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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秦人的支持下,叙利亚训练出一支三万人的常备军队,对穆斯林的老巢,一向对大秦人不满的阿拉比亚(就是现在的沙特阿拉伯等阿拉伯半岛区域)进行了压制。易普拉欣也顺手把以前归埃及埃米尔管辖的迦南地区(包括现在的以色列、约旦、加沙和约旦河西岸和约旦)“接管”过来了,这和贸易冲突一起成为易普拉欣和阿慕尔冲突的原因。
“这些人中间肯定有茂州人。”行家一出口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阿贾纳贾的发言立即让所有的随从洗耳恭听。
“茂州人?茂州?”一个随从说出了大家一样的疑问。
“茂州是大秦东部的一个州,包括里海北部、咸海周围地区。那里和我们这里差不多,有戈壁、有海洋,也有沙漠。只不过那里的环境更恶劣,寒热交替和差距太大了。”阿贾纳贾说道。
“哦,那这么说来茂州是大秦的险恶之地,那么这些茂州人是不是大秦流放过去的罪民呢?”一个随从似乎明白了。大家都知道大秦是天堂,但是那里到底美好到什么程度谁也没见过。现在听阿贾纳贾说,茂州的环境如此的恶劣,跟天堂完全是扯不上关系,所以大家把那里当成大秦流放罪民之地了。
“不是这样子的。茂州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是在大秦只算算中下,不算最差的了。大秦最富庶的是黑海以北的洛商两州,接下来是西海沿岸的丹州、业州、义州和顿河的京兆府、汉州南部,北海四州岛听说还要好些,不过我没去看过,也就不清楚是真是假了。再下来的是西海半岛的明州、瑞州南部和利州、茂州。大秦最恶劣的是建州、汉州和明州、瑞州以北,以及更北的北州和朗州。那里一年到头都是白雪盖地,寒风刺骨,比地狱还要难熬。”
说到这里,阿贾纳贾看了一眼大家:“大秦的大部分地区不如我们叙利亚富庶,人口也极少。但是他们却是如此的强盛和富足。”
听完这些话,大家都不言语了,就是这些生活在极北苦寒艰险之地的大秦人让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铁蹄下颤抖。
易普拉欣打破了沉寂:“阿贾纳贾,你凭什么说这些军队里有茂州人?他们有什么长处?”
“是的,大人。其实茂州人和利州一样,大部是由乌古思(古兹)人,佩切涅格人、可萨人、弩失毕人、葛罗禄等突厥人组成,不过经过数十年,他们已经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大秦人和新教徒了。但是他们还是保留了一些特征,如能征善战,好酒喜歌舞,对宗教异常虔诚,而茂州人的这些特征比利州更容易看的出来。”
听到阿贾纳贾说到突厥人,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这些突厥人在数十年前是大食东方的一个恶魔般的传说。突骑施、拔那汗,许多大食的穆斯林军人都不陌生。这些只有数万部众的突厥部落都能把大食人和栗特人组成的数万、乃至上十万大军打得狼狈不堪。
“听说大秦人从东方的大唐向西迁移立国的时候,收编了上百万的突厥人,这些突厥部族的首领被全部收编到大秦国王陛下的身边,而部众一半被安置在茂州、利州,其余的被分散安置在西部各州。”阿贾纳贾继续说道。
“大秦最富盛名的两支骑兵军队-突骑军和沙陀军你们听说过吗?”众人连连点点头,突骑军跟随刘镇宇千里追杀曼苏尔哈里发,沙陀军一马当先冲进巴格达。后来又一起冲进叙利亚,大杀四方,不要说他们知道,就是小孩子都知道这两个凶名。
“突骑军全是由茂州人组成的。而沙陀军却全是由利州人组成的。”众人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汗全部都出来了。
“好了,明白了就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易普拉欣说道。在他发话后,众人都告了一声辞,纷纷离去,只剩下阿贾纳贾在他身边。
“大人,你还不休息?”阿贾纳贾问道。
“阿贾纳贾,你说为什么大秦军队不要我们叙利亚军队参与这次对埃及的远征呢?”易普拉欣对自己的心腹坦言道。
“大人,你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是的!”
