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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正欲观二位爱卿的本领。”李疆将手一招,内侍立刻捧出一副龙鳞甲。李疆伸手抚摸着那副铠甲,笑道:“这副盔甲跟朕三十余年,今日你二人谁若是获胜,朕便将这铠甲赏给他。”
“多谢殿下。”面对如此重赏,两人都不禁有些怦怦心动。一同行礼后,便各自走下将台,回归本阵。
“将军,咱们真的要一千打三百?”王昊见萧刚下场,便立刻迎上前去,问道:“这样打,就算赢了,咱们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
萧刚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三个百人方阵,道:“秦舒既然敢夸下海口,必然有取胜的把握。你还是给本将小心些,若是输了这一战,本将剥了你的皮。”
今日演武,以步战为主。是以禁军这一千人,都是在神甲营中挑选的精锐。别说一千对三百,就是人数相当,王昊对自己的士兵也同样具有信心,听到萧刚这样说,便将胸脯拍得砰砰直响,自信满满地道:“将军放心,若是此战败了,不用将军动手,末将这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
“本将可用不了那么大的夜壶。”萧刚瞟了周围几名部下一眼,道:“诸位还商量商量,这一战该怎么打吧?”
禁军每一千人,设校尉一人。神甲营整编名额为五千,所以除了神甲校尉王昊,还另外有四名校尉担任营中副将。这次虽然只有一千人作战,但王昊却把四个副将都召集了来。听到萧刚询问,校尉余甸便捏着光秃秃的下巴,道:“依末将之见,此战关系我禁军声誉,当从长计议。所谓谋定而后动……”
“放屁。”王昊立刻粗声打断,喝道:“十围倍攻,我们人数在对方三倍以上,而且是在陛下的眼皮下面交战,还讲个屁的谋略。将军,依末将之见,末将带着四百人正面冲击,张、唐二校尉各带三百兄弟,攻击对方侧翼。我就不信了,咱们一千人,堂堂正正还赢不了对方三百。”
余甸被上司呵斥一顿,自觉无趣,只好闭口不言。其他三人也都存着和王昊一般的心思,便都点头同意。萧刚看了看对面,却摇头道:“不,你带三百人,他们各带两百。留下三百给本将待命,本将倒要看看,秦舒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是。”萧刚既然发话,众人便都没有异议。何况王昊也觉得,七百人打三百照样能赢,留下三百给萧刚,赢了还更光彩一些。
与之同时,严铿、蒋邯也围在秦舒的身边,商议如何应对。自从当日秦舒在皇帝面前,为严铿说话后,两人的关系再不像最初那般剑拔弩张。更何况现在三人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打赢了,皆大欢喜;若是输了,便都前途黯淡。
“秦校尉料定萧刚不会一开始就投入全部兵力?”虽然两人的关系好转,但似乎秦舒每说一句话,严铿总都是抱以怀疑的态度,从来没有马上就相信过。
秦舒点了点头,道:“萧刚素得陛下宠爱,所以患得患失,唯恐此战失败。我坚持以三百对一千,更让萧刚摸不着头脑,必会猜疑我另有诡计。故而萧刚绝对不会刚一开战,便投入全部兵力。何况,”秦舒微微一笑,道:“在他们的心中,肯定相信就算只要五百人,也足够打败我们。所谓骄兵必败,王昊他们只要存了这样的心思,便不足为虑了。”
“可是我们毕竟只有三百人。”蒋邯还是有些担心地道:“神甲营以步战称雄,这一千步卒都是禁军精锐,我军想要取胜,诚为不易。秦校尉可有什么好办法?”
