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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费长青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保禄一世不由一阵恶心,这个一口一个“我们大秦”的家伙,在十几年前还是神的福音的传播者,现在呢,不但背弃了神的恩眷,还加入了异教,帮助异教徒来凌辱代表神的教廷。
普多米勒大主教可没那么多想法,这种人自己在君士坦丁堡看的多了。现在在北方大秦新教的渗透和侵入下,君士坦丁堡教会对拜占庭的精神和思想控制能力越来越弱了。在拜占庭,能掌握艺术和知识文明的人,除了贵族就是教士了(只有这些人才有可能接触到知识,学习文明),先不说那些贵族们,早已经被新教的那些东西迷惑了心,虽然还不敢公开背弃主,但是他们对主就没那么虔诚了。最可气的是那些教士,这些从小被教会收养长大,传授知识的人,往往被新教传教士的那一套搞得晕头转向,最后竟然有些教士会脱下神的衣袍,偷偷地跑到北方去了。
现在普多米勒大主教在思考的是,大秦到底想从中获取什么好处。按照大秦的实力,怎么可能在那些原始的凯尔特人手里吃这么大的亏呢?看来大秦的目的不在这些凯尔特人身上,而是看上了这个大不列颠岛的北部了。这些远离欧洲大陆的凯尔特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都是些野蛮人,他们虽然信奉了基督教,但是他们信奉和服从的是艾尔兰教会,同罗马教廷没有太多的联系。
想到艾尔兰教会,普多米勒大主教就觉得一阵堵心,他们真是罗马教廷心中的一根刺。名义上艾尔兰教会是附属于罗马教廷之下的,而且罗马教廷也派了一些教士去担任主教等职位,但是他们凭借远离大海的离岛地理环境,丝毫没有一点顺从罗马教廷的意思。他们的礼仪同罗马教廷的不一致,甚至在教义解释上也不一致。他们还派出教士到苏格兰,英格兰等地传播他们所谓主的福音,与密切联系和服从罗马教廷的坎特伯雷教会争锋相对,严重地影响了坎特伯雷教会和罗马教廷在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声望。
普多米勒大主教问道:“不知大秦在大不列颠岛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费长青听到普多米勒大主教的话,不由愣了一下,看了普多米勒大主教一眼,笑了一下答道:“这就是我到罗马来的目的。”
既然有条件就好说,已经想明白了的保禄一世和普多米勒大主教对视一下,觉得正题来了。
“我们国王陛下已经决心把你们所说的大不列颠岛,这个北海离岛变成了他王冠上的明珠,让我大秦渔民、船只不再受这个岛上野蛮无耻的海盗的侵袭。我们国王陛下说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化外野蛮之地而同罗马教廷和整个西方基督世界闹翻,所以还请罗马教廷和教皇支持。我们大秦是会知恩图报的。”费长青终于把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保禄一世和普多米勒大主教又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们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恐惧,他们没有想到大秦的野心这么大,居然想把大不列颠岛一口全部吞掉。
看到保禄一世和普多米勒大主教在那里沉默不语,费长青笑了笑,转头看看天边:“好吧,你们考虑一下。如果你们同意,我们大秦将支持教皇国扩张到佛罗伦萨和贝尼文托。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太阳下山了。”说罢,就告辞自回驿馆了。
这天夜里,保禄一世召集了所有在罗马的红衣大主教,举行了一个秘密的紧急会议,讨论大秦提出的建议和野心。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能抛弃大不列颠岛上那么多的主的信徒呢,如果我们这样做了,罗马教廷在基督世界的地位和威望将处于何地?”恩雷萨克约大主教首先跳出来反对。他是法兰克人,曾经去过大不列颠传教,跟现在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塔雷温的私人友谊非常深厚,也对那片土地充满感情。
“恩雷萨克约大主教,现在就算我们不同意又怎么样?大秦就会这么停手吗?”普多米勒大主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作为一个意大利人,他对法兰克人是没有好感的,也一并连法兰克人出身的恩雷萨克约大主教都讨厌起来。虽然他不支持允许大秦攻占大不列颠岛,但是看到恩雷萨克约大主教的话,就忍不住出言反对了。
“我看大秦攻打大不列颠岛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此话一出,顿时就让满场的人把目光投向希尔得。布兰德大主教。
面对数十双眼睛,希尔得。布兰德大主教暗自呼了一口气说道:“大不列颠岛离大秦有多远?大家知道吗?坐船最少需要五天!而大不列颠岛上的那些居民多么的桀骜不逊大家也很清楚吗?如果大秦真的要吞并大不列颠岛,那么他们需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和时间来完成这次的征服?”
