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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绸缎店里进进出出,一些贩卖杂货的小店门前堆满了笊篱,瓦罐等粗糙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已经经过干燥处理的兽皮,不少穿着麻布衣服的百姓,神色木然地进进出出。
这时正是用餐时间,闹市中几家酒楼茶肆显得分外热闹,店家呼来喝往的吆喝声、酒楼中此起彼伏的划拳喝彩声和街上小贩们的吆喝声、官员来往时的车马隆隆声融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动人的闹市交响曲。
张启兴奋地东张西望着,对着两千年前的咸阳实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上次回到咸阳时只是坐在车驾中走马观花,加上赵高为祸心情郁闷,远没有今日这般春风得意。一时间带着成泰和韩焕在三十多名禁卫的贴身保护在热闹的咸阳街头闲逛起来。他们周围五百米内散布着大约三百名便衣禁卫暗中保护。这是张启在韩焕和成泰的坚决反对下,提出了这个让他们感到惊讶的计策,这才说服了为他安全担心的两人。
看到张启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韩焕和成泰脸色凝重地将张启护在身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张启一边看看那些粗制的瓦罐,暗暗盘算若是拿到二十一世纪能卖多少钱,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足够自己小康地生活一辈子了。转念又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十分可笑,却又不知自己此刻在那个世界里的亲人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向韩焕吩咐道:“我们上去看看吧,朕……真想尝尝这些民间饭菜的味道呢。”
说毕,带头向一座看起来最整齐干净的酒楼走去,成泰和韩焕慌忙小心地跟在身后,暗暗地防范着。
站在酒楼门口招揽客人的店家,看到张启一行衣着华丽,谈吐不俗,急忙小心地迎上前来,谀媚地笑道:“众位公子里面请,小的这里天下美味俱全,包您终身难忘……”
他话未说完,便给成泰打断:“罗嗦什么,快去安排最好的雅座,不然小心狗命!”
那店家闻言苦着脸地道:“实在不是小人怠慢客官,实在是您来的不巧,今日雅座已经全满了,小的……”
张启闻言奇怪地道:“雅座竟全满了?你们的生意竟然这么好?真是叫人想不到!”
那店家闻言,露出衣服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笑道:“今日虞家班的虞姑娘在小店表演,所以,雅座早已被王公贵族预定一空,三位若是不嫌,店中还另有不少座位,只是不一定能看得到表演。”
张启闻言微微感叹,这店家当真是淳朴,竟将不一定能看到表演的实情说了出来,只怕很难留住客人啊。
思忖之间,只听韩焕微微皱眉道:“只要安静就好,千万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人在我们周围便是。”
店家闻言连连点头道:“公子放心,小人明白!”说毕,转身带着张启一行三十多人向店内走去。
甫入店中张启这才发觉,这时的酒楼原来竟是一个大大的敞厅,大家盘膝坐在小榻上,周围不时有负责倒酒添菜的青衣仆从穿梭来往,只是在大厅的楼上有一间间独立的小房间,既可以从楼上居高临下地观看大厅中的动静,有可以保持一定的私密性,大概便是店家所说的雅座了。
店家将张启一行带到一张临近大厅中央的位置,这才连连拱手道:“众位公子稍座,小的这就把酒饭端上来。”说毕,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成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暗暗地吩咐随行的禁卫做好警戒,这才点头道:“公……子,这里的位置果然不错噢,等下的歌姬表演可以细细观赏,那店家倒果然守信。”
韩焕小心地低声道:“陛……公子请入座。”
张启一边饶有兴致地在主位上坐下,一边指着大厅中央空出来的一块地方点头笑道:“想必那里便是歌姬们表演的场地了?”
成泰小心地点头道:“不错,店家果然还有几分眼力,这个位置倒还不错!”
说话间,店家已经将酒菜端了上来,原来是韩焕在旁边早已点好了酒饭。看到张启惊讶的目光,韩焕低声笑道:“这些菜式都是这里的名菜,味道未必及的上宫中的菜式,倒也很有名气了。”
张启尝了尝果觉味道不错,不由点头道:“不错,不错!味道不错!”
