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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此行辛苦了。”任乐安对张信怀中地绿绮视若无睹,还没有等张信下马就站在旁边拱手慰问起来。
“为皇上办差,怎能言苦呢。”张信微笑客套说道,轻松跳下马之后,细心搀扶绿绮下来,绿绮落地之后,也悄然退到张信身后,避开任乐安不时探究的目光。
“张侍读所言极是。”任乐安满脸笑容说道:“如今大人返回杭州城,想必是已经将皇上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吧。”
“还没有呢。”张信微微一笑,说的话让任乐安眼眉一挑,要知道张信给王守仁宣读圣旨的消息已经传遍江南数省,自己是在明知故问,说几句客气话,怎么张信不承认呢。
“只是完成一件任务而已,督办织造之事还要任知府多多帮忙呢。”张信轻轻笑道,没有忘记自己下江南的主要目的。
“一定,一定。”任乐安释然笑道。
“大人一身风尘之色,先回驿站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晚宴再谈,任大人以为如何?”麦福在一旁说道。
“是下官疏忽了。”任乐安连忙拱手说道,吩咐衙役去为锦衣卫提拿行李,然后引手在前面为张信开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驿站前行,在杭州城内分外引人侧目,待看清楚行人地身份之后,纷纷避退开来,深怕惹祸上身。
客栈中,浸泡着适温的热水,张信觉得浑身舒畅之极,几日来连续奔波带来的疲惫也逐渐退去,这次宣旨之行,虽然在上虞时有些许遗憾,可是总算圆满的完成任务,现在可以将大部分精力集中到织造的事情上,待织造地事情也完成后,就可以起程回京了。
待澡盆里地水渐渐冷却后,张信也没有兴趣再泡下去,从澡盆中出来后,随意拿起毛巾擦拭水渍,然后换上衣服,慢悠悠的返回卧室之中,路过绿绮房中时,张信心中一动,随手推门而进,为了掩饰自己身份,绿绮执意不肯与张信同房,平日里就在张信卧室旁边地房间里住下,这让张信感到十分的无奈。
“绮儿。”推门而入地张信轻声叫唤起来,左右四顾之后却没有发现绿绮的身影,张信皱眉,随手将房门掩上之后,有些疑惑的越过屏风来到内室之中,只是内室绣床上收拾十分整齐,却依然没有发现绿绮。
忽然。房内角落一阵叮叮咚咚地戏水声把张信吸引了过去,张信悄无声息的上前,透过轻薄的屏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张信脑中立即闪过一幅美女沐浴图地景象。心中迅速燃起一片火热之情。
轻轻掠起屏纱,张信朝里面望了过去,只见木盆之中,清水明净透彻,氤氲水汽袅袅上升。弥漫了整个空间,绿绮泡在其中,玲珑地玉体在水雾里若隐若现,就像一位缥缈于云端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媚的出水芙蓉,白净的肌肤,柔软的胳膊,修长匀称地玉臂。让人为之心荡魂飞。
诱人的情景让张信看得喉咙干渴,好似要冒出火来,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著绿绮那一对凝霜堆雪的突起,这时绿绮又轻舒两条雪藕般的玉臂,一只玉手拿起一块绣帕。轻轻擦拭著自己的雪颈。另外一只玉手却伸到下面……
木盆中水纹起伏不定,张信根本看不清具体的场景。半隐半露之间,更加吸引张信继续探究下去。张信自然而然的深脚想往里面再探几步,却因为雾气太重,怎么也看不分明,情急之下,却疏忽大意没有拿好屏纱,屏纱卷落,“砰”的一声,惊动了水里面地玉人。
绿绮一声惊叫,在水里一个翻身,顺手将木盆边的一件薄衣裹住玲珑凹凸的身体,在张信看来,其实这只是多余的动作而已,湿透的薄衣让绿绮傲人地妙体更凸显无疑,晶莹洁白地肌肤尽数落入张信的眼中。
“绮儿,是我。”被发现了,张信揉着鼻子,上前两步轻声说道,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美妙的景色吸引住。
“相公,你怎么进来了。”绿绮看清楚之后,心里顿时安定下来,随后也注意到自己地情况,连忙转身娇呼起来,轻柔转身之间,绿绮一头如丝的长发好似被风吹乱的黑云一般,湿漉漉的,胡乱散在她圆润光洁的香肩上,有几绺漂在水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这让张信怦然心动。
“当然是进来和你说会话啊。”张信轻笑说道,忍不住上前两步,双手自然的按在绿绮香肩之上。
“相公,你先出去好吗?”绿绮身子一颤,小脸飞红起来,小手紧紧放在胸前,娇羞无限的说道,声音也有几分颤抖。
“绮儿,为什么要让我出去啊。”张信调笑说道,双手不安份起来,顺着绿绮柔滑的香肩不停的往下轻滑落下。
“我要换衣服,你不能看。”绿绮又羞又急,娇嗔说道,感受到身子传来的异样,绿绮不自然的扭动起来。
张信这时哪有心情说话,双臂一揉,把怀中的玉人抱了个结实,手指到处,只觉美人的背肌柔嫩有如绸缎,光滑犹胜无骨,更有缕缕青丝拂过他的脖颈,脸颊相贴,清新香气直沁心脾。
“相公……。”绿绮还想开口说话,突然感觉嘴唇一热,触到了两片温软湿润的东西,绿绮觉全身的力气仿佛已全被吸干吸空,鼻中登时娇哼连连,软绵绵的身躯更是完全贴在了张信的身上。
