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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式规范了前装滑膛燧发枪的发射程序,做为火枪步兵的操典。
第一步,将击鎚(燧石)扳至已击发位置(安全位置)。
第二步,用右手拇指上戴着的小布套将火药锅抹干净。
第三步,将枪移到靠右手边。
第四步,从子弹皮盒里取出纸包铅弹和火药。
第五步,用嘴咬开弹药纸。
第六步,倒少许火药在火药锅里做药引。
第七步,关上火药锅盖。
第八步,将前移至前方。
第九步,将枪移至左方准备装填。
第十步,将弹药包放在枪口,此时火药自然落入枪膛,并将弹头连同纸壳一起塞入枪口。
第十一步,抽出枪管下的通条。
第十二步,举起通条,调转一百八十度,让宽头向下。
第十三步,调整通条手握位置,顶住右胯,并将右手下滑。
第十四步,将通条放入枪口。
第十五步,将火药和子弹推入枪膛并舂几下。
第十六步,抽出通条。
第十七步,举起通条并调转方向。
第十八步,调整通条手握位置。
第十九步,将通条放回枪身储藏位置。
第二十步,将枪上肩。
第二十一步,准备射击,将枪从肩上取下,击鎚扳至待击位置,身体向右侧转半步。
第二十二步,预备,平举枪,枪托抵住肩膀,大略瞄准。
第二十三步,射击。
步骤的确非常繁琐,但是这些动作都是经过实战的士兵、士官、和军官讨论过,是非常有效和有序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刘惠平还发现一个问题,如果火枪部队单独和敌人作战的话,由于火枪的射程和准确度(一般现在的前装滑膛燧发枪可以打中七、八十米以外的人形靶,甚至是一百米,但是如果一个士兵在一百五十米外被枪打中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他太衰了。如果想用现在的火枪打中两百米外的敌人的话还不如向月亮射击,它们俩被打中的几率几乎是一样的。如果万一有一个人在两百米被打中的话,我们可以知道,射击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朝他开枪的。),必须集中火力密度才能有效果,而这个效果在敌人离自己只有七十到八十米是最佳的。虽然一个熟练的步兵可以在一分钟里射击两到三次,但是一旦到了这样的距离,只能射击一次然后靠刺刀来决定胜负了,这时,火枪步兵就成了长矛兵了,看来要加强火枪步兵们拼刺刀的训练。
在刘惠平给参谋总部的建议书里,要求给每个火枪步兵连按照三个火枪步兵排和两个陌刀手排来编制。刘惠平本来考虑用长矛手的,后来想到陌刀手这种近战王在大秦的资源比较“丰富”就建议用这种配置了。毕竟陌刀手在历来战争中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几乎是步骑通吃。而且火枪部队目前的编制不是很大,所以需求的陌刀手数量目前的陆军部还受的了。
五月,北海的四州岛东部近海,一支舰队正向南缓慢行驶,在这支舰队中,有一艘叫“汉城”号,刘顺平是它的舰长。
此时的刘顺平正坐在舰尾宽敞的舰长室里写航海日记,硬笔的笔尖在硬版纸上哗哗作响,阳光伴着海风从窗户里穿进来,让这位年轻的舰长感到很舒服。
“在艾丁堡港待了一个月零九天,我们终于接到四州岛战役指挥部的命令,向南航行,目标是被我们北海舰队包围的敦阳城。”终于写完了,刘顺平吹干纸上的墨迹,然后合上厚厚的航海日记。他非常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份职位,也非常满意自己指挥的这搜军舰。
根据海军部的定义,自己指挥的这艘三桅杆,两层炮甲板,底层炮甲板长五十米,拥有五十门舷边炮(包括顶层甲板上的副炮,散弹炮等就有五十八门炮了)和四百人的战舰是四级战舰,而只有这支舰队的旗舰“君士坦丁堡”号,这支拥有三桅杆,两层炮甲板,底层炮甲板长六十米,拥有六十六门舷火炮,五百二十人的战舰才是大秦海军唯一的三级战舰,至于一级和二级战舰还在海军部的图纸和想象中。
这时,甲板上传来七声钟声,刘顺平看看表,十一点半了,现在该是航海长,航海军官和实习军官们测量太阳高度来推算纬度,记录在册的程序了。现在是在近海航行,本来用不作这样做,但是航海规定是怎样就是到了池塘里航行也要如此。
时间过得真快呀,刚刚自己在敲六声钟(十一点正)时检查了所有七名实习军官的记事本,听取了火炮长,主计长,帆缆长,修辅官和木匠,以及其它相关军官的报告,才来写上午的航海日记,现在这么快就中午了。
刘顺平走出舰长室,穿过第一层火炮甲板,来到顶甲板,向指挥位走去。所经之处,所有的水手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向他敬礼。
看到舰长走了上来,在指挥位指挥的大副敬了个礼后就继续观测航行情况和指挥操舵手。而在旁边的航海长,航海军官和实习军官们也连忙敬礼,让出最尾的上风位置。
刘镇宇点点头,轻轻回了礼,就不去管他们了。这时旁边的专属水手连忙拿出刘顺平那支望远镜。
刘顺平向四周望了望,舰队保持一个整齐的纵队正常行驶着,周围除了海鸥就是十几艘一同南下的北海第三舰队的“落后船只”。
这时,值勤军官从船首跑了过来向刘顺平报告:“舰长,正午十二点了。”
看到刘顺平点点头,值勤军官马上敲响了八下钟声,帆缆长马上吹响了哨子,“吃晚饭了!”
