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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几个月来,锦衣卫被都察院的御史盯着特别紧。又要忙着裁革冗员之事,也没有再胡乱捉人,张信吩咐的事情还真不好办。
“那好办,想必京城之中也有不少游手好闲,欺压百姓之徒,你们派人几个把他们带回来,这些人平日里无所事事,挑弄口舌是非的事情应该没有少做,散布流言蜚语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们。”眼睛一转。张信又找出个理由来。况且把这些人捉起来,也是在做好事。说不定京城百姓还要感谢锦衣卫呢。
“大人所言在理,我等明白怎么办了。”陈寅笑道。
解决此事之后,已经接近午时,张信吩咐仆役准备膳食,热情的留客,而陈寅和王佐正有此意,客气的推脱两句就顺势答应下来,席间两人不停地向张信述说近日来锦衣卫地重组情况,还针对某种问题请求张信的指点。
锦衣卫虽然名为情报机构,其实却是特殊地警察部门,对此张信也没有什么好地建议,只是吩咐他们,平日里忠君爱国,出动的时候不要扰民,其余一切照旧即可,如果可能的话,整顿下军纪,严加训练,免得锦衣卫上下清闲无聊总是惹是生非。
其实张信也有自己的顾虑,东厂已经被大臣们清理得差不多了,自己接手可以说是重新再组建一个部门,只不过这个部门是挂东厂的牌子而已,锦衣卫却是不同,实行的是军户制度,卫所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轻易改动,肯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恐怕连陈寅和王佐也不会支持自己的。
酒足饭饱之后,陈寅与王佐满意而归,回到镇抚司之后,马上派手下按照张信地意思,捉了一批流氓地痞无赖回来,经过审讯之后,这些人都承认自己曾经和他谈论过流言的事情,既然连当事人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陈寅和王佐命人写好供词之后马上让他们画押,然后向朱厚汇报此事。
朱厚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直接认同陈寅和王佐的汇报,让他们去和刑部及大理寺说一下,就可以结案,至于那些散布流言之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每人被打二十大板不说,还要关上一个月。
有了官府的通告,京城百姓心中害怕,也不敢再谈起这件事情,可是禁止百姓谈论,却没有禁止权贵和仕林学子议论啊,听闻皇上同意杨廷和的提议之后,学子们一片沸腾,开始写文章声援杨廷和,赞扬皇帝和大臣们关心百姓疾苦。
而权贵们却反应不一,不怕清查的自然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有时候甚至会在暗地里幸灾乐祸,而家中大量未呈报田地的却恼怒起来,平白无故祸从天降,他们哪里会愿意啊。开始联合起来,准备阻挠此事地进行,可以想象,清丈田地的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可以解决的,况且事情才在京城里流传而已,若是扩散到大明各地。恐怕更加热闹非常啦。
而这时候张信也没有清闲下来,因为武定侯郭勋已经找上门来,看这气势似乎是来兴师问罪来的,张信当然不会害怕,热情洋溢的把人请到客厅,让仆役奉上香茶之后,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郭勋。
“张侍读,你可知道你已经把大明地勋爵都得罪了。”郭勋无奈叹气道。
“郭侯爷。我胆子不大,你可不要吓我啊,我连一个勋爵都不敢轻易冒犯。更不用说得罪天下勋爵啦。”张信敛去笑意,惊慌失措道。
“你若是胆小,那天下没有胆大的啦。”郭勋摇头说道。
“郭侯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进门先是沉默不语,然后就拿这句话吓唬人。”张信满脸疑惑问道。
“张侍读就不要在小侯面前装糊涂了,先是向皇上禀报天下额田减少的事情,然后散布流言,将事情栽到杨首辅身上,自己却从中撇清。真是好算计啊,若是杨首辅知道之后,肯定会火冒三丈地。”郭勋微笑道。
