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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秩比不高,但最贴近百姓,是为百姓处理事务的职位,在一县中若干得好往往最得民心。
第四十九章 名声远扬
对于殷实的聘请,曹操先是谦让了一番。
殷实道:“贤弟的才能为兄不知深浅,但比起我来却是出色的多。为兄县令都当得,贤弟区区县尉又有何当不得的?只需依照规定去功曹那里考核一下便是了。即便无法作答也没关系,这里偏远,区区小县的任命上头想查也难以查证。”
这话到是事实,秦律纵然在严苛也有普及不到的地方。这江东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江东本属楚地,楚国因怀王之死,无不对秦国恨之入骨,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口号。历史上项梁、项羽就是避难居吴中。
说是避难,其实是大张旗鼓,名正言顺。史书有载,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门下,吴中每有大事,项梁常亲自主持,以增添自己的名望。
项梁、项羽本是秦国要犯,若非秦朝宽余在江南吴中的管制,他们二人又哪敢如此嚣张。
若非如此,曹操也不会选中这曲阿作为发家场所了。
曹操笑道:“这到是不用!”他乃治世之能臣,若考核一个小小的县尉也要作假,还不如横颈自杀算了。
殷实嘻嘻一笑:“这回我那岳父可要后悔死啦!他住此宅破财,贤弟住此宅确是升官,不知他会有什么感想。”
原来,这府邸本来是殷实岳父王贵的府邸。这王贵可非一般人物,他乃是江南最大的药材商贩,为人阴险,视财如命,在生意场上专干趁火打劫的举动。
譬如说十年前,三川郡发生瘟疫。也许是命好,王贵事先将治疗疫病的药材收刮一空,此后完全不顾百姓死活,高价贩卖药材,使得三川郡内尸横片野,百姓流离失所。直到郡守撤换,李斯之子李由上任后,情况才略有好转。王贵得罪不起李由,降下价来。但这时他早已赚得铂金满盘。
又如说三年前的九江,那年长江泛滥,屋舍冲毁,百姓染伤寒者极多,可王贵就是不降价出售,再度赚得铂金满盘。因为其长女是殷通的夫人,次女又是殷实的夫人,势力极大,乃江南一霸,无人敢惹。
这豪华的府邸便是由他出资建造,建成之后,刚一入住,就在生意场上亏了一大笔钱。因而让相士来看风水,经相士鉴定此宅院乃大凶之地。轻者破财,重者丢命。
相士之言,吓得王贵立刻搬出府邸,低价出售。消息以传开,更是无人敢买,正好便宜了曹操一行人。
两人话不过两句,殷实又请他去妓院寻欢。
曹操刚得好处,欣然允诺。
此后,曹操参加了县尉的考核,以他之才干自是轻易过关,赢得魁首。
曹操穿上官服心中不由想起当年自己初登仕途时所任命的洛阳北部尉,兴致一起也高挂起了五色木棒,重新整顿地方治安,似乎要大干一场,一切措施严格施行,绝不手软。
对于重犯,曹操不论身份下手绝不容情,大快人心;对于轻犯,曹操则慎重处理,行为严重者重罚,行为轻者则轻罚,百姓无不信服,短短时日内曲阿治安已有显著的上升。
百姓除赞曹操贤能,乐善好施以外也另外开始称赞起了曹操之能。
消息传开,曲阿附近乡县一有疑问困惑必请教于曹操,曹操无不将轻易难题解决,名望更胜。
不过两月,曹操之吉利小名在江东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上门求见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更是包括了……项氏一族的项伯。
送走了项伯以后,曹操独自笑了起来,这项伯乃是项羽最小的叔父,项梁的兄弟,项氏派项伯来显然证明此刻他曹操的名望确实传到到了吴中一地,在江东名士中已有了一席之地。
独自沉吟片刻,曹操让人叫来了桓齮。
此刻的桓齮已经抛开了过去的阴影,在他的麾下当任一个小小的统领,负责追捕歹徒、犯人,那出众的武艺把周边的流氓地痞治理的服服帖帖,都愿意跟着桓齮混。
曹操让桓齮将这些流氓地痞合理的管制了起来,定下条款约束。这些流氓地痞非但没有再继续闹事,反而成了他们的眼线,多次立下功绩。
桓齮大笑的走了进来道:“孟德,唤我何事?”
