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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甜美,清风拂过摇动枝叶,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看不到一丝隐藏在夜色中地逼人的杀气。
张启换上护身软甲,身穿黑色战袍,只戴着一顶小小的白玉冠,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地精悍,更显出几分少年天子的飒爽英姿。用过晚饭之后,大军便开始整装出发。向夜色笼罩中的善无城悄悄进发,大约二更时分。
大军便完成了从两个方向向善无城的包围,加上王贲从南向北的包抄,秦军在三更时分便完成了对善无城的包围。
自古以来的边关重镇这时终于再次被残酷的战争阴云笼罩,而一些庶民百姓却依旧还沉浸在甜美梦境之中,夏日地夜晚那样地平静,所有的百姓都没有意识到死亡阴影地将领。
这次的攻城。蒙恬特意装备了无数的燃烧弹,这本来是装备飞行军的。但是张启考虑到飞行军携带的火药极易受潮,加上一旦下雨,飞行军的作用就无法发挥。而且经过几次地连续作战,飞行军已经被刘邦所熟知,无法起到奇兵的作用。这次平定雁门便只带了两百飞行军,准备在偶然的情况下使用,正面的攻城还是有正规军来完成。
蒙恬由于在前几次的战斗中领教了石油那水泼不灭,风吹不息的燃烧威力,更是准备用投石车和弓箭将燃烧弹射入城内。给敌人以最猛烈的打击。
这种攻城战是领兵将领最不愿意干的,《孙子兵法》中也曾反复强调,攻城战是最没有办法的一种战争,是损失最大,最惨烈的一种战争方式。正是那传之千古的名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的意指所在。
蒙恬这次准备了这些燃烧弹那便是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张王牌。有了可以烧毁一切的大火,便是把善无城烧成灰烬,也要打赢这仗。否则皇帝亲征,铩羽而回的话,不止是使大秦帝国颜面扫地,更使一个身为大将军蒙恬地丢官罢职,无数战士身首异处。
而这时,从邯郸秘密北上的王贲,也已经按时抵达了善无县南面的深山中。善无城四面环山。地处高原,地势易守难攻,为战国时代赵国抵挡匈奴的至为关键的喉关要冲,扼住了北方异族进入中原的企图。
王贲身穿轻甲,骑在黑色地战马身上,向夜色中凝神远望。天色已经接近三更,再过一刻,便是与王贲约定的进攻时间了。王贲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胯下的战马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不安,低低喷着粗气,扭动着脖颈,甩了甩额前乱蓬蓬的鬃毛。
王贲紧了紧缰绳,控制着身下不安的战马,凝神倾听着夜色中细微的声响。正感到有些不耐的时候,便听到夜色中忽然随风传来一阵隐隐的战鼓声。王贲精神一振,挥起长剑,向身后等候命令的亲兵大声命令道:“给我杀!”
说毕,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闪电般向黑暗中冲去!大军潮水一般涌向夜色中的善无古城。漆黑的夜色中,王贲远远便看到善无城墙上,忽然闪过无数刺眼的火光,接着便是无数的士兵在火海中挣扎惨号,令正在向善无进攻的王贲也悄悄地感到一阵难言的骇然。
张启站在距离善无最近的一处高地上,举目远眺,他身边便是一身轻甲,正在严密观察着战场形势的蒙恬。
透过用水晶磨制而成的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善无城墙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和在火光中仓惶失措的士兵的身影。借着强上的火光,张启猛地看到了一面绣着“汉中王”大字的战旗在夜风中猎猎飘扬,映着火光显得分外刺眼。
张启看着那飘扬在夜色中的战旗,心中再次升起一种古怪绝伦的感觉,不禁暗自好笑,真不知道刘邦这自封的汉中王究竟是怎么来的。想到历史上那傲视千古的大汉帝国,给中原的华夏族按上一个神圣名称的伟大帝国,就不禁连连苦笑。如今,汉朝的开国皇帝即将死在自己的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历史在开玩笑,还是自己在开历史的玩笑。
蒙恬这时也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善无城上那飘扬的战旗,心中便觉十分紧张,正恐张启发怒,转眼看到他神色恍惚,不觉小心地提醒道:“陛下,无须为这种狂妄之举生气,陛下乃是天子,自有神明保护,岂是小小刘邦撼动的?”
