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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到太子的任何通知,心中也都有些不安。所以今日在梁王李霸的邀请之下,便都来到楚王府中,希望能请三哥前往皇宫,求见皇后,禀明事情原委,或者能让太子所有警惕,停下这些让人费解的动作。
众人都不知道边关战局,而李昌见过秦舒,听说过皇帝李疆被围之事,当时虽然还并不十分相信,可是见到这几日太子的所作所为,他心中便确信无疑。至于秦舒所说的,“求见太子有祸无功”的话,也在李昌的脑海中久久回荡,太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想那样吗?李昌大约是受了秦舒言语的影响,竟然有意无意的总往着坏处去想。
“三哥,你去还是不去?”李霸见李昌沉吟不语,只道他又要推托,便再次嚷起来:“你要是肯去,小弟愿意与你一道前往。若是有什么罪责,小弟也愿代你承担。”
“嘿嘿。老十,你不用浪费唇舌了。就算三哥肯去,他能进入皇宫,见到娘娘么?”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的皇子,也终于说了句话,只是说话的声音细小,仍旧显得虚弱无力。他乃是李疆第五子,晋王李茂,由于李疆第四子李成早夭,他便是继李昌之后地位最高的皇子。但是与太子李建、齐王李吉以及楚王李昌比起来,李茂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平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在众皇子之中,也是最不受诸弟弟爱戴的。今天前来楚王府,按着李霸的本意,是不打算邀请李茂。但八哥秦王李坤知道后,觉得众人都去,唯独不请李茂,难免在心中留下芥蒂;再者以李茂平日作风,肯定不会参与,所以再最后还是派人去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茂竟然当真跟着来了,倒还真让李霸吃了一惊。但是李茂在众皇子中人缘确实太差,到了之后,李霸等人只是和他礼节性的打个招呼,便当他不存在。李茂自己也似乎心知肚明,独自坐在一旁,直到现在才开口说了句话。
他若是不说话,李霸完全可以当没有李茂这个人,可是他一开口就说这样泄气的话,不禁让李霸听着来气。与李昌说话,李霸还要顾及几分礼节,但对于李茂,李霸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微微发作,沉声道:“我等身为皇子亲王,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难道谁还敢阻拦么?你若是不去,尽管回府陪你的娇妻爱妾,不必在这里碍眼。”
李霸爱好武艺,平日常向齐王请教,关系十分密切,所以见到太子动作,心中也最是担忧。这几天的恼怒一起发作起来,言语之间,也就难以自持。李昌听得微微皱眉,轻喝道:“十弟,不得无礼。”
李茂却丝毫不以为意,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道:“我本就不打算来,只是怕你脾气急躁,惹祸上身。看在兄弟情分上,想来劝劝诸位,人生苦短,我等身为亲王,当需及时享乐,须知这个世界上,唯有女人和美酒才是……”说到这里李茂不禁添了添嘴唇,而其余众人脸上都是鄙夷不屑。只有李昌目光闪动,再次仔细打量李茂,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位五弟。
“住口。”李霸实在不能忍受李茂一提到女人就流口水的神态,大声喝止,转对李昌道:“三哥,不是小弟无礼,实在是……实在是五哥他全然没有兄长的模样。竟然说出这等混帐的话,哪里像是我李氏子孙?”
