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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领土法》里,又着重强调了这一点,而且规定了对于保障这一点的具体措施。还有一个重要的规定那就是变相地规定一定等级的科学技术和人才不得向领土以外的任何地区流散。
在《领地法》里,规范了什么是大秦的领地,那就是任何大秦人发现的并通过内阁确认的半开化地区。对于领地,大秦拥有管理权,由内阁派遣总督组建地方政府进行管理,并且大秦直接以予驻军保障其安全。其实这个领地法完全参照刘镇宇所知道的另一个世界的老牌殖民国家-英国的殖民手段之大成,而且还根据后世对其错误手段的讨论和分析而做了许多修改。反正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大秦的领地将成为大秦商品的市场和消耗品的来源地或者是执行这一政策的助手。
要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开发北美大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欧洲大陆的宗教迫害才使得大批宗教受害者纷纷涌向新大陆。但是在这个世界里,目前是没有这么一个机会了,只有依靠国家的力量来开发这片新大陆了,于是大秦内阁多了一个殖民部。
后世把这一天和《大秦领地法》的通过看成是大秦殖民时代的开始。
有了国民代表大会的财政预算,内阁腰杆子就硬了。一声令下,刘惠平、刘远平、刘顺平和蒙思典等人开始组建殖民部,指挥这一浩大的行动。宗教委员会、陆军部派出大量传教士和陆军,横渡大西洋,来到北美洲各领地。
这个时候,刘镇宇频繁地到各地和各学堂演讲,号召大秦国民到新大陆去。由于刘镇宇的声望和他那极富感染力的言语,这一号召得到极富冒险和开拓精神的新一代大秦人的热烈响应。他们高呼着:“用我们的双手创造我们的新世界。”踊跃向领地开发主管部门-殖民部报名,至少,大秦在二十年内向新大陆移民一百万的人手是有了。
刘镇宇现在又回到基辅过起优哉游哉的日子来了,日子一晃就是数年。
他经常在现在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儿子-刘兴平的陪同下,去洛河边骑骑马,钓钓鱼,或者又带着全家来到丹州日德兰半岛的哥本堡,看看北海和西海。
“父亲,查理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天,从汉堡过来汇报情况的的刘惠平看到传来的有关法兰克王国的报告。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刘镇宇笑着眨巴着眼睛问道。
刘惠平一下子没有言语了,她坐在那里开始思考起来,忽然看到在父亲的旁边,十八岁的弟弟刘兴平也在那里眨巴着眼睛,模样跟父亲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这小屁孩子,你知道吗?”刘惠平笑着问着自己几个兄弟姐妹最痛爱的小弟弟。
“姐姐,我十八了。不是小屁孩子了。”刘兴平很认真地说道。
“哈哈!”听完这话,刘镇宇和刘惠平都不由地大笑起来。
“那你说说看。”刘惠平对刘兴平问道。
在父亲的鼓励下,刘兴平清清嗓子说道:“其实说查理国王胆子越来越大,不如说他胆子越来越虚了。他曾经在大秦待过,受过一定程度的大秦教育,深知大秦的实力。”
说到这里,刘兴平搓了搓手:“查理国王要挑衅我们大秦,只要杀死一名我们的传教士,不管谁想打谁不想打,大秦和法兰克之间的战争都会打起来。但是查理国王一直没有超出这个界限,他是在千方百计地试探我们大秦,以此来壮胆。”
刘惠平很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弟。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这个最小的弟弟深得众人的宠爱,但是却一直受到父亲一如既往的“开放式”教育。
后来自己成家以后,回去那个大家庭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越来越多的离开了父亲,开始自己的事业。而这位最小的弟弟,则一直跟在父亲的身边,他的身上倾注了父亲的这十来年的心血。
刘惠平明白,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父亲的子女们,个个都很聪明,按照外面人的说法,都是人中龙凤。但是这么有大局观的似乎只有刘恩平和这个弟弟。
