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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羽打马赶到秦舒身边,道:“兄长今日便要开始训练士卒了?”
秦舒点了点头,道:“陛下只给了为兄半年时间,时不我待啊。”
“本来小弟是打算给兄长帮些忙的。”傅羽摇了摇头,有点可惜地道:“但现在恐怕是不能了。”
“为什么?”秦舒虽然没有打算要他帮什么帮,但还是追问了一句。
“昨晚萧将军派人通知小弟,让小弟作好准备,今天护送公主殿下,前往孝陵为皇后守陵。”傅羽耸了耸肩膀,显得很无奈地道:“这一去至少也得三五个月,想不到小弟到了禁军,第一个任务却是护卫皇陵,真是……唉!”
秦舒也不解地望着他,道:“守护皇陵虽然也是禁军的职责,但守陵的将官,多半是犯错遭贬之人,贤弟刚入禁军,又是燕国公之侄,怎么也被安排去守陵?”
“小弟怎么知道?”傅羽苦笑道:“既然是萧将军将令,小弟又怎敢违背。反正最迟今日下去小弟便要离京前往孝陵,原本想向兄长道个别,也只能乘着这会儿时间了。到了军营,小弟就要开始准备了。”
“孝陵?”秦舒不由心中一动,问道:“为兄没有去过孝陵那边,皇后下葬之时,贤弟想必去过。那里可否能让为兄训练士兵?”
“兄长是想去孝陵练兵?”傅羽拍掌道:“妙啊。那边地势开阔,别说一千兵马,便是一万人也能驻扎得下。”傅羽接到守卫皇陵的任务,本来心里不十分乐意,如果能和义兄一起比邻而居,那可真是再不好过。兴高采烈地道:“等会儿见了萧将军,大哥一定要尽力争取。守陵是相当无聊的,小弟还想帮你训练军队呢。”
“嘘。”秦舒见他如此高兴,故意作色道:“你说话小心些,守护皇陵是莫大的荣誉,你居然敢说无聊。为兄看你这禁军校尉也不想干了是吧?”
傅羽嘿嘿一阵傻笑,道:“小弟也是高兴的。走,快去找萧将军商量此事。小弟今日就要护送公主前往孝陵,最好大哥能和我们一路。”
两人一路说笑,赶到禁军营中。既不是前两个,也不是最后两个。只是进了中军大帐,秦舒、傅羽都按班而立,再不能嬉笑打闹。禁军诸将陆续来齐,虽然秦舒新入禁军,站在最末席;但他昨日比箭术、比武艺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禁军。所以别的校尉见到他,眼光都再没有轻视之心,反而更多了几分钦佩。只有马铖、王昊两人,看他的眼光中,还隐隐有些恨意。
“你看见了吧,这小子就是打败马校尉的那人。”不知道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全帐的人都寻声望去。马铖更是满脸怒气,正打算教训教训这个长舌头的同僚,却听帐外士兵喊道:“萧将军到。”
萧刚身为禁军都督,又有一身傲视诸将的武艺,所以众人对他还是十分的敬畏。眼见萧刚大步进来,帐内所有人等都凝神屏气,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
“末将等参加将军。”等萧刚坐定后,禁军众将都一起行礼参拜。萧刚微微抬手,道:“诸位免礼。”见众人两边站开,便道:“骁勇校尉傅羽。”
“末将在。”傅羽急忙出列,抱拳而立。
萧刚抽出一支令箭,道:“奉陛下口谕,着骁勇校尉傅羽,带所部兵马护送永宁公主,前往孝陵守陵。”
“末将领命。”傅羽上前几步,单膝着地,双手接过令箭,然后才转身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乘着背对萧刚的机会,傅羽不住向秦舒使眼色,示意他赶快请求前往皇陵练兵。秦舒见如此心急,正打算出列,却见有人先行出来,道:“萧将军,一直以来,守卫皇陵,都是是我镇军营的职责。如今陛下突然改让傅校尉的骁勇营去,那么陈校尉等是不是该征调回京?”
