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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
若非他手上都是骑兵,不善于攻城,他早就挥兵杀入城中了,生擒曹操了。
一名小校快步跑到殷寿的身旁,低声道:“殷将军,营外有一叫张彧的文士求见!”
殷寿不屑的笑了笑,他本出身名门,所以极好名誉,对张彧这种不战而降的人最无好感,心中充满了鄙夷,但还是开口道:“请他过来。”
片刻,张彧手里拿着两个大小不一的锦盒走到了近前。
殷寿佯装笑脸,迎了上去道:“张先生,究竟那曹操何时离城?”
“不用了。”张彧面色有些伤感,他叹了一声道:“少将军,不用了,曹操已经死了!!!”
“什么?”殷寿惊奇道:“怎么可能?谁杀的?”
张彧长叹了一声,苦涩道:“是城中的百姓,唉,多行不义,那曹操名为善人,实则小人。他原本打算今夜逃离丹阳,谁知意外被兵卒发现。众兵卒见曹操弃他们不顾,心中大怒为求活命以联合起来杀了曹操,取之头颅。城中士卒道‘只要能够放他们活路,他们便将城池献上。’”
殷寿突听此消息,惊疑不定。
张彧躬身将两个锦盒递上说道:“此二物,其一乃是曹操的人头,另一物是曲阿县令的大印,请少将军接纳。”
殷寿心中一动,双方实力悬殊,如今曹操大势已去,这谁都看得出来。曹操又企图离他们而去,这大敌当前,曹操如此作法引发动乱并不奇怪。
想到这里,他忙从张彧手中接过锦盒。小锦盒内果真有一快玉石印玺,正是曲阿县的县令印玺,另一个锦盒里放着一个头颅,披头散发的,他不认识曹操也不知道是不是曹操本人。
张彧见殷寿久久不语,问道:“少将军可否给在下一个答复,城内的居民百姓还等着我去回复呢?”
殷寿一时也无法抉择。
张彧叹气道:“既然少将军心有忌惮,不敢冒险,那还是等殷大人来了在说罢!有殷大人的万人为底,少将军也不必惧怕了。”
这话明劝暗讽,只把殷寿气的火冒三丈。
他大怒:“区区曲阿,兵不过千,我有三千骑卒有何惧哉,适才无非是可惜未能亲手擒杀曹操罢了,你去告诉曲阿百姓,一个时辰后,我领三千兵马入城。”
张彧高声赞许,“少将军果然气魄过人,等殷大人抵达时,在下必然向其禀报,让其知晓少将军兵不血刃的智取曲阿的功绩。”
殷寿哈哈大笑:“你到是知趣,快去命人大开城门,本将即刻入城。”
不过半个时辰,曲阿城门已开,吊桥放下,城内的街道两旁聚满了人群,他们个个跪伏在地,恭迎殷寿入城。
三千骑兵列着整齐的队伍由城外缓缓进入,本来殷寿还心存疑心,见此一幕,虚荣心掩埋了一切的理智,趾高气昂的往城守府邸行去。
健马人立而起,殷寿正得意之时,六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曹操驻马而立,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项羽并肩坐于马上,身后还有张彧、楼烦、阎泽赤、项庄,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并在一个时辰前抵达了丹阳。
曹操哈哈一笑,道:“曹某向殷寿将军问好,初次见面送你一个礼物,以表敬意。”他将包裹丢向了殷寿。
殷寿听对方自称“曹某”又见项羽在其身旁神色大变,暗叫“不好”,见他抛来一物本能的伸手去接。咚的一声,殷寿惊叫了一声。原来包裹中滚出来的,竟是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而且正是殷寿的父亲殷通以及胞弟殷长。
“父亲,幺弟……”殷寿悲愤大叫,目视曹操,眼珠似乎要喷出血烟,如疯似狂的向他冲来。
第八十六章 收服
失去了心智的殷寿根本就不值得一惧,楼烦只是一抬手,弓弦响起时,殷寿的喉间便以插了一支箭羽,正是他的绝技之一“锁喉箭”。
殷寿中箭跌落下马,鲜血殷殷的流着,满地打滚。这一箭并不致命,但却断了他的呼气器官,使之面色青紫,直至窒息而死。
“放鸣镐!!!”曹操沉着的下达了命令。
一声尖锐的声响,随着利箭射入长空,还带起了一阵烟雾,在空中散开。
这鸣镐即是响箭,乃是西汉时期匈奴单于冒顿发明的传信方式,最初用在打猎上,后来逐渐沿用到了战场。