“郭侯爷,话可不能乱说,传扬出去会让人笑话我恬不知耻,居然往自己身上揽功,这事情明明就是杨学士所为,而且锦衣卫已经把散布流言之人都捉住了,这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张信眨眼说道:“不管郭侯爷怎么说。天下人都不会相信地。”
“天下人不信,但是有人会相信的。”郭勋轻笑道:“朝中几位学士现在心中想必恼怒得很,到时知道是拜张侍读所赐,就算全然不信,但是半疑之下,自然会对张侍读格外照顾地,而且勋爵之中,寿宁侯与建昌侯肯定会深信不疑,到时只要再往外这一说。不知道会不会给张侍读添麻烦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信轻轻笑道:“相信皇上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这个小侯也相信。”郭勋点头同意。心中叹气起来,这个张信实在是太低调了。也没有仗势惹是生非,京城之中虽然知道有这号人物,但是对他丝毫不在意,认为他不过是凭着关系占据高位而已,而自己刚才说的话都是推测出来的,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事情与张信有关系,恐怕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自己的。
“郭侯爷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番话?”张信笑道,自己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欺瞒住天下之人,偶尔有知情者也不奇怪,大不了公开自己身份罢了。
“当然不是。”郭勋笑道,却在心里叹息自己的计较全盘落空,原来以为自己可以吓唬一下张信,然后再说出自己的想法,还以为张信行事低调,害怕曝光呢,没有想到他居然丝毫不为所动,真是失算之极。
“请郭侯爷明言。”张信轻轻笑道:“如果不难的话,我不会借故推脱地。”
“小侯为刚才的失礼,向张侍读赔罪了。”郭勋没有急着说出来意,反而诚恳的行礼说道,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想必郭侯爷也是听信流言,这才来向我问明情况,哪有失礼之言啊。”张信笑道,一脸不在意地样子。“就是如此,让张侍读见笑了。”郭勋愧疚说道。
“这说明郭侯爷是在关心我,不然也不会着急上门询问啦。”张信笑道:“只要郭侯爷明白事实真假,那我就安心了。”
“还明张侍读明白小侯心意啊。”郭勋感慨叹道,脸上露出感动之色。
“此事就止揭过,休要再提。”张信笑道:“郭侯爷可还有其他事情吗?”
“小侯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件事情想与张侍读协商。”郭勋微笑道,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和张信开口,张信微微点头,也没有说话,直接看着郭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闻张侍读有一位朋友,在牛栏山村开了一个酒作坊,酿造的正是近日来在京城引起轰动的五粮液。”郭勋回味说道:“这酒小侯在张侍读婚宴当日有幸品尝,与天上的琼浆玉液相比也丝毫不差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合作
更新时间:2009…7…4 8:20:51 本章字数:7226
“若是郭侯爷喜欢,我府中还有几坛,待会就送给郭侯爷,让你回家慢慢品尝吧。”张信笑道,心里却明白郭勋的来意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要知道这五粮液在京城商铺之中都有出售,虽然价格昂贵,但是以郭勋的身份,想买多少坛都可以,怎么会特意来和自己提及。
“那就多谢张侍读了。”郭勋拱手笑道。
“郭侯爷客气了。”张信笑道,却仔细留心起来,他知道郭勋还有下文。
“小侯还听说,张侍读的朋友正准备再建一个作坊,不知道是否有此事?”郭勋微笑说道,心里竟然有几分紧张之色。
“这话不假,不知道郭侯爷是什么意思啊?”张信心中一动,以郭勋的能力,难道不知道自己和沈园到底是什么关系吗?难道还想去打沈园的主意不成?
