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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恩典。”林甫笑嘻嘻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还夸张地舔了舔舌头,道:“陛下赐的酒,真是琼浆玉液,老奴喝下一杯,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无比舒畅。”
李疆也呵呵笑道:“你这老奴才,就会哄人开心。要是没事,就再给朕斟上一杯。”
“是。”林甫急忙又斟满一杯,双手奉到李疆面前。李疆刚要伸手去接,林甫突然“啊”的一声,将酒杯摔落在地,双手捂着肚子,道:“陛下,老奴好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百官忘了饮酒,乐师忘了弹奏,便是那些如花似玉的舞姬,也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谁都不敢再乱动一步。
“快,扶他去看御医。”李疆一声令下,旁边几个小太监,立刻七手八脚地抬着林甫出去。众人见他脸色发黑,叫喊声越来越弱,明显是中了剧毒。
桓晨终于第一个反应过来,跪倒在地,道:“陛下,微臣冤枉。”
“冤枉?”李疆冷笑几声,一脚将地上的象牙杯,踢到桓晨身前,喝道:“这酒杯难道不是你父子送给朕的,还冤枉什么?”
桓晨急忙将酒杯捡起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确实觉得有股淡淡的异味。顿时冷汗直冒,以头触地,大声道:“陛下,小臣冤枉,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李疆怒极而笑,片刻之后,才道:“那你倒是说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陷害你们父子?”
“这……”桓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在周围众人脸上扫视一遍,看到郭展一脸的幸灾乐祸,猛然想起当日郭展动过此杯。便指着郭展,道:“是他,是他陷害小臣。”
孟娜见心上人惹下如此大祸,早就芳心大乱,此时也突然想起那晚的情形。跟着离席下跪,道:“陛下容禀,在来洛阳的路上,雍国公公子郭展,曾请求桓世子观看此杯。当晚郭公子便有意,在此杯上留下些粉末,被我等抓个正着。由此可见,下毒之事,与郭公子脱不了干系。陛下若是不信,必胜都督秦舒将军也在场,大可向他询问。”
桓晨天降大祸,郭展正准备着看好戏,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拉自己牵连在内。吓得急忙跪下,道:“陛下,小臣才是冤枉的。他们夫妇二人一起血口喷人,诬蔑小臣,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虽然孟娜与桓晨有婚约在身,但毕竟男未婚、女未嫁,郭展当着百官称呼他们为夫妇。自是把孟娜气个半死,回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胡说什么?”
孟娜自幼习武,这一掌打的是又准又狠,郭展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郭展擦着嘴角留下的鲜血,大声嚷道:“陛下救命啊,他们要杀人灭口。”他从小在市井长大,这些泼皮无赖的计量,简直是手到擒来,反倒把刚才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住口。”李疆可没有心思听他在这耍泼,看着秦舒道:“秦舒,你说,孟公主所言可属实?”
从林甫中毒的那一刹那,秦舒脑中就不停地在想,究竟是谁下的毒。当晚秦舒确实有心在杯上下毒,陷害桓晨,但后来薛瑜说的很清楚明白,杯子上的毒已经被他清除干净。薛瑜是他师兄,虽然医道不及诸葛芸,但还至于分不清杯子上是否有毒。
可是现在那只象牙杯上,明明有毒,险些毒死了皇帝。究竟是谁下的毒呢?难道是那个人,知道薛瑜清除毒药之后,又找机会暗中再次下毒?
