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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您还是先不要见英布。就算是见,也不要表现出过分的高兴。”
王竹不以为然地说;“人家远道而来当然要欢迎,更何况英布还是天下名将,义帝册封的九江王。”
王熬摆手道;“大王,难道您想和九江王平起平坐吗?”王竹摇头;“当然不想。大秦早晚要恢复帝制。”
陈平道;“那就对了,既然大王不想和英布平起平坐,就必须要让英布服服帖帖的拜倒在您的座下。”
李左车道;“英布者,楚国名将,为项羽屡立战功,更加参予坑杀了数十万秦军,大王要想收服他并不容易。即不能让他害怕,也不能让秦国人伤心,这分寸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才行。
王竹用戏谑的口气说;“总不能打发他回去吧。”王熬道;“大王可以先回寝宫,我等当退出,稍后找一二宫女过来——大王随意应付他一下就行了。”
王竹担心的挤了挤眼睛;“那小子要是一生气跑了怎么办?”王熬道;“英布这人优柔寡断反应没这么快,咱们这叫‘先兵后礼’。
王竹心领神会,阴笑着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然是孔子孟子庄子墨子,也有非议之处。更何况英布是个深藏绝技的人。虽然坑杀了几十万秦军但那也不过是各为其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其实王竹知道英布是个凶残成性反动透顶的刽子手,不过,在这样的时代中,只有这样的人能成为英雄。比起人云亦云,趋炎附势,只拿工资不干活的家伙来,王竹还是喜欢英布这样的硬货、狠角色。
随何和英布一路风尘,翻山越涧,穿梭荆棘,吃尽苦头。在成皋休息了两个时辰就来拜见王竹,没想到竟然吃了个闭门羹。
英布跟着随何来到大厅,可是,不见秦王的身影,正当他们不解之时,张喜大大咧咧,翻着白眼,晃着膀子,出来传令。
“你,你,你们两个,过来。”说完,连看都不看英布一眼,狂的没边了。
随何恭恭敬敬的走过去,拱手;“这位公公,九江王英布求见秦王。”张喜不认得随何,咳嗽了一声,拉着长音说;“你,就是英布。”随何连忙摆手;“这位才是九江王。”张喜冷冷一笑;“这天下乱的,这王那王的还真是不少,大王现在很忙,要是都来拜见,还不累出病来。”
随何一下子脑门冒汗了;“公公,这位九江王,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大王非常器重的人,还请公公给通报一声。”
英布在一旁都要气炸了肺,瞪着铜铃眼恶狠狠地瞅着张喜。张喜心里一阵打鼓,好重的杀气。不过为了完成秦王的嘱托他还要装下去。
“这事儿本公公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八江王,九江王的,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说完转头走了。
英布心中杀机暴起,忍不住向前迈出去一步。随何脑门的汗珠摔在地上了,赶忙拦着;“大王,自古道,阎王好见小鬼难求,此等势利小人,没卵子的东西,你何必跟他计较,还是暂且忍耐,等到见了秦王在做计较。”英布一想也是,自古以来,这太监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狐假虎威而已,素质很低。秦王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以礼相待的。
想到这英布也就平静了下来。心想:秦王知道我来了,一定会用最高的礼仪来迎接我的。
片刻,张喜又从屋子里走出来,仍然不冷不热阴阳怪气地说;“行了,大王说让你们进去呢。”英布有些失望,嬴胡亥应该亲自出来迎接我。
随何和英布跟着张喜走进内室一看,傻眼了。只见秦王半躺半坐在床上,双眼似睁非睁,两个宫女跪在榻上为他按摩。
英布怎么也没想到会遭到如此的冷遇,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细一看,果真是秦二世。英布一气之下就想退出去,可又一想,人家毕竟以前做过皇帝,有点纨绔的作风也很平常,我要是退出去了,就很小气,一定会被人耻笑的。想到这里他就硬着头皮忍下了揉进眼里的这粒“沙子”。英布冷着脸,向前走一步行个礼。
