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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那个一看就是富贵玩物,装饰性大于实用性,而这一把,则是真正的精钢打造,锋利无比。
“你放心。”刘曜放下弯刀,慢慢往外走。
我没有说话,“我不会强迫你。”行至翠色珠帘处,刘曜脚步一顿,轻轻说道:“总要有天下相衬,才不算辱没了你这皇后地身份。”然后一掀帘子出去,留下珠帘震荡不停。
现在想起当日的情景,总是觉得如同梦中一样,一开始离宫的茫然,后来的暗下决心,王家的两个女子的鲜血,容月的出击,石勒的负伤,以及后来酸菜和容月归来,容月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虽然我和她几乎不曾说过话。
想不到今天这一番话,如此的石破天惊。
容月一直跟着我们,不全是为了我,当然也不会是为了刘曜,她出身于皇族,又隐在山里多年,对于男女之事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也几乎不将天下的男子看入眼中。
司马衷的托付是一回事,对我多加照拂,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天下。容月与其说是呆在我的身边,不如说是呆在刘曜身边,守着我们,守着天下,看看这个司马家天下的传承人,是否合格,看看司马衷选中的,羊祜留书记载的,赵国皇帝刘曜,是否能给天下一份安宁。
就这点来说,容月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我个人以为,她比司马家的所有人都适合当皇帝。
她将女子的青春岁月,最好的年华,交给了天书的破译,又将后来的岁月用于江山的守护,相比之下,我真是太自私了。不过个人追求不同,我心中的幸福就是和司马衷长相厮守,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八章 转机
下来的几天,我和容月几乎一有机会就凑在一起,多司马衷的事情,我在一旁含笑倾听,有时候对这那张绢上的时间,确认一下被改变的历史,看样子,那位羊祜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手,穿越而来,赢得美名,历史估计也是因他而变,没有改变历史的大致走向,却改变了我的命运。
想起他,不由的想起他著名的人生感言:人生不如意是十之**。对于一个连历史都能改变的人还发出这样的感慨,不是逼着我这样的穿越后辈发愤图强嘛。
容月不是穿越人,略微有些遗憾,不能来一次和穿越女跨越时空的握手,司马衷也不是穿越人,没法来个夫妻穿越档,不过容月无意中提起的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据容月说,司马衷小时候极聪明,不到很小就能说话,当然那时候容月本人年纪也不大,说不清楚到底多大,不过肯定不会是想李夫人说的那样生下来就能开口说话。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小时候真的很聪明,而且也真的有段时间变得极其痴傻,其实也不是傻,而是整个人迷迷糊糊,按当时她母亲的说法,认为是丢了魂魄,特意找了好多道士法师的替他招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成年才突然好转,后来的傻就纯是装出来的。
我心下暗自沉吟,看这个样子,司马衷不像是穿来的,倒像是曾经灵魂穿走过。这样更好,穿越人不死。司马衷肯定不会有事。
当日司马衷留下书信,说是跟着葛洪离开,这么多年,笑笑始终未曾传来消息,葛洪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样才能派出人手寻找又不会引起众人地注意呢?
我这几日只顾着和容月商量,那个月容几次三番求见都被我拒之门外,宫里渐渐流言四起。说是容月不久即将封妃,卜氏带着家女儿前来,家的两个女儿,垄断了刘聪刘粲父子地后宫,这下换了新皇,怎能缺了家的女人?更何况。刘曜似乎对这月容有着不一样的情分,这时候,我却突然和容月走近,难怪人们会猜成卜氏抬出了月容,我就拉拢了容月。
甚至有人猜测,容月与月容,也许就像前两个家女孩一样,分封左右贵嫔呢,反正名字也省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女人多的地方必然是风波险恶。刘曜虽然对我专宠。可是他现在已是皇帝身份,充实后宫是他必须做的。选入许多的女子入宫。意味着选择了许多助力。
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地日子也不会清闲呢?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的通透纯净,亘古不变的俯视大地,一行大雁往南飞去,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大雁一会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也是亘古不变的,天地永恒,而生命短暂,可是变与不变,短暂与永恒又会有多大地差别呢?
