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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连击三掌,掌声未落,只见一名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白色玉冠的中年人,飞快地闪身入殿,重重地跪在张启脚下,高呼道:“方士,胡浮,见过皇帝陛下!”
看着眼前这忽然冒出来的方士,张启微微一怔,不耐地道:“府令,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找方士来见朕,朕并不需要方士。”
赵高闻言,长叹一声,小心地看了一眼张启,这才万分痛惜地道:“陛下,天运之数关系到天下安危,方士胡浮乃是有道高人,曾得仙人指点,只要他能够在陛下身边辅佐陛下,必然可以使我大秦得到上天的庇佑。”
这时,那胡浮俯身上前,大声道:“眼下盗匪四起,并非陛下治国不力,乃是朝中妖孽作乱所致,只要陛下早日将妖孽诛灭,自然便可恢复四海承平,陛下亦可不用为这些乱匪忧心,真正地做个神仙天子。”
第二十七章 抛砖引玉
第二十七章 抛砖引玉 张启颇有兴味地眯了眯眼睛,低声道:“神仙天子?”
赵高闻言,淡淡地笑道:“只要清除干净朝中妖孽,我大秦自然便可恢复往日威风,震慑四海,统领天下,陛下乃是大秦的天子,自然要做最快活的神仙天子。”
张启扫了一眼那一脸虔诚的胡浮,微微点头笑道:“朕正感无趣,既然难得有方士进宫,可否给朕表演一段有趣的魔……仙术呢?”
胡浮闻言双目一亮,急忙兴奋地点头道:“陛下,草民的仙术乃是仙人亲自教授,使用之前必须沐浴更衣……”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小心地看了一眼懒洋洋地半倚在坐榻上的张启,继续补充道:“不过,陛下乃是天子,并非普通凡人,所以今日,不需沐浴,只要更衣后便可为陛下表演。”
张启闻言知道他是要去做一些魔术表演之前的必要准备,也不去点破,只是做出一副兴致浓厚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快去快回,朕便在这里等候爱卿。”
胡浮闻言急忙跪在地上重重地行了大礼,这才在内侍的引导下小心地退了出去。看到胡浮的身影退出大殿,赵高缓缓来到御座前,看了看几上的奏章,忧心忡忡地点头道:“难得皇上如此勤于朝政,老奴总算放心不少。只是陛下身体柔弱,经不得太过操劳,老奴实在不忍陛下如此操劳,可惜老奴却不能为陛下分忧!”
张启如何听不出赵高话中的意思,闻言不由暗暗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太阳穴,点头苦笑道:“府令所言极是,朕对这些奏章实在是十分地头痛,幸好有府令为朕分忧,这些奏章这才不会太多,不然当真叫人难受!”
赵高闻言黯然一叹,含泪道:“皇上都如此操劳,老奴怎敢不为国分忧?只要皇上能怜惜老奴一片拳拳之心,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亦感激陛下……”
张启嘿嘿干笑一声,抬眼看了看殿外,皱眉道:“怎么那位方士还未回来,朕还在等他表演呢!”
赵高闻言正要张口,韩焕忽然进殿奏道:“陛下,成泰将军求见,戏阳急报!”
张启浑身一震,盼了三天的战报终于来了,想到气势如虹的农民军,便控制不住地向韩焕厉声道:“快带成泰来见朕!”
他话音刚落,成泰便匆匆进殿,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大事不好!戏阳陷落,贼军已经包围函谷关,戏阳城守被贼军所杀,章邯领军退守函谷关!”
张启被这消息惊得浑身一怔,一脚踢开那刚刚进殿,正要行礼的方士,冲到成泰面前,沉声道:“戏阳陷落,函谷关可以支撑多久?”
成泰脸色一变,艰难地道:“贼军虽然只有十万之众,但是戏阳城守大意轻敌,这才被对方所乘,章将军当年曾在武成侯军中,历经百战,熟知兵法,陛下尽可放心!”
赵高闻言冷哼一声道:“成将军所言,老奴觉得十分不妥,章邯既已抵达戏阳,为何不能重夺城池而要退守函谷关?哼!莫非是章邯临阵脱逃?若果真如此,便当重重严惩才对!”
成泰闻言焦急地膝行一步,向张启大声道:“陛下,前方境况如何,实在难以预料。章将军一心为国,陛下万万不可误信谣言。临阵换帅,实为兵家大忌!”