“自从去年克里特岛事件以后,我们一直认为大秦会立即攻打埃及。但是一直等了半年,大秦人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今年初,大秦人终于要求巴格达哈伦哈里发发表征讨埃及埃米尔阿慕尔的公告。”
易普拉欣点点头表示知道。在今年初,大秦特使来到巴格达,说根据大秦和大食的友好协议,又根据大秦和拜占庭的友好协议,几个弯拐过来,埃及埃米尔阿慕尔攻打希腊王国的克里特岛就是向大秦宣战,违背了巴格达的旨意,并且向先知的继承人,伟大哈里发的权威挑战,要求哈伦哈里发宣布埃及埃米尔是穆斯林的叛徒和敌人。
畏惧大秦人和只顾享受的哈伦哈里发管你打谁,只要不打他就行了,立即写了公告盖了章,以穆斯林领袖和统治者的身份向四处传发。
而这个时候大秦人的军队也从已经归属利州的阿塞拜疆出发,经过美索不达亚,叙利亚向埃及进发。
埃及埃米尔阿慕尔的死敌-易普拉欣那个高兴呀,等六万大秦军队来到自己的地盘后,不但供应了大批粮草,还毛遂自荐要求给大秦军打前锋。但是这个请求被大秦远征军的总指挥刘远平准将顿然拒绝了,这让他郁闷不已。
“大人,我们看了大秦人的远征军,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突骑军和沙陀军。”说到这里,阿贾纳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人,凭这支大秦远征军的实力,阿慕尔的军队能挡的住吗?”
“就凭阿慕尔那些黑奴军队和部落军队就想打败无敌的大秦陆军,真是笑话?”易普拉欣摇头说道。
“大人,这个道理我们明白,大秦人也明白呀。要知道天底下没有大秦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很清楚阿慕尔的实力。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们去分一杯羹呢?”阿贾纳贾说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易普拉欣点点头,欣慰地说道,他转过头对阿贾纳贾意味深长地说道:“埃及是个好地方呀!”
“是的,大人。大秦人有句话,叫当局者迷呀。主要是大人你太在意大秦的态度才会迷惑一时。”阿贾纳贾恭敬地说道,不过更深的含义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要不是易普拉欣太畏惧大秦人,以为大秦人不愿让自己打头阵是因为对自己有意见,要不然聪明的他很快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早上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在拿撒勒城里的易普拉欣等人就被一阵嘹亮的号声惊醒了,众人登上城楼一看,只见大秦军营里望眼过去全是灰青色。
大秦军队面向北方,按照各自的部属排成整齐的队伍,在他们的核心是一根高高树立起来的旗杆,在旗杆上没有任何东西,显得光秃秃的。
不一会,从大秦军营里传来一声口令声,全部的大秦军人立即站立地笔直的,就象一排排白杨树,在早晨的风中肃穆。
这时,一阵激昂的乐器声响起,数万名大秦军人右手护住左边心口,扯开嗓子唱起歌来。雄壮的歌声汇集在高高的天空中,然后在天地间四处滚动。在歌声中,一面三色白星旗冉冉升起,迎着初升的太阳飘荡在众人的目光中。
“这是大秦人的升国旗仪式,他们唱的是他们的国歌。”说完这些,阿贾纳贾再也不愿说什么了。
想了一会,易普拉欣带着阿贾纳贾等人向大秦远征军大营走去,准备再一次拜访刘远平等人。
刚到军营门口里,众人就看到大秦官兵们没有去吃早餐,而是聚集随军牧师周围,面向东方,做着虔诚的宗教仪式。
他们半跪在地上,左手撑住跪下的左腿,右手护住左边的心口,虔诚的目光注视着东方。他们随着手捧《新教圣典》,也面向东方的牧师念着经文。
易普拉欣不敢造次,下令在大营门口等候,而其他随从们却向阿贾纳贾请教起来。
“大秦人地广人少,它最小的行政单位是教区,每一个教区人数不等,数十人到数千人,但是必须要一个教堂和学堂,不管大小,才能组成一个教区。”这时的阿贾纳贾毫不谦虚地向又请教他的众人当起专家来了。
