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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慢慢筹划。我是自然要逃跑的,只是现在根本出不了这里。
唐甜儿竟然没对我们下毒,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李飞白的吩咐,他如何说服地唐甜儿我不知道,但是只有他有这样地能力。这点可以从那些丫鬟对我地态度得到证明,她们安份而恭敬,沉默的恪守着本分,那些冷言冷语自然也消失不见。
想起李飞白眼中地那一丝怜惜,我心中一动,李飞白最讨厌扮柔弱的女人,也许是因为柔弱的女人,最起码可以让他放松警惕吧。也许我可以利用一下。
对于司马衷这次废我,冷静下来想想,里面应该有保护的成分,司马衷不知道关于两国为后的说法,肯定以为我是因为皇后的身份才被捉的,所以他想要救我就应该去掉我的身份,放松敌人的警惕。
至于李飞白是否真的传了些画像给司马衷,司马衷废我是否真的因为那个,都得等我出去,亲自求证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装作茶饭不思的样子,身体更加虚弱,整日在床上躺着,不出我所料的,没有人对我落井下石,反而饭菜更是精致,态度越发小心。
酸菜很配合我,冷漠之下也是难掩哀伤,好像我真的已经时日无多了,而她关心却又无能为力。
终于有一天,李飞白再次现身,我躺在床上装睡。感觉到他目光扫过我的脸,又握住我的手,悄悄试探脉搏,我心里暗笑,虽然戏是假的,可是饿那是真饿,我自己已经悄悄探过脉,那绝对像是垂危病人的。做戏也要全套嘛。
当然说我完全是假装,也不尽然,我自然是担心的,一日没见到司马衷,一日不知道他真实的态度,我自然不可能高枕无忧。更可况,李飞白那样离间我们,我也不愿自己在司马衷心中如此不堪。
果然李飞白眉间微蹙。
我装作悠悠醒来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眼中慢慢浮起泪光。
李飞白微微掉转目光,手却并没有放开。
“忘了告诉娘娘了,”李飞白非常悠闲的说道:“甜儿她,不在成都,那些饭菜不会有人动手脚了……”
李飞白又是冷冷瞥我一眼,“你说要是有些人知道了两国为后,天下将再次大乱,争你争天下,他会不会恨你呢……”
我一下子愣住,心思急转,唐甜儿难道去做这件事了?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那我就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明天跟我出去!”李飞白冷冷的又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我悄悄微笑,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好,我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一直在等待机会。也许他对我有一些异样的情感,也许是因为关于我的预言,这是个好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酸菜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发呆。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酸菜茫然摇头,这样费心思的事情,她不擅长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九十三章 意外之喜
门时,我和李飞白共坐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大丫头跟在车后。同行的还有三两个随从,脚步轻快,身手敏捷的样子。
因为我身体虚弱,并没有走得很远,只是就近找了间茶馆。
成都人爱喝茶,要说和洛阳的最大区别就是茶馆了。几乎满街都是,大部分都很简陋,但是胜在地方大,往往都是很大的厅堂,有的干脆就在树荫下,摆上几个桌椅,也算是座简易清凉的茶馆了。
我们一行人当然不能坐在大街上喝茶,自然找了间清幽茶馆,寻了个雅间坐下。
茶馆的桌椅都是青竹制成,看上人遍体生凉,氤氲的茶香在室内飘荡。
刚一坐下,就有一手托一摞白瓷盖碗,一手持细长嘴晶亮大铜壶的人进来,啪啪啪摆下瓷碗,手提铜壶开水,对准茶碗连冲三次,滴水不漏,这就是后人所称的茶博士了,那个冲水方法,也是对待贵客才用的,叫做“凤凰三点头”。
看着这个茶博士利落的身形,不禁微微一笑。
“笑什么呢?”李飞白突然开口,倒把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觉得这人手法这么好,堪称此中博士了。”我此言一出,酸菜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当初她可是将我讽刺为女博士。
李飞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没再追问下去。
