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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传奇-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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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过宗卷,似乎是从字里行间一点点的细细搜寻。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找什么。
    又或许,很清楚地知道。
    上方无忌……你,看出什么了吗?
    奈何天所杀的,江湖武林中人之外,更有贪劣无餍的官吏,不法无仁的巨商,虽或有两个庸碌无奇之辈,倒有多半都是大奸大恶之徒。相比起蚩云崖的赏金行事,奈何天的举动,倒像是目的曲折的为民除害。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奈何天暗流才更加上了心思。试图从它行动的蛛丝马迹寻找讯息,延揽的意味竟是一日胜过一日。只是,像这样潇洒无拘的江湖中人,到底又有几个能真正为朝廷君王所用?
    正如他不愿为我客卿幕僚……
    自嘲似的扬起嘴角,却在那一刻如遭雷击。
    调来所有暗流宗卷,暗暗对比两者踪迹,心里,一阵阵惊涛。
    上方无忌。
    什么?
    找到他了……
    ※
    宗室的变乱,在意料之中,也在预计之外。
    有人抢先动了手。
    三皇子上方凛磻。
    太子最大的对手,也是人们眼中唯一的对手。
    选择了血枫标记的人,是王室的灾难和血腥的开端——与祭司和暗流的继承标志不同,并不是每一代上方王族都会有人选中金裟大殿前的血枫。依稀记得同进金裟殿时他快乐纯净的无瑕笑容,但和我一样,十一岁便被父王强送出宫的上方凛磻早已不是当年无知的孩童。
    父王说,无忌,他,是你的机会。
    父王说话时候的表情,很温和。
    我微笑。儿臣明白。
    而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感觉,心,在一点点的冻结。
    ※
    没有想到,失踪的太子上方未神竟然会和他一起回来。
    更没有想到,神子……变成了妖魔。
    被诅咒的银发紫眸,但,依然是那个上方未神。
    我问,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吗?
    如果真如无痕所说的,药物破坏了他的身体导致发色眸色永远无法复原,无疑的,那将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用思考预测、用财富衡量的巨大利益。
    这个样子,是我所知道的真实的西陵太子。
    他的脸上浮起一贯的清浅笑容,虽然口里在回答我,却是有意说给上方未神。
    果然,那张绝世的脸孔上顿时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深深松一口气的安宁神情。
    手,不自觉地将被角搓、揉、撕、扯。
    无痕,六年选择的结果……你竟是要助他?
    那么……就让我,助他一臂之力。
    眼角余光扫视的角落,窗棂上,静静栖着玉色的海昙蝶。
    ※
    无痕公子为我西陵太子正名,是我王族恩人。请公子收下此婢,聊表漠歌一片感激心意。
    他笑一笑。四皇子好意厚赐,无痕只能愧领了。
    葛姬,是暗流为奈何天的痕公子专门训练出来的女子。上方漠歌虽然疑惑我提出如此要求的时机用意,却因为他同样对奈何天无比迫切的好奇完全同意我的计划。
    无痕,希望你能够明了……我真正的心意。
    纵然你江湖中人言行恣意,纵然你背后势力倾朝泼天,也不能和西陵的皇帝陛下抗衡。
    你可以不选择我,但你不可以违抗西陵帝王。
    无论是风流潇洒的痕公子,还是妙手回春的公子无痕,或是奈何天神秘难测的主事,你的为人,都是一诺千金。一言之诺你为我百里奔波,此刻答应了上方未神的你……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选择的糊涂而受到无法弥补的伤害。
    以你的头脑,自保,并不困难。
    以你的性情,自保,其实简单。
    无痕,我无法和任何人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我还是保留着心底最初的希望。
    无关延揽,无关权势,无关天下。
    ※
    五殿下。
    第一次被这样称呼,心中猛然抽紧。
    你我之间,只称呼彼此姓名。
    云淡风轻的微笑。
    你我之间,才称呼彼此姓名。
    一字之差,相去,便是万里。
    到底……你从来就是最清楚彼此身份心意的人,无痕。区分了各自立场利益,你当真决意助他?
    我想最近殿下还是和三殿下保持距离的比较好……
    那也无须表现出特意的疏远……保持现状就好……
    是在劝说,是在点拨,还是在警告?