“大秦人尚武好学,虔诚宗教,所以只要有大秦人在的地方,必定就有教堂和学堂这两样建筑物。学堂必定是整个教区最好最坚固的建筑物,而教堂则必定简朴,但却是大秦人最神圣的地方。大秦人骁勇善战,却耻于内斗,但凡内部有矛盾,必到教堂请于法律的公正。”说到这里,阿贾纳贾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新教的教义告诉大秦人,天主给予他们最大的庇护就是法律。大秦人的法律在大宪章和新教教义的基础上,分民法和刑法两大部分,包罗万象。凡大秦人的生老病死,一举一动无不包括其中,以为规范。”
“大秦人少地广,故而各地设有巡回法官,以做裁判。但凡有争执,法官于教堂门前,天主视下,依照法律公正判决。”
这时,大秦的宗教仪式已经结束,易普拉欣带着众人在大秦值日军官的带领向里走去。
而阿贾纳贾则继续地解说道:“大秦人分三天为半周,也为小周,六天为一周,九天为大周。一般大秦人每一周,也就是六天就要做一次礼拜。大秦人做礼拜一般是到教堂去,也可以只在在牧师的领导下在野外进行。礼拜中他们要面向东方,行半跪礼,早上迎日出,晚上送落日。唱赞歌,咏经文,行跪礼。”
“如果有特殊情况,六天一周做不了礼拜,九天就必须做一次,而虔诚的则三天做一次。不过茂州的虔诚在大秦人中是出了名的,所以他们必定是三天一礼拜。”
众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开始注意周围忙碌的大秦军人。
大秦军人似乎在收拾行装,他们把自己的弓箭、马刀、长矛、战斧等武器收拾齐整,为自己的马匹安上高桥马鞍,然后撤除帐篷,放在随军大车里。
大秦人手里摆弄的武器让识货的易普拉欣等人不由地一阵眼红,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呀,正宗的大秦陆军装备,外人有钱也买不到。还有那些附属的自备武器看上去也不比军装武器差呀,就是大秦人自己买怕也要狠花一笔呀。不过刚才阿贾纳贾不是说茂州环境险恶吗?怎么还这么有钱呀?
一个随从把这个疑问一说,立即招来了阿贾纳贾的白眼。
“我是说茂州环境险恶,但是我没有说人家就穷呀,告诉你们,人家不比大秦其它州的人穷。第一,人家养的马叫茂州马,外号叫将军马!那可是价值不霏的好马呀!不但大秦军方、贵族富豪重金购买,就是大秦遍地都是赛马会和马球比赛,对这种马的需求更是多。而且人家茂州地处大秦连接大唐和印度、阿富汗的要道上,人家随便组织一支商队,跑上一趟都够你赚好几年的了!”
在一片感叹中,众人终于来到了大秦中帐。
“易普拉欣埃米尔阁下,多谢你这两日的照顾。现在我军准备要开拔了!”刘远平开门见山的说道。
“开拔,将军阁下,你们这么快就要开拔了!”易普拉欣惊异地问道。
“是的,阁下,我们这次来是远征我们共同的敌人,埃及叛逆阿慕尔,而不是来度假的。”刘远平微笑着说道。
“哦,我明白,将军阁下。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愿意为你效力。”易普拉欣恭敬地说道。
“好的,非常感谢你的友善,尊敬的埃米尔阁下。那就请你务必保障我们的后勤补给吧。”
“是的,将军阁下。作为哈伦哈里发真挚的随从和大秦国王陛下最忠诚的仆人。我将竭尽全力完成我的任务,我以真主的名义起誓。”易普拉欣信誓旦旦地说道。的确,如果这个任务都完成不了,不用大秦人来收拾他,易普拉欣自己个都跳了地中海了。
“非常感谢,埃米尔阁下,你的慷慨和友善会得到回报的。”刘远平点点头,友善地回应道。
在一阵远近四处响起的口令声中,整个大秦军营发出一种有次序的动静,马嘶声,人声,显得热闹而不忙乱。
易普拉欣跟着刘远平出了大帐,看到外面已经整整齐齐地站满了骑着马的大秦军队。刘远平翻身骑上了自己的坐骑,然后对易普拉欣笑道:“埃米尔阁下,我们再见了!”然后一挥手,旁边的号手立即吹响了行军号,很快,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向更远处传去。
到了下午,空旷的腊姆拉营地只剩下易普拉欣等一行人孤零零地站立在那里,呼呼的风从原野上吹过来,让众人感到脸上一阵刺痛。
望着消失在远方天际的大秦军队,易普拉欣突然感到一阵惆怅,他使劲地拉动着缰绳,让在风中不安的坐骑镇静下来。好一会,他摇摇头:“走吧,这个战争不属于我们。”
新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