“能有什么好办法?”秦舒目视对手,沉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较场比如,也没有机会讲什么阴谋诡计。他们堂堂正正的来攻打,我们也堂堂正正的反击,成败只在此一举了。”
“说的好。”如果不是秦舒采取这么极端的练兵方法,严铿相信自己肯定能和他成为朋友。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也只能等到这一仗打完以后再说了。他望了望对面的布阵,道:“我们摆下三个百人阵,王昊他们必然也会仗着人数优势,分三路攻打,意图包围我等。我守左路,蒋校尉守右路,秦校尉坐镇中路。操练半年,死伤了那么多兄弟,如果没有点成绩,我看大伙都在陛下面前自刎请罪算了。”
“不错。”秦舒冲着两人抱拳,道:“胜负生死,只此一战。有劳二位了。”
蒋邯马上将木剑伸出,道:“必胜。”秦舒、严铿二人也各将木剑放在蒋邯的剑上,喝道:“必胜。”周围的三百士兵听到,也高举兵器,齐声喊道:“必胜。”声势之盛,竟将对面一千人生生压了下去。
秦舒快步走到自己阵中,没来得及交代两句,就见对面禁军已经缓步压了过来。原来王昊等人见秦舒的士兵如此气焰嚣张,都心中来气,便一起下令开始进攻。
神甲营衣甲鲜明,步伐整齐,一看便知训练有素。不过秦舒早就知道他们不过是些纸扎的老虎,不以为意,只等两军相距十来步的时候,才将木剑前举,喝道:“杀!”同一时间,左右的严铿、蒋邯二将也都分别下达进攻的命令。
“杀……”震天叫喊声后,两股同样服饰的士兵,潮水般地撞到了一起。刚一接触,顿时又响起了不少惨叫:“哎呀,我的眼睛。”
今日演武,所有士兵发的仍是木制兵器。神甲营的士兵,还是按照以前操练的想法,大家胡乱砍杀一番,然后看谁先把力气耗光,便算是输了。笑话,这些士兵身上都穿了盔甲,几根烂木头怎么能伤到人?秦舒有些时候想起这样的演武,便觉得十分可笑。
还好秦舒麾下的士兵,经过他半年地狱般的训练,已经知道该这么最快、最狠地杀伤对手。所以他们手中的木刀、木枪都向着,神甲营士兵的眼睛或者喉咙上招呼,立刻就有二十余人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打滚。
神甲营显然被这种陌生的打法搞瞢了,前面的士兵愣了愣,又传出更多的惨叫。左路张校尉见情况不对,站出来大声喝道:“你们是怎么打的……”话音未落,杨清的木剑便刺到他的眼前。还好张校尉反应迅速,一个赖驴打滚,总算是躲过这一劫。不过也惊出一身的冷汗,骂道:“这仗他妈的没法打了。”一转身,就向自己本阵跑去,想找禁军都督萧刚给评理。
他一跑不打紧,其他的神甲营士兵早就被对方这种凶悍残忍地打法吓住,见到主将跑了,也都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反正只是演武而已,没有必要把眼睛和小命搭上。
严铿正是负责这一路,看到神甲营的士兵还没怎么打,就开始溃败。实在没有想到胜利会来的如此简单快速,又看着部下士兵大吼大叫的追杀,不由苦笑道:“看来禁军确实该换换训练方法了……”
逃跑就像瘟疫一样,迅速在神甲营中蔓延开来,王昊用尽全力阻止,但始终没有什么效果。向前冲会变成残废,而后退最多只是几十军棍,神甲营的士兵虽然大都目不识丁,但这点小帐还是能算明白的。所以王昊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也只能跟着自己的部下,退到脸色铁青的萧刚面前。
秦舒却并没有追击,而是收拢士兵。稍微清点了下伤亡,发觉自己这边居然一个人没有倒下,而场中至少躺有百多神甲营的士兵在打滚哀号。蒋邯难掩心中的兴奋,高声道:“我们赢啦?”
严铿望着地上的伤兵,苦笑道:“是我们赢了。”
秦舒却看着对方,若有所思地道:“我看还早呢。”
“混蛋。”萧刚冲到张校尉的面前,狠狠就是两个耳光。
萧刚力气奇大,把张校尉打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见萧刚怒容满面,急忙跪下道:“将军,是他们违规,刀剑全往兄弟们眼睛上招呼。”
“什么违规?”萧刚咆哮道:“此战之前,陛下就说过,只论胜负,不论过程。早给你们说过,秦舒手下的兵是用鲜血喂出来的,要小心应付。你们一个个拍着胸口说不怕,现在倒好,不到一刻钟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禁军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可是……”张校尉还要再说话,却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禁军校尉张横接旨。”接着林甫便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众人自萧刚以下,都跪地道:“万岁。”林甫瞟了张横一眼,道:“陛下口谕,禁军校尉张横,作战不力,临阵脱逃,深负朕望。着即革去校尉一职,杖责三十,留禁军听用。”
“微臣接旨。”张校尉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的结果,真是懊悔不已。林甫宣完圣谕,又走到萧刚身前,道:“陛下让咱家问萧将军,是打算就此认输呢,还是继续整军再战?”
