万奔雷营的兄弟,愿为大军前部,为陛下一举荡平塞外,消灭鲜卑人。”
秦舒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来,道:“将军忠心耿耿,下官一定为将军转奏。”
此时郭援也举杯,道:“今晚只谈风月,不提国事。来,本爵再敬秦将军一杯。”几杯酒过后,晚宴的气氛又回到刚才的轻松愉悦。
秦舒喝的实在太多,几乎是被人搀扶回房间的。躺到床上,秦舒很想闭上眼睛就睡觉,可偏偏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秦舒只好懒洋洋地坐了起来,问道:“是谁?”
“师兄,是我。”外面传来诸葛芸的声音。
秦舒急忙起身,打开房门,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睡不着。”诸葛芸走进房间坐下,用手撑着脑袋,道:“师兄,我今天做错什么了吗?”
秦舒十分奇怪地道:“什么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诸葛芸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不然孟姐姐怎么会不理我了呢?”
“哦,原来是这事啊。”秦舒突然想起,桓晨刚见到诸葛芸时的表情,不由笑道:“不是你做错了,是别人的错。但公主又不能怪他,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这又是为什么?”诸葛芸很无辜地道:“既然不是我的错,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