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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他废话,拉出去斩!”韩信心意已决。
张良和卢绾脸上的颜色都变了,纪信和所有将领的脸色也变了。楼烦可是军中的一流猛将,世所罕见的神射手,以前也是韩信的一个损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也没有。其实韩信也是为了立威。不过,他的小气也是不容置疑的。
纪信忍不住站出来求情;“别,大将军,大家都是兄弟,你来真的!”韩信越听越来气,老子贵为大将军,谁和你是兄弟,你纪信这不是故意贬低哥们的身价吗?韩信鼻孔向天,一个劲的翻白眼,傲慢地说;“就算是兄弟,犯了军纪,也要处死,否则本大将军如何服众啊!”
纪信傻乎乎地说;“没有,楼烦他没有触犯军纪,他不过就是喝了大将军的一杯酒而已,那也不算是触犯军纪,大将军也不用太心疼了,大不了给大将军陪个不是也就是了。”心说,韩信真是小气,因为一杯酒就能杀人,上辈子一定是穷死的。
韩信被他说了个大红脸,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他冲着纪信咆哮道;“胡说八道,谁说本大将军是因为心疼一杯酒才杀他的——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楼烦这种行为叫什么——”
大家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楼烦的这种行为叫什么,一个个的在心里自叹才疏学浅,所有的目光顷刻都集中在了,大家公认的最有学问的张良身上。张良也傻了,这种行为叫什么他也不甚了了。
韩信跟着说道;“这种行为叫做犯上,犯上懂不懂,犯上就是没大没小,就是死罪。”张良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韩信是因为楼烦对他不够尊敬才非要杀他的。
楼烦被侍卫压着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干嚎;“开个玩笑你至于吗?信哥,我跟你开玩笑的。”
张良心想,坏了,楼烦要是再敢叫一声信哥,恐怕就活不了了。他一脚踢在楼烦的屁股上,厉声道;“混账,你真是该死,竟敢妄自尊大,称呼大将军为信哥,真是没大没小,告诉你大将军是全军的主帅,是诛灭暴秦的尖兵,是天下百姓的希望,是上天降落的青龙,凭你也配和大将军称兄道弟,简直该死。你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了?”
张良一个劲的冲着楼烦挤眼睛,楼烦就是不开窍,傻呼呼的看着他,心说,韩信哪有这么伟大啊,不过就是个钻裤裆的东西。
张良最怕楼烦傻呼呼的把钻裤裆的事情给翻出来,接着喊道;“大将军既然已经是三军的主帅,我们以后就要像尊敬汉王和吕夫人一样来尊敬他,像你楼烦这样的人,我看今天是绝对留不得了——我再问你一次,你以后还敢对大将军不敬吗?”
纪信和卢绾比楼烦的榆木脑袋稍微快点,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两人领着身后的十几员将领,赶忙齐声附和;“大将军,我等以后愿意听从你的号令,像尊敬汉王一样的尊敬你。”张良跟着向楼烦使眼色。
楼烦再白痴也明白,趴在地上喊道;“我也是,我也是!”
韩信这个小气鬼,一下子高兴了,变脸变的那叫个快,突然站起来,笑道;“算了,算了,既然大家都为他求情,本大将军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今天这条命,先记下来,如果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张良扶起楼烦,呵斥道;“还不快点感谢大将军不杀之恩。”楼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信哥以前不这样呀。这世界变化就是快!
“大将军末将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大将军恕罪。”
韩信冷哼了一声,一双眼中射出凛冽的杀气,坐下说;“本大将军今天就看在诸位将军的份上饶了你,如果下次再犯,必斩不摄。”
楼烦也是二楞子脾气,听着韩信冷言冷语的,越来越别扭,眼睛一下子竖起来,正要开口还嘴,张良抢先说道;“大将军,王贲大军将至,我们如何御敌!”韩信道;“本大将军还没有想好。大概明天一早就能想好了。”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大将军真是高人,连什么时候能想出主意,都说的那么精确。
这一句话,把张良和所有人的话都堵回去了。
“既然如此,我等先告退了!”张良拉了楼烦一把,倒退着出了韩信的屋子。韩信看着两扇门又关上了,重新拿起竹简端详,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张良出了门轻轻地叹了一声,卢绾凑过来问;“大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王贲这会儿已经到了两百里之外了。”张良笑道;“这个我倒是并不担心,大将军一向用兵如神,看他方才的样子一定是胸有成竹了,我只是——”
卢绾问道;“只是,怎样?”张良说到这里就打住了,他可不想惹祸上身;“没什么,明天早晨,我们再来听候吩咐吧。”说着挥袖而去。
卢绾一个人站在原地苦笑;“明天中午敌军就到了,早晨才分兵派将,会不会太迟了。”卢绾现在有点开始想念刘邦了,刘邦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故作神秘,更加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一想起刚才韩信的态度卢绾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姓韩的太小心眼了。
“汉王啊,汉王,你怎么就翘了呢!”