刘镇宇很满意地点点头:“的确,现在的查理国王一直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他想战胜我们大秦,却又深知我们大秦的实力。该如何打才能取胜,估计查理国王目前都没有一个有把握的想法。”
“我明白了,这个查理国王的确现在心里很矛盾。”刘惠平不屑一顾地说道。
“是的姐姐,查理国王是深受自己的理想的折磨。你看他在罗马向教皇宣誓要成为基督在世间的剑,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但是如果一直被我们大秦压着,他的理想顶多是一些豪言壮语。在数百年以后,人们只会记住父王和大秦,至于他,只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天下人熙熙,皆为名来;天下人攘攘,皆为名往!”刘镇宇幽幽地说出了这句话。刘惠平和刘兴平知道,这是父亲把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里说的话改了一下。
“这名和利,谁都跑不掉呀。”刘镇宇最后感叹道。
过了几个月以后,刘镇宇一家又回到了基辅,因为刘兴平考上了基辅大学,他要回去报到开学了。
日子就这样的过着,看上去似乎还过得不错,很开心快乐,至少刘镇宇心里是这么想的。
能乐就好好乐吧,人生在世乐的日子不多。
新历三十八年新年之际,摩里亚亲王刘恩平和希腊女王安奈瑞丽在雅典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终于完成了君士坦丁五世的遗愿。
但是伊林娜王妃从雅典回国以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弟弟和父亲这两个亲人的离去对于她的打击太大了,心中悲伤和忧虑的沉积终于在新历四十年爆发了,伊林娜王妃病倒了。
经过大秦王家医院的数十名最著名医师的救治,伊林娜王妃的生命依然像凋谢的花朵一样不可挽回了。
“陛下,我知道我不行了,我要去见我的父亲和弟弟了。”伊林娜王妃的脸上泛着红光,刘镇宇知道,这是她回光返照了。
所有的子女在房间外面等候着,他们知道这将是最后的时刻了。
“伊林娜,不要胡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刘镇宇抓住伊林娜的手,强忍着眼泪说道。
甑宛儿和李明珠坐在旁边,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陛下,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就把葬在你陵墓的后面吧。自从三十年前嫁给你以后,我离开了拜占庭,远离了故乡,但是我得到了幸福。而陛下那个时候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来到这里,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夫君,让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吧,有你的呵护,即使下了地狱,我也不会畏惧的。”说到这里,伊林娜的眼角流出了眼泪。
“夫君,我先去天堂寻找我的父亲和弟弟,你到了天国记得一定要找我呀。那里只差一个门牌号。”说到这里,伊林娜的眼睛里露出了奇异的光芒,这股光芒不一会就在众人的呼唤声中消散。
新历四十一年,就在罗马教皇阿德利安一世宣布查理国王为罗马人的皇帝的前一个月,东罗马帝国的继承人伊林娜在基辅去世。
当刘镇宇听说自己去世的妻子的名号(其实不一样的)被授予了查理国王,而且拉文纳也被攻占,他没有任何的表示,而只是宣布拜占庭西边的希腊王国和东边的亚美尼亚王国正式成立,中间的君士坦丁堡地区,这个原皇帝直辖地被改称为君州,直接并入大秦的领土。
在刘镇宇给查理曼大帝去信祝贺的同时,他下令取消大秦驻罗马和法兰克的代表处,并且宣布对这两个国家施行贸易禁运。从此,罗马教皇国和法兰克帝国的贵族们就必须花数倍的价格去走私和转手购买来自大秦的商品,包括大秦转手贸易的陶瓷、丝绸和茶叶。
“宛儿,你好些了没有?”刘镇宇给躺在靠椅上的甑宛儿盖好羊毛被子,轻声地问道。
“嗯,”被惊醒过来的甑宛儿迷糊地回了一声。也许是好姐妹伊林娜去世的打击,身体不好的甑宛儿也开始慢慢垮下去了。
甑宛儿扭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面对着刘镇宇。
“夫君,我又梦见我们在龙门山下第一次见面,我还记得你贼兮兮的眼睛往我的脸上还有身上乱瞄。”甑宛儿满脸晕红地回忆着。
“我的眼睛怎么贼兮兮了,人家都说我的眼睛正义凛然。”刘镇宇马上回击道。