秦末年间还未存在,可制作并不复杂,曹操身经百战,对于鸣镐在熟悉不过了,说出了结构原理,工匠很快就铸造了一批投入使用。
鸣镐响起后,紧接着原本夹道欢迎的百姓都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有木棍、削尖了的木矛,还有镰、锄、镢、锨、耙等等农具,不在于精锐只在于人众。
街道前后也冲出了两队兵马,他们装备精良俨然是曹操手下的正规大军,分别由桓齮、虞子期率领,堵住了前后的路口,就连街道两旁的屋顶处也出现了大批的弓箭手。
他们弯起弓箭,冰冷的铁制箭头对着不知所措的三千骑兵。
四周皆是曹操的兵马,殷军根本冲杀不出,何况殷通、殷寿皆已死去,他们早已失去了再战的斗志。
曹操策马上前,蔑视的看着这群兵卒,开口道:“我为你们感到羞耻,真的。我曹操认识许多楚国的朋友,他们对我说了许多楚国的事情。他告诉了我一件事情,他说‘在他们楚国,一个婴孩出生学牙牙语的时候,大人教他的第一句并非是爹,也非是娘。而是八个字……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他说‘大楚即便只剩三户人家也誓要灭秦,此仇不共戴天。深植在每个楚人的血脉之中。’”
“呵呵……”曹操自顾的笑了起来,“可是你们呢?你们身体里流着楚国遗民的血液,干得却是残害楚国百姓的勾当,实在可耻,可恨。”
曹操的话干劲而有利,声线随着空气传播给了长街上的没一个人。三千殷兵惭愧的底下了头颅,街道两旁的百姓个个神情激愤。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骤然间,曹操身后传来了打雷似得高呼,几乎要将他震下马来。
耳中嗡嗡直响,心底嘀咕:“究竟是谁的嗓门,竟比张飞的吼声还大。”回头一望,却见项羽神情亢奋,高举拳头叫喊着。
那打雷一般的吼叫声正是由他的口中传出。
四方百姓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跟着呐喊了起来: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
在如此的吼叫声中,那三千骑兵吓得面色苍白,当中的个别甚至丢下了兵器,跟着高喊了起来。
从开始的一个,两个,直至百个,千个。他们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反抗的意图。
曹操终止了呐喊,高声道:“如今天下义军四起,秦国内忧外患,正是我等为国复仇之契机。若你们心中还存有一丝的良知,还承认自己是一个楚人的,拿起你们的兵器,跟随我反抗暴秦,为楚国,为天下饱受秦国暴政的百姓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三千骑兵不再犹豫,“当啷”之声不绝,三千骑兵纷纷弃械相随。
就这样,曹操手中又多了三千最为强劲的骑兵部队。
丹阳府衙,曹操热情的款待了项羽、项庄,并以萧何、张彧作陪,桓齮、虞子期、夏侯婴覆他们三人辙降兵筛选、操练,皆有重担,不能相陪。
席间,项羽拍掌豪迈笑道:“丹阳公智计非凡,环环相扣,一计便得会稽最精锐的三千骑兵,令项某大开眼见。果真是一出好戏,项羽不虚此行了……来,我项羽敬丹阳公一杯。”
曹操举杯一饮而尽,高声笑道:“项兄过谦了,区区小计,哪里比得上项兄的万夫莫敌,今日能结识项兄亦是曹某生平快事。若不嫌弃,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此言一出,不仅仅只是项羽惊愕,即便萧何、张彧也为之一呆。
项羽此刻并不出名,在项氏一族中地位远远比不上项梁以及项伯。项梁是项羽的季父又是吴中的义军首领,而曹操却是丹阳的义军首领,两人地位本在同一级别,不相上下。可曹操如此决定等于甘愿低项梁一辈,有些不符合情理。
萧何正待开口,却见张彧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张彧不似萧何有些死板,心知这种话以曹操的性格是不会随口说出来的,一定有他的用意。
