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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救了我。”
刘曜转过头来,眼神闪动,良久说道:“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说的很慢。一字一顿。仿佛字字斟酌,又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双手交握,指尖有几丝长发舞动,那是刚刚扯下的我的头发吧。
“喝几口就好了。”刘曜披上件上衣,走到一边的马上,拿下一个酒囊。解释道:“你这一番又是惊吓,又是昏迷,喝点酒不然容易生病地。”
“好。”我豪爽地接了过来,却被浓烈地辣味刺激的几乎背过气去。“咳咳,谢谢。”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喝得不是酒,而是酒精,据我估计绝对超过98%。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呢。”刘曜拿起酒囊。咕咚喝了一大口。声音低的如同一阵风,却一下子吹进了我的心里,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愧疚感。这样地高度酒。只有我的那个蒸器才能做出来,像这样度数极高的,不知刘曜守着蒸了几次才得到的。
刘曜,拜托你别这样深情款款而又感伤好吗?还有这样的烈酒可是名副其实的穿肠毒药啊。
“不能多喝,很伤身体的。”我忍不住劝道。
刘曜猛地转头,认真的盯着我看,目光明亮,火苗在他地眼中舞蹈,如同跳跃地激情。
“好。”刘曜爽快的说道:“哈哈……”
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却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样豪放洒脱的刘曜才是我熟悉地,看他高兴,我也是很高兴的。
“看,月亮升起来了。”天边一轮弯弯的月牙,纤巧精致。
刘曜微醉似的,曼声吟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吟完又对着月亮,昂首不语,我一直不能理解古人的月亮情怀,也不能明白为什么看月亮就得吟诗,这样枯坐着真是无聊。
“快到十五了呀,那个我先去休息了。”我终于说出了一句很没有内涵的话,十七就是司马衷的生日了,我如果抓紧时间赶去,就能和他一起度过了。
临进马车的时候,看到刘曜仍然呆呆的看着月亮,月色溶溶,他的身影也仿佛要融进了月色一样,分外寂寥。都是月亮惹到祸,我甩甩头,甩掉自己泛滥的同情心,我现在可是有要事在身,哪有时间在这里欣赏风景。
“酸菜,酸菜。”车上的酸菜已经沉沉入睡,难怪一直没来找我,这几天也是累坏了。
“什么事?”酸菜揉揉眼睛。
“我是谁?”我低声问道。
“你还能是谁?”酸菜有些火大,“烧成灰我也……”
“别烧,别烧……”我赶紧投降,“我的意思是,你能认出我来,别人也能认出我来吗?”
酸菜倒下又睡:“不能,蓬头垢面的,你以为人人都想我这么火眼金睛啊?”
“那你认识刘曜吗?”我点点头,看样子我
术没有失效。
“认识啊,白眉毛。”酸菜答道。
“那你认识他吗?”我悄悄的指指外面。
“不认识。”酸菜看也不看。
“这你还叫火眼金睛?”我扑上去摇她。
“您到底要做什么?”酸菜腾的坐了起来,“这些人我是都没见过啊。”
酸菜第一次见刘曜的时候,我正在被劫持,当时形势危急,我又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估计她也没顾的上细看刘曜;第二次见的时候,正是黑夜,那时候刘曜和隐一起围攻李小白,酸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小白身上,难怪她对刘曜没有印象。
“酸菜,我们后半夜偷偷走吧?”我悄声说道。
“娘娘,咱俩的马都跑了,我们怎么走?”
“要不,咱们偷他们两匹马?”我小声提议。
“你……”酸菜一下子叫了起来,我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娘娘,人家为了救你,受了一身伤,我们不想办法答谢人家,竟然还想着偷马?”酸菜一脸的义正言辞:“还担心人家是来路不正抢劫我们?我看娘娘一门心思打劫才对。”
酸菜愤愤躺下:“看看这辆马车,都是人家借给我们的,人家一共三匹马,你一下子偷走两匹,还让人家赶路吗?要走你走,我是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
我看看酸菜的坚决样,看看外面黑漆漆的树林,再看看仍在月光下扮演雕像的刘曜,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也跟着歪在一边睡下了。
“娘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酸菜将我叫醒。
“酸菜,从今天开始,你叫小菜,我叫大山。”我一脸严肃的吩咐。
“为什么?”