    忍不住抬起头。无痕,真高兴你在这里,真高兴我们是朋友。
    最后最重的两个字,却因为刻意的强调而模糊,正如他回复的,那个意味莫明的微笑。
    ※
    被骤然打乱的布局。
    第一次如此深切地知晓,雅臣,到底是个孩子。
    这个因为纯黑眸色遭到冷遇渴求着最少关爱的弟弟,这个从来只把自己刻意的亲近当成纯粹好意的弟弟,这个习惯了将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弟弟,这个快乐热情被自己隐瞒着所有图谋的天真弟弟……
    擅自调动京师军防,只为尽可能地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再典型不过的少年冲动的行事,真的是……关心则乱。
    闭起眼,不去想父王可能的愤怒眼神。
    雅臣,是所有布局中最关键、也最稳定的一环:在文人士子清流一派博得的声誉美名,从来都只能作为锦上添花的点缀;上方凛磻和上方未神的相争不休固然给予自己最大的机会,又有上方漠歌的暗流处处相助,但想真正作个得利的渔翁,没有来自军队的支持,自己仍然一无是处。掌握着军队和民心、对自己誓死跟随的六皇子,将毫不犹豫地为自己清除,通往帝君宝座道路上任何的障碍。
    却偏偏是他,压下了上方凛磻,惊起了上方未神,打破了自己所有的计划。
    但,此刻已经无法多想其他:大郑宫最严酷水牢的刑罚,该如何帮这唯一的弟弟熬过……
    ※
    无痕……
    金裟殿的悔心室,青衣飘洒的身影,此刻却如鬼魅。
    丢下那副本该在神殿的画像,他静静负着手。
    明妃的侍女,正是奈何天七色之三,黄绮。和上方萏芒的暗流一样,她是我在大郑宫的耳目。
    上方萏芒,不是上方漠歌。他清楚地知道,暗流的存在。
    倒抽一口冷气,脚下一片踉跄。
    母妃身边那个永远安安分分的宫女,得到母妃和父王尊重和信任的人。身为在宫侍奉近四十年的老宫人,她享受的是和低级嫔妃一样甚至更高一等的优待,对于大郑宫的秘密和往事,更是无比的熟识——
    竟然是七色的黄绮!
    原来,无怪,他早知道,他全知道……
    夕阳的金光从殿宇上方斜射过来,照射在那道青衣飘摇的身影,一只手轻轻举起,解开了大陆男子成年后便习惯盘在头顶的发髻。
    奈何天的主事,痕公子——擎云宫的青衣太傅,柳青梵。
    是自己低估了他。
    是自己错估了他。
    ※
    五哥,金裟殿大祭司的职位……我已经代你向陛下辞去了。
    目光转向草木青青的庭院。
    醒转的那一日,雅臣说,原来一切的一切,是因为……六皇伯疯了。
    疯了——天家多富于深意的遁词!静静地转过面孔,幽黑的眼眸,透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沉稳成熟,乍看去,竟有三分他的影子。
    是吗……
    顿了良久才轻轻应答一句——虽然已经数日,但还是无法习惯称他为君。太多的希望、太多的努力被一昔打碎的痛苦一起涌上心头:父王,你妄图改变的一切,到底是回到了原点的最初……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懿旨,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
    淡然合眼,心中却是一阵阵忍不住的痛:上方未神登基称帝你已是赢得彻底,为什么连西陵上方王族留给我的最后的保护,都要一同剥去?难道你便从未想过,三权分立的上方王族,族权归于上方日宣,君权归于上方未神,如果失去了神权的保护,作为成治帝最偏爱的皇子而参与夺嫡争位的我,在这个大郑宫中将如何自保?而权位仅次于夜纣太后、恩宠却远胜于其的母妃,在这个大郑宫将如何立足?
