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克定点点头,把这个秘密埋在了心里。
走进大帐的罗克定看到王忠嗣站在那里,正在仔细地俯看桌子上的地图。
“王老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对设拉子发起进攻呀?”做为五万配合大秦军作战的萨里军统帅,联军的副指挥,罗克定是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
“还早,现在的大食法里斯总督怕遭到我军的全力打击,就把他的手下分散开来,现在我军以营、连为单位的分散打击计划已经施行了大约一个月,结果越来越明显。在这种以乱打乱的战略下,单兵素质不如我们的大食在小部队的缠斗中明显处于下风。”王忠嗣站在那里,沉声说道。花白的头发和充满沧桑的脸让人感到无比的信任。
“大食的法里斯总督还没有死心,他的部队损失还没有让他心痛,只有把他打痛了,他才会集中军队同我们决战,我们才能把大食人在波斯的势力连根拔起。”
说到这里,王忠嗣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严厉的目光,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罗克定王子,这次经略波斯的战略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你要好好地约束一下自己的部下。大秦军法处的人正在四处巡查,你是知道这些人的,狠起来连我的面子都不在他们眼里,你和你的部下要好自为之。”
“是的,我明白。”听到军法处的人,罗克定的心里也不由地出了一阵冷汗。
“好了,我还有些事情。”王忠嗣最后说道。
“是的王老将军,我先告辞了。”罗克定马上知趣地退了出去。
刘远平在自己的营中四处巡看着,士兵们都在整理军械马匹和物资,为下一次的作战做好准备。
已经是第三个月了,自从和父王的西路军在九月份呼应出兵后,已经是自己跟随东路军到波斯高原的第三个月了。在近十万大秦军和五万萨里军面前,在波斯的大食人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
自从艾卜?;穆斯林死后,波斯的大食人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统领全波斯了。
而曼苏尔哈里发为了防止艾卜?;穆斯林的追随者们反抗哈里发的统治,把波斯分成了几个行省(这种行政划分很早就有了,在本书里就姑且认为是曼苏尔哈里发划分的),任命了好几个总督分而治之。而其实大食人都明白,巴格达的哈里发早就在实际上抛弃了波斯。
联军从德黑兰开始往南出击后,大食人除了逃跑几乎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在遥远的东方,在波斯的东边,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地区,大秦的属国北宜国和印度国正在向波斯的莫克兰(包括现代的俾路支,一直延伸到下临印度河流域的高地)和锡吉斯坦(也叫锡斯坦,今伊朗东南地区,以萨兰只为首府)发起进攻。
在伊斯法罕,联军击溃了吉巴勒总督为数不多的军队后,就陷入了一场游击战中。开始的时候,联军还不适应这种打法,让大食人得手了几次。后来王忠嗣派出以连、营为单位的小部队,以游击战对付游击战。很快大秦的单兵素质、团队战术以及机动优势很快就体现出来了,在拉拢当地非大食人的政策开始见效后,大食人地头熟的优势也被压制了,围剿大食人的行动也一天比一天有成效了。
站在风中,刘远平觉得一阵温暖,丝毫没有一点寒意。难道是因为我处在火热朝天的军营里?刘远平在心里不由地暗暗想道。
“你已经干掉几个敌人了?”