此人正是镇军校尉吴泽,他与陈隅本是同时进入镇军营,私交极好。但后来陈隅因饮酒误事,被调去守护皇陵,而他却升任镇军营主将。陈隅时常托人请他帮忙,把自己调回京城。可吴泽虽说是一营主将,但禁军调动的大权却不在他的手中。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便站出来为陈隅说话,反正已经有人守陵了,又何必再把陈隅搁在那儿。
“陈隅?”萧刚念了一次这个名字,心里不禁冷笑。昨天晚上他正和林甫商议,护送公主前往孝陵的事宜,可马上又得到皇帝召见。才知道原来太祖陵寝被盗,皇帝命他另选别人前去护陵。至于陈隅,当然要以失职之罪,押送刑部受审。陈隅此人自己嗜酒,违背军纪遭到贬斥,反而把责任都怪到萧刚的身上,经常说他嫉贤妒能。萧刚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不愿与他一般计较,不过现在既然有机会送到面前,萧刚也就顺水推舟,报了这一箭之仇。
萧刚本愿意说出太祖陵寝被盗之事,但既然吴泽问起,他也就不隐瞒,道:“陈隅在守陵期间,整日饮酒作乐,与小人为伍,视军纪如无物。昨天由于他醉酒失职,居然让贼人盗掘太祖皇帝陵墓。若非墓中机关重重,只怕那些蟊贼已经得手了。”
“什么?”这几句话无疑像个炸弹一样,使原本安静的帐内,顿时嘈杂起来,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盗窃皇陵。但萧刚轻喝一声“安静”,虎目在众人面上一扫,顿时又让大帐安静下来。
吴泽本来是想帮陈隅说点好话,将他调回城中。可现在听到这事,便知道陈隅犯下的罪过不小,虽然不敢求情,但还是问道:“那不知将军要如何处置陈隅?”
萧刚淡淡一笑,道:“这个本将可做不了主。陛下是命本将亲自将他押回,送刑部量罪。至于守陵的任务,则换成骁勇营,原本守陵的镇军营将士,陛下并不打算降罪,倒是可以换防回京了。”
送到刑部量罪,就算不被判斩刑,至少也要流放边疆。吴泽想到好友竟然落到这般地步,不由神色黯然。萧刚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告诫道:“吴泽,本将知道你和陈隅私交极好,但陈隅这次最无可赦。你若是敢走漏消息,本将绝不轻饶。”
“末将明白。”吴泽急忙单膝着地,道:“末将便是再糊涂,公私还是能分明的。陈隅罪有应得,末将绝不敢包庇此人。”
“那就好。”萧刚示意他起身,道:“站回去吧。你们若没有什么事,就散了吧。”
眼看就要散帐,傅羽急忙向秦舒望去,想要他请求去皇陵练兵。不想秦舒却两眼望着帐顶,似乎再想什么事情出神,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的暗示。傅羽一着急,正打算亲自出列,帮秦舒禀报此事,不想神机校尉却抢在他前面,道:“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06:34 本章字数:5819
太祖陵寝被盗之事,听在别人的耳中,最多只是气愤。但听在秦舒的耳内,却更多的是震惊。他奉师命南下时,就听师尊说过,关于太祖宝藏的传闻。据说此宝藏中,不禁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而且还是大充太祖皇帝李兰的身平所学,任何人若是能得到这桩宝藏,便有了争夺天下的雄厚资本。
秦舒一心想着宝藏的事情,根本没有看见傅羽的眼色。直到曹钧上前请命,秦舒才反应过来,看到傅羽一脸焦急,不由笑了笑,对他微微点头,表示等曹钧说完后,便出列请命前往皇陵。其实秦舒现在比傅羽还着急,若是真能将太祖宝藏拒为己有,那么自己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加。不过现在嘛,还是先听听曹钧想干什么。
守护皇陵听着风光,但却是个闲职。历来禁军将领嘴巴上不说,心中都老大不愿意去。除了像陈隅那种犯了过错的人,谁愿意去那里浪费时间?既没有机会立功,也没有机会接近皇帝,升调一般都比在京城中慢很多,否则陈隅又何必因此而自暴自弃呢?
可偏偏曹钧居然还主动要求去,萧刚几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道:“曹校尉真愿去为太祖守陵?”