晚餐还是水煮的腌牛肉和一些萝卜、柠檬皮乱煮,还有一杯柠檬水。国王陛下说柠檬是远洋的必须品(防止坏血症),所以柠檬皮炖汤,柠檬水就成了大秦舰队上必不可少的东西了。不过也好,柠檬泡水后,让舰上放久有点变味的淡水好喝了许多。
按照航海条列,刘顺平可以选择在舰长室进餐,也可以和军官们在会议室里进餐。刘顺平还是和军官们在狭小的会议室里进餐,而水手们就挤在自己休息和工作的甲板里吃饭了。
虽然吃的东西和水手一样的,但是由于十几个军官们在一起又是唱又是敬酒,气氛很是热烈,这顿难吃的饭终于很快吃完了。(尤其对于刘顺平这个跟着自己父亲吃刁嘴的王子。)
饭吃完了,是一个小时的休息,水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端着自己的那份白酒,吹牛聊天,放松自己。
下午一点半,钟声敲响了三声,水手们开始回到自己的岗位,刘顺平和军官们也走上了甲板,在集合的水手们面前宣布今天继续训练。
于是火炮长带领火炮手下到火炮甲板去训练去了,水手长带领冲锋队的水手们到船首训练登船肉搏战的进攻和防守,帆缆长指挥自己的水手爬上爬上,练习收帆放帆,绑帆拉帆。
而值勤军官就率领一部分水手进行消防演习,对付火,这可是目前所有船只的重要项目。
到了下午四点,第一班开始了,这一班有两个小时,一直到下午六点。到了晚上六点还会轮流吃一次饭,发一次配酒。接着又是两个小时的第二班。
在日落时,水手长命令敲响战鼓,宣布全体备战,所有的水手全部进入战斗位置。军官们也就位在自己负责的区域。这时他们检查自己的部下,看这些水手是否动作合格或者喝酒喝多了(在航海中,酒是非常好的东西)。如果有过错就会被记上名字,严重的会被直接捆起来丢进禁闭室。
刘顺平呆在指挥位置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忙碌地做完这一切。看到所有的程序被顺利地完成,刘顺平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值勤军官大声宣布解除战备,不值班的水手们把绑在帆缆上的吊床取下来,拿到底层的休息甲板里挂好,开始抓紧时间休息睡觉了。
到了晚上八点,开始第三班了,换下来的水手们也是抓紧时间睡觉。而不值班的军官们聚在舰长室,开始晚上的娱乐。这种娱乐就是表演自己的特长。弹琴、唱歌什么都来。刘顺平也不例外,来了一首《顿河边的姑娘》,赢得了一片掌声。
到了十点,军官们开始散去,刘顺平开始上床睡觉了。但是他的瞌睡非常的轻,还能听到整个舰船慢慢地变成了一片寂静。
到了午夜十二点,午班开始了,刘顺平听到换班的军官和水手们在轻手轻脚地换动作着。
快到了早上四点时,早班开始了,刘顺平听到值班的操舵军官把帆缆长,修辅官,实习军官等人员叫醒。
到了四点整,刘顺平听到水手长开始吹哨子了,大声喊道:“全体集合!”,一阵水手的脚步声接着传来。
声音传到舰长室,刘顺平转了转身子,继续轻睡。
全体水手集合完毕,帆缆长和水手长开始按右舷班和左舷班来点名。然后更换值班的水手,测量船速,水速和风速,记录在册。而值完班的水手们开始回去补觉。厨师们开始生火做早餐了。修辅官和帆缆长带着木匠和水手开始修补工作了。
五点时,当班的水手们开始清洗甲板。他们用浮石把甲板磨得亮光,再用水桶拖把把甲板拖干,而且同时也把甲板上的金属器具搽得亮光闪闪。火炮水手们则在清理火炮和相关器具。而帆缆水手则在清理多余的缆绳,把它们整理好,盘成螺旋形放好。
七点钟的时候,这些工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副开始检查一遍。到了七点半,水手长吹响哨子,大声喊道:“收吊床!”所有的水手把吊床拆了下来,拿到甲板上,绑到帆缆上。