张启低叹一声,苦笑道:“朕并没有生气,这大概当真是天意所在吧。”
蒙恬并不清楚张启的想法,不禁点头道:“这大概是我大秦的诘难,是上天对我大秦的考验,只要陛下励精图治,必是千古明君!”
看蒙恬误会了自己,张启也没有办法去解释,想到已经自刎在乌江岸边的项羽,看着眼前那杀气腾腾的战场,不禁豪气顿生,仰首笑道:“不错,朕既然来到这里,自然便要有一番作为,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奇异的人生呢?蒙将军,不必担心,朕并没有什么,你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看到无数攻上城墙的秦军士兵忽然遇到了极大的抵抗,无数秦军士兵纷纷从城墙上摔落下来,原来是汉军的后援部队冲了上来,替下了刚刚被燃烧弹烧的死伤惨重的守城士兵,一阵密集如雨的强弩从城墙上凌空而下,几辆已经攻到城墙脚下的攻城车刚刚展开长梯,便被上面的汉军用巨石和滚木砸了下来,驾驭攻城车的士兵死伤惨重,加上密集如雨的强弩,秦军的第一轮进攻,在天色放亮的时候终于以失败而告终。
当清脆的鸣金声在晨曦中传来的时候,秦军第一轮的进攻总算停止了下来,在匆匆拖走战死的无数尸体后,善无那高大的城墙下总算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地上那洒满的血腥却无情地抹煞了所有的平静。
看着战场上的残肢断臂,张启冷冷地注视着那紧闭的城门,只觉胸中的热血正在一点点地沸腾起来。是的,作为一名士兵,对战争的渴望无疑是最强烈的。战争原本就是残酷的,然而,有的时候当和平的手段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战争是最好的方式。虽然我们大喊不要战争,但是却又在以国家作为借口一次次地发动战争,这就是人类本性中的征服欲吧。
蒙恬冷冷地看着从战场上撤退下来的秦军,向身后的亲兵命令道:“把伤亡人数报上来,准备下一轮攻击,下一轮进攻时,注意保护攻城车,甲兵前导,步兵保持队形,投石车先不要使用太多的燃烧弹。”
那亲兵答应一声匆匆转身离开。蒙恬这才小心地向张启抱拳道:“陛下,天色已亮,下一轮攻击是否使用飞行军呢?”
张启迎着清冷的晨风,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用了,今天第一次交战,还是先不要轻易使用,毕竟还要留到最后关头。”
蒙恬闻言双眸一亮,欣然道:“陛下果然英明,蒙恬还怕陛下贸然使用飞行军,影响飞行军的士气,想不到陛下去如此老到……”
说到这里,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张启的身份,直到韩焕一声干咳打断,这才猛然醒悟,脸色一变,正要跪下请罪,只听张启冷冷地道:“将军无须在阵前请罪,朕不想影响士气!今日此事,待回到咸阳,朕再酌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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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战遇挫
营地的一边,退下战场的士兵围坐在自己的营地内,沉默地用着早饭,气氛显得分外沉重。也难怪,首战失利,不仅是士兵们战死沙场,将领们也要受到相应的责罚,况且这次乃是御驾亲征,首战失利,若是皇帝震怒,还不知要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而善无城超乎预想的易守难攻,也震撼着即将参加第二轮攻城战的士兵们,毕竟谁也不想躺在城墙下的那具尸体就是自己。彭越带着随身的三百亲兵,正在紧张地与身边的两名都尉,商议着第二轮进攻时,担当头阵的甲兵的具体人选,连亲兵端上来的早饭都不及理会。
张启匆匆用过一点简单的早饭,便在帐内见到了几乎一年没有见面的王贲,王贲还是那副老样子,只是神色之间更加沉稳,言谈也小心了几分,看起来十分地拘谨。
张启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王贲,微微点头道:“大军已经成功地将善无城合围了起来,将军无须如此紧张!”
王贲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蒙恬,小心地拱手道:“陛下,微臣是担心,这仗不好打,所以……”
张启闻言点头叹道:“韩信乃是少有的虎将,虽然名气不如两位将军,但是也不可太过轻视,看来还是要另想办法才是!”
旁边的蒙恬举目看着善无城上高高飘扬的战旗,冷哼一声,这才转身向张启道:“陛下一夜未眠,又在山中长途疾驰,还是早些休息,如今天气潮闷,万一有伤龙体。便是蒙恬的罪责了!”