“正巧小侯也有一位朋友,在京城郊外也有几亩地,非常适合建造作坊,若是张侍读的朋友感兴趣,小侯可以代为引见。”郭勋笑道。
“郭侯爷贵人事忙,这些琐事就不必烦劳你了吧。”张信轻轻笑道,知道郭勋肯定不会为这点小事来的,等着他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其实小侯的朋友是想与张侍读的朋友合作,只是难以启齿,所以这才小侯前来说项,不知道张侍读认为如何?”看到张信还在装糊涂,郭勋无奈之下,只好委婉的说明来意。
“合作?怎么样合作?”张信似笑非笑道,看来自己小瞧贩酒的生意了,连郭勋都动心。可见这其中的利润到底有多么的大。
“小侯地朋友说,可以自己出资建造好作坊,然后可以将建造好的作坊免费赠予张侍读的朋友,待张侍读的朋友酿造美酒出售之后。可以从中分他一些红利。”郭勋说完之后,期待地看着张信,与其他权贵不同,郭勋对经营之道十分清楚,毕竟要维持郭氏家族百多年不倒,不是单凭家中的成千上万亩庄园田地就可以了。
与家族经营的商铺相比,收上来的田租还不够郭家一个月的消费,所以郭勋对朝廷要清查田地丝毫不担心。反正自己又不是靠田租度日。郭勋已经打算好,过几天就把自己隐瞒的田地都上报给皇帝知道,就推说是一时疏忽大意,不清楚府中居然有这种事情,还是听到流言之后。才让家人查清的,这样做不仅没有罪过。反而会让皇帝嘉奖的。
凭着长年经营地经验。郭勋非常明白蒸馏酒地价值。特别是让手下打听清楚生意地红火程度之后。开始地时候也想打主意。后来查到沈园与张信地关系之后。虽然不舍也只好放弃起来。但是听到清量田地地事情。经过仔细查实。郭勋推测出来事情肯定与张信有关。
这时手下把沈园准备开新作坊地事情汇报给他知道后。想起美酒生意地火暴。郭勋心中一动。干脆找上门来。也中也有凭此让张信妥协地心思。但是现在早就已经烟消云散。本来就想起身告辞地。但是见张信追问起来。只有把心里地打算说出来。虽然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成功。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京城地生意就这样红火。那么要是销售到大明各地。这其中地利润可想而知。其实郭勋心里还有一个打算。也是想借此机会与张信正式地攀上关系。要知道只有利益一致地关系才是最为稳固地。不像现在地只是点头泛泛之交。
“如果换成是郭侯爷。你会怎么样做?”张信微笑说道。看来郭勋地眼光非常高。别人只是知道沈园地生意兴隆。却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么地赚钱。郭勋也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坦然自若地微笑。这还用说。当然是婉拒啊。
“是小侯冒昧了。张侍读不要见怪啊。”郭勋陪礼笑道。心中却没有半点怨恨之意。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地事情。换成自己也是如此做地。只不过心中失落也是难免地。
“郭侯爷也是这样做也是为了朋友。我怎么会怪你。反而觉得若是与郭侯爷成为朋友。那是一件幸运地事情。”张信诚恳笑道。
“张侍读赞誉了。有负朋友所托。小侯心中有愧啊。”郭勋自然笑道。虽然没有达成所愿。但是郭勋虽然因此而失落却不是难过。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何谈混迹官场。随即放下心思。准备与张信畅谈一番。以弥补自己地过失。
“侯爷的朋友是哪里人啊,不知道平日经营什么?”张信好奇问道,这话问得非常直白,郭勋都没有说自己的朋友是商人,只是说手中有几亩地而已。
“是徽州人,就是经营些典当、刊刻出版之类的生意。”郭勋也没有在意,纵观京城权贵,哪个不认识几个商人啊。
“早就听说侯爷喜好整理先人文稿,而且还以自己的名义刊刻了唐代香山居士的诗集、文集,所以认识的朋友也是风雅之人啊。”张信笑道。
“小侯有自知之明,这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张侍读可不能见笑啊。”郭勋谦虚说道,脸上闪过一道得色,就是因为这样做,郭勋得到不少文人学子的肯定。
接着这个话题,两人开始聊起先贤逸事起来,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及合作的事情,半个时辰之后,郭勋找了个机会向张信告辞,虽然张信再三挽留,不过郭勋可能真有急事要办,坚持要走,张信只能遗憾的起来送客了。
“真是失礼了,若不是小侯还有公务在身,一定要和张侍读把酒言欢。”准备到门前之时,郭勋也是一脸不舍说道。
“郭侯爷放心,肯定有机会的,说不定过两天我就要登门拜访呢。到时郭侯爷可不能拒而不见啊。”张信笑道。
“一言为定,那小侯就在府中恭候大驾了。”郭勋喜笑道。
“不过到时我可不是一人前去的,会把沈园也带上,郭侯爷不要见怪啊。同时也希望到时可以见到郭侯爷的朋友。”张信轻轻笑道,知道郭勋肯定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沈园?郭勋稍微迟疑,马上想起怎么回事,眼睛一亮,看着张信微笑点头的模样,自然明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