“九江王英布见过秦王。”
王竹正享受软玉温香,听着这话着实的别扭。看来,王熬和陈平说的没错,英布是够狂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摆出九江王的身份平起平坐呢,心里生出警惕,又有些鄙视,这就叫做不识时务。
王竹侧了个身子,无精打采的像大烟鬼一样点了点头,训斥那两个宫女说;“你说你们有什么用,整天锦衣玉食的,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有脸跑到这里来。”
英布满肚子火气,没有听清,大步流星的转身就走。随何紧随其后,正想劝慰几句,英布迎头就是一顿臭骂:“随何,你花言巧语,逼我降秦,我再怎么说以前也是九江王,没想到秦王竟然是个不知礼节的市侩小人,把我看的连奴仆都不如,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家乡父老,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大厅正好有个兵器架子,上面插着刀剑,英布顺手抽出宝剑,锵的一声撤出来,横向脖颈,就要自刎。
随何一把攥住黑脸汉子的臂膀,喊道;“大王,千万可别,秦王平时待人不是这样的,特别是有本事的人,恭恭敬敬,非常客气,方才我闻到他一身的酒气,肯定是喝多了。他一喝多了就语无伦次,我看不如等他酒醒了再看看,如果还是对你无礼,我随何和九江王一起自刎。”随何也怒了,秦王这不是坑人吗?要真是这样,自己就算是把英布给害了。
两人正要走出行宫的时候,突然有个妙龄的宫女从里面奔出来,恭敬地说;“两位大人请等一等。”
随何转身,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事儿?”那宫女嫣然一笑道;“大王说为九江王准备了下榻所在,请跟我来。”不等两人回答已经转身而去。随何和英布相对皱眉,不解其中的奥妙。
三人在行宫中七转八转,一会儿被带到一处房舍跟前,那宫女道;“这就是秦王为英将军准备的。”英布听她不称自己为王,而是称为将军心中不禁有气,正要发作,却见眼前这座房舍很是高大辉煌,就隐忍了。
三人走进屋子,只见里面一切器具,摆设,帷幔,没有一件不富丽堂皇,门两旁的卫兵毕恭毕敬,服饰华美,精神焕发,如同伺候大王一样。再往前走,出了大厅,进了内苑,两排宫女夹道而立,各个长的丰盈标致,婀娜多姿,身段匀称。
英布心想,这是给我的?这可是大王的待遇呀。他正在疑惑不解的当口,忽然卧室内传来一阵阵穿堂大笑,王熬、陈平、李左车全都从里面含笑走出来。跟着方才那个狂妄不羁目中无人的秦王嬴胡亥也从门口大步走进来。
王竹一边挥动袖子迈大步一边笑道;“九江王,对寡人的安排你还满意吗?”英布非常的感动,看看王熬等人,又看看后面的王竹,忽然曲膝跪倒在地;“秦王千万不要在称我为九江王了,以后,英布就是大王身边的普通将官。”
王竹快走几步把英布扶了起来,拍着他的手背笑道;“这话说的太过了,九江王不远千里前来投效,本王只能蹿升你的官职,怎么会降下来呢。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寡人改封你为淮南王,除了九江郡之外,把淮南、砀郡也一并封赐给你,你意下如何?”
英布和项羽闹翻了,归根到底,说白了就是对于领地不太满意。三郡之地,他简直是喜出望外了,激动地差点哭出来。这次投机看来是下对了注了。
王竹一连声的喊;“怎么回事儿,到了你的家里也不知道款待客人,还不吩咐下人上酒上菜。”
席间,英布问起王竹将如何击败西楚霸王统一全国。王竹含含糊糊地说;“寡人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统一全国,寡人只是想尽快的把项羽这个霸道的家伙干掉,还天下诸侯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如果日后灭了西楚,寡人还会把它分封给诸位大将。”
英布本来还担心秦二世有重新施行郡县制的野心,听了这话心里就放下了一半。可是他还是比较担心,仍然问:“计将安出?”