“整军再战。”萧刚咬牙道:“请公公回禀陛下,微臣若是再败了,也愿辞去禁军都督一职,受五十军棍。”
“好。那咱家就这样回复陛下。”林甫笑了笑,又踱着八字步离开。
经过片刻的休整,场上的伤兵也都被人抬下去救治。虽然少了这些哀号声,但较场上的气氛却更加显得阴沉可怕。
萧刚扫视身旁的部下一眼,森然道:“王校尉,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打。”王昊将头盔向地上一扔,道:“妈的,他们怎么打,我们也怎么打。不就是废一双眼睛么,谁怕谁?”
唐、许两校尉见到张横的下场,也都连声附和。只有余甸摇头道:“打不得,打不得。”
王昊一把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喝道:“什么打不得?你再胡言乱语,老子马上废了你。”
余甸虽然显得十分害怕,还是结结巴巴地道:“萧将军,真的打不得。秦舒的士兵可是训练多时,才能无视袍泽之义,痛下毒手。咱们的士兵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训练,出手之时,难免会有些犹豫。战场交锋,只争片刻,这短暂的犹豫,会让我们的士兵伤的更多、更惨。萧将军,不如认输吧!”
“放你妈的屁。”王昊扬手就准备给他个耳光,却被萧刚抓住手腕,不由道:“萧将军,老余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应该重罚。”
萧刚摇了摇头,道:“放开他,让他留下。你们其他人,谁愿意跟着本将便跟着,若是不愿意,本将并不勉强,也绝不会记恨在心。走吧。”说完便向前走去。
王昊狠狠地将余甸摔在地上,并朝他吐了口唾沫,才跟在萧刚身后。唐、许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兄弟们,刚才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下手狠毒,所以才暂时败下阵来。”王昊对着麾下士兵喊道:“大伙儿也看到了,张校尉临阵怯敌,已经被陛下削职杖责。萧将军也立下军令状,此战非胜不可。虽然刚才吃了点小亏,但我们的人数还是他们的三倍。只要我们也按着他们的打法,一定可以获胜的。禁军威武,神甲无敌。”
“禁军威武,神甲无敌。”数百士兵都大声喝喊起来,只要这样才能稍微减少心中的恐惧。虽然声音洪亮,萧刚还是能看得出不少士兵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不禁想起余甸的话,这些士兵只怕不会是秦舒他们的对手。但萧刚又不甘心就此认输,作为大充开国最年轻的禁军都督,现在朝中最有前途的后起将领。萧刚不愿意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上,不愿就此断送了自己美好的仕途。所以萧刚要最后一搏,要用这剩下的八九百人,给自己翻身的机会。想到这里,萧刚将剑一指,喝道:“进攻。”
蒋邯望着神甲营又逐渐逼近,道:“他们又来了,咦,萧刚也亲自压阵。呵呵,还真是给足了我们面子。”
秦舒却看着神甲营前面的士兵,道:“军心已怯,不足为患。他们的步伐远不如刚才整齐矫健,可见内心是怕了我们,只是碍于上面严令,才不得不进攻。这次若再将他们击败,便算是赢了。”说完后又木剑高举,喝道:“必胜!”
“必胜,必胜!”经过刚才的小胜,秦舒这边的士气更是空前高涨,三百人又整齐地吼了起来。
“杀。”这次不等对方靠近,秦舒便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三百只恶狼,又争先恐后地扑向神甲营的羔羊。
“他们又来了……”几乎所以站在最前面的神甲营士兵,心中都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结阵。”萧刚立刻吼道:“前排举盾,后排持枪,瞄准敌人眼睛,突刺!”他的命令虽然下的很精确,可是正如余甸所说,神甲营的士兵从未接受过这样的训练。如果对方真是仇敌,或者还能毫不犹豫的刺出这一枪,但毕竟对方也是大充禁军。他们出手之前,都会想:他们可都是自己人。
只是短暂的犹豫,秦舒的士兵便又冲到了面前,紧接着神甲营中又爆发出阵阵惨叫。这一次神甲营的士兵,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不算是完全被动挨打。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