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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顺着他的手臂望去,果然见一位宫装美人,正坐在亭中抚琴。那美人确实与诸葛芸有几分相似,但却比平时的诸葛芸更加美艳动人。秦舒呆了呆,道:“这是师妹吗?”
傅羽呵呵一笑,道:“当然是啊。”说着又道:“其实公主刚为她梳妆后,小弟也差点没有认出来。三妹以前不施粉黛,也是清秀可人;现在精心打扮之后,更是艳光四射,美丽绝伦。”说完便拉着秦舒,向湖心走去。
两人走到近前,诸葛芸正沉醉在音乐中,而安宁公主在旁边也听的如痴如醉,根本不觉得他们靠近。秦舒只好行礼道:“秦舒见过公主殿下。”
“啊?”安宁公主方才被他惊醒,道:“秦将军来了,免礼请坐。”
诸葛芸的琴声也乍然而止,站起身道:“师兄。”神色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脸颊殷红,双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
“妹妹还害什么羞?”安宁公主看出诸葛芸的窘迫,笑道:“女孩子家总该化化妆,擦擦胭脂。以后你的小气师兄不给你买,就到姐姐这来,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诸葛芸跟义父隐居山林,从来没有想过要化妆打扮。秦舒跟她相处多年,也不觉得诸葛芸需要擦脂抹粉,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事。今天诸葛芸来到驸马府,安宁公主看到她清秀的脸蛋,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自从容貌被毁后,安宁公主就很少化妆,今日却特意为诸葛芸梳妆打扮。果然让本来就很可爱的诸葛芸,变得更加漂亮动人,也难怪秦舒都看得发呆。
“姐姐取笑了。”诸葛芸被安宁公主这么一说,更显得忸怩不安,低头道:“师兄,我这个样子,真的好看吗?”
“好看。”秦舒实话实说,叹道:“都是师兄太大意了,没有想过要给你买这些。”
“以后一定要记得。”安宁公主呵呵笑道:“听说不用多久之后,本公主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是吗?”
“这个……”秦舒狠狠地瞪了傅羽一眼,没想到他个大男人,也喜欢乱嚼舌头。傅羽却很无辜地道:“可不是我说的。”
“不是驸马说的。”安宁公主笑道:“秦将军,你还没回答本公主的问题呢。”
“这个……”虽然诸葛芸曾向秦舒表露过心迹,可是两人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面对公主的问题,秦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舒抬头偷偷看向师妹,诸葛芸也刚好偷偷望过来。四目相对,秦舒不禁心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于是朗声道:“等朝廷北征鲜卑之后,秦舒定请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喝上这杯喜酒。”
诸葛芸第一听到师兄的表白,既是欢喜,又是害羞,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傅羽则是哈哈大笑,道:“那我就先恭喜大哥和三妹了。”
安宁公主在心中默叹一声,道:“时候不早了,用饭吧。”便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不一时,酒菜便端入亭内,比昨晚在秦舒家的,更丰盛了许多。由于公主有孕在身,不能饮酒,席间都是由傅羽向二人敬酒。
安宁公主只吃了几口,便说身体不适,留下傅羽等三人继续吃喝,自己却起身回房。刚走进内宅,安宁公主便让丫鬟退下,道:“你出来吧,刚才秦舒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叶灵从房里缓缓走出来,脸上的泪迹尤未擦干。
安宁公主见她如此伤心,上前拉着她的手,宽慰道:“这些事情是不好勉强的,秦舒和他师妹十几年的感情,自然不是你能比得了。怪只怪以前不知道,他有这么个师妹……”
“殿下请别说了。”叶灵咬着嘴唇道:“我知道该这么做,请殿下不要担心。”
“那就好。”安宁公主本想再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着叹了口气。这些年,叶灵的一颗心,几乎都系在秦舒的身上。现在突然杀出个诸葛芸,叶灵怎么能不觉得伤心?向公主告辞后,匆匆跑了出来。刚出房门,眼泪便又掉了下来。
正文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25:55 本章字数:5620
由于秦舒、傅羽二人,晚上都要参加皇帝在宫中举行的宴会,所以在驸马府中都是浅尝辄止,随意喝了几杯,意思意思就算了。吃完午饭,秦舒带着诸葛芸回家,并与傅羽约好,晚上一道入宫。离开驸马府的时候,安宁公主又送了诸葛芸不少东西,什么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应有尽有。
诸葛芸似乎尝到化妆的甜头,回到家后,便扯着芹儿进屋,开始刻苦学习起来。秦舒本来还以为师妹要缠着自己,现在看来是瞎担心了,很无聊地在房间内,休息了一整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傅羽在门外相喊,才与他一起前往皇宫。
两人骑马转过路口,就见有座软轿在前,左右跟着不少侍卫。傅羽便将马停下,低声道:“大哥,让他们先走吧。”拉着秦舒的缰绳,隐身民宅后面。
等着那顶轿子走远,秦舒才开着玩笑道:“轿内是什么人,让贤弟这么害怕。”
“小弟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愿意和他来往。”傅羽边走边道:“大哥该还记得,和你一起送宁国公主,出塞和亲的褚良褚大人吧?”