张启看了一眼情绪有些失控的成泰,故作慌乱地皱眉道:“朕……心烦的很,你们通通退下,朕需要好好静一静……”
赵高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依旧诚恳地道:“陛下息怒,老奴去传歌姬为陛下表演,这些事情,陛下还是不要在亲自操劳了,一切尽有老奴。”
张启闻言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法驳回,不由微微一呆,正要说话,只听成泰朗声道:“陛下,臣得幸于陛下,至今寸功未立……”
张启以为他要领军出征,不由连连摇头道:“你是朕的禁卫统领,朕这里还要你训练剑舞,你怎么能走开?对了,禁卫统领是谁?”
成泰和赵高闻言同时一怔,成泰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原本以为皇帝也是这个意思,却没想到张启会忽然提及赵高的心腹李安。赵高之所以刚刚竭力劝说张启换掉章邯,便是想借此换上自己的心腹,从而将这六十万大军掌握在自己手中。却没想到张启竟主动提起自己的心腹,禁卫统领李安,不由也对张启的忽然提起感到有些意外。
微微一怔,才小心地地道:“禁卫统领乃是定安侯之子,武怀君李安。皇上的意思是……”
张启闻言看了一眼成泰,缓缓点头道:“朕命李安立刻前往函谷关,协助章邯,禁卫统领一职便由成泰暂时接任,待李安回来后,朕再酌情恢复其职。”
成泰闻言大感诧异,虽然感到一丝张启这次任命似乎微微有些不妥,但却说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妥,有心再向皇帝进谏,却又不知该怎么张口。
正在思忖之间,只听张启淡淡地点头道:“府令所言不错,章邯手握重兵,朕的确不应大意,李安乃是府令一手提拔之人,必定忠心于我大秦,派他前往,朕才放心。不知,府令觉得怎样?”
赵高闻言,真是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暗想;李安此去便是奉旨钦命,前往协理军务,章邯不过区区一个少府,晾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到时候,三十万大军尽入自己手中,那个期盼已久的目标便真的离自己不远了!
想到这些,不久有些兴奋难抑,对于张启话中的微小破绽并未察觉,急忙激动地跪在地上,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连连叩头道:“皇上如此信任老奴,老奴只有肝脑涂地尽忠于皇上!”
张启如何不知赵高这时的心思,心中暗暗冷笑:先给他一个大枕头,稳住这老太监的心思,待章邯借敌军之手除掉李安,自己把禁卫完全控制在手中,便可以放开手脚与这奸贼大干一场了!
思忖之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勉强点头道:“一切就交给府令了,朕有些不舒服,你们都退下吧!对了,成泰留下,朕要欣赏剑舞。”
赵高这时心里只有那三十万秦军和调动军队的虎符,早已急不可耐,闻言也没有多想,急忙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奴便回去嘱咐李安,命他连夜赶往函谷关,陛下放心,一切尽由老奴来安排。”
说毕,极其恭敬地行过大礼,这才缓缓退出大殿,兴奋不已地匆匆而去。
成泰呆呆地望着赵高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刺眼的阳光中,好半晌,才想起战火纷飞的函谷关,心中不由猛地一急,重重地跪在张启面前,沉声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启冷笑一声,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殿外的禁卫闻言纷纷答应一声,闯入殿中正要动手拿人,却发现跪在地上的正是深得皇帝宠爱的禁卫统领成泰,不由同时一呆。成泰这时已经抛开一切,只想着赵高一旦把手伸到军队中,眼下战局吃紧的前方,必定不堪设想,不由硬生生地咬牙道:“陛下万万不可亲信奸佞之言,另派将领领军,若果真如此,只怕不但函谷关难守,大秦的天下也将毁于奸贼之手!”
张启闻言,气得额上青筋暴跳,好半天,才长吁了一口气,酷厉地冷笑道:“你一个区区禁卫统领,竟敢妄言朕的朝廷重臣,你可知罪?!”
成泰闻言绝望地抬眼望着神色冷厉的张启,颤声道:“只要陛下收回成命,成泰情愿一死!”