说毕,转眼看到韩焕和成泰还站在当地,不由皱眉道:“快些坐下,被别人看破了可不好。”
成泰闻言忙缓缓坐在张启的下首,无奈地苦笑道:“公子座前,何人敢冒犯?”
韩焕正要小心地退到张启身后,只听张启低笑道:“快坐下吧,这里有酒保服侍,就不用你了,你也好好吃一顿吧。此地并非宫中,大家都要像普通人一样才好。”
韩焕闻言,依旧紧张地手脚都不知该放到何处,知道看到张启眼中的笑意,这才微微放松下来。
这时,只听一阵喧闹自楼上传来,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不耐地:“她一个小小的歌姬,居然敢不前来拜见本君,当真是活的腻味了,他娘的,你小子听着,去叫她乖乖地给本君表演,不然小心我拆了你的临风楼!”
一个微微有些焦急的声音陪着小心地道:“侯爷息怒,虞姬本非小人的奴婢,她乃是和侯爷一样,都是临风楼的客人,前几日的表演实在是虞姑娘为了小人的薄面,今日她身体不适,还望侯爷多多照拂。”
那刺耳的声音怒喝道:“来人,给本侯把人拖出来!一个小小的歌姬竟然不把本君放在眼里,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言一出,原本喧嚣的大厅内,登时安静了下来,虞姬的背景不少人都心知肚明,西楚项氏的背后势力使得不少人断绝了再打虞姬的主意。这时看到有人竟主动挑衅,,不少人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虞姬的惊世剑法,有些好事之徒竟同声喝彩鼓噪起来。
看到大厅中情况,成泰连忙给立在身后的亲兵打了一个手势,暗暗把守在外面的一百多禁卫召了进来,同时派人前往城卫指挥所报讯。这时看到张启神色凝重,不由暗暗地一惊,想到昨日虞姬曾进宫献艺,不由为那挑衅之人担心起来。
要知道虞姬不过只是一个小小歌姬,若是因此而问罪,便会使不少贵族心生不满。想到这里,正要上前提醒张启,只听张启冷笑一声道:“没有命令谁都不准乱动,本公子也正好看看这虞姬究竟有多大能耐!”
第八章 血溅酒楼
第八章 血溅酒楼 正在准备动手的禁卫们闻言急忙停止了暗中的准备,装作若其事的样子,静立在张启周围,将张启暗暗地护在中心。这时,只听楼梯一阵急响,一群武士打扮身配刀剑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直向一座小小屏风后的朱漆小门扑去。
就在店中众人担心不已的时候,只听一阵惨叫传来,几个黑漆漆的身影重重地跌了出来,定睛望去,赫然正是刚刚冲进去的那几人。这时人人脸上都是青紫的伤痕,原来竟是被人痛打之后丢出来的。
这忽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大感意外的厅中众人,都骇然向那朱漆小门望去,却发觉那扇朱漆小门依旧闭得紧紧的,看不出一丝端倪。
这时,楼上的那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哼一声,蹬!蹬!蹬!冲下楼来。
张启急忙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身穿天青色深衣,外披一件深紫色绸缎外袍,头戴镶着白色美玉的束发冠,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地绾在脑后,不浓不淡的双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中满是不可遏止的怒火,微微有些发青的脸绷得紧紧的,秀气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细线,若不是被怒火扭曲了脸上的肌肉,他应当是一个不算难看的年轻人。
张启看他衣着华丽,又自称本君,不由大感疑惑,回头向成泰望去。成泰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此人乃是安阳侯之子,平荥君子荥,这几天他心情不好,老是在咸阳街头胡闹,有两次是被城卫带回府中的。”
张启闻言,冷冷地皱眉道:“他好好的平荥君不做,有什么事情,搞得咸阳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难道咸阳令坐视不管!?”
