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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应该没事。”淑妃也不客气。
“我需要安慰。”我可怜兮兮。
“为什么?”淑妃竟然很惊讶的样子,“你现在除了吃就是谁还需要安慰,那别人怎么活啊?”
我生气的瞪她,淑妃重新坐在我的床边,“以前你和皇上是真心相爱,你的真情并没有付诸东流,你付出了情,得到的比你的付出还多,对不对?”
想起司马衷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不由点点头。
“现在皇上离开,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分开,你会伤心。他就很高兴吗?皇上心里难过还得做事情,你只是专注的伤心而已,我干嘛还要安慰你,和他相比,你不是太幸福了吗?”
我愣住,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
“你怀疑皇上不爱你吗?”淑妃瞪着我,大有我要肯定她就暴怒的架势,我没有回应。
“皇上顶着傻名这么多年,因为你,突然变成了正常人。因为什么?做回正常人,要重新面对多少压力?相比之下,你一废就进冷宫还真是清闲地让人嫉妒呢。”淑妃撇撇嘴,“还有这次,你去了哪里?是四川,皇上去哪里找你?也是四川。你以为天下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一点?更别说要越过司马颖的地盘再去叛军的地盘,你以为皇上很安全吗?”
“他爱你!”淑妃说得很肯定。
“可是他……”
“可是他离开了你,是不是?”淑妃打断了我,“那和爱没有关系,只是没选择你而已。”
“你不明白……”我想要辩解。既然爱,为什么不选我?
淑妃静静的看着我。眼光明亮通透,似乎看透了一切。
“明白什么?和天下相比,你确实不够重。皇上必须要选的是天下。”淑妃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天下不仅仅是万里江山,更主要的是无数的生命,不是说你不重要,而是天下的生命太多,皇上若不选他们,就是无数的生灵涂炭。”淑妃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是你这里地茶香。”
那是司马衷送的。我心里一暖。
“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如果皇上为了你一个。舍掉那么多的人命,就是爱你了?你就一定能幸福了?”淑妃的目光犀利。
我张张嘴,没说出话,两脚羊。赵家村,这只是我经历过的,在许多地方。还进行着许多我不曾了解的悲惨事件,淑妃说的对,这看似是个选择题,实际上别无选择。
“可是,我可以和他一起去。”我弱弱的抗议。
“去干什么?”淑妃瞥我一眼,“拖他后腿吗?这
去匈奴,他是去长安,那儿是司马颙的地盘,不会有留情的,你想着皇上分心来照顾你吗?”
我无语。
“娘娘,同样地话,我们第一次在冷宫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就算不能帮助皇上,那么就保护好自己,别成为他地拖累。”淑妃冷静的说道,这样的语气一下子将我带回到还是太上后的时候,那时候皇太孙司马刚死,淑妃就这样告诫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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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在他身边才会有所帮助。”淑妃又道,“皇上在长安,总是要回来。娘娘在洛阳,替皇上好好守着。”
我眼睛一亮,“这是皇上的意思吗?”难道是司马衷特意让淑妃来告诉我的?
“不是。”淑妃说得很肯定,“这是我自己想得,我想可能有人想不到。”她的目光明白的说明这个人就是我,当然我确实没有想到。
“他为什么不说明呢?”我忍不住问道,这样老土的剧情,这样无聊的误会,不应该发生在我们之间。
“也许是害怕自己心软吧。”淑妃说得也有些犹豫,“也许是……”
也许是担心此行太过凶险,也许是担心无法回来,所以宁愿不让我知道,我地心又提了起来,306年,离我们到底还有多远?
“你虽然没有天下重,可是却很大,皇上心里要是装了你,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了。”淑妃站起身,“他是皇上,有些事情必须做。”
淑妃走了,再次留我在原地思考。她的最后一句话和容月的一模一样,容月说出来,激起了我的满腔怒火,淑妃说出来,却让我感觉到了司马衷地决心。
淑妃到底什么意思呢?司马衷心里有我,就再也放不进其他,那就是说即使他不选择我,我也不应该有任何怨言吗?