“两个。”
“我已经干掉三个了,这一战打完估计我的军功会升一级,到时复员了也好分块好地,再用复员费讨个老婆,安个家,这日子就完美了。”“
“是啊,老子仗也真刀真枪地打过,军功也立了,回到家再过上个小日子,添几个小子,这辈子就没活了。”
听到自己手下士兵的谈话,刘远平不由地宛然一笑,一个男人,过完这样的日子,真是该心满意足了。
自己呢?刘远平不由地一阵苦笑。父王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压力,他只是墩墩不倦地告诉自己几个兄弟姐妹们,不要被王位给束缚住了,去努力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比当一个责任重大的国王要舒服的多。自己想过的日子是骑着战马,跟随着无敌的大秦陆军,走遍马儿能走到的地方。可母后和外公等一些老臣就没这么想过,唉。
休息几天后,正当刘远平和几个士官在切磋“武艺”时,团部的一个传令骑兵策马过来,送给刘远平一份命令。
“连长,团部下什么命令了?”几个军官和士官等刘远平把命令看完后,纷纷围了上来。
“各排各班做好准备,明天我们连随同我们营前往巴瓦纳地区,清剿那里的大食骑兵,注意,这个地区离设拉子不远,危险性很高,大家要有充分的准备。”
刘远平的话刚落音,营地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第二天一早,在别的部队羡慕的目光中,刘远平率领他的部下,牵着自己的备马,载着自己的装备,从东段库赫鲁德山麓下的营地里向南进发。
经过几天的潜行,刘远平率领部队来到了巴瓦纳地区。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的部队隐蔽起来,然后派出侦骑去寻找猎物。
到了下午,侦骑迅速回报,一支大约三百人的大食人骑兵刚刚袭击了附近一支马尔迪人(波斯高原古老民族的一支,半农半牧)的祭祀队伍,掠走了大约数十名女子,正往这边走过来。
刘远平展开该地区的简易地图仔细一看,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好打伏击的地方。这里是一片高原地区,只有看不到边的草原和沼泽。不远处一个丘陵看上去是埋伏的最有利地方,它位于大食人必经的大道旁,而且居高临下。
刘远平率领自己的连队来到这里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里的地势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只是比大道高上那么一点点。不要说骑马,就是人站在丘陵的后面都看的到晃动的人头,怎么埋伏呀?
思虑一下的刘远平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先命令将连队的备马安置得远远的,然后命令连队的骑兵骑在马上,连人带马的卧倒在丘陵后面,这样站在大道上,远远地看去,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
不过连人带马站起身来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需要人和马的动作协调,才能让动作连贯、突然,一气呵成,达到突袭的目的。
刘远平和他的部下连练了好几次,这些精于马术的大秦骑兵们才大略地掌握到其中的诀窍。
快到黄昏时,侦骑快马来报:“大食很快就要到了!”
刘远平一声令下,全连两百号人马全部卧倒在地,而刘远平和一个班的骑兵细心地掩盖掉曾经有骑兵在这的痕迹。
刘远平沉声下令道:“所有的人不准发出声音,他的坐骑也不准发出声音,否则军法从事。”然后一同连人带马地卧倒在地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三百多人的大食人排成一个稀稀落落的队伍走了过来。还没有感觉到大秦骑兵威胁的大食人,高声地交谈着,嘻笑着,在这中间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听到大食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卧倒在地上的大秦骑兵不由地都紧张起来,如此近的伏击敌人不是没干过,但是这种伏击方法倒是第一次用。
在远处用望远镜监视敌我双方状况的骑兵发现大食人已经进入大秦骑兵的伏击范围里,立即向这边射出一支哨叫的响箭。
听到响箭发出的尖叫声,卧倒在地的大秦骑兵立即崔动坐骑,站起身来,向大食人发起进攻。
随着一阵马嘶叫声,在大食人的目瞪口呆中,大秦骑兵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他们发出赫人的呼啸声,从不远的丘陵高处直冲下来。