“当然记得。”秦舒望着前面的轿子,道:“那就是他?”
傅羽点了点头,道:“这次慕容宏归顺朝廷,陛下称褚良功莫大焉,升任他为尚书令。再加上其女褚贵妃,受陛下宠爱,生下一子;现在的褚良可称得上是,一言九鼎,权倾朝野。”
秦舒听他的语气又些不善,便问道:“莫非褚大人有什么地方得罪贤弟。我虽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觉得此人书生气极重,行事必称礼法,就算当了尚书令,也不该是个权臣。”
傅羽冷笑几声,道:“大哥与他相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礼曹尚书,哪里有今日之权势?其实以前,小弟也觉得他待人平和,没有丝毫的官架子,在百官中算的上是另类。可是前些日子,公主殿下入宫探望陛下,偶然听到陛下与褚贵妃的对话,才让小弟对此人有了新的认识。”
傅羽虽然尚未明言,秦舒却隐隐感觉不妥,急忙追问道:“是什么话?”
傅羽看了看左右,才低声道:“大哥也不是外人,小弟告诉你也无妨。那日公主入宫,偶然听见褚贵妃对陛下说什么,她受陛下宠信,遭不少人的嫉恨。而陛下年事已高,万一有个长短,他们孤儿寡母将无所依靠。希望陛下能立刚出世的小皇子为太子,则她母子二人才能保证平安。”
秦舒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问道:“那陛下是什么态度?”
“陛下当然不肯。”傅羽道:“还好陛下圣明,没有被褚良父女所左右,否则舍长立幼、弃贤用稚,实是大充之祸。不过,”傅羽十分担心地道:“不过褚良在朝中结交朝臣,收揽了不少见风使舵之人,大约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而陛下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公主和小弟都很担心啊。”
“陛下的身体?”秦舒奇怪地道:“我今天还见过陛下,没觉得陛下身体有什么不妥,贤弟是不是过滤了?”
“大哥有所不知。”傅羽摇了摇头,道:“陛下素来好强,在臣下面前,是绝对不会显露丝毫。公主经常入宫探望陛下,且时常询问御医,知道陛下的身体状况,已远不如前。近来总是感觉头晕乏力,批改奏折都常常有心无力。这也是陛下为何,要急着与鲜卑开战的原因之一。陛下很担心,在自己有生之年,不能彻底消灭鲜卑慕容胜,给子孙留下祸根。”
“原来是这样。”秦舒实在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原委。但是李疆绝非平庸之主,所以秦舒很放心地道:“贤弟不必过于担心,我陛下心里十分清楚,绝对不会答应立小皇子为储。”
傅羽也点头道:“这个小弟倒是很放心,不过陛下迟迟不立储君,难免会某些人心存幻想,蠢蠢欲动。其实楚王殿下这几年,表现突出,实是太子最佳人选。公主有意想陛下举荐楚王,却又担心惹恼陛下,反而适得其反。大哥,你觉得呢?”
“我?”在这种敏感话题面前,秦舒可不敢胡乱发表意见,笑道:“这等大事,为兄可不敢乱讲。不过公主殿下担心的也很对,自从前太子、齐王事件之后,陛下很反感有人结党图谋太子之位。公主殿下若真为楚王好,最好还是顺其自然,不可向陛下举荐。”
“小弟明白了。”傅羽点头答应道:“小弟一定转告公主,让她不要操心此事。”
两人边说边走,离皇宫越来越近,碰到参加宴会的官员也越来越多。他们一个是燕国公世子、当朝驸马,另一个是皇帝新近宠信的武将,百官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也不论品级高的、还是品级低的,都要跟他们打招呼。所以再没机会说这些隐秘之事,只好都闭上嘴巴,不住向遇到的官员点头示意。
到了宫门,交付好坐骑,便由内侍带领,前往皇宫泰极殿内入席。由于傅羽是驸马,自和皇子亲王坐在一起,秦舒旁边则是禁军都督萧刚。
萧刚见他落座,含笑道:“秦将军许久不见,什么时候回京的?”