不可否认,淑妃真是我的导师,每次寥寥数语,总是让我豁然开朗,而且淑妃的教学方法多变而新颖,有时候是打击为主,有时候现身说法,不管怎样,效果都不错。
酸菜和笑笑进来,小心地看看我的脸色,“娘娘……”
“什么事?”回头迎上酸菜迟疑的目光,“葛洪来了。”
葛洪?我几乎将他忘了,上次他被司马颖的人带走,怎么现在又回到洛阳?
赶紧梳洗一番,葛洪已经在正厅等待了。
蓝色长袍明显的旧了,但还保持着清洁,只是洗的有些泛白,葛洪又瘦了许多,第一次见他时憨厚壮实,说是道士,不如说更像个庄稼汉,现在的他,面黄肌瘦,胡子足足有半寸长,要不是还算干净,都以为是个难民呢。
葛洪又是一丝不芶的行礼,我摆摆手,“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葛洪不是无聊的人,又这样一幅模样,肯定是有什么的重要的事情。
“娘娘,司马颖时日无多,恐怕天下又要生变。”葛洪言简意赅。
“什么?”我腾地站起来,司马颖竟然要死了?一旦死了,牵制司马越的力量就少了,司马衷现在人在长安,司马颙的态度不明,到底该怎么办呢?
看着葛洪期待的目光,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酸菜吩咐道:“你带道长先去休息一下。”
等他们走后,我对这笑笑道:“你怎么看?”
“娘娘,葛道长的话应该可信。”笑笑说道。
我哑然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葛洪的话当然可信,我是说一旦司马颖死了,司马越受得牵制就少了,我们该怎么办?”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一零五章 笑笑姓诸葛
笑慢慢说道:“那就需要有人给他牵制。”
我点点头,“司马颙合适,皇上也在那里。”
“娘娘,奴婢对司马颙还是有些了解的。”笑笑不再回避,“司马颙为人性情狡诈,而且耐性极好,若不采用些强硬手段,恐怕还是会先观望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司马颙当初安排笑笑在我们身边,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这么多王爷你方唱罢我登场,司马颙却一直隔岸观火,这段时间,死了多少司马姓的王爷,不管是风头出尽的司马伦,司马囧,司马乂,还是有名无实的皇太孙司马臧司马尚,他却还活的好好的,而且实力大涨,竟然成了唯一可以和司马越相提并论的人。
他若是想拖,肯定能拖很久。
“你有办法了?”笑笑这样说,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需要娘娘配合。”
“说。”
“需要废了娘娘。”笑笑说完小心的看我的脸色。
我挑挑眉,声音平静:“继续。”
“我想这样,就假称河间王司马颙矫诏废后,有不臣之心,这样做呢,有三个好处,第一,司马颙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必须会有所表示;第二,司马越现在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必然会有所反应,他的反应就是司马颙的压力,借司马越之手逼迫司马颙表态;第三,因为有了这一层顾忌,司马越一时之间也不会有大的动作。”
笑笑说完,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平静而坚定。
我十分惊讶,笑笑寥寥几乎话,竟然能将事情分析的面面俱到,非胸中有大丘壑,莫能如此。再想想司马颙对她的胁迫拉拢,不由好奇的问道:“笑笑,你姓什么?”
“诸葛。”笑笑平静的说道。
“诸葛!?”我声音上扬。双眼放光的看着笑笑,难道她就说传说中的孔明先生的后代?
“你和诸葛亮什么关系?”
“亲戚关系,不过我们已经改姓葛,我现在地名字是葛笑笑。”笑笑波澜不兴的说道。
“嘿嘿……”我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是惊异呀,原来我身边真的有个女诸葛。
“娘娘。奴婢的方法您觉得怎样?”笑笑还是一脸平静,催促我道。
“好好……”我一迭声的回答,诸葛的主意能错了吗?