王竹咳嗽了一声。
王熬举起兽角杯,冲着英布示意,而后放下来说;“大王的意思,是让淮南王您回到九江王,集合自己的旧部,袭扰西楚,等到齐兵过境,我们从韩国、齐国、荥阳三面合围,把项羽堵在彭城和大江之间,让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任他有通天之能,举鼎之力,也是必死无疑。”
英布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案几上,不无忧虑的说;“好计,只是,我的兵将已经打散了,就算是我回到九江一代去也不见得就能起到作用。”
王熬道;“这样——大王——”
王竹扼首,示意他说下去。
“臣的意思是,可以给淮南王几万兵马,让他攻略淮南之地。”
王竹道;“只是,秦国的将士对淮南王有所误解,怕你指挥不动。”英布不疑有他,急忙道;“只要大王信得过英布,英布可以保证三个月之内尽得淮南之地。淮南一带的楚军全是碌碌庸才,不堪一击也!至于,秦军不听我的调遣,大王可以派大将跟我一同前往淮南。”
王竹道;“寡人派夏侯婴跟你一同前往。”
王竹这话说的太快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是早就想好的设计好的,所以,他才会脱口而出。英布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
王熬立即道;“夏侯婴这人没有才干,大王还是另外派个人么吧。”王竹也醒悟了,连忙说;“他用不着有才干,反正让他去也是个次将,真正的统帅是淮南王,派有才干的去根本没必要吗?”
英布这人一向是兀傲自视,他没怎么听说过夏侯婴,听了王竹和王熬的一唱一和,心中的疑虑顿时又烟消云散了。
正文 第十二章感情世界
更新时间:2009…12…29 13:12:18 本章字数:4364
王竹忽然想起了《水浒》中,‘林冲入伙’的情节。想要英布来个‘投名状’。所谓的投名状也就是见面礼。他让英布、陈豨火速带兵去攻打荥阳。
荥阳的守将是屠刚丘和项声。项声这人倒还罢了,残暴不仁,最爱巧取豪夺。屠刚丘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是员老将,五十岁上下,曾经跟随过项燕。项燕的军队在长江畔被王翦击败之后,他一直隐姓埋名漂泊在外过的是风餐露宿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但,报仇复国的信念却从没忘记过。初时,项梁在吴郡一代广招亡命之徒楚国壮士,准备复国抗秦,屠刚丘就寻到那里和项梁桓楚等楚国名将的后裔,一同招兵买马积极准备,随时准备着为楚国抛头颅洒热血。{桓楚的父亲是楚国大将桓山民,项燕的副将。}项梁开始起兵的时候,攻略吴郡、盱台等地,屠刚丘一马当先悍不畏死,立下无数大功。被项羽封为梅里侯,在楚军中威信很高,一言九鼎,不易对付。不但有忠心而且很有韬略,武功也是一流。
英布寻思要想很快地打败屠刚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一旦拖延个十天半月的,项羽的大队援兵也就赶到了,更加没有胜算。想来想去,没有什么主意,便出了府门在路上闷走,忽然想起来了,秦王说过虞姬也住在这里,便径直沿着相公的曲折游廊,碎石小路,一面想宫女打听着,想去拜见一下虞姬娘娘。
来到虞姬门口的时候,还没进去,他就先看到了吕马童。离着四五步,英布惊讶的喊道;“马童,你怎么会在这里。”吕马童早就知道英布来了,不过,两人以前的关系很一般,他又知道英布这人狂妄,所以也就没有去拜见。他那里知道此时的英布就像是折断双翼的雄鹰已经不如一只野鸡威风了。
吕马童听出英布口中这声招呼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心中也是一阵子的激动,快步的迎了上去:“九江王,你也来了。”英布仿佛是个见到亲人的孩子,一把就抱住了吕马童的手臂,颤声说;“马童,真的没想到,我能在这里遇到你,我还以为你——”吕马童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呀。听说,大王你——”
英布摆了摆手说;“不提了,不提了,家破人亡了,全家都让项蛮子给杀了,一个也没剩下,夫人死了,孩子死了,爹娘也死了,现在我是举目无亲,举目无亲。”吕马童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项羽——他怎么变成这样。”英布知道吕马童和项羽是从小一块穿着开裆裤长大的朋友,不由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说;“那人——让我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禽兽。连亚父都——”
吕马童倒并不觉得项羽是个禽兽。他对项羽的了解程度可以说不亚于虞姬,项羽不是禽兽,他只不过是个感情胜于理智的蠢货而已。
英布脸上的颜色很难看,就像是揉皱了的抹布,显然他不想也不敢去回忆往事,连忙就把话题给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