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在茶雾缭绕中显得分外刺耳。
“怎么回事?”李飞白淡淡发问。
按理说这样清幽的茶馆。不该有人大声喧哗,可是茶博士一脸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回公子,”虽然不知李飞白地身份,茶博士也很客气:“是后面的茶馆,新来的个说书的,口齿伶俐,妙趣横生,这些天一直这样。”
说道最后一句。饶是茶博士表情淡然,语气里也带出了一丝不屑。
我听了有些心动,这次出门名义上是散心,实际上我和酸菜是为了寻找逃跑的机会。像这样从大门,马车,到茶馆的路线,实在没有什么收获。如果能够借机出去看看,总比这样枯坐强。
我心思刚动,一旁的李飞白已经察觉,这人不知属什么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超级灵敏。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吩咐道:“想看就下去看看吧。”
我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抬起头正对上他若有所思地眼睛。眼神平静而锐利。仿佛一下子就看透人的内心,我不禁有些心虚。不过转而一想,只不过想出去看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坦然和他对视。
扶着酸菜,当然后面还有几个人跟随,就跑到外面去了,只留李飞白在雅间独坐。茶香袅袅中,他的面容看不分明。
那个茶博士说是茶馆实在是在客气了,这儿充其量不过是个茶棚子,几根竹子撑起草棚子,摆着几张桌椅,可是大部分人都坐在外面,原因是外面空地上,有一个少年正在说书。
说地是常见的三国英雄人物刘关张,成都属于四川,这儿本是刘关张成就一番霸业的地方,虽然后来后主刘禅投降曹操,现在又是司马家的天下,可是在民间,还是推崇刘氏。
这样地大茶棚子,本来就是那些贩夫走卒休息的地方,他们走累了,在这儿歇歇脚,喝几碗茶,听听热闹的英雄故事,听到高兴处,大声喝彩,本来就很正常,那个少年即使说书比一般人灵巧动听,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这次下来不是为了听书,这样的热闹丝毫提不起我地兴趣,正要转身离去时,那个少年手中的一样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根木棍,不长,看不出原本地木料,一头还有些乌黑,那是因为那是一根被人丢弃地烂木棍,站了写泥土地颜色。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根烂木棍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醒魔杖”。这还是当初在洛阳街头遇上洪七后,随手从街上捡地那根棍子,后来洪七后认出我的身份,为了奉承我,将它命名为醒魔杖。
那个棍子,在他手中上下飞舞,一会是刀,征战沙场,一会是马,千里奔驰,再看那个少年,衣衫破旧,脸蛋清瘦,说着一口成都方言,但是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慧黠的笑容,不是洪七后又会是谁呢?
身后就是几个侍卫,这又是李飞白的地盘,我虽然心里激动,也不敢贸然出声,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通知洪七后呢?
酸菜也一脸喜色,看样子她也认出来了。我悄悄扶住她的手臂,示意她要克制。
略一思索,我装作站立不稳的样子,摔倒在地。
“啊!”酸菜一个不防,几乎被我拽倒。
洪七后曾说过什么样的声音他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果然众人环绕中的说书声微微一顿,“好疼啊。”我低声说道。
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听得正专心,除了洪七后的声音,就是我的,他肯定能够听见。
那几个护卫赶
,酸菜已经将我扶起。
我暗暗捏了把酸菜。
酸菜将眼一瞪,“人都摔了,还能跑吗?还快将马车牵来!”
看看边上那人,酸菜又道:“看什么看,快去找个大夫看看。”
还是有两个人围在我们左右,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摔了,就早些回去吧。”
场中洪七后已经说完一段了,笑嘻嘻的拿个盘子收钱,口中叽叽咕咕的吆喝,我听不太懂但是其中的武侯诸葛亮还是听懂了,因为那几个字是用现代普通话说的,混在一大段四川话里特别亲切。
好像担心那些人听不懂,洪七后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全部都是四川话了,可能是在做节目预告之类的话吧。
普通话是我无聊地时候教过洪七后几句,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只是他为什么提到武侯诸葛亮呢?