“这个法子,还有一个作用呢,才是真正和娘娘有关。”笑笑神秘的说道。
“什么关系?”这下我真地好奇了。
“娘娘自己琢磨琢磨吧。”笑笑丢下这句话。自去安排。留下我一个人苦思冥想。
笑笑动作很快,下午就拿来了一张诏书,我大略看了一下,不由的佩服笑笑,这份诏书,模仿司马颙的语气,大意是皇后羊氏,数次为奸人所立。故特废之。
我笑着冲笑笑竖起大拇指,写得好,写我为奸人所立。将皇上放到哪里去了,每次复立可都是皇上的诏书为证呢。
笑笑也挑挑眉毛:“河间王现在已是皇上亲封的太宰,要是还没有动作,我可还有更好地点子呢。”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冷战,“不会还是和我有关吧?”既然司马颙已经成了太宰。就是太欠宰的意思,宰他就行了,不用再扯上我了。
“谁让娘娘那么好用呢?”笑笑转身出去。“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不在,自然是皇后为尊了。”
“那那个用处呢?”我高声喊。
“娘娘平心静气的等待就好。”笑笑人已经出了弘信宫。
我当然不可能平心静气的等待。
当下找了葛洪,既然我们知道大乱将至,总要做些什么。
葛洪已经换过衣服,胡子也刮掉了,看起来更瘦,不过面貌清癯,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哪里还像当初的土包子。
不过,他也姓葛,笑笑现在也姓葛,再看葛洪的样子,难道他也是诸葛家地后人吗?
酸菜狠狠的瞪了我几眼,虽然她知道我对司马衷的感情,可是对于我地要求还是很高的,尤其是这样盯着一个青年男子猛看,更是不被酸菜允许的。
“娘娘,”酸菜站了出来,硬邦邦的说道:“有什么安排,您早些吩咐,奴婢也好早作准备。”
“先生一直都姓葛吗?”我此言一出,立刻后悔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没话找话,葛洪能不姓葛吗?
果然一边的酸菜瞪大两只圆圆地眼睛,直接发作道葛洪身上去了,“道长,您虽然是方外之人,可毕竟年轻,有事还请快些说明,免得毁了娘娘的湥в!
葛洪脸上一红,酸菜也真是的,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
不过我要是现在开口,酸菜还不知道更会怎样说呢。
正在犹豫间,只听门外传来一声长笑,笑声舒朗,只听笑声让人觉得此人应该是午后地清风绕廊回环往复而又清爽宜人;是夜晚的皓月当空,清清浅浅而不带一丝尘俗之气;应该是冬日的小雪,洋洋洒洒飘然落地的神仙之姿,然而他不是,因为他是惠普。是一个顶着大师头衔行小人之事的和尚。
“不知老衲能否和娘娘说几句话吗?”惠普说话之间已经进的殿来,酸菜笑容满面,“大师。”
态度和对葛洪的差别太大了。我一直奇怪酸菜为什么对惠普这样殷勤,除了惠普名气响亮,善于作秀之外,哪里有什么好的?偏偏有这么多有眼无珠的人对他青睐有加,反而对于行动派的上进青年葛洪之类的诸多不满。
“你有什么事?”我也不客气的开口,酸菜又送给我一个白眼,这是为惠普抱不平的。
“惠大师你也听到了,为了本宫的湥в故强斓闼低旰昧恕!蔽野遄帕常槐菊乃档馈
惠普就是惠普,脸上仍然挂着我佛慈悲的微笑,一副普度众生的模样。
“还是先听听抱朴子道友的话吧,也许我们不谋而合呢。”惠普道。
真是虚伪。我心里暗道,葛洪肯定是说正经事,而惠普除了凑热闹是不会有什么正事的,还在这儿表现的莫测高深。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一零六章 废立游戏
葛洪又对着惠普一拱手,然后面对着我说道:“娘娘,贫道想着多开几个医堂,万一……”葛洪没有说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不久之后可能又有战乱,他想着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先生,你的《肘后备急方》编的怎样了?”这件事上次见面就想问他,可惜没有机会。
“差不多了。娘娘请指正。”葛洪自袖中拿出卷书,恭敬的递上来。
我大略的翻翻,其实心里很激动,《肘后备急方》呢,世界上最糟的急救手册,现在正在我手里,我能不激动嘛,不过现在不适合表达这样的心情。
“先生,本宫觉得这本书很好。”我大体翻了几下,想了想又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