正文 第七十六章韩信对王贲 上
更新时间:2009…12…29 13:12:12 本章字数:4407
城外的山顶上空格外晴朗,高大的乔木和不知名的灌木生长在半腰,山顶上的嶙峋怪石,像一只只秃顶公鸡的头突出着。(}
这时,韩信、张良、卢绾以及纪信、楼烦带了一千人马正站在山头勘察地形。
韩信笑道;“没有想到今天的天气这么好,这也是一个好兆头,王贲的人马到了那里?”卢绾连忙说;“据探子回报已经到了八十里外!”卢绾的声音很急!
韩信还是不急,东看看,西瞅瞅,就像是观光旅游的游客。
张良凝视着远处挡住蓟城的一座山头,隐隐的可以看到山头上的皑皑白雪,他心潮起伏,浮想联翩。这一年多来,所有的厄运都被他摊上了,沛公死了,农民军费劲了千辛万苦在关中之外建立的大好形势也没有了,秦国的昏君忽然振作,暴秦竟然奇迹般的强大起来,现在竟然还把魔爪伸向了偏远的燕国。这个时候谁能得人心,谁就能取得天下。
张良真想劝韩信改改自己摆架子的臭毛病,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韩信像一尊万古不化的磐石样站立着,他的心就凉了。
这时一只苍鹰从高空飞了过来。楼烦突然弯弓搭箭,嗖一声,劲箭离弦,弓弦响处,雄鹰坠落,跌落在一片茂密的茅草中,一动不动。卢绾不敢相信的跑过去拾起雄鹰,看到那只劲箭正好穿透了雄鹰的头颅。
“厉害!厉害!”韩信口中虽然这么说,不过脸孔却板的像铜镜一般。楼烦惹了个没趣,搞的闷闷不乐。
张良解嘲似的说;“楼将军的箭法突飞猛进,举世之间无可匹敌。”楼烦悻悻的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韩信带着众将来到早就看好的一处山口,远远望见前方有一道斜长的峡谷。大山里静悄悄的。落日的余晖照耀着峡谷的密林,一群群鸟儿飞向峡谷两边的灌木丛中。峡谷里除了野草就是乱石,正是设下伏兵的好地段。
韩信用马鞭指着峡谷道;“这里就是王贲老儿的葬身之地。”纪信翻白眼;“大将军,王贲不一定要从这里过来的,那边还有条大路呢!”韩信心说,武夫就是武夫,难道老子不知道那边有条大路吗?
韩信冷笑道;“本将军这次偏偏让他王贲不走大路走山路。”纪信心说,除非王贲是你儿子,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听话。儿子还必须是乖儿子。
张良也猜不透韩信的心思,不过,估计这会儿韩信应该把谜底揭示出来了,就问道;“大将军计将安出!”韩信挺喜欢听张良说话的,最起码,张良还是个知识分子,在他面前表现的一向很规矩,这让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本大将军已经研究了王贲这一生的全部战例,从中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韩信话语一顿。
张良四人齐声问道;“什么问题?”