“为了我们的安全。”我总不能告诉酸菜为了防刘曜吧,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的马已经没了,最近的城镇还很远,如果依靠我和酸菜这四条腿,那可真是太慢了,为今之计,就是靠着刘曜往前走。
“他们虽然救了我们,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多注意些的好。”我慎重的吩咐。
酸菜明显的不服气,掩唇打了个哈欠出去了。
刘曜和刘星雨还有另一个人都已经整装待发了,我赶紧跑过去:“早啊。”
对着他们一抱拳:“在下大山,谢谢昨日各位的救命之恩。”为了自己的两条腿考虑,我也得跟他们搞好关系。
“你叫大山?”刘星雨一脸的不信:“你的名字倒是一点也不娘娘腔。”
刘曜一声闷笑,我装作没有听见,“这是刘星雨,这是刘飞。”刘曜挨个介绍,我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相。
“大山……这是要去哪里?我们要去淇县,你们呢?”刘曜看着我笑道。
“哎呀,太巧了,我们也是去淇县。”我激动的说道。淇县古称朝歌,曾是殷商的首都,因为境内有水淇河而得名。当然我高兴是因为淇县距离城很近,司马衷现在正驻扎在临近城的汤阴,而淇县距离汤阴就更近了。
“你这个娘娘腔去淇县干什么?”刘星雨不大相信。
“那个,”我努力的想想:“圣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听说那儿的云梦山十分有名,想去游历一番。”
“哈哈……”刘星雨放肆的嘲笑我,“就你这样,还圣人说,圣人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就你这黑乎乎的样,一看就是个杀猪的,也好意思学人家游历。”
我咬牙忍住不还口,这个刘星雨真是太以貌取人了,难道人长得丑就不能追求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那就一起上路吧。”刘曜微微一笑。
“大山兄弟还是先去洗洗吧。”刘星雨掩鼻说道。
我也很想啊,可是我不敢呀,谁让我现在是个名人呢。于是我双手一挥,豪迈的说道:“大男儿不拘小节,现在我们就动身吧。”
刘星雨笑声嘀咕:“我们昨天才决定去淇县的,你倒赶上了。”
现在我们有三匹马,其中一辆是拉车的,五个人,还有一辆车,商量了半天,决定由我和刘曜坐车,酸菜跟着那个刘星雨同骑,刘飞独骑,兼当行李车,这些人的行礼都交给了他。
马车做起来其实也不舒服,不过现在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六十三章 君子如风
曜闭着眼睛,面上有些疲惫,他到底为什么去开封呢得其解,他要是去匈奴,从我们相遇的这片林子就该和我们分道扬鏣了,我们奔向东,他们往北,怎么现在还在河南境界呢?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一阵着急,刘曜到底是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和司马衷作对呢?
“大山有心事吗?”刘曜仍是眯着眼睛。
我心下一惊,掩饰的说道:“没有没有,是这马车太闷了。你为什么坐马车呢?”