直到皇帝问起,秦舒才慢慢走了出来,道:“陛下,当晚郭公子确实动过这只酒杯,也确实粘了些香粉在上面。但经过桓世子的属下检验,那些香粉都没有毒性。后来也由桓世子的属下,亲自将此杯清洗收好。若说郭公子在那个时候,就有意下毒陷害世子,微臣觉得有些牵强。”
“多谢秦将军,多谢秦将军。”郭展曾经得罪过秦舒,万万没有想到他还会帮自己说话,顿时感激涕零,连声道谢。然后又对着皇帝,道:“陛下,小臣真是冤枉的。小臣素闻蜀国公有不臣之心,他派子进贡,毒害陛下,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事情败露,想要找小臣当替死鬼,还请陛下明察。”他只顾着想洗刷自己的嫌疑,说话完全不分轻重,竟然将蜀国公想谋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实朝中但有几分远见之人,早就能看出蜀国公的心思,只是谁也没有敢拿到台面上来说。这下可倒好,竟让郭展冒冒失失地说了出来。
桓晨听到这话,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争辩道:“陛下,郭展信口雌黄。陛下千万不可听信他的胡言。”
“够啦。”李疆似乎也不想越扯越远,目光在群臣身上扫了一遍,冷然道:“你们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眼下这事,牵扯到皇帝与蜀国公之争,而且又是弑君谋反的大罪,稍有不慎,便是灭族之灾。百官大都不敢胡乱参与,个个把脸都垂到胸脯上,谁也不愿站出来说话。
还是尚书令褚良,站了出来,道:“回禀陛下,老臣觉得此事十分蹊跷。虽然老臣刚才奏请陛下试杯,但也不过是为防万一,绝无猜疑蜀国公之心。但事已至此,蜀国公父子无疑有最大的嫌疑。所以老臣奏请陛下,将此案交由得力臣工审理,务必抓出真凶,严惩不贷。至于蜀国公世子,老臣以为,在案件未明之前,应当派人严加看管,绝不可擅离京城半步。”
“褚大人说的极是。”李疆点了点头,又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别的建议?”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应答,李疆便道:“那好,朕就将此案交于楚王审理。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桓晨、郭展都不得擅离开京城。你二人可愿意?”
桓晨几乎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急忙和郭展一起谢恩,表示没有诏命,绝不离京。
李疆又马上下旨,让禁军都督萧刚,派遣禁军将蜀国公别居围住。声言没有圣旨,府中上下人等一概不能出门,若有抗命不尊者,杀无赦。
皇帝这次动了真怒,百官都噤若寒蝉,在李疆示意之后,一起告退出宫。众人来的时候,都是欢欢喜喜,去的时候却都胆战心惊。特别是桓晨,刚出宫门,马上就被禁军看护起来,一直送回蜀国公别居,从此失去自由。
正文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26:15 本章字数:5722
秦舒从皇宫回来,前脚刚到家,后面傅羽马上就到了。两人边一起走入客厅,诸葛芸正坐在里面,见他们回来,高兴地迎上前,道:“师兄,二哥。”却发现两人的脸色都不好,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事。”秦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回房去,我和二弟还有些话说。”诸葛芸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走回自己房间。
芹儿端上两杯茶后,也退了下去。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傅羽马上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你觉得是谁下的毒?”
秦舒早就猜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答16 k 小 说 wWw。。Cn 首发反问道:“贤弟你觉得呢?”
“绝对不会是桓氏父子。”傅羽很肯定地道:“蜀国公虽然早有反意,但不是鲁莽冲动之辈。当初他能忍辱负重,前往蜀中偏僻之地,今天就绝不会冒险下毒,行刺陛下。”
傅羽分析的相当有道理,秦舒相信朝中不少大臣,都是这个心思。所以刚才在宫内,才没有人站出来指责蜀国公。否则弑君这等大罪,任是谁也会站出来,痛加斥责。正因为大家都不相信,这是蜀国公所为,所以才没有人出来说话。秦舒也同样认为,下毒的不是蜀国公,也开口赞成傅羽的意见。
傅羽听他说了几个“不错”后,便不再说话,不由急道:“大哥,那你倒是说说,这毒究竟是谁下的?”