韩信道;“王贲喜欢围歼!在行军过程中注重兵贵神速,所以经常走捷径兵行险招,可是一旦合围成功,却又表现的非常谨慎。所以,本大将军决定在他没有实现合围之前,吃掉他。”
张良搞不懂;“问题是,这道峡谷也未必就是什么捷径。”韩信提马转身,随口说;“我们可以把它变成一条捷径。告诉所有将领,立即到帅府议事!”韩信马鞭一挥,快速的奔回城内去了。
王贲继续以高起、赵霸为先锋向前挺进。所有路过的燕国城邑基本上不战而降。这个年代的守将基本上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只要郡守战败了,他们就跟着投降,整天换老板,谁来了就跟着谁混,没法子,都是社会给逼的。
王贲还是不放心,这些人打仗不中用,打落水狗可都是一流好手!所以,他接受了地盘之后,把所有的城邑都派去了自己人联合驻守,为的就是一旦战败,撤退的时候,没有人会出来捣蛋。
大军前进到一座如屏的大山前停住脚步。探子来报,穿过这座大山,二十里外就是蓟城!王贲命令原地休息,让赵霸带领一路人马,继续向前挺进,探明路径,并且绘制一副简单的地形图回来。
赵霸沿着大路过去,三个时辰后才回来了,这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秦军的营地中已经燃起千万只火把,远远看来红彤彤一片。
赵霸来到帅帐,王贲和一众大将都在等着。看到赵霸回来,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怎么样?!”王贲单刀直入!
赵霸兴奋地说;“大将军,地形都勘查好了,末将还派了几名探子出去,顺便把燕军的情况也查探了一下!没想到啊,韩信也是个庸才——”
王贲道;“这话怎么说?!”周勃也说;“韩信那人,我觉得有几分本事,没你说的那么惨!”赵霸摊开双手说;“周将军你可别抬举他了,依我看蠢货一个!”
王贲道;“你有什么根据!”
赵霸手里拿着一份羊皮地图,凑到王贲的案几前展开来,指着上面的红蓝线条说道;“大将军,众位将军,你们看,韩信居然用了李良用过的昏招,在城外下了寨珊!”
任敖凑过来一看大笑道;“果然是蠢材,我早就知道他没本事,就是个钻人裤裆的窝囊废!”鄂千秋、蒋济异口同声地说;“没错,我也挺别人说过,韩信以前经常钻人家裤裆,他最喜欢钻人家裤裆了!”
骆申让他们吓了一跳,结巴着说;“你们听谁说的?!是经常钻吗?”任敖口沫横飞的说;“那还能有假,我跟你说,他最喜欢——”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研究起了韩信钻裤裆的问题,把行军打仗的事情全都给忘了。连王贲都忍不住眨着眼睛问;“这个本大将军也听说过,不过,我还想多问一句,他是真的钻过人家裤裆吗?”
周勃给证明了一下,站起来抱拳拱手,一本正经斩钉截铁地说:“大将军,末将以人格担保,韩信的的确确钻过人家裤裆!!至于说,经常钻,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
王贲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韩信竟然会——咳咳——各位将军,ω ωω .ㄧбk .cn现在是在研究军情,至于钻裤裆的问题,本大将军觉得还是不宜列入会议议程,咱们会后讨论,现在还是来看看韩信把营寨设在了那里!”
赵霸抢着表现;“大将军,韩信把营寨设在了大路口,末将已经派人去勘察过,这里有一条峡谷近路,正好通行这座营寨!正因为如此,末将才回来晚了!”
王贲仔细的看了看地图,抬起头对周勃说;“从地图上看来的确是如此。”周勃兴奋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不知道韩信派谁在大营内驻守,营中有多少兵力!”
赵霸的侦查工作做的很细致,得意地说;“按照营寨的规模来判断,这里至少有四万以上的兵力,而据我所知,韩信此刻在燕国的兵力总计还不足八万,营内的兵力几乎占去了一半以上。说到守将,帅旗上高挑的是个‘纪’字!”
任敖道;“不用说,一定是纪信,这个人倒也是一员猛将!”王贲粗硬的手指戳着地图上的峡谷道:“你亲自去过峡谷吗?”赵霸道;“末将是从大路接近的营寨,不过回来的时候,却是沿着峡谷回来的,因为,末将有意想要找找看有没有捷径,谁知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真的让末将找到了。”
“这么巧!”王贲直起腰来,炯炯目光似利剑一般穿透黑夜:“其中有诈!”帅帐中的将领们不禁集体打了个寒战!
“不可能吧!”周勃抢先说道:“会有什么问题?”
“就是就是,一个钻裤裆的能有什么诈!大将军多虑了!”鄂千秋一想起韩信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