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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适现在发现越来越能理解和体会刘镇宇的想法,简直有些心心相映了。看到刘镇宇如此,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他也不由感叹起李嗣业来,这个武夫呀,除了打仗你就不知道想想其它的东西。
李嗣业早在从罗马回来时,就已经清醒明白过来了。擅开战端,私自出兵,随便一条都够他人头落地的。他开始后悔起来了,都是平时想打战想疯了,听到有好处可捞,立马就脚痒手痒了。
高适为李嗣业求情,从心里来说,高适不希望李嗣业人头落地。这好的一把刀,自折了是在可惜了,何况刚刚立国,就自斩大将,这后世怎么品论呀?
“李将军虽有功劳,但横扫罗马,也是丰功一件呀。功过可抵消呀!望大将军三思!”高适可不知道罗马是什么马,,但他知道,大将军一直把它挂在嘴边,而且他也知道拜占庭的君士坦丁五世来信相邀一起收复罗马。既然他们翁婿对罗马这么放在心上,当然是匹好马了。
刘镇宇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现在的罗马不是几百年前的罗马,也不是十世纪后的罗马。现在的罗马可以说是最虚弱、最青黄不接的时候。辉煌一时的罗马帝国在日尔曼雇佣军的火把里已经灰飞烟灭了。而在十世纪后作为上帝的代表,统领西方世界,设立宗教裁判所,发动十字军远征的教皇国,现在还在挣扎着起飞呢!
现在的罗马是在伦巴德王国和拉文纳东罗马总督领地的夹缝里求生存。在意大利北部的伦巴德早已经是没牙的老虎了,全没有以前的强盛了。没等查理曼大帝出手,直接由查理曼的老爸-矮子丕平在几年后出马,就打得它满地找牙。最后由查理曼接手,直接征服了伦巴德,废黜流放了其末代国王德西迪里,将伦巴德并入法兰克帝国的版图。
有实力的法兰克实权人物丕平正在同旧贵族们斗得你死我活,绝对不会为还没有利用价值的罗马教皇冒着国内根基被铲除的危险来相救的。李嗣业这趟远袭是有惊无险,全无一点战略价值。这有什么功呀?
刘镇宇肯定不会这么说了,他有他的说法,“功过相抵,如此说来,但凡犯了错,只要立了功就可以抵消了。没这回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赏罚必须分明。何况这次出兵罗马是李嗣业私自出兵,有何功劳。要如此,带兵大将人人都可以带兵出去立功,再回来向我讨赏了?是不是呀!”
见刘镇宇如此声色皆厉,高适不敢作声了,而李嗣业更吓的跪了下来,俯身在地。
“好了,你们下去吧,对于此事,我会处理的!”
刘镇宇在后堂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自己以前一直对中下级军官、士官、士兵严格要求,而对高级将领一直是宠惯放任,生怕自己搞出条条框框来约束压制了高级将领们的指挥天分的培养和充分发挥。现在看来,骏马已经训好了,该套上缰绳了。
刘镇宇下令各营统领以上将领全部集中到建昌。然后在数百人面前,宣布了对李嗣业私自出兵的处罚。首先他自己宣布自己不明军法军纪,理当有责。在众人面前,让军士打了二十军棍。
军士在刘镇宇的催促下,在高适的监刑下,含泪打了二十军棍。军士不用嘱咐,下手自然有分寸。饶是如此,刘镇宇两股还是青紫见血了。
执刑军士大为恼火,在打罪魁祸首李嗣业时自然是狠上加狠了。四十军棍下去,打的李嗣业是两股稀烂,血肉淋漓,昏死过去数回。要不是监刑高适在暗中严令不得下毒手,估计李嗣业今日就报销在这里了。
刘镇宇继续宣布,李嗣业剥夺将阶,贬为士官,发往正红旗军,在老上司安固都手下当一名哨长。
已经没资格参加中高级军官会议的李嗣业伏躺在担架上,由数名军士抬着,送往了大营医馆。
数百名开始月余的集中学习。刘镇宇叫它统一思想。主讲官高适敦敦教诲,给数百名中高将领深入浅出地上起政治和思想教育课来了。