说到这里,希尔得。布兰德大主教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继续说了下去:“普多米勒大主教说得对,就是我们不同意,大秦就会放弃攻打大不列颠岛了吗?他们希望得到我们的许可只不过希望这个仗打得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少些闲言碎语而已。我们不是一直希望大秦这个强大的国家能支持我们教皇国的扩张吗?现在好不容易大秦有求我们帮忙的机会了,我们现在不想着去如何从这个机会里获取最大的利益,而去为了一个远离大陆、大秦不见得能吃下的离岛,放弃了这个教皇国扩张的绝好机会,甚至可能把教皇国引入战争和毁灭的危险。这值得吗?”
希尔得。布兰德大主教的话刚一落音,大家都沉默不语了,纷纷觉得这个说法非常的正确。
看到周围的大主教还有教皇都在那里思考什么,显然被自己的言语打动了,希尔得。布兰德大主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前几天大秦商人送来的巨钻戒指,想想自己家里那几箱珠宝黄金,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席话非常称职。既完成了大秦商人的嘱托,又为罗马教廷分析了大不列颠岛的优势和劣势,为教廷明智的决策做了基础。
“是啊,如果法兰克要吞并大不列颠岛,我还相信,但是跟大不列颠岛这么远的大秦想征服岛上这些民族,我想的确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让大秦把实力消耗在这个北海离岛上,也符合我们西方基督世界的利益。让我们的教皇国凭借大秦有求与我们而得到扩张,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要好好把握。至于那些大不列颠岛上的基督教徒们,就找个借口,停止他们对罗马教廷的恭敬吧。”
第二天,大秦特使费长青、高晨和教皇保禄一世、普多米勒大主教签订了《罗马教廷与大秦关于北海离岛的谅解协议》,在协议中,罗马教廷发出教谕,以北海离岛教会和教民严重违反了罗马教廷制定的礼仪为借口,宣布完全断绝与其的从属关系以及一切联系。所有罗马教廷派过去的教士必须在半年内撤回欧洲大陆,否则对其视为自动离教。并支持大秦对北海离岛进行清剿海盗行动以及后续的一切合理行动。而大秦支持罗马教皇国将领地向北扩展到佛罗伦萨,向南扩张到贝尼文托,并保证用一切手段敦促伦巴德王国和其他小领主尽快将上述领地归于教皇国。
这就是被后世欧洲人臭骂了数百年的罗马协议。
协议签订好了以后,高晨那冷如冰的脸露出了笑容,绝口不提战争,开口闭口就是罗马和大秦友谊长存,最后几乎和几个红衣大主教成了生死之交。这让费长青不由地由衷佩服高晨的变脸功夫。
协议的消息传到君士坦丁堡,君五爷拿起女婿刘镇宇写给自己的信,嘿嘿一笑:“我这女婿说得多好呀。罗马教皇国最大的优势在与它代表了基督世界的神权,而不是它的世俗封地有多大,实力有多强。现在就是要用土地这些历代教皇所梦想的来诱惑它,让它一步步走下神坛,落入世俗。只要被揭开神权的外衣,罗马教皇国就算占据了整个意大利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二流国家。”
君五爷摇摇头,“自己这个女婿太毒了,这些人还没有认识到海洋的美好前景,他们还以为西边那片大海是一片黑暗之海,真是鼠目寸光。难怪,他们还不知道大秦在西北发现新领地了。以大秦那种远望万里,只吃肉不啃骨头的劲头,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占领这个离岛难道没有深意吗?真是一帮白痴神棍!”