第二十八章 双美博弈
第二十八章 双美博弈 张启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点头道:“朕念你一向忠心,有什么遗言,朕尽力替你办到便是。”
成泰闻言一颗心陡地一沉,想到家中老母妻儿,微微一痛。但是想到眼下大乱将起,自己报国无门,想不到竟依旧落个如此下场,不由咬牙道:“只求陛下莫要牵连成泰的老母妻儿,成泰虽死无憾!”
说毕,黯然地轻叹一声,闭上双眼等待着张启下令将自己拿下。半晌过去了,大殿中一片死寂,涌入殿中的禁卫看到张启没有下令,谁也不敢妄动,只是呆呆地望着神色惨然的成泰和面无表情的张启。
成泰听到殿中久久没有动静,不由惊讶地睁开双眼,向张启望去,却与张启那慑人的目光相遇,不由吓得微微一怔。
这时,只听张启忽然轻轻地低叹一声道:“朕能有你这样不怕死的臣子,实在是朕的幸运,朕岂能杀你?若真的杀了你,朕便是真正的昏君了!”
说毕,上前一步,伸手将跪在地上的成泰一把拉了起来,轻轻地拍着成泰宽厚的臂膀慨然叹道:“将军受惊了,朕为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将军快快起来吧!”
成泰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半晌,才一个激灵,猛地跪在地上,愧疚地道:“成泰无知,险些误了大事,理应领受责罚!”
张启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忍不住微微笑道:“难得你一时没有想到,情急之中才如此真情流露,否则赵高也不会轻易上当,朕还要多费一些手脚。”
说毕,转身来到几案前对成泰道:“成将军替朕代笔,修书一封,命李安交给章邯。”
成泰微微一惊,讶然地望着张启低声道:“命李安交给章将军?”
张启深深地望着殿外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不错,由李安交给章邯,若用别人,赵高疑心一起,朕的这番心思就白费了!”
成泰闻言急忙凛然一振,打起精神,取过一卷素帛,凝神听着张启的吩咐。
张启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思忖了一下,缓缓地道:“杀尽贼寇,力守函谷关,安邦定国,保我大秦!”
成泰微微一呆,没想到张启的信如此精炼,怔了怔,才极其恭敬地在素帛上郑重地写下张启刚刚说出的十七个字,小心地捧给张启过目。
张启仔细扫视了一眼,缓缓点头道:“以章邯的经验,想必应该可以看出朕的心意,你把此信交给赵高用玺,然后命李安带往函谷关!”
成泰闻言郑重地抱拳道:“陛下,微臣这就前往府令那里用玺。”
说毕,深深地望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张启,转身离去。
成泰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张启的视线中,随身内侍韩焕,轻手轻脚地来到张启身边低声道:“陛下,丞相率领百官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张启闻言双眉一挑,心知百官进宫必定是为了戏阳陷落一事,自己既然不准备撤换章邯,便没有必要听那些百官罗嗦,不由微微皱眉道:“你去传旨,就说朕已经知道了戏阳陷落之事,要他们不必大惊小怪,前方用兵本无定数,不能以一战之胜负来看整个大局,要他们速速各安其职,安心为朕打理朝政。”
说毕,转身向内殿走去,绕过御座后的屏风,一个在大殿内精心隔断出来的花格内已经摆放了数盆冒着袅袅寒气的冰块,使得本就不热的殿内越加凉爽起来。丽姬和赵嫣两人正俏盈盈地坐在小几旁聚精会神地盯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激战正酣。连张启的来到都丝毫没有发觉。
张启一边轻轻来到二人身后,一边定定地向赵嫣望去,只见她一团墨似的乌发随意地绾在脑后,用一枝珠钗轻轻固定着,穿一件淡紫色深衣,娇慵地斜倚在竹榻上,一段玉颈若隐若现,惹得张启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
张启挥了挥手,示意在殿内服侍的小内监噤声,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只见一盘黑子已经被白子杀得丢盔弃甲狼狈万分,白子气势如虹步步紧逼,寸土不让。坐在小几旁的丽姬手持黑子,一张艳丽的俏脸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晶莹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娇嫩的樱唇,抬起的玉手迟迟无法落下。半晌,颓然地低叹道:“姐姐又赢了!丽姬……唉!”
赵嫣美目流转地瞥了一眼,秀眉微蹙的丽姬,微微点头笑道:“丽姬妹妹总是这样心不在焉,赵嫣若不趁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