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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殷通、殷成、殷长三人在考虑这这话的真实性,殷寿已经在一旁高声叫囔了起来:“我就是说嘛,类似姜尚、孙武这一类别的神人,几千年才出一个。他曹操才不满二十岁,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殷通神情严肃,沉声道:“贤侄,你我虽属同乡,但毕竟处在敌对一方,不知你为何要将这事情如实相告?”
张彧没落道:“这一切都怪我张彧瞎了眼了,尽然听信了曹操鬼话。认为他就是自己寻找已久的明主,所以投入他的麾下打算成就一番事业。哪里料到曹操有成大事的权术手段,却没有成大事的胆量……”
顿了一顿,他看了看殷通,咬了咬牙道:“在这儿,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诛王贵,杀殷实都是我的主意。我为了逼迫曹操起义,暗地里策划了一切。结果,曹操他非但没有领情,还训斥了我一顿……原因正是惧怕大人麾下的两万大军。”
“原来是你害死了我叔父?”殷寿双目圆瞪,怒视张彧。
“不得无理。”殷通表情如常,丝毫不为没有怒气。
张彧知道自己赌对了,殷通有野心,而自己也是一个人才,他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废物,杀掉自己这个人才。
“张彧此来,表面上是充当信使,实际却是借口离开曹操,寻求明主。可惜天下之大,却鲜有明主。那陈胜、吴广表面势大,实际不堪一击。想来想去,唯有大人文武双全,能征惯战,手中又有可成就大事的两万雄兵。虽然不比秦始皇能够一统天下,但立足江东,自立为王,却是绰绰有余。”
张彧跪地叩拜:“古有齐桓公不念旧恶,立管仲为相,成就一番霸业,若大人能够饶恕张彧罪过,张彧愿为大人效命,以毕生之才能,协助大人成就一番霸业。”
殷通喜形于色,上前扶起张彧道:“贤侄请起,若贤侄真能助我成就大事,这天下我与贤侄共享。”
“只是……”殷通又露奇怪之色,“既然曹操如此胆小,为何不早早逃离曲阿?若他早早离去,也无需如此害怕了。”
“唉!”张彧摇头失望的叹了口气,“大人还是没有相信在下。这并非是曹操不想逃,而是他一时无法逃。大人因该知道巴县寡妇清吧?”
殷通这说中心思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寡妇清名震天下,谁人不知。”
张彧问道:“那么寡妇清遭盗贼洗劫一事情呢?”
殷通道:“略有耳闻。”
张彧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儿,那寡妇清家有私兵,谁敢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只因秦始皇看中了寡妇清的家财,所以不得以才以此法避开杀身之祸。而曹操化名吉利,正是寡妇清未入赘的女婿。他手中有部分寡妇清的家财,并非他不想盾走,而是家财太多,他一时走不了。”
第七十九章 分兵
张彧的话彻底刺激到了殷通。他并非是一个贪财之人,但却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物。
在这个世道,有钱就等于有粮,有装备,有粮、有装备就等于有相应的装备精良的精锐大军。
寡妇清是大秦最富有的女人,她的部分资产是何等的巨大。若将这些资产利用起来,那么又能够换来多少粮食、士卒呢?
殷通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利益渐渐迷失了他的双眼,“此话当真?”
张彧正色道:“哪能有假!”
殷通见张彧不似说谎的样子,想起曹操至曲阿的作为,心中也相信了他的这番话。毕竟,若没有充足的资产,曹操又怎么可能如此大势的挥霍,收买人心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曹操既然会被抓到骊山服刑,显然是没有什么钱财,无法买通关系。逃离骊山以后,如果不是得到了寡妇清的部分资产,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拥有如此惊人的财富?