李昌闻言,把脸色一沉,喝道:“老十,即便五弟说话欠妥,但总是你的兄长。父皇时常提醒我等不可忘记长幼之序,你怎可如此无礼?”说着瞟了旁边李茂一眼,继续道:“再说五弟所言不假,你脾气急躁,行事难免冲动。父皇临出征之事,以太子殿下监国,委以重任。京中大小事务,皆由太子决断。汝等只需在府中纳福便可,不必大惊小怪,胡乱猜测太子殿下所行之事。”
“三哥,你……”虽然平时李昌行事收敛,与人无争,但李霸也万万没有想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回答。旁边秦王李坤急忙为他解围,道:“三哥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虽然太子殿下受皇命监国,但是父皇也再三交代,遇事当听取娘娘与众位兄弟的意见。如今太子突然下令全城戒严,又让禁军四处搜查,想必是有大事发生,太子非但不知会我等兄弟,而且派人日夜监视。太子殿下此意,未免让人生疑……”
“生什么疑?”李昌听他将话说明,更是不悦,打断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殿下作为,岂是你我所能擅加评论的?”见到李霸还待说话,李昌却已经先挥袖道:“好了。见也见了,话也说了,诸位若是无事,便可以回府了。如果愿意,也可留下与为兄一起用膳,但却万万不可再提及方才之事。”
“多谢三哥美意。”李茂倒是第一个赞同,立刻夸耀道:“不是小弟吹嘘,三哥府上怕是没有小弟能入口的酒,小弟还是回去的好。”说着便向李昌行礼告辞。李昌本来对这个五弟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今天却感觉他大不同于前,便也还礼含笑道:“五弟说的是,三哥改日也要到府上品尝一下那百年的陈酿。”李茂哈哈一笑,便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看到方才奉茶的丫鬟侍立在外,不由笑道:“下次泡茶的时候,最好不要用王府井里的死水,要使人去城外取山泉回来,方才有灵气。”
那丫鬟没有想到堂堂王爷居然会亲自指点自己泡茶之道,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张脸涨得绯红,说不出来半个字。李茂又哈哈大笑道:“常言‘人面桃花’,可这美人之面,又岂是桃花所能及万一的?”又低着头在那娇羞无限的丫鬟耳朵旁边,轻声问道:“美人,可愿意陪孤回晋王府?”那丫鬟急忙摇了摇头,但看到李茂那双俊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柔情,又不觉迷茫起来,竟鬼使神差地又点了点头。
众人在厅中听到他们说话,也都望了过来,见到李茂以堂堂王爷之尊,竟然出言轻浮,挑逗一名下人,而那丫鬟也居然点头同意,在愤怒之余,都觉得惊讶。李昌更是哈哈笑道:“以后诸位皇弟可千万不能让老五去你们府中。”便向那丫鬟招了招手,道:“萍儿,过来。”
萍儿一时迷茫,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等听到李昌说话,才记起自己王爷还在里面看着,顿时心中忐忑不安,垂首走到李昌面前,盈盈拜下。李昌再仔细打量这小丫鬟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确实有几分动人姿色,带着几分娇羞,更让人怦然心动。便从腰上取下一块小小玉佩,道:“你在府中也有几年了,既然晋王殿下看上你,就随他去吧。这块玉佩,算是本王送你的临别之物。”
“不,不。”萍儿闻言,几乎急得哭了出来。一双妙目之中,充满泪水,更是楚楚动人,道:“王爷,奴婢知错了。请王爷收回成命,不要撵奴婢出府。”李昌将玉佩塞入萍儿手中,宽慰道:“本王不是撵你,晋王殿下素来怜香惜玉,定不会亏待你,只管放心随他去便是。”
李茂早回到厅内,站在萍儿身边,将她扶起,笑道:“三哥都同意了,你还怕什么?”又转对李昌道:“多谢三哥美意。小弟无以为报,等回府之后,一定让人送几坛美酒过来。”李昌点了点头,道:“萍儿平日穿戴的衣物,为兄也会派人送过府去。”李茂却道:“那些衣物到了小弟府,便再也不用穿了。”说着便拉着萍儿的手,柔声道:“美人,陪孤回去了吧?”