刘镇宇接着宣布,在各营的基础上建立军法处,设军法镇抚官,监管军法军纪,但不得干扰主官的军事指挥。改中军十二营为左右亲卫军二十四营,分各旗护旗军为左右护旗军,设左右都统,每军辖六营,加护旗营,随军医官、伙夫将佐等计七千五百人。并传令全军,凡无骠骑大将军令擅动一队兵马者,以谋逆罪论处。
在不久后发生的文官大清洗,给这帮学习后感触颇多的武夫们上了生动一课。
强忍着屁股如火燎般的痛楚,刘镇宇按计划开始忙碌的工作。
首先,他接见了被贬过来的皇浦惟明和韦坚,皇浦惟明是老熟人了,在秦州就打过交道。那时他是一方节度使,封疆大吏,刘镇宇还是小小的秦州刺史。现在刘镇宇是一国之尊,自己却是带罪之身。这让皇浦惟明感慨万千。刘镇宇可没这闲功夫感叹,他看中皇浦惟明的军事才能,在陇右、河西这个大唐的贫瘠之地,把强敌吐蕃看得死死的,而且还是处于攻势,也算是一员大将之材了。
现在张国平正在平定业州,已经前进到了维斯瓦河流域了。由于罗马尼亚和斯洛伐克的臣服和屏蔽,洛州已经成了腹地了,不必担心了。而现在业州直接面对奥得河和易北河的萨克森人和不知多少的各色原始、半原始部落。
在维斯瓦河边已经筑城,名为建业,需要有大将镇守,看住半个波兰、俄罗斯加里宁格勒地区以及立陶宛地区组成的业州,这里没有多少旗民,却是数十万刚降的西海东岸种族。刘镇宇决定委派皇甫惟明为业州巡检总兵,先协助张国平镇守业州,待他熟悉西秦国的军制后再挑大梁。
对于韦坚,刘镇宇非常感兴趣。韦坚,字子全,京兆万年人,他的姐姐嫁给了唐皇的弟弟,后来被追封为惠宣太子的李隆业。而妹妹嫁给了唐皇的儿子,太子忠王亨。这大唐也真够乱的。刘镇宇不由感叹。韦坚在开元末年(741年)任水陆转运使时,修改水道,在长安城外凿成一座人造湖,又集中船舶将江淮南海一带物产分别陈列,驾船入则大笠芒屡,妇女则鲜服靓妆,又歌唱助兴,俨如现代之商业展览会。只是想法怪异,与当时的政治体制和会计制度格格不入,被后世传统作史者指摘为“剥下益上”言利之臣。
而刘镇宇却看中了韦坚这个言利之臣。他委任韦坚为镇海市司使,负责镇海南北商市的管理工作。相信有这位若生在近代的欧洲,必为商业经理能手的韦坚的调度管理,镇海的商业会更蒸蒸日上的。
刘镇宇接着和司徒忌等人商讨铸造货币的事情,决定西秦国官方发行金币、银币、铜币,该钱币用先进的铸造工艺制造,前面是龙纹,后面是牡丹花纹,规定了各币种的兑换比率,并传令,散碎金银铜不得以货币流通。
西秦的教育历来重视,只是多了许多新移民和新降民后,教师的和传教士的缺口有很大,而且学堂的书本也紧张起来了。本来纸张造出来后拿出去就可以卖大价钱。可是刘镇宇命令工场,优先保证书本纸张的供应,剩余的才能拿出去卖。搞得镇海纸张是一天一个价格,一时镇海纸贵呀。
另一个是印刷工艺的落后。当时通用的木雕印刷效率非常低,远远****不了学堂书本的需求。本来刘镇宇应该大显神通,发明活字印刷术的。可惜刘镇宇对此的了解却仅限于模字是可以更换的。刘镇宇对此没有多少“天机”可以泄漏的,只是画了大概,赶紧闪人了,留下工匠在那里剧烈地消耗脑细胞。
一直到不久前,一位工匠很偶然的解决了其中两个难题,这才让活字印刷大规模运用起来。于是,一本本印满了汉字,讲述汉文化的书运往西秦各学堂。
对于西秦新降的平民,学习文字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加上本民族也没有文字。看到一本本满是知识的书,不但小孩子们如饥如渴,大人也是拼命学。
在书里,满是刘镇宇要求的思想。当初编写课本时,刘镇宇集中了数百名学者,讲了自己的想法。他要求大家编个故事,说在西秦国的各族人与大唐人是同宗同源。
这个想法让学者们目瞪口呆,这不是在瞎编历史吗?刘镇宇不以为然,历史不都是人写的吗?既然是人写的,那一些“差异”有什么关系呢?过几百年后,这编的历史就是真的历史了。
最后,一个天才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历史故事”。在东大陆,有一群天主的子民在幸福的生活,那里有天主恩赐的两个母亲河-黄河和长江,天主为了引导他的子民,派了他的五个儿子-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五帝来到人世,统领臣民。后来在商汤灭夏时,许多夏遗民向西迁徙。经过上千年的迁徙,这些遗民一直到了海西半岛。由于环境影响,很多人变了模样,有的在草原以游牧为生,有的长满了长毛(中国人认为西方人就是毛长),皮肤变白了。由于脱离母族,长年与野兽为伍,早就忘记母语了。今天大将军按照天主的指引,找到了遗落千年的弟兄了,终于将他们迎回华夏民族。