每一个生命都是唯一,每一秒钟都是永恒。
秋天的庭院很是凉爽,院中的几株秋海棠开得正是妩媚,花色艳丽,花形多姿,叶色妖嫩柔媚、苍翠欲滴,那粉嫩动人的花瓣,如同女子的容貌。秋海棠最为特别的不是花色妩媚,而是叶子同样变幻多姿,深绿浅绿,棕色紫红,可以说每一片叶子都有自己的风采。
秋海棠又叫又叫相思草,或者断肠草,相传古代有位妇人思念自己的丈夫,终日不得见面,终日哭泣,泪落土中,长出一棵植株,妩媚动人,叶子也是正面绿,背面红,如同相思泣血而生。
我不知道刘曜是否知道秋海棠的传说,也不知道他在我院中遍植秋海棠的用意,但我见到秋海棠地时候,只觉得亲切,大学时我就很喜欢它,因为秋海棠可以入药,至于那个传说,丝毫不曾打动我,如果几滴眼泪就能幻化成秋海棠,那我对司马衷地思念织网都能打捞起海中所有的宝物了。
甩甩头,告诉自己,我是穿越女主,不是那传说中地妇人,只能用无用地眼泪传递思念,我要用行动来抓住幸福,再也不会让它从我手中溜走。
一个娇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个女子,一身银红锦袍,看地出是上好的锦缎,只是颜色款式看着更像夏装,而现在已是秋天。
这个女子家世很好,近期败落,我微微一笑,符合这个条件的,又能进的宫来的,恐怕没有几个。
不由的仔细看她几眼,面容白皙,只是血色有些不足,显得苍白毫无光彩;黛眉细细,眉梢微微上挑,凤目流转间,有一种杀伐决断的果敢之气流出,樱唇一点,紧紧的抿着,因为太过用力,下巴上有一个凹坑。L:强了一些,就算她现在不是落难,也不会超过我的身份,可是她竟然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我。
“来人!”我淡淡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快将她轰出去。”
侍女们闻声赶来,一向对我惟命是从,这是刘曜的吩咐,当下就要将月容拿下。||。皇上而来。”
我冷冷一笑,“你又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这个女孩子也太盛气凌人一些,“你若能抢走皇上,还跪在我跟前干什么?”
听她的语气,就好像只要她想,就一定能抢走刘曜,而她没有这么做,就已经给我天大面子一样,我是不喜欢刘曜,可是这女孩子这么招人讨厌,没理由不整整她,更何况,这几天我一直思索如何寻找司马衷而毫无头绪,她又自动撞上来,就当换换脑子吧。
我闲闲的坐下,转动手中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虽是奶茶,可惜羊奶的味道仍是冲了些,我也不急着说话,静等嘴里的味道散去,别人只看我端庄的坐着,不动声色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果然月容沉不住气了。也对,她一个匈奴贵族家的小姐,哪里比得上我两个朝代皇宫熏陶出来的传奇娘娘。
“娘娘,”月容终于脖子稍稍低下,“求您开开恩,让我见皇上一面吧。”
“小姐,”我丢开手中的杯子,“这话说得蹊跷,你见皇上尽管去见,本宫何时阻拦过你?”_。浅,直接去找皇上就行,又何必一定要绕道本宫呢?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九章 靳家有女名月容
音未落,月容面孔涨得通红,看样子这几天没少吃羹,这才闯到我这里来了。不过虽然如此,她仍然一身傲气,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求人帮忙,还一副施恩的样子,真不知家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要是月光和月华是这样的性子,刘聪怎么可能喜欢她们,就他那种浅薄好色的男人,喜欢的肯定是小鸟依人,满口奉承的女子。
不过也许就因为这样,月容才有可能逃过一劫,因为她那两个姐姐在刘聪死后,直接又被纳入了刘聪儿子刘粲的后宫,侍奉的是真正的父子两代国主,真是混乱。
“请娘娘垂青。”月容磕头道。
“小姐,本宫不懂你的意思。”我低头打量茶杯上的细细花纹,仿佛突然对那开始感兴趣了,虽然上面的花纹实在是有些原始。
“娘娘……”月容仍是磕头不止,沉闷的响声一下下的撞击着我的心,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是见不得这样的行为。