萍儿望了望李昌,知道事情再无可挽回,她本是一名小小的丫鬟,现在突然要去晋王府,成为晋王爷的新宠,心中也自然充满了渴望。只好再对着李昌拜了拜,用蚊吟般的声音道:“多谢王爷。”李茂见她答应下来,也是心花怒放,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在她熟透的脸上啃一口,再次向李昌道谢,然后向厅中其他几人点了点头,道:“为兄先告辞了。”
旁人还好一点,李霸早气得连嘴巴都歪了,只是身为主人的李昌尚且笑吟吟地慷慨赠送,又关他什么事?只好把头别到旁边,权当没有看见。直等李茂带着那小美人离开,才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对李昌道:“小弟也告辞了。”李昌并不挽留,淡淡道:“恕不远送。”李霸满心希望而来,却满怀失望而归,脸上自然全是怒容,大步出去。李坤唯恐他再与李昌将关系闹僵,急忙行礼道:“三哥,十弟就是这脾气。还请三哥不要见怪。”
李昌自然不会与这个鲁莽冲动的弟弟一般见识,淡笑道:“八弟不必担心,倒是要去好生劝劝十弟,要克制脾性,不要惹出乱子来才好。”李坤急忙答应道:“小弟一定谨记三哥的交代。”说完便匆匆出门追赶李霸。主角都已经离开,剩下两人互望一眼,也都向李昌告辞离开。
李昌等众人都离开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回内院。
这几天李昌虽然足不出户,表面上看起来比李霸等人平静,但内心却远比他们焦急百万倍。秦舒所谓的军报如果属实,那么太子不仅没有及时发兵救援,而且在洛阳兴风作浪,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李昌虽然平日里并没有倒向齐王,但是也没有公开支持太子李建。说起来应该是韬光养晦,两不得罪,但实在上却是两不讨好,甚至有传言说他是独立于太子与齐王之外,第三个觊觎皇位之人。这样的传言李建也肯定听说过,所以一旦李建得势,亲齐王一派固然难免遭到贬斥,李昌自己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轻则免爵,重则身死。
回到房间,李昌吩咐下人不必打搅,取酒独饮。如今之事,自己是该明哲保身呢,还是该联合李霸等人,遏制太子?想到李霸、李坤几人,李昌又不禁摇了摇头,这些毛头小子,除了血气冲动,能成什么事?倒是那个平日醉生梦死,穿梭于花丛之中的五弟李茂,今日却出乎李昌意之外,言语之间虽然浑噩,但似乎又十分在理,让李昌不能小觑。
房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李昌看也不看,便喝道:“本王不是吩咐,不要打搅么?”接着一声轻笑,一个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道:“才短短两三日,殿下便不记得草民了么?”李昌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那个自称与傅羽一道而来的秦舒。
秦舒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准确的说是当天凌晨,太子府就传出命令,全城戒严,而后皇宫禁卫,太子府侍卫,城防护卫军便在城中大肆搜查。如此如临大敌,在大充建国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李昌明白,一定是出了大事,而这件大事也必然与秦舒多少有些关系,所以也期盼着能再一次见到秦舒,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是当秦舒活生生地站到李昌的面前,李昌却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本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阁下了。”
秦舒“呵呵”一笑,道:“托王爷鸿福,草民侥幸没有死在太子府,才得以再见王爷。”提到太子府三个字,李昌顿时眉头紧蹙,喝道:“在本王面前,阁下说话还是谨慎些。阁下虽然武艺超群,但只要本王一声令下,王府上下三百侍卫,想来也能将阁下拿下问罪。”秦舒丝毫不惧,反而道:“殿下府中的三百侍卫要擒下草民固然不难,但要保证殿下安全,只怕还少了些。”
李昌剑眉扬起,喝道:“此言何意?”秦舒正色道:“这两日京城戒严,禁军与太子府侍卫四处搜查,殿下可知道搜捕是何人?”李昌看了看秦舒,问道:“莫非就是阁下?”秦舒点了点头,道:“殿下只答对了一半。还有一人,便是傅小公爷。”
“傅羽?”李昌重复一次这个名字,突然盯着秦舒,问道:“为何他不前来见本王?”秦舒如实答道:“小公爷前往丞相府中禀告军情,却被马杲父子下毒暗害,虽然得以不死,现在却仍旧昏迷,所以不能前来拜见殿下。再着……”秦舒微微一顿,然后才道:“草民来见殿下,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又怎能将小公爷一起带来?”
李昌似乎认可这个解释,点了点头,却又道:“那本王没有见到傅小公爷。只凭一把宝剑,又如何敢相信你?”秦舒遂从怀中拿出一卷锦帛,道:“草民自然还有能证明之物。”说着便双手奉上,道:“此乃陛下亲笔诏书,命太子殿下以蜀国公桓千岁为帅,出兵援救赤城。”
听到是父皇亲笔诏书,李昌急忙必恭必敬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李疆的笔迹,而且还有皇帝玉玺,上面内容与秦舒说述一模一样。“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当真……”李昌看完诏书,口中缓缓说出这几个字,便再说不下去,语气之中似乎极为失望,却又难掩一丝欣喜。
“现在陛下与赤城五十万大军的性命皆悬于殿下之手,还请殿下早做决断。”对于李昌的反应,秦舒早算计在心,此刻便急着跟近一句。李昌却似乎还是有些难以决断,望着秦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