曹操道:“我愿往中原一行,桓兄可愿同去?”他来曲阿的目的已经达到,因为殷实的关系。他的民望比料想中来的更快,而且更好。
此刻他缺的以不是民望而是人才。往中原一行,未必能收到出色的人才,但最起码也可见见秦国各地的情况,对于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果可以,能够杀了刘邦这个大汉高皇帝那就更加的妙了。
“当然。”桓齮点着头,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经过年余间的患难与共,在他心底曹操就是他亲兄弟一般,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曹操让陈喜、陈老商、杜老算看家护院,自己在以探望亲人为由向殷实请了一个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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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山下始皇行营。
上万秦国最最精锐的老秦军将行营紧紧的守卫着,他们如松柏一般站立,一起拱卫这他们心目中的神……祖龙秦始皇。
但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秦始皇已经昏迷不醒,濒临死亡。
御医们会诊的结论是受到风寒,引起旧疾复发。有一句话,他们不敢说。
秦始皇是一个工作狂,秦国的大小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喜欢这种感觉,但他的身体却吃不消。本来体质就差,还被唆使着远行万里,一路疲劳,就算是铁打的身躯也坚持不了。
秦始皇最疼爱的小儿子胡亥问赵高道:“赵府令,父王身体抱恙,南巡是否还要继续?”
赵高道:“陛下抱恙,往沙丘平台行宫休养,方是上策。”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秦始皇身旁不远的玉玺,同时还在暗地里瞄了蒙毅一眼。
第五十章 祖龙之死
沙丘平台行宫。
人难免一死。
至从抵达沙丘平台行宫后,秦始皇身体日渐衰弱,一天比一天严重,脾气也因此变得一天比一天坏,他以知自己将死,却如世人一般不敢坦然面对,不许任何近侍提到‘死’字,否则就受重罚。
真正了解情况的也只有胡亥公子、赵高、李斯、蒙毅及几个亲近的内侍。
这日,随行博士、术士联名上奏,均言:“陛下偶染风寒,长岂不愈,应该派出大臣前去泰山祭祷,并祭德水祈福。”
秦始皇心中善存一线生机,准奏,命李斯前往。
赵高却道:“陛下,李斯乃国之丞相,关系秦国国政,诸事繁忙,不宜前往。”
秦始皇道:“那以你之言,当派谁合适?”
赵高道:“此祈福关系重大,被陛下亲信不可。李斯丞相拖不开身,唯有上卿蒙毅可当此重任。”
蒙毅出则参乘,入则御前,常为内谋,既亲又贵乃最适合的人物之一。
蒙毅也自思祖孙三代皆受始皇恩宠,自己和始皇更是名虽长江臣,情同父子,理所当然地该由他去,欣然上前讨命。
秦始皇恩准,令其择吉日出行。
时过半月,秦始皇病情愈发严重,整个人都瘦得走了样,腹部肿胀,明显是积了水,命危已在旦夕。
近日来也都处在昏迷状态,今晚夜半,秦始皇突然清醒过来,精神大好,但更似回光返照。
“来人,取笔墨和锦绫来。”秦始皇大叫一声,****喊出。
赵高疾步而至,准备好了秦始皇所要的一切。
秦始皇勉强坐正,让赵高在枕边取出他随身携带的密玺,挥笔写道:“与丧会咸阳而葬。”他只觉得胸口暴痛,头脑一阵昏眩,连人带笔扑在书案上,再也没坐起来。
赵高大恐连忙将秦始皇扶上床,秦始皇只指着书案上的信和玺,断断续续地说:“玺和信派人传给扶苏!”
说完,气绝而亡,一代祖龙病逝于沙丘平台宫。
赵高强压下已经惊叫的冲动,两只鼠眼向天,不停地转动,命心腹请胡亥、李斯一叙。
当天,李斯模仿秦始皇笔迹拟定亲笔诏书,盖用密玺及国玺,明令立胡亥为太子。并拟定亲笔诏书,责备扶苏为人不孝、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上书直言诽谤三大罪状赐剑自裁。大将军蒙恬与扶苏日久,应知其谋,既不匡正又不上报,为臣不忠,赐死,大军交由裨将王离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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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郡,雒阳。
曹操、桓齮在城中的小酒馆相互对饮。
桓齮忍不住低声问道:“孟德,此行究竟为何?”