“昨日到京。”秦舒与他消去隔阂后,都严令各自部下,不得再寻衅生事。如今禁军与必胜营的关系,已经大为缓解。所以两人相见,都十分客气。
百官陆续来齐,楚王李昌也在其中,只是与秦舒坐的地方,相去甚远,只能相互点头致意。不多时,南蛮王公主孟娜、蜀国公世子桓晨、雍国公公子郭援、楚国公使者赵贽、燕国公使者江昀一起入殿,坐在百官之首。秦舒左右望了望,不见师兄的影子,料想桓晨入宫赴宴,并没有多带随从。
殿中百官齐聚,各自都有要好的朋友聊天,气氛相当热闹。忽然钟鼓齐鸣,内侍高声喊道:“皇帝陛下、贵妃娘娘驾到。”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垂手等候皇帝入内。
两个宫娥提着宫灯在前引路,皇帝李疆与褚贵妃携手走入殿内,在龙椅上坐下。群臣百官都一起下跪,齐声喊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李疆的气色看上去不错,不像是有重病的人,抬手道:“请入座。”
百官谢恩后,各自就座。李疆便道:“朕今晚设宴,是特意为孟公主、桓世子接风。朕能坐享太平江山,多赖四位国公及孟王之大力。朕不胜酒力,就烦劳各位爱卿,代朕多敬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几杯。”
孟娜虽坐在首席,但毕竟是女儿身。所以这几人的代表,无疑是蜀国公世子桓晨。桓晨听完皇帝说话,立刻起身道:“大充天下太平,乃是陛下圣明,治理有方,家父绝不敢居功。臣恭祝陛下千秋万岁,我大充国祚万年。”
“好,好。”李疆示意他坐下,又向旁边林甫使个眼色。林甫会意,高声道:“宴席开始,上菜、奏乐。”
等侯在外的宫女内侍,立刻端着酒菜入内。宫廷乐师便开始奏乐,数十舞姬也步入殿内,翩翩起舞。百官除了向皇帝祝酒之外,都纷纷向桓晨等人敬酒祝贺。整个泰极殿内,都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
桓晨接受众人敬酒后,已了七八分醉意,又斟满一杯,起身道:“小臣再敬陛下与娘娘一杯,祝陛下龙体安康,娘娘青春永驻。”
“好。”李疆显得十分高兴,叫过林甫道:“小林子,去将今日蜀国公,敬献的蟠龙象牙杯拿来。朕要用它,跟桓世侄饮酒。”
“遵旨。”林甫退下之后,不久便端着个金盒回来。秦舒在下面看得清楚,正是蜀国公用来装贡品的盒子,想必今天早朝的时候,已经进献给了皇帝。
在皇帝的示意下,林甫取出盒内的象牙杯,倒满一杯御酒,亲自端到皇帝面前。皇帝接过之后,正要与桓晨共饮。坐在下面的尚书令褚良,突然起身道:“启奏陛下,这酒杯乃外臣进贡之物,宜先检试之后,方可饮用。”
“混帐。”李疆脸色一沉,喝道:“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蜀国公会对朕不利吗?”
褚良面不改色地道:“微臣不敢怀疑蜀国公,但陛下身系江山社稷,无论何时何地,都应小心谨慎才对。”
这时林甫也在旁边道:“褚大人一片忠心,还请陛下体谅。老奴恳请陛下,将这杯酒赐给老奴喝吧。”
“你们忠心固然可嘉,但也太小心了。”李疆转怒为笑,对着桓晨道:“世侄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桓晨急忙道:“褚大人和林公公也是为陛下着想,就请陛下恩准林公公的奏请。”
“好。”李疆遂笑着将酒递给林甫,笑骂道:“猴崽子,朕看你是见我们喝酒,也嘴馋了吧。”
“谢陛下恩典。”林甫笑嘻嘻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还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