项羽个性颇为高傲,向来喜欢与各路豪杰为伍,发觉曹操用兵如神,竟可与自己媲美,对他颇有好感。只是心中却始终有一个疙瘩,让他很是别扭。这曹操年纪不过二十比他还要小上四个年头左右。
可按照身份地位来说,他项羽却要低曹操一个辈分,双方交谈共处时,须称他为丹阳公以示尊敬。
项羽很不情愿,可必须如此。他并非蠢人,也不会傻的认为凭自己一人之力便可颠覆秦国。因此,结交强有力的盟友是必须的,而曹操恰好是属于这个标准。虽然曹操目前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但项羽却感受的到曹操的才能,心知以曹操的能力比起那陈胜、吴广要强上许多,以他之能想要短时间崛起,并不困难,绝对是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
因此,项羽才不得不以丹阳公称呼曹操。
曹操如此一说,正和项羽心意。
他本就是以爽快之人,心中欢喜,当下也不客套叫了一声:“孟德兄。”
第八十七章 对弈棋局
宴会结束,项羽本欲告辞离去,曹操却热情的留他一夜,让他明晨在走。
项羽耐不住劝说,答应暂住一宿。
月色当空,来到府邸后院,曹操见四周夜色美妙,命人准备了酒菜,然后在令侍婢请项羽来此一叙,欣赏月色。
想着项羽,曹操心中不免一阵激动。他本好兵,对于历代兵家都有研究,其中项羽却是兵家中最难琢磨的一位。
韩信用兵以计取胜,无迹可寻,但有条有理,有根有据。可项羽用兵却如同莽夫一般,猛打狠杀,似乎完全不计后果,不看得失。可结果确往往出人意料,尤其是那彭城之战。
昔日高祖刘邦趁西楚霸王项羽在齐地缠斗之时,汇合诸侯五十六万大军自关中向东进军,夺取了项羽的都城——彭城。项羽得知彭城被高祖所踞后,怒不可遏,亲率三万精骑南下回击高祖,其势所向披靡,锐不可挡。
汉高祖二年四月,项羽军宛如闪电一般,从鲁经胡陵至萧,在鲁地作战的汉军樊哙部丝毫未能迟滞楚军的行动,一触而溃。项羽军于拂晓前抵达萧城,完成了对汉军侧后的大迂回,切断了汉军退路,然后立即从西向东发起猛攻。出其不意的猛攻使得汉军无法抵抗,东退至彭城,而楚军跟踪追击,两军大战于彭城之下,由晨至午,项羽仅半天时间即大破汉军,将汉军压迫于谷、泗之滨,汉军被歼及落水而死者十余万人。
高祖东退无路,部队争相溃逃往彭城西南的山区。楚军又紧追不舍,将汉军压迫于灵壁,再次发动猛攻,汉军又被歼十余万。
这一战高祖险些被俘,后趁刮起大风时发起突围,仅率数十骑逃回关中,五十六万大军全军覆没,父亲妻子都被项羽俘虏。路上数次为了轻装逃命,高祖将自己的子女推弃车下,败得狼狈之极。
以效果来言,这一战简直可以用奇迹来称呼,至今他也想不明白,那一战是如何打的。若只有刘邦还可以理解。但根据史记中记载,韩信、张良都在刘邦身旁,为何还会败的如此彻底?
曹操正神思现古,心中情绪动漾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项羽正大步走来,龙骧虎步,气概非凡。
相互见礼,曹操请项羽坐下饮酒。
项羽一杯下肚,好奇问道:“孟德兄请项某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饮酒罢!”
曹操也不隐瞒,笑道:“实不相瞒,曹某最喜好地便是统率军马征战沙场。可恨所遇之人不是沈信义便是殷通这类蠢货,完全不是曹某之敌手。同之交战,如同欺负幼儿一般,毫无乐趣可言。”
说着,他双眼看着项羽说道:“曹某欲寻求一对手而不可得,今日见项兄已知愿望已经达成。你我虽不是对手,但曹某却知你用兵之能决不再我之下,请项兄前来也是为了讨论兵法战术。”
项羽眼中也露出了欢喜之色,道:“原来孟德兄也有此感觉,我项羽此身除我季父外从不服他人,今日见孟德用兵也是满心畅快,如遇知己。”顿了一顿,他道:“棋盘如战场,棋局则大局。我们无兵对战,不如对弈几局如何?”
“甚好。”曹操早已准备好了棋盘,命人撤去酒菜,摆上了棋盘。
两人一连下了三局,曹操两胜一败,项羽自然是一胜两败。
曹操下棋运筹帷幄,正如孙子兵法中写的一般,以正合,以奇胜,当险的时候敢险,当避的时候绝不逞强。而项羽却正好相反,他下棋只为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