众人被如此一说吸引住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这段“历史”补充的是天意无缝,说到最后,竟然为了这段可歌可泣的华夏民族兄弟分离重逢记而嘘唏不已。
这回轮到刘镇宇目瞪口呆,叫你们编个故事,也不用编个如此大的世纪大骗局吧,后世人非笑死不可。刘镇宇赶紧打住,决定,一,这只能作为传说写进教科书,二,这绝对不能牵扯进宗教。
定好调子,大家做好了大量修改,才写进书里去。
刘镇宇心里暗想,慢慢来,我们用华夏文明来同化这里。现在刀把子在我手上,我说写汉字就写汉字,说汉语就说汉语。上百年过去,你要变回来都难了。后世欧洲人的殖民手段厉害,我让你先尝尝我的文化同化的滋味。
在刘镇宇有空来忙造他的王宫时(他的王宫是他自己掏钱造的,谁叫刘镇宇有钱呢!),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新教和道教起了冲突。
这其实是一起正统官员挑战刘镇宇权威的事件。刘镇宇一直重用的是大唐流放的罪臣和选拔的寒微之士。这让大唐派来的上千正式官员处于一种尴尬的局面。
其实在李林甫把持朝政,政治越来越**的今日大唐,因为贪墨或无能而获罪的官吏是少之有少了。大多是持才孤傲、不愿同流合污的人。在遭受夺官抄家之辱,经历流配之苦。他们大多已经抛弃了原有的孤傲和对唐朝廷的希望。在刘镇宇重用他们之后,他们如同重浴新生一般,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能。
而对于正式派来的官员,他们是属于正统派。他们其实也属于无靠山无背景之人(有这些会被发配到这里来?),但是他们自持正统身份,不屑于那些罪臣贱民混在一起。而那些原罪臣寒微之官,对他们也是敏感的很。于是自然而然就形成了水火不容的两股势力。
到了西海之地后,刘镇宇重用原罪臣寒微之士,各州官员十之有**为其。而正统派却处于一种有官无职的局面。
于是他们开始利用后面流民中跟进来的道教进行活动。由于重心移向了新领地,对西迁过来的新流民没有更多的控制,让大唐流行一时的道教、佛教也传了过来。
到了西秦,由于新教占据有利势态,而且教义更吸引人,传教方法更先进,立即将后面迁进来的大多数新流民拉进了新教。
一些死硬的佛教徒和道教徒开始不爽了,上下撺动,四处挑拨。而正统派也选中了新流民中的道教分子作为同盟。他们开始互相勾结,大开香堂,造谣生事,攻击新教和非正派官员。
刘镇宇接到报告后,亲自微服下去看了一下。看到那些道教分子的太上老君附身,神光普照时,不由摇头叹气。
要是西秦国以这种宗教为宗,不用等到人家文艺复兴,估计就能被人家基督教蚕食的差不多了。
刘镇宇有时候想,在中国的道教和佛教是不是宗教,它们在儒家和原始教义的夹击下被冲击的面目全非。它们为了适合中国的后儒家统治思想,把自己阉割的不成样子。他们更多的是陷入了神秘主义和虚无主义里去了。
刘镇宇很快也明白了这是正统派在幕后主谋的阴谋,而可怜的道教徒在前面得意洋洋的被人当枪使。这些人总是在需要宗教时就信奉宗教,他们完全没有把信仰放入到宗教里去,而只是是把它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
刘镇宇静待了多日,让正统派看到自己全无反应,变得更加猖狂了。他们唆使道教徒袭击新教徒,和非正统官员,四处造神显灵。他们甚至开始密谋推翻刘镇宇,拥立一个自称是唐皇李室的远房子嗣的正统派官员,准备开朝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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