正思索间,李飞白已经慢慢过来,面容平静,淡淡看了一眼场中的洪七后,又漫不经心的掉转了目光,我扶着酸菜慢慢跟他上了马车。
李飞白闭着眼睛,面容还是平静。我和酸菜悄悄对望,不敢说些什么,就这样沉默的回到了府中。
好不容易等到四周没人,我和酸菜悄悄对视而笑。心里那个激动啊,总算找到组织了。
我默默的淌眼泪,真的如我所猜测的那样,司马衷虽然废掉了我。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为了救我!即使李飞白派人送去了那些图,他也没有丢下我不管,他派人来找我了!
我不知道那些其他茶馆里说书的人里。有多少司马衷的人,那样地棍子,应该就是为了便于相认特意拿的吧。想想真是好笑。我和洪七后第一次相见。是我拿着破木棍打他,这一次是他拿根破木棍找我。一根破旧的烂木棍。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旗帜。
只是,这就算接上头了吗?那个武侯诸葛亮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我悄悄思量半响,还没有头绪,对于三国那段历史,我根本不熟,就算熟悉也没用,我对成都也不熟,除了知道它天府之国地美称外一无所知。
“酸菜,想什么呢?”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问道。
“想着出去呗。”酸菜倒也直接。
“那个武侯诸葛亮是什么意思呢?唉……”我叹息道,现在就好像猜谜一样,知道了谜面不知道谜底还是不行。
“什么武侯诸葛亮?”酸菜不感兴趣。
“那个洪七后说的,你没听见吗?”我翻身起来,“我猜应该是个地名。”
“他真的说了吗?”酸菜也激动起来。
这点我倒是可以肯定,毕竟对于那些不知所云的四川话,普通话听起来还是很亲切地,酸菜没注意道,也很容易理解,酸菜对于四川话陌生,对于普通话更陌生,人们对于听不懂的东西总是会自动选择忽视,既然连酸菜都没注意,那么那些人更不可能注意到了。
“我知道了。”酸菜一拍手,又赶紧压低声音,“一定是武侯祠,成都武侯祠,纪念诸葛武侯的,就在南门外,有名呢。”
武侯祠,难道说接应我们的人安排在武侯祠吗?问题是我们怎么去呢?我心里有些焦急,我若不出去,司马衷地人只能闯进来救人,
成都现在是李飞白的地盘,就算洪七后他们查到我们的落脚点,闯进府里救人再逃出城外,可以说我们呆在城里就如同笼中鸟一样,插翅难逃。
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李飞白也很少出现。
继续在府里闷了几天,不敢耽搁太久,只好主动去找李飞白说是想要出去游玩一趟。
李飞白半响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这样状似白痴地目光照样看地我心里发虚发毛,谁让面前这人喜怒不定,心思难测呢。
我一直坚持着和李飞白对视,双腿却有些发颤,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李飞白突然神秘一笑,“好吧,明天一起去吧。”
我手心里紧张出了汗,他突然同意,反而有些发愣,李飞白怎么会这样配合我?
也曾担心李飞白对我提出游玩有异议,不过我现在能等,估计外面的人是心急如焚不能等,只见了一面,他们又不了解我地情况,万一闯进来反而可能搞砸。
李飞白不会发现的,我只能这样说服自己,那天一切进行的那么隐秘顺利,连酸菜都发现不了,更何况是一直呆在屋里的李飞白呢?
临出屋门的时候,李飞白突然又问了一句:“身体已经好了吗?”
我这几天一直努力恢复身体,为了逃跑,只是不敢转变太快,只是稍微的多吃些东西,虽然我恨不得立刻完全恢复。
“还好。”我语意模糊的说完就匆匆离去了,一直出去,仍然感觉到背上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明亮而犀利。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九十四章 相互利用
二日,李飞白竟然说有事不能前去,让我和酸菜自己前提是有护卫跟随。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心中雀跃不已,面上维持着冷淡,径自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十分朴素,没有繁复的雕花,只是棕色的木头,围着一圈蓝布,唯一特别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