张信只觉软玉在抱,温香扑鼻,两只手掌在美人光洁如玉的背脊上轻轻抚摩,热气又在体内燃烧了起来,整个人顿时热血汹涌,燥热无比,下腹处一股热力迅猛上窜,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露出他们最原始的本性。
“绮儿。”张信鼻间喷出灼热的气息,手臂一伸将绿绮从水中抱起,紧紧的搂在怀中向内室之中的绣床上走去。
“相公。”绿绮一颗芳心也怦怦乱跳,明亮的眼睛半合半闭,尽是迷离之色,可见她一时也意乱情迷起来,一双柔软的小手缠上张信的脖子,娇弱的身子似乎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软绵绵的贴在张信胸前。
张信抱着绿绮软绵绵的身子快步走到绣床边,将她平放到枕席之上,绿绮高耸的胸部在丝质薄衣下剧烈起伏,另有一番激荡心魄的诱人韵味。
“绮儿。”张信的嘴唇轻滑过她细嫩颈项,双唇含住一只玲珑如玉的耳垂,清晰地感受着身下胴体地柔软丰腴。张信的双手从纤腰一直滑下去,轻柔地抚摸着,指尖上传来绵软滑腻的触感不停撞击着他心中火热的心情。
“嗯”
听到张信地轻呼,绿绮发一声娇腻入骨地呻吟。睁开雾蒙蒙的眼睛。脸蛋红得如火烧一般,羞涩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情郎,张信渐抬起头,浓重的鼻息喷在绿绮胸前的两座高峰之上,绿绮娇羞垂头。不敢正面迎视他地灼热目光。
张信凑近身下挺翘的山峰,深深吸了口气,一股甜腻的乳香钻进鼻腔,双手情不自禁的轻轻一拉,薄衣顿时从玉人娇嫩柔美的身躯上褪去,一瞬间绿绮光洁白皙的身子,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绮儿。”张信血脉奔张,提前腰板。轻轻压了下去,不久之后粉帐之内,粗重的喘息声和婉转地娇啼声重叠交织在一起,汇集成一曲让人血压飙升、心跳加速的声乐来。
夜幕逐渐降临,沉迷在绿绮醉人的美妙身子中。张信简直不想再起来。可是想起任乐安的酒宴,张信只好懒洋洋的从绣床上爬起。怜爱地抚摸几下还在沉睡地美人,慢腾腾的穿戴整齐后。心情舒畅地前去赴宴了。
“麦福,江南各省织局送来多少锦缎了?”宴席散去,张信带着几分醉意而回,不过没有忘记询问织造的情况。
“大人,正如你所料,锦缎不足五千匹。”正在喝茶解酒气地麦福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愁虑之色说道:“哪怕各织局继续赶工,恐怕也很难凑足七千之数啊。”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张信轻轻点头,随后说道:“那杭州和苏州织局的情况怎么样了,能按时完工吗?”
“奴婢近日来时常到杭州织局查看情况,贺平还是很用心的,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必定可以按时完成任务,而且苏州织局也传来消息说,那边也一切正常,没任何意外,只要时间一到,即可将丝锦送来。”麦福说道,心里稍安,毕竟相对来说,杭州织局和苏州织局的任务更加重要一些。
“这么说来,现在只剩下份额不足的问题了。”张信皱眉说道:“江南各地织局真的没有办法凑足宫里所需的绸缎了?”
“根据各地织造报来的消息说,织局内仅有的锦缎已经全部运了过来,现在库房空荡荡的,连一张碎布都没有了。”麦福无奈说道。
“麦福,你算一下,在我们回京之前,各织局最多可以再纺织出多少锦缎?”张信轻轻说道,拿起杯子抿了口浓茶,茶水苦涩让张信提起精神来。
“除去苏杭二局,其他各织局加起来,应该还可以织出七八百匹左右吧。”麦福仔细默和算起来,片刻之后给出一个答案。
“这么少,每局才百多匹而已。”张信眼眉紧锁,非常不满意这个答案,这样算来起码还差一千多至两千匹的空额。
“大人,各地的织造已经尽力了。”麦福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段时间没少得到他们的供奉,麦福自然要报之以李。
“我知道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张信摆手说道,纯粹是因为技术不够先进,而且纺织绸缎也急切不得,所以才不能完成任务,也怪不到各局太监的头上。
麦福轻轻松了口气,觉得没有白拿那么多好处,也算对得起孝敬自己的人了,随后又忧虑起来,可是没能按时完成任务,到时候责任还是在自己啊,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捞再多的好处也无福消受了。
“大人,现如今只有如任知府所说,通过市买以补不足。”麦福轻声提醒说道:“只有花些银子,向民间百姓买些锦缎回京城交差了,以前各地织造局上供岁造不足时,也经常这样子做,就算皇上知道了,也能体谅大人的。”
张信默然,知道各地织造局太监所谓的市买,其实就是在变相剥削百姓,人家辛苦纺织好一匹锦缎,正想卖个高价,却被各地织造局以这个借口掠夺了,给的几两银子,根本不足弥补纺织锦缎而购买原料地钱。
“向百姓市买?”张信心中一动。随后微笑说道:“麦福,百姓手里能有多少锦缎啊,无非是一匹两匹而已,这样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凑足两千匹份额。”
“那大人的意思是?”麦福疑惑问道。
“江南是丝织之乡。经营锦缎生意的商人不计其数,贩卖绸缎地商铺更是数不胜数,从这些商人手中选购锦缎,岂不是要比挨家挨户向百姓采购强上许多。”张信微笑说道:“况且有些商人有着自己地织造作坊,纺织出