韩焕闻言,也忍不住小心地道:“陛下还是回帐内休息吧。”
张启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待第二轮进攻结束后,朕再去休息吧,这样的战场,你让朕如何安心休息呢?”
说毕,望着蒙恬,点头道:“如今对方缩在城中避而不战,显然是想避过开始的几阵。挫挫大军的锐气,我们还要加强进攻的力度。不过究竟怎么打,还是要交给两位将军,朕只是负责激励士气便是!”
说到这里,一批快马,闪电一般从山上冲了下来,马上的骑士身穿禁卫服饰。看到这忽如其来的情况,蒙恬暗自吃了一惊,心知必定是咸阳发生了什么大事,心情登时紧张了起来。
思忖之间,那骑士已经满头大汗的大步冲到张启身边,没等马儿站稳,便一个翻身跃下马背,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咸阳急报!”
张启心中一动。如今朝政的各项事务在三公的辅佐下已经完全步入正轨,自己这个皇帝才能轻易地脱出身来御驾亲征。以前看电视剧和小说常提到清代皇帝的勤政,其实,自从来到这时代后才了解到,除了清朝以外。宰相的权力都是极大的,是完全可以自主运行的行政机构,这一点与大权完全被抓在皇帝手中的清朝有极大的不同。这才明白了,关于历史上万历皇帝二十年不理朝政,国家机器依旧运转正常的原因。
其实,在这个时代。虽然皇权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宰相和三公的政府运作权利还是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限制,这也是秦始皇能御驾巡视天下而不影响朝政的主要原因。再加上张启后来对政府权限的调整。使得萧何为首的三公制度进一步地正规起来,在处理朝政时有了很大的余地,若非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大事萧何绝不会轻易急报自己。
想到这里,不觉皱眉道:“说吧,是什么事?”
那禁卫小心地看着张启满头大汗地道:“陛下,刘美人已经于三日前诞下一位皇子,萧丞相特命小人将此消息急报陛下!丞相说,这个消息说不定可以对陛下有所帮助,所以命小人日夜兼程前来报讯!”
张启这时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蒙恬和王贲对视一眼,立刻同时跪倒在地,大声道:“微臣恭喜陛下喜得皇子!”
张启这才想起,如今鲁元果然生下皇子,在如今这种局面下,这个消息无疑可以帮助秦军在影响汉军的军心,尤其是刘邦的心理肯定会大受影响。
想到这里,不觉缓缓点头道:“丞相还有什么交待?”
那禁卫犹豫了一下,才抱拳道:“两位皇子都一切平安,只是美人娘娘心情抑郁,其他都没什么了!”
张启暗自叹息一声,点头道:“你下去休息吧,回去时把朕批阅完的奏章带回去,朝中的事情便有丞相酌情处置。”
那禁卫答应一声,小心地叩首道:“丞相要小人禀奏陛下,美人娘娘身体不佳,陛下是否予以封赏,以示安抚?”
张启想了想,点头叹道:“先赏赐一百两黄金,晋封之事由皇后安排。命她好身调养便是。”
那禁卫闻言看了一眼张启,行过大礼之后,恭谨地退了下去。
蒙恬这才上来拱手道:“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张启闻言,心中暗自苦笑,鲁元自从进入秦宫的那天起,便已经注定了悲剧的结局,只是却没有想到这场悲剧上演的如此匆忙,如此令人无可奈何。
看到张启脸色不好,王贲虽然按捺不住,却还是小心地拱手道:“微臣恭喜陛下喜得皇子,无论怎样,这都是喜事,陛下理应昭告全军,以示庆祝,正好可以激励士气!”
蒙恬闻言立刻举目向王贲望去,王贲迎着蒙恬地目光,无声地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蒙恬眼中闪过的复杂难言的目光。
张启闻言,抬眼扫视了一眼王贲,那凌厉的目光将王贲看的浑身一冷,正要张口,却听张启冷冷地道:“一切照旧,进攻计划不变,只是立刻宣布所有参加战斗的将士通通赏赐一千钱,用以祝贺便是!”
王贲和蒙恬同时对望一眼,同声应道:“谢陛下隆恩!”
王贲这时虽然身为武将,却一向多智,深得武成侯王翦的遗训,自从回到秦国担任将军之后,便小心谨慎,深恐有所闪失。却把心中对张启的那种深深的感激和尊敬隐藏在内心深处,默默地做好所有张启交待下来的事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