曹操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寻访故友而已,可惜故友背井离乡也不知现在何处。”
他自斟自饮了两口后,酒意上涌,郁闷若死。
这一行曹操本欲根据脑中的历史资料,寻访秦末时期的名臣良将,纵然此刻自己无实力收服,交个朋友也是好事。
谁料,老天似乎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的第一站乃是居巢,居巢范增年七十,好奇计是一位不亚于张良、陈平的存在。耗费心力,寻得范增住处,屋外小童道:“先生远行,以去三月,不知何时归来。”
不得以出居巢而去淮阴,淮阴韩信,用兵如神,所向无敌,细问之下,胯夫韩信以离去多日,下落不明。
于是,再往下邳。下邳张良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中,战略目光天下无对。找寻数日,得知张良外出游历,已有年余时间。
无奈,再往沛县。这沛县人杰地灵,樊哙、夏侯婴、曹参、周勃等都是各中翘楚,良将之才,其中萧何更是少有的王佐之才,深谋远虑。而刘邦更是大汉高祖,自己的劲敌之一。才干算不得出色,但那收买人心的手段和敢于用人的气魄却是世间少有,如果可以将他杀了也行。
本来,沛县不大,要找几人非常容易,谁料樊哙、周勃、卢绾、周昌等人都跟刘邦押送徒役去郦山了。
萧何、夏侯婴也外出公干,沛县知名的人物几乎走了个尽光。
曹操尚不灰心一路西行来到了雒阳,这雒阳亦是日后的洛阳,位于三川郡,乃李斯之子李由管制。
在曹操的记忆中汉将灌婴就在城中以卖布为生,雒阳地广人众,曹操找寻了两日亦没有灌婴的任何消息。
曹操大口的将酒喝下了肚,酒杯往案桌中****一放,怒道:“我就不信,我的运气会如此的差。只要灌婴在这城中,我非将他揪出来不可。”
曹操的举动引起了酒馆里他人的注目,但很快就转移了目光,唯有靠近酒馆门口的一桌两人频频向曹操这边观望。
一个是眉清目秀,身材硕长的中年男子颌下三绺长髯,皂帽布襦,文雅非常,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另一个身长八尺一张黑黄的长脸上一双细眼半开半合,精光四射的,嘴唇上稀稀拉拉的长着两片胡须,直垂到下巴,到是个性十足。
看了他们几眼,余光中见一位发丝微白,步履蹒跚的妇人,正弯着腰挑着两个篮筐,吃力的走着,口中还叫着:“卖面饼。”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面容消瘦的娃儿,也不以为意。
桓齮见此却感慨长叹:“孟德,你说的对。始皇帝是有些性急了,诸多工程一同实施,所需百姓数百万余,使得许多家庭被迫拆散。家中无壮年维持生计,累得妇人、孩子外出谋生。”
曹操心中一动,说道:“我们帮不了许多,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妇人,我要五十个面饼!”
在同一时间里,那个眉清目秀的清秀男子也高声道:“妇人,我要十个面饼!”
第五十一章 夏侯婴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不由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一笑。曹操见他们两人一个文雅、一个粗壮好有心结交,故而举杯遥遥一敬。对方客气还礼,两人相视,共饮杯中之酒。
那妇人得两人的叫喊,额上以长皱纹的干瘪脸庞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身后的小孩更是拍手大叫:“六十个,娘是六十个也。您说只要卖出二十个就给我买肉吃,这下卖出了六十个,不会在失言了吧。”
妇人听了眼泪登时不住的滚了出来,家中双亲卧病在床,药钱都不知在哪,哪还有余钱买肉吃?
她没有应话,只是拿出了十个面饼走向中年男子。
清秀男子起身迎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秦半两,温和的笑道:“不用找了。”
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秦卒闯了进来。
酒馆中人大骇,如见虎狼。
秦卒左右一看,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妇人的身上。其中一个上前将清秀男子拉开,一个身着县尉服饰的将官指着妇人,道:“就是她们,给我抓起来。”
三个秦卒听命上前拿人,两个拽着妇人的左右臂膀,另一个将小孩如小鸡似得提了起来。
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