对于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来说,躲在马车里真不像他的作风,昨晚我已经仔细的看过了,刘曜的那匹黑色骏马并不在。
刘曜懒懒的躺着,并没有说话。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这样赶路的速度更快,因为马背上的人可以轮流到车内休息,除非马实在需要休息的时候人才停下来。
我和刘曜一起,休息的时候一起,骑马的时候也是两人一起,就这样很快就到了开封境内。
刘曜一行很是热心,帮我们买了两匹马,我豪爽的抱拳道:“各位,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有期。”
刘曜临行还送了我们一个小包裹,我估计是些银两,也就没有推辞,谁让咱的钱不多了呢。在晋朝,马可是稀罕着呢。
和酸菜匆匆上马,骑了很远一回头还看到刘曜的身影,正朝着我们地方向遥望。
“酸菜。他们那么急着赶路,到底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酸菜回答的很干脆。
行不多时,酸菜指着前方的的一条小河,说道:“大山,过了这条河就是汤阴了。”
我的回答是一头冲到河边,边跑边说:“帮我看着点,娘娘我要洗个澡。”
这几日为了伪装苦苦坚持,别说刘星雨见我总是掩鼻而过。就是我自己也快被身上的异味熏晕了。这可是流火七月。我这样风尘仆仆不说,还不洗澡,每天倒是洗脸,不过洗完之后接着往脸上抹上一把土,和不洗差别不大。那时候不在乎,现在可不行了,马上就要见到司马衷。我可要容光焕发完美亮相。
河水清澈见底,映着太阳波光粼粼,隐隐透着碧色,长长的水草随着流水轻轻飘荡,丝丝缕缕分外缠绵,几条小鱼在游戏其间,悠然自得。真是人间仙境啊。
从河里出来,酸菜将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忍不住咋舌道:“这一路行来。倒没把娘娘晒黑。”
“那是,娘娘我可是天生丽质啊。对了,酸菜你怎么那么放心地将我和那个刘……放到车里。你就不担心他对我怎样啊?”我梳理头发,说出了心里地怀疑,以前酸菜把握当贼防着,生怕我和某男多说句话,引起了什么绯闻,现在倒好对我不管不问,还真不习惯呢。
“娘娘,您地脸皮没晒黑倒变厚了。”酸菜一副想吐的样子:“就您那样,只有你非礼别人的份,那还有人敢打你的主意,连当初的徐美人也比不上啊。”
想起我这一路顶着的黑泥防晒膜,怜惜的摸摸脸蛋,不容易啊,还保持着白皙。
“糟了。”酸菜突然一声惊叫:“一直忘了告诉您了,那个徐顺不在他家里,好像是跟着司马颖去了城。”难怪徐贵嫔心事重重却又不肯说,真是难办,典型地狗血剧情,老公和儿子对着干,不过这个老公是名以上的。
“这是什么?”酸菜拿着那个包裹,我接了过来,不以为意的打开,“这是我的救命恩人送的。”看清包里的东西时,我呆愣当场,里面除了银子,还有一封信,工整的隶书,大意就是:过了淇县,就快到汤阴了,自己多加小心。
信没有具名,但是除了刘曜还能有谁呢?刘曜擅长草书,我在宫中也听人说起过,他特意改用的隶书吧,因为我认不全草书。原来他已经认出来我,也明白我此行地目地,难怪刘星雨说他们是临时决定走淇县的,难怪刘曜如此急着赶路,原来都是为了送我一程,我当时竟然还怀疑他有什么不良动机呢,哎,再次叹息一声。那我又何苦一路顶着泥巴赶路。
酸菜也梳洗一番,一身青色短衫,头梳双髻,用蓝色布带挽起,一副精明能干小书童的模样;我则是一身雪白长衫,长发挽起,只簪了一根白玉簪,手持鹅毛扇,潇洒飘逸,颇有几分世外高人地模样。这是我和酸菜早就想好的装扮,军中不能有女眷,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远远已经看见军中飘扬的大旗,我轻轻吐出口气,要见他了,还有些紧张呢。
一阵“得得”的响声,我回首看去,不由哈哈大笑,竟然是一人一驴风尘仆仆的往前赶,方向还和我们一致。这真是个美好的年代,你可以坐牛车,也可以坐羊车,可以骑马,也可以骑驴,而且还不难看。
驴上的人目不斜视,闷头赶路,倒方便了我观察一番,他的衣衫有些破旧,但还算整洁,说明他是很注重仪表的;双眉漆黑修长,眼神安静平和,双唇紧抿,面上微有风霜之色,却难掩他的风华绝代。
“稽绍!”我一声大喝。
此人正是稽绍,他看到酸菜面上微微一红,然后向我行礼,酸菜面容冷淡,稽绍的表情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了?”我努力寻找话题。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稽绍淡淡说道。
当时稽绍卧病在家,司马衷又特意封锁了消息,所以稽绍直到皇上出征时已是两天之后,想不到他还是赶来了。
“一路上还好吗?”看他一副文弱书生样,真不知怎么平安来的。
“还行,”稽绍淡淡一笑,十分洒脱:“遇到过几批劫匪,可是我没钱也没力气,他们抢不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