“正义凛然!”甑宛儿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不由地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带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刘镇宇心痛地轻轻敲打着甑宛儿的后背,旁边的李明珠赶紧递过水杯。
甑宛儿躺在刘镇宇的怀里喝了几口水,终于止住咳了。
她望着西去的晚霞,那绚丽多彩的云彩将她的脸映得通红。
“当时看到商洛大地时,那时这里那有这么繁华美丽!这里尽是一片荒凉。但是我一点都不畏惧,一点都不后悔。有你在我的身边,就是到再荒蛮的地方,我也不会觉得寂寞和后悔。有你的陪伴,就是我的灵魂飘荡在黑夜的荒野中,我也不会感到孤独,而是觉得还像是在我们的家里一样。”
甑宛儿叹息地摸着自己夫君的脸,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夫君,你能为我作一首诗词吗?当年就是你的诗词深深打动了我,才寻思着嫁给你。”
刘镇宇毫不犹豫地把秦观的《鹊桥仙》背了出来,当甑宛儿听到“金凤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时,整个人如同痴醉了一般。
“夫君的词写得多好呀,这是为我写得。我真的非常心满意足。我和夫君不但相逢,还能结为夫妻,共渡了一生。这是天主对我最大的恩赐,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新历四十四年春天,大秦人带着黑纱来到教堂哭诉和祈祷,他们的王后甑宛儿也去世了。
在基辅城南的洛河西边高地上,静寂的草地上,中间是一个大理石的陵园,在陵园的后方已经有了两个墓地,左边的是伊林娜,中间的是甑宛儿。在右边和前面还留着两个位置。
在十万人参加的葬礼仪式上,大秦敬爱的国王刘镇宇在自己妻子的墓地上号啕大哭,满脸的泪水让大秦人明白,国王也有自己的悲伤。
大秦人也明白了,这是国王刘镇宇在新历三十年左右,安固都,高适、司徒忌、甑宝成等一批老臣先后去世的第二次如此悲伤。
三个月的国丧没有驱散大秦人乃至新教徒们心中的悲伤,他们无不心惊肉跳地担心着,王后去了,自己国王的那一天又还会有多远呢?
新历四十五年,卡林西亚地区,一名坚定的新教传教士在被法兰克人驱逐了五次后,依然悄悄地潜入到卡林西亚地区,开始自己的使命,传播新教教义。
但是很不幸,他又被法兰克人抓起来了。他这次碰到的法兰克贵族是前三次驱逐他的那一位。看到眼前这位屡教不改的大秦教士,喝了两瓶走私过来的大秦白酒的法兰克贵族再也忍不住了,他亲自用皮鞭狠狠地抽了大秦传教士几十鞭子。
当法兰克贵族回过味时,大秦传教士的灰袍不但被打得破烂不堪、血迹累累,而且他的生命也奄奄一息了。
法兰克贵族发现自己违背了查理曼大帝不准伤害大秦教士的命令后,惊慌失措的他又犯下了第二个错误。他下令将大秦传教士送回匈牙利。
当匈牙利边境驻军看到这位深受匈牙利人尊重的牧师时,他已经快不行了。按照他的愿望,他被抬到了杰西堡教堂。在那里,他终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牧师被安葬在了杰西堡教堂后的陵园里,但是他那件满是伤痕和血迹的灰袍被匈牙利人用木架撑着,然后由无数愤怒的新教徒们举着,向大秦进发。
一路上,匈牙利人,闻讯而来的斯洛伐克人、塞尼察斯拉夫人、保加利亚人还有罗马尼亚人,他们聚集在血袍要经过的地方。他们高呼着“报仇!”纷纷蜂拥过来,伸手触摸这件神圣的血袍,获得勇气和虔诚。然后他们又拥着这件神圣的血袍向北而去。
当血袍被传到大秦境内,大秦国民的心一下子燃烧了,他们骑着马,举着圣星旗,挥舞着马刀,跟着血袍的后面,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向建昌大教堂涌去。
新历四十五年秋天,这个消息传遍了新教世界。他们心中积累的悲伤迅速被爆发为愤怒。
当宗教委员会根据刘镇宇的命令宣布这位传教士为殉教神父时,大秦和法兰克帝国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了。
第二十九章 绝望的流星
当查理曼收到大秦传教士的消息之后,和其他人各色各样的反应不一样,他出人意料地长舒一口气,反而露出轻松解脱的神情。
查理曼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恼和矛盾。他觉得这几年自己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