殷通越想越是激动,仿佛看见了成片的黄金在向他招手。
谎言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半真半假的谎言,他能够让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更何况,殷通并非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物。
殷通细细想了一想,觉得张彧所说之事可能性非常的大,突地满面尴尬之色,起身长跪恭敬道歉道:“殷某决无怀疑张先生之处,只是此事太过重要,关系到我殷氏一脉的生死存亡,不得不慎重考虑,了解实情。”
张彧见殷通如此,赶忙摇手道:“大人不必如此,此事非同小可,确实需要详查。”他又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大人想要成就一番大事,这些钱财定不能白白错过。如何抉择,还请尽快做出决断。因为此行,曹操表面上是让在下前来化解恩怨的,实际上是在暗中转移财物,待他转移完后,我们要擒他就难了。”
殷通站了起来围绕着案几转了两转,皱眉慢慢道:“既然如此,我尽快发兵曲阿,生擒曹操,这一切还需先生配合。”
张彧点头道:“我不掌兵,无法在兵力上给予支援。但曹操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暗中向大人禀报的。”
“还有……”他想起一事,道:“大人最好回一封信给曹操让我带回,以安他心。这样可以让他减慢一些速度。”
“甚好!”殷通点了点头,依言写了封信。
张彧将信藏入袖中,告辞离去。
看着张彧快步离开大殿,直到消失不见,殷成才安心道:“张彧所说的这番话,究竟可不可信?”
殷通摇头神秘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张彧这人是个人才,我看不透他。不过,只要我们从曹操身上入手,便可知道详情。若曹操深通军略,在这段时间里,必然招募兵卒,造防御器械,修筑曲阿城池,并且毫无畏惧的同我军对抗到底。但若曹操如张彧说的那般胆小,必然不会干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尽快撤离曲阿才是上上之法。”
“长儿……”他突然叫了自己次子一声:“你立刻安排暗哨潜入曲阿,我需要曲阿上下所有关于曹操的消息。”
殷长高声领命。
殷通又道:“寿儿,你立刻前往军营调遣一万五千兵卒,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一个时辰后,殷通大军出发。
历经五日,殷通的大军已经抵达了延陵,此地原是春秋吴季札封地,离曲阿以不过两日的路程了。
殷通见大军疲乏,下令就地安营扎寨。
过不多时,便听得张彧求见。
殷通赶忙请他入内,神色欢愉。他已从消息得知曹操的举动,强敌临近,曹操非但没有修筑防御工事,更没有招募新卒,就连人也不见踪影,一切都如张彧所说的一般,曹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物,他忌惮自己的大军,压根也没有想过防守抵抗。
如此可见张彧所说一切属实,曹操并非传说中的那般厉害,只不过是一个中看而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而已。
“张先生等的我好苦!”殷通亲自上前迎接,表现出了对他的热亲与器重。
张彧也摆出了受宠若惊的模样。
殷通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双方入座。
殷通道:“先生此来可是给殷某献上破城之计的?”
张彧答道:“是,也不是。”
殷通愕然。
张彧摇头叹息:“大人,你可知你已经失去了最佳的良机?”
殷通脸色微变,茫然的看着张彧。
张彧继续道:“大人用兵谨慎,这是好事。然此举却给足了曹操过多的时间,如今他已经将大部分的财物转移妥当,只须不到一日的时间,便可逃离曲阿。”
“那可如何是好?”殷通登时站立起来哪能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来回渡步,见张彧一脸平静,心中一动,求救道:“先生,你可有良策因对?”
张彧问道:“大人麾下不知有没有骑兵,若有可派遣他们为先锋,连夜赶路可在曹操逃离之前抵达曲阿。”
殷通神情肃穆,他麾下确实有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宝贝的不得了,谁也不让人碰,此刻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叫道:“寿儿,你立刻领骑兵三千,前往曲阿,莫要让曹操逃了。”
张彧隐隐暗笑,然后又正容道:“曹操胆小,见令郎大军已经抵达,必然会失去主见。只要在下暗中以挑唆,曹操定会趁夜潜逃。我只需将消息透露,必可一举生擒曹操。”
殷通拍案而起,高声赞道:“先生真乃我之姜尚也。”
便在此时,帐外有士卒禀报:“吴中虞子期领私兵三百前来助阵。”
第八十章 夜袭殷营(上)
虞子期?
殷通微微皱起了眉头,虞氏乃吴中大族,名声显赫,地位颇高。对于虞子期的名字早有耳闻,只是此人自视甚高,向来不屑于官宦打交道,怎会投奔自己?难道他有什么企图?