这个时候,刘顺平终于醒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洗了洗脸,漱了漱口,装戴好了已经是八点钟了。
刘顺平配着佩刀走上了甲板,所有的军官和水手向他敬礼。刘顺平四处看了看,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部下还是那么一丝不苟,于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宣布开始早餐。
八点半,开始上午班,水手们继续整理舱里东西,修补帆具,修理火炮,准备午餐。而不当班的水手则有的三三两两坐在旁边开始聊天,有的躺在甲板上补觉,有的在整理自己英俊的面容。
而刘顺平开始接过指挥权,开始一天不多的亲自指挥,实习军官们全部站在后面,仔细地学习着。
到了十一点,又是要检查所有七名实习军官的记事本,听取火炮长,主计长,帆缆长,修辅官和木匠,以及其它相关军官的报告。然后如果昨天有人犯错,水手长就会集合全体水手,而帆缆长就会在甲板上摆一张木架,准备行鞭刑。不过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今天就用不作如此。于是刘顺平又交接了指挥权,回到舰长室开始写航海日记了。
就这样单调无聊地过了两天,这支编制为西海第一舰队海神分队的舰队终于到了泰晤士河口。这里是肯特王国的重要出海口,也是四州岛和欧洲大陆联系的重要通道。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大秦海军的地盘。
在一艘海岸巡防舰的引导下,海神舰队开始挂副帆,缓缓驶入泰晤士河,逆流而上,目标是肯特人叫伦底纽斯(伦敦),现在已经被大秦参谋总部叫做敦阳的地方。
在入海口停泊着四十余艘大秦海军北海第三舰队常规军舰,这些以强弓、弩炮为远射武器的军舰虽然全歼了肯特王国的船队,但是由于对陆打击力量太小,无法消灭盘踞在敦阳港的一部分船只和陆地上的目标。
海神舰队在无声中缓慢地逆流而上,刘顺平用望远镜四处张望,这条最宽二十九公里的泰晤士河面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大秦海岸巡防船,这些以北海海盗船为蓝本的舰船只有一桅,但是配备了浆,在海岸线边上、内河里简直是来去如飞。它们配备了强弓手,弩炮,对付舰船落后的肯特王国乃至欧洲各国,也是一大利器。
泰晤士河越来越窄了,但是一直到敦阳城还有三百多米的河面距离,而在敦阳港更是有六百多米的宽度距离。
航行了半天,终于驶完了这近百公里的距离,天也慢慢地变黑了。
河两边的肯特人非常好奇地看着这支奇形怪状的舰队船只,议论纷纷,不知这些船是来干什么的。
在晚上九点左右,终于到达了指定位置。这时,旗舰“君士坦丁堡”号发来了信号,要求各舰舰长接收舰队指挥官孟礼平少将的命令。不一会,一艘交通艇载着一名联络军官靠过来了。
联络军官把刘顺平签字的回执收好后,敬了个礼后就告辞了,转身走出了舰长室。
刘顺平仔细地看了几遍命令,然后仔细收好。
他靠在椅子上好好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在门口值班等候的水手马上闻声敲门进来了。刘顺平坐回椅子上,对水手下令道:“你马上把大副、火炮长,水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