“军帐之内,末将岂敢说笑?”曹钧斩钉截铁地道:“我禁军素有守护皇陵之责,但却有蟊贼在禁军眼皮下,盗掘太祖陵墓。别说末将等无颜面对太祖、面对陛下的厚恩,就是自己想起来,难道不觉得丢脸吗?末将此去守护皇陵,一则报效皇恩,二来若是再有不开眼的蟊贼,末将一定将他们当场拿下,碎尸万断。”说着便又跪下道:“末将一番心意,还请将军成全。”
“这个,曹校尉赤胆忠心,本将深为感动。”萧刚看着麾下的第一爱将,居然想去守陵,真还有些舍不得,只好道:“不过此事本将做不了主,得上奏陛下定夺。”
李疆担心禁军作乱,所以多禁军的调动的权力限制得很死,就算是身为禁军都督的萧刚,对禁军也只有平日操训的权力。至于部队的调动,校尉的任免,则都必须要经过皇帝的御批才行。
“那就请将军代末将转奏陛下,万望陛下能成全末将一番忠心。”曹钧说完后,便自己起身,回到位置上。马铖在他旁边,不由小声道:“大哥,你该不是脑子进水了吧?居然想去守陵,那可不是什么好……”还没有说完,就被曹钧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讪讪地闭上嘴巴。
秦舒见他归列,便也走了出来,道:“将军,末将也有事禀报。”得到萧刚示意后,继续道:“末将奉陛下旨意,在禁军各营中,挑选一千将士训练。不过末将练兵的法子与其余诸营不甚相同,如果还是驻扎在禁军营中,末将觉得不妥当。所以想请将军为末将另外安排一处练兵之地。”
萧刚也听说了秦舒比箭、比武之事,早收起了轻视之心。而且他身为禁军都督,如果秦舒真能为他训练出一批虎狼之师,找鲜卑人报仇,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当然不会像三大校尉那样为难。所以萧刚道:“既然陛下将此事全权委托给秦校尉,那秦校尉觉得那里比较合适,尽管说出来,由本将转奏陛下便是了。”
秦舒顿了顿,道:“末将听说皇陵附近地势开阔,适合驻兵。末将想在那里选个地方,操练士兵。而且末将练兵之事,尚需要傅校尉从旁多多协助,如此一来,正好两全其美。”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争着去守陵。萧刚又看了曹钧一眼,才道:“好,本将也会把此事转奏陛下,请陛下裁决。若是没有什么事,就散了吧。傅校尉回营好生准备,今天下午便要护送公主出京。不论他们二人能不能去,你的一定要护送公主前往的。”
“是,末将领命。”傅羽的心里那个叫冤啦。别人想去去不了;他不想去,却偏偏摊上这挡子差事。傅羽本来还想进言,既然曹钧想去,那就代替他去算了,没有想到萧刚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萧刚离开,自己也无精打采地跟着秦舒出来。
“小弟要回骁勇营,兄长去哪?”傅羽显然觉得皇帝和萧刚太偏心了,说话都没有什么精神。
“反正今天也不用急着操练,不如为兄也去骁勇营中,等候陛下的旨意吧。”秦舒笑着道:“贤弟不必难过,陛下这样的人事安排,也是颇费苦心的,倒不是有意疏远你。”见傅羽还是不明白,便又道:“如果只是单单守护皇陵,禁军随便挑个校尉就行了,何必劳动贤弟?不过永宁公主殿下也要去守陵,那再安排别人,就显然没有燕国公准世子妥当了。公主殿下毕竟是个女儿身,独居皇陵中,多少总有些不方便。而四姓国公与皇室乃是世交,由贤弟负责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怎么也比其他禁军将领好得多吧?”
“原来是这样啊。”傅羽挠了挠脑袋,笑道:“那这样说来,公主殿下返京之时,也就是小弟回京之日咯?”
秦舒点了点头,道:“正是。想想公主殿下从小在宫内长大,娇生惯养,怎么能受得了皇陵的清苦日子?照为兄看来,多则一月,少则十天,公主殿下必会回宫。到时候贤弟再奏请陛下调你回京,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兄长说的是。”傅羽虽然赞成他的观点,但还是道:“不过公主殿下守陵的时间,只怕不会那么短。小弟幼时曾在宫内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永宁公主也只有三四岁,确实是个娇气的女孩儿。这么多年没见,小弟也当她就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傅羽看了看左右,确定只有他和秦舒两个人,才压低声音道:“可与鲜卑和亲之时,公主殿下不愿远嫁,居然自毁容貌,真是大出小弟的意料。小弟虽然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但也知道容貌对女孩子的重要,永宁公主能够如此,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呢。小弟一直以为她是个娇惯的公主,听说这事之后,才晓得她也个刚烈的女子。”
“看来贤弟是很仰慕公主殿下了哦?”秦舒见他说的郑重,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傅羽立马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