“行了。”我出声阻止,虽然这种通过侮辱自己来达到勉强别人的行为我不赞同,可是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谁有愿意甘心自取其辱呢。=容月貌,这一番折腾,真是让人不忍再看。
“本宫会尽力。”我轻声说道,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至于结局如何。还要靠皇上定夺。小姐最好明白,皇上才是真正有决断权地人。”。头道:“是,月容明白了。若是皇上放过弱弟,月容感激不尽。”。(|
“娘娘,您真地要帮那个月容?”酸菜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我。
她对月容没有好感。一方面是家失势之后,月容选择投靠的是卜氏,而卜氏一向对我不满,酸菜明里暗里都受了不少气;另一方面,家名声不好,两个女儿侍奉刘家父子两代。后来其父有造反,杀尽刘氏宗族,这才有了在外驻兵的刘曜登基称帝。
“刘曜的日子也不好过呀。”我轻轻一叹,引来酸菜奇怪的目光,我却没有理睬,兀自思索。
当日还在洛阳的时候,刘曜提起离开故乡,总是欲言又止,在左国城大婚的时候,卜氏当众烧掉了一个红色锦囊。曾经提到过家。当时一脸地怨恨;而近来卜氏对月容态度大变,这非常的不合常理。卜氏为人刻薄。不是会雪中送炭之人,在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宫里的传言。对于月容和卜氏的做法,我也能约略猜个大概。
想来刘曜的少年时代曾对月容有过情愫,只是家眼光太高,看不上这个仅仅是刘渊义子的青年人,刘曜远离故乡,性情情感有了诸多变化,对于月容地感情也是已经时过境迁,但是匈奴当地的人却不清楚。所以婚礼当场,卜氏以为那个囊中的几缕青丝是月容的,现在又忙不迭的带着月容出入宫廷,想来是看不惯我这个异族皇后,所以抛下对月容的成见,利用她来对付我,希望刘曜能对月容旧情重燃。
而月容,倒也是个奇特的女子,即使刘曜今日已经贵为皇帝,她似乎仍然未曾看上,只是家满门抄斩,她为了救小弟弟一命,东奔西走。刘曜看在旧日情分上,放了她,却不曾赦免她的弟弟,所以她才会先投靠了卜氏,现在又来求我。
理通了这些,我心里有了主意。家虽然满门抄斩,但是对于一个曾经宠冠刘家两代帝王,又一度造反取得天下的人家,影响力不可能这么快就烟消云散。这样的人情卖个卜氏不如卖给刘曜。
唉,我不由地叹息一声,当时婚礼上地卜氏,何等的决绝,将她认为地月容地青丝付诸一炬,而现在却转而将月容当成同盟,难怪后宫之间是非多,那是因为女人的敌人和朋友转换地太快。
酸菜一直在我跟前转来转去,她不知我想些什么,只是担心我而已。
“酸菜……”我终于忍受不住,刚想说话,看到酸菜的装束又愣住了。
酸菜一身月白长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点缀,收拾的很是素净,乌黑的鬓间没有什么首饰,除了一朵颤巍巍的白色绒花,这些年,酸菜一直一身守寡装束,此间的人对汉人的没有过多的注意,只是有的侍女曾经对我隐约提过说是酸菜打扮的太过素净,见我没有反应也就没再提过。
我近几天因为心情好,乍一见酸菜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酸,算算日子,稽绍的忌日差不多就是这几天,已经五年了,酸菜已经以未亡人的身份过了五年了。
“酸菜,你多大了?”我放柔了声音。
“二十三了。”酸菜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再见到隐,我做主为你们成亲。”我轻声道。
“奴婢觉得这样挺好。”酸菜声音很轻,“静下心来想想,当初确实不该辜负他。”
“那不是你的错……”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当日的一切都是意外,如果如果可以选择,谁也不希望稽绍离去,如果稽绍地下有知,他也绝不会让酸菜为他守寡,他是真心希望酸菜幸福的。
可是稽绍为酸菜而死,司马衷下了旨意,隐忠于司马衷,酸菜对稽绍心中愧疚,明明稽绍希望的是幸福的结局,最后只能怪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