成泰闻言,微微点头道:“公子不知,平荥君之父安阳侯因赵高一案被牵连,只怕要被削去爵位,平荥君平日仗着安阳侯与赵高的关系,在咸阳城内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可谓恶名远扬,此次赵高伏诛,信阳君因指鹿为马符合赵高,被皇上下入咸阳狱中,凶多吉少。这父子二人因从前恶事做尽,这时四处求告竟无人理睬,平荥君便每日混迹于市井,到处惹是生非,发泄恶气。”
说到这里,望了一眼那满脸怒容的子荥,微微摇头道:“看样子,虞姑娘似乎听到平荥君不少劣闻,这才不愿出来的。”
张启闻言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举起小几上的酒杯道:“我们先吃饭吧,朕觉得这里的饭菜果然不错,你们也都尝尝!”
成泰和韩焕这时深恐平荥君和虞姬冲突时伤到张启,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祸,紧张地手心里全是冷汗,这时看到张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悬着的心,也不由微微放了下来。
成泰勉强点头道:“公子先用,我们平日自可前来,公子倒是难得。”
说毕,又猛地一惊,自觉这话极不妥当,待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胆战心惊地向张启望去,却发觉张启神色平静,恍若未闻,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只听一个甜美的声音字大厅中传来:“君上息怒,我家姑娘的确身体抱恙,改日一定登门谢罪!”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绝色小丫头,俏生生地站在朱漆小门前,紧紧地护在那里仿佛他一人便可挡住数十名如狼似虎的大汉!她穿一件白底绣花小袄,简单地绾着一个小髻,用一枝小银簪固定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动着逼人的灵气,灵巧的鼻子下,一张小嘴翘的老高,神色冰冷地盯着,脸色灰青的平荥君。
平荥君微微一怔,似乎有点意外对方竟只派出这样一个小女孩来见自己,显然是极大的轻视,不由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向围在身后的三十多名家将喝道:“给本君拿下这些大胆贼徒!”
随着他的命令,平荥君身后的三十多名大汉同时大喝一声,齐齐闪身扑了上去!只见那女婢不屑地冷哼一声,右手微微一抖,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俏丫头的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芒闪耀的利剑!
张启见状虽然不懂剑法,却也忍不住微微一凛,想不到对方的一个小小女婢竟有如此娴熟惊人的剑法,只是这出手的方法便是十分地令人惊异。
这时,只听成泰惊讶地低呼道:“这丫头的剑法竟如此厉害,平荥君人虽不少只怕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张启闻言微微点头道:“平荥君既然知道自己可能风光不在,为何还要如此嚣张,看来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韩焕闻言,小心地插言道:“陛下,奴婢看,这样的没用之人何劳陛下费心,时间不早,公子还是回去吧。”
成泰闻言登时醒起张启私自出宫,实在太过危险,此地的确不宜久留,不由也立刻附和道:“没错,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张启这时正想看看这平荥君究竟会在那俏丽的女婢手中吃多大的亏,闻言怎坑轻易离开,不由摇头笑道:“不妨,不妨,我们先看了这场好戏再走不迟!”
韩焕和成泰无奈,只好继续小心地守在张启身边,凝神戒备,生恐发生什么意外。这时只见那女婢娇喝一声,娇躯轻盈地一扭,飞起右脚重重地踢在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的脸上,将他踢得满脸是血地扑跌了出去!
同时,右手一抖,寒光爆闪,两名随即猛扑上来的大汉惨号一声,血光闪过,那两名大汉连躲避都来不及,便被划破喉管,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呜呼。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那看似娇媚无比的俏丫头下手竟如此狠辣,转瞬之间竟两死一伤,那些正要上来群殴的平荥君家将见状纷纷一呆,都踌躇着不敢再往前冲。
看到这一幕,平荥君愈发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对方这害人的剑法让他也大吃一惊,有心离开,却又怕人嘲笑他被一个小小的女孩打得狼狈逃窜。转念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处处碰壁,眼下连一个小小歌姬的侍女都干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又气又恨,竟连危险也不管了,上前一步,冷笑道:“好大胆的贱婢,竟敢无故杀人,依照我大秦律法,你该当死罪且要株连家人!来人,给本君将这虞家班通通拿下!”
那些家将这时摄于那女婢的厉害,听到平荥君的命令都犹豫一下才小心地冲上前去,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凌厉的气势,那少女冷冷地闷哼一声,不屑地扬声道:“再敢上来,就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了!”
第九章 巧退平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