秦舒只好摇摇头,道:“为兄怎么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不过此人能把毒下到,蜀国公献给陛下的贡品里面,就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是啊。”傅羽焦急地道:“正因为如此,小弟才倍感着急。那人能给陛下下一次毒,难保不会下第二次。这次陛下侥幸无恙,可是下一次可就难说了。”
“这个贤弟倒不必担心。”秦舒知道他深爱着安宁公主,担心皇帝有什么意外,公主必定伤痛欲绝。所以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那人今日下毒,倒并非是想取陛下的性命,而是想借机会陷害蜀国公。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我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更何况陛下有了这次经验,岂会不加倍防范?哪里可能再给别人可乘之机。”
傅羽觉得秦舒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地道:“话是如此,但此贼一日不除,陛下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小弟知道兄长才智过人,还请兄长一定要多费些心,早日将下毒之人抓获,小弟才能放心啊。”
“这个当然,事关陛下安危,为兄又怎敢不尽力?”秦舒勉强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万一公主殿下听说这事,还需要你在身边安慰。”
“对,对。”傅羽这才想起,家里的娇妻,急忙起身告辞。
在傅羽和安宁公主成亲之初,秦舒还以为傅羽是碍于对方公主的身份,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相处日久之后,秦舒才发现,傅羽对安宁公主用情之深,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可惜安宁公主的容貌被毁,否则这门亲事,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送走傅羽,秦舒便准备回房休息。走到自己住的小院,就听见里面有很小的哭泣声。秦舒吃了一惊,走上前去,见果然是诸葛芸,不禁问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诸葛芸听他问起,哭得更加伤心。倒真把秦舒弄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手足无措地道:“师妹,究竟是怎么了?”
“公子,我知道。”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院子里。诸葛芸见她来了,急忙收住哭声,道:“不许你说。”
芹儿只好冲着秦舒吐了吐舌头,道:“小姐不让说,芹儿只好不说了。”
秦舒见诸葛芸脸上泪迹尤未干,颇有几分心疼,便道:“公子让你说,你就赶快说。”
“那芹儿就说啦。”芹儿笑嘻嘻地道:“公子有所不知道,自从今天小姐从……”
“不许你说。”诸葛芸急忙伸手去掩芹儿的嘴,芹儿却边笑边躲开,嘴里还是不停的说话。折腾了半天,秦舒总算是听出了个所以然来。
原来诸葛芸在驸马府,尝到了化妆的滋味,回家后就开始摆弄起,安宁公主送给她那些化妆用品。在芹儿的指导和帮助下,学了整整一天,终于感觉还不错。便化好了妆,在客厅里等秦舒回来欣赏,这正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
可是偏偏秦舒今天心中有事,回家后只顾着和傅羽说话,根本没拿正眼看诸葛芸一眼。诸葛芸辛苦一天,得到这样的结果,当然觉得委屈,所以就跑到这里来偷偷掉眼泪。
诸葛芸见自己的心事被芹儿说破,又羞又急,忙捂着脸道:“不跟你们说啦,我回去休息了。”秦舒却哪肯放她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道:“来,让师兄看看,你的妆化的怎么样。”芹儿这时候倒挺知趣,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诸葛芸虽然口中说,不给秦舒看,但还是羞羞答答地把手放开。秦舒借着月光,在她脸上仔细端详一阵,突然放声大笑。诸葛芸没想到师兄会是这样的反应,奇怪地道:“怎么样啦?”
秦舒实在是笑的不行,捧着肚子,道:“你自己不知道?”说完拉着诸葛芸,就跑进自己的房间,指着房内的铜镜,道:“去看看。”
诸葛芸小心翼翼地走到铜镜前,仔细一看,立刻叫了起来。原来她化妆后,又哭了这么久,再用手抹抹眼泪,就把擦好的胭脂全部弄的乱七八糟,整个脸活脱脱的一只大花猫。诸葛芸终于明白秦舒在笑什么,冲过来捏着粉拳,不停地在他胸口敲,道:“你坏死啦,坏死啦。”又急得眼泪直掉。
“好啦,好啦。”秦舒抓住她的小手,笑着道:“不管师妹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就算你不化妆,在师兄的眼里,你也是最美的。”
诸葛芸第一次听到,秦舒对自己说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心中跟吃了蜜似的甜。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乖巧地低头不语。她脸上的胭脂虽然弄得一团糟,但嘴巴上的那一点殷红还在。秦舒只觉得那两片柔唇,红的盈盈欲滴,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
这是他们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诸葛芸只觉得浑身一颤,软绵绵地靠在秦舒的怀中,喃喃地喊道:“师兄,师兄。”
秦舒搂着她火热的身子,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想起了宇文婧。顿时脑际清明,缓缓放开诸葛芸,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