如暴雨射来的箭迅速地把大食人唤醒了,他们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已经没有任何斗志了,只想拨转马头逃命去了。战斗很快就成了一场追逐战了。
“我叫奥马罕?;帕慕克。布兰,是马尔迪人族长的女儿,这次跟随族人去塔赫特贾姆希德(也就是波斯波利斯)拜祭真神阿胡拉?;玛兹达(英明的主,即善神),结果路上碰到了该死的大食人。多谢你们的搭救之恩,我仅代表我的父亲和族人邀请尊贵的英雄们到我们的部落去做客。”
看到面前的波斯少女,刘远平突然感到心跳加快,砰砰的声音仿佛在耳边震响着,他不知从那里涌起一种害羞感,迅速把自己的脸变红了。
看到面前窘迫的刘远平,波斯少女不由地宛然一笑。
刚刚还在为脸红而郁闷不已的刘远平顿时在笑容中变成木头人了,他感觉到自己不但心跳地如此急骤,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旁边的翻译官不由地在那里发笑,这位一直自律冷静冷静再冷静的年轻军官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真是不是不到,而是时间未到。
到了马尔迪人的营地里,族长奥马罕?;帕慕克。木沙合为自己族人和女儿的救命恩人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在熊熊的篝火中,木沙合和族中的长老们竞相向刘远平敬酒。酒量不大的刘远平很快就有点晕晕糊糊了。
这时布兰举着酒杯来向自己的恩人和英雄敬酒,刘远平看着在跳动的火光中的布兰美丽的脸庞,不由地一阵心迷神痴,一把抓住了布兰的手,而这时红色的火光掩盖了布兰那绯红的脸。
刘远平接过布兰的酒,一饮而尽,顿时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情从心底涌出,不由地大声唱起来:“
美丽的姑娘,
请在顿河边上继续等待我;
等待你在远方战场上的心上人。
无论面对如何的困难和死亡,
我对你的爱,
依然如那奔流不息的顿河,
永远流淌在我的心里,
我的血液里,
我的灵魂里。
愿天主的眼睛能洞悉我的爱,
能把我赤诚的爱带到你的梦里,
你的身边。
也愿天主能保佑我,
保佑我从战场上回到顿河边,
回到我们分离的地方,
继续我们从未停止的爱情。”
听到这首大秦士兵爱唱的情歌,刘远平的战友们都在火光中溢出隐约的泪光。而听不懂的波斯人从刘远平那高亢的歌声中听出那美丽的爱情故事。
布兰在火光中呆呆地望着正在纵情歌唱的刘远平,那一刻,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融化在这个年轻的异国男人身上。
第二天,布兰带着刘远平去参观他们族人的祭祀的地方,塔赫特贾姆希德,一个充满神话的地方。
在路途上的闲谈中,刘远平知道了布兰的族人马尔迪人和波斯一半多的原住民一样,依然信奉有上千历史的琐罗亚斯德教,只有一百多年的穆斯林征服者暂时还没能夺去这些人世代的信仰,他们宁愿交纳一定数量的人头税,也要保持自己的拜火教。
而这个塔赫特贾姆希德,有上千年的历史,它是古代波斯阿契美尼德人帝国的行宫和灵都,兴建于伟大的大流士一世。当希腊来的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了波斯后,烧毁了这座美丽古老的城市,布兰的祖先,古马尔迪人曾经为了保护这座伟大的城市,遭到亚历山大大帝的打击。
走进塔赫特贾姆希德,令刘远平惊叹的是它的石雕。
沿墙与石阶的众多浅浮雕图案表现了贵族、各国使团要求觐见国王和进献贡品的场面。浮雕刻画的各国使者服饰各异,有的手持珠宝,有的手牵骆驼。在波斯贵宾厅的台阶两侧,刻着两组规模巨大的人物浮雕,内容是庄严隆重的仪仗队。列队中人物一个个衣冠楚楚,甚至透过浮雕人物的衣衫可以看到人体的结构。侍从的脸部也被刻得很细致。宫殿门道两壁有兽身人面浮雕石像,还有吼狮、公牛的浮雕。
布兰根据先人的传说给刘远平解说道,大流士先在塔赫特贾姆希德-帕尔萨的拉赫马特山(‘慈悲山‘)山侧对面整出一块宽阔的台地基础,高18米,长530米,宽330米,然后才开始台地上的建设工程。
首先建起的是一对宏伟的楼梯,作登台地之用。然后是一个巨大的接见厅,其雪松天花板用36根几乎高达20米的柱子支撑。这个可以容纳几千人的公共集会场所就是著名的‘阿帕达那厅‘。大厅有三条柱廊向外开放,其中一条柱廊可以俯瞰下面的平原。大流士在阿帕达那厅后面又造了一幢较小的宫殿,叫‘塔沙拉‘,通常在那里举行国宴。
他的后继者,尤其是他的儿子薛西斯(公元前486…465年)和孙子阿尔泰薛西斯(公元前465…424年)继续进行建筑工程。建设工作在波斯波利斯从来没有停止过。台地上渐渐布满了建筑群:柱廊、会议厅、接见厅、内苑和金库。阿契美尼德人王朝的君主们有意要把波斯波利斯变成一座建筑城,以表现他们的伟大。
这时,布兰指着一处高台对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