这便是殷通谨慎的风格,如此性格虽让他避过了诸多麻烦,但也注定了他这一生难以成就大事。
张彧见殷通低头苦思,好奇问道:“大人,这虞子期来投,大人为何不请他入内一叙?”
殷通如实道:“先生有所不知,这虞子期为人豪侠,但从不于官宦结交。他来投奔,只怕用心不良!”
张彧作揖行礼沉声道:“大人,请恕我直言。要想成就大事,首先这性格需要改上一改。大人此刻不比以往,想要永镇江东,必须需要各类人才以及各氏大族、旺族的支持。且不问那虞子期是否有居心,即便是有,那又有如何?他不过区区三百人而已,在大人的军中他能够干些什么?今日,大人若将他拒之门外。相信不日,整个吴中都会传扬此事,说大人坏话。相反,大人若真心以待,虞子期纵然心中有鬼也会为大人感动,若是没鬼,更加会真心为大人效命。如此,吴中便会传出大人有信陵、孟尝之风,各方人才,旺族,岂不争先依附?大人应该听过千金买骨的故事吧?”
殷通眼中透出了兴奋,直瞪瞪的看着张彧,道:“如此说来,我应该收下虞子期?”
张彧坚定的点着头,道:“不但要收而且要隆重,并且大势嘉奖,任他为将,让世人都明白大人有信陵、孟尝之风,可成就大事。”
殷通热情的拉着张彧的手,激动道:“能得先生相助,实乃殷通之福气。”说罢,高叫一声,“来人列队欢迎,本郡守亲自外出迎接。”
他神情亢奋,丝毫未觉一旁的张彧露出了必胜的微笑。
不错,三百人确实干不了多大的事情,但是在某种情况之下,足以摧毁一支大军。
胜负似乎已经定死了。
半日后,北固山。
这北固山由前峰、中峰和后峰三部分组成,山壁陡峭,形势险固,实为易守难攻的要地。
此刻曹操、桓齮、夏侯婴、阎泽赤四人却领着六百五十名兵卒隐藏在了山中。殷通的情报很正确,他们确实见不到曹操的人影。他在张彧的误解之下认为曹操胆小,躲藏了起来。实际上,曹操早已在三天前的夜里悄悄潜伏到了北固山上,做好了充足的给予殷通致命一击的准备。
人影闪过,朱航谦以来到了曹操的身前,神色平稳,低声道:“丹阳公,正如意料中的一般,先前不久殷寿已经领着三千骑兵绕过了北固山,往丹阳赶去了。”
“好,干得好。”曹操满意的拍了拍朱航谦的肩膀,眼中尽是赞许,“密切监视殷通大军的动向,他们一到北固山附近立刻回报。”这朱航谦史上无名,但确实是一个人才。
因为楼烦需要镇守丹阳,所以曹操失去了探测情报的最佳人选。便在这时,朱航谦毛遂自荐,充当了斥候。他身手灵活,箭术高明,尤其是速度很快,一番表现让曹操刮目相看。朱航谦和楼烦相比起来更适合充当着斥候长一职。
朱航谦受宠若惊,一脸激动,拍着胸口大声道:“是,属下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属下去了……”
“啪”只听得一声巨响,夏侯婴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火光中几乎可以看见他脸上微微浮起一块,不满的嘀咕道:“真是奇怪,这蚊虫怎么只咬我一人?”
桓齮伸出了手臂,话也不说。只见那手臂上已有了十来个小包,手臂上还有一只蚊子在痛快的吸血,他赶也不赶,收回了手臂,然后才道:“一个战士怎能连蚊虫也忍受不了?你……还差得远呢。”
夏侯婴也不说话,学着桓齮一般,闭上双眼对蚊虫不闻不问。可过不了一会儿,就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苦笑道:“这种罪我是忍受不了了。”他将目光看向曹操,问道:“丹阳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曹操看了夏侯婴一眼,微微淡笑,其实心里已经在想如何磨练夏侯婴,激发他的潜力。他明白夏侯婴没有上过战场,此时还是很嫩,在意志、心性上远远比不上桓齮,暂不可真正大用。
作为一个上位者,用人识人相当重要,但磨砺属下,激发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