    陛下封了娘娘为明太妃,和太皇太后、太后协同管理后宫事宜。
    雅臣沉静的声音稳稳传来。
    手上茶杯顿时跌落。
    ※
    金裟殿悔心室。
    大祭司。
    无忌殿下。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了施展祭司禁忌之术窥探而知的三十年国运,为了逝去之人的不甘和怨念得到抚慰,为了陛下能够顺利的登基和统治,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以无用之躯保存成治帝陛下血脉周全,也是多年溪酃心中唯一所愿。
    溪酃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得完全不像一个明日即将赴死之人。
    曾经问过殿下,如何拿到爱提丝之泪。
    殿下说,水落……则石出。
    爱提丝之泪,是女神爱与恨的纠结,侍奉着西斯大神、为百姓传达神谕圣音、祈求大神福祉的祭司,原不当以此为圣物……但,浸染在爱恨之海里的上方王族,已经错了千年。
    如今,水已落下。
    所以,无忌殿下,不要继续这个错误。
    ※
    那一日,罗丝塔特祭坛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淇陟的夜空。
    最后一位的金裟殿大祭司,溪酃,连同着所有的秘密,消失在那辉煌无比的火光中。
    五哥,真的……结束了。
    我微微笑了。
    傻瓜,你以为,在你那样精心严密的拱卫下,我还可能对上方未神产生一点一丝的威胁?
    生活在大郑宫、生长在大郑宫的我们,从最初的最初就知道,失败者需要面对的结局。
    不是为了上方未神的仁慈,而是为了他最后的期望。
    祭司禁忌的窥探之术,我已知道,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向着金裟殿的方向,最后一次拜倒。
    ※
    黑夜之中,异常耀眼的银色光华。
    拜见陛下。
    雅臣翻身下拜。
    他面前,是没有穿皇帝袍服,却依然高华的上方未神。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妖魅的紫色眸子,却牢牢盯在我的身上。
    无奈地微笑、下拜、口呼万岁。
    西陵,败了。
    意料之中的异常平静的声音,渗透着身为帝王满满的冰冷。
    臣请为持节侍,出使北洛,为我西陵……议和。
    如此,有劳皇弟了。
    陛下可有其他吩咐?
    紫眸光华闪动。
    半晌。
    无……。
    我再次下拜。微臣明白。
    ※
    启程的前夜,我进宫拜别母妃。
    孩儿不孝……不能长久侍奉母妃左右。
    她招手。
    无忌,你过来。
    抬起头,却第一次发现记忆中永远高贵优雅的女子已经显出无法掩饰的老态。
    轻轻一声叹息,依然柔软的手抚上我的发。
    无忌,无忌,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无论在西陵,还是在北洛。
    心,忍不住地抽痛。
    如果当初……
    我竟让这个温婉高贵的女子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难。
    无忌,还记得你名字的含义么?
    我惊讶地抬头。
    对于身在大郑宫的人,无忌无拘,永远都只是一个美丽的梦。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笑容里,是淡淡的、平静的悲哀。
    但真正抛开这个梦的时候,所有的禁忌和羁绊,也将全部解开。
    我懂了啊,母妃……
    ※
    无忌无忌,无所禁忌,真是和五皇子为人一样潇洒的名字。
    北洛议和负责具体事务的,是人们所知道的、胤轩帝最宠爱的皇子,风司廷。
    雍容天然,风采翩跹的青年——仿佛一年前……淇陟大郑宫里,我的身影。
    仿佛看到我的心思一般,风司廷的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
    无忌殿下。
    我凝视着他。
    北洛的太子太傅,只有柳青梵。
    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目光看去。
    一身黑色皇子袍服,威仪清冷的少年,正与那淡淡青衣的身影,远远相携而来。
    回首,是风司廷温文的微笑。
    ※
    太宁之盟。
    息战事,通商贸,利往来,致安宁。
    最后一次核定着盟约细则,又一次想起,离开淇陟的那一日,那双光芒闪烁的紫色眼眸。
    上方未神,这是……你付出的代价吗?
    你究竟……付出了多少?
    你究竟……为什么付出?
    相争三十年,第一次想问,究竟什么才是,你真正的希望?
    被神之西陵牢牢束缚的你,究竟什么才是,你支撑的理由?
    无果。
    回应我的,是满屋幽暗的沉寂。
    ※
    承恩帝允我为质子,是使无忌余生无忧矣。
    不在西陵,不在淇陟,消除任何可能的猜忌和威胁,以远离大郑宫无以为力的绝对现实、以雅臣之于他的绝对忠诚、以两国会盟的绝对利益,保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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