接到报告的法兰克丕平国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一个厚颜无耻,一个异想天开!”就把报告丢到一边去了。而查理王子却深深想了许久,却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只是觉得一个巨大的阴影似乎笼罩在欧洲大地上,这因为他没有刘镇宇超前的世界地图和海权论的思想。
兴平五年的秋天就快要过去了,冬天就快要到来了。在苏格兰的格兰山脉(今格兰扁山脉)的皮特洛修道院里,这里聚集了附近数千名凯尔特基督信徒,还有一百多名基督教士。
大秦的一个骑兵师席卷了整个苏格兰北部,所有的凯尔特人被告知,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放弃基督教信仰,就可以留在原居住地,如果加入了新教,那么还有从大秦运来的,他们谁也没见过的瓷器,茶叶,羊毛呢绒和棉布等物品分发。二,坚持基督教的信仰,那么就请卷铺盖向南走人。
大约有五万人放弃了他们的原信仰,留了下来。而还有五万人卷起简单的行李,在大秦骑兵的“护送”下,向南进入诺森布里亚王国。
但是还有少数顽固的人,以修建在山上地势险要的修道院为基地,抗击着这些北来的“强盗”。但是这些“强盗”是非常可怕的,已经有近十个修道院被攻下来,里面所有的人被杀,修道院被一把火烧成废墟。现在皮特洛修道院是诺森布里亚王国以北最后一个修道院了。
院长对着聚集在他周围的教士和信徒,语气平静地念起格雷戈里教皇写给大不列颠岛传教的代表人物,奥古斯丁的信。
“鉴于与其在做完一件好事后内心后悔,还不如一开始时就不做。因此,我的爱子,你们现在必须完成你们业已在上帝的帮助下开始承担起来的良善事业。不管是旅途的艰辛还是人们的谗言蜚语,你们都不要灰心,相反,你们应该以最大的干劲,最饱满的热情把你们在上帝指点下担负起来的职责继续下去。”
念到这里,修道院的大门被敲打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外来射来的火箭也越来越多了。相对起武装到牙齿的大秦士兵,缺少武器的凯尔特人只好用木棍,农具作战。他们的勇气无法抵抗武器、战术上巨大的差距。险要的山势只能延缓一下大秦这些职业军人对凯尔特农民的屠杀。
知道死亡就要到来了,剩下的聚集在大厅的凯尔特人和教士不由地紧紧地围在一起,互相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希望能将自己的恐惧由大家一起分担而减少。
“你们应该相信,继千辛万苦之后而来的是更大的荣耀-永恒的奖赏酬劳……”
“他们在这里!把他们围起来,弓箭手,弓箭手!列队!”只听到一阵哗哗的声音在大厅外面作响,所有的人都不愿去看外面的情景,他们只是坐在那里听着院长的继续念道。
“你们所作的任何事情都会使你们的灵魂得享恩惠直,愿全能的天主以你的恩惠保护你们!”
“射!”一声喊声后,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大厅迅速回复了平静了,死一般的平静。
从窗户外面射来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投射到对西的大厅里。修道院院长最后的念头就是“日落了!”
在大秦,刘镇宇正在建昌的大会堂里,面对坐在他座下面前的四百六十名国民代表发表讲话。
“各位国民代表们,你们中有二百人从贵族选出来,有两百人从旗民中选出来,有六十人从平民中选出来。选你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呢?绝不是选你们来参观建昌,来我的王宫混吃我天下闻名的厨师做的饭菜。“
下面一片轻笑声,许多刚进入如此宽广神圣的殿堂而紧张的国民代表们不由放松了自己的心情。
“在我们的教义有一条重要教义的是什么?我来念给大家听,圣典第六条,天主保护所有用劳动创造的财富,它是天主的恩眷,赐给所有信它的人民的恩赐,如果随意夺取和侵吞别人的财产就是对天主的亵渎。新教保护信徒的一切合法的私人财产。”
念完以后,刘镇宇对着各位国民代表继续说道:“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交纳的税款,进入国库的税款,它也是你们的私人财产。这些税款和钱财只不过是你们为了遵照天主的旨意,组建国家而出的资金。这笔钱也是你们的私人财产,只不过是交给国家去处理,用于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按照教义,你们有权去监督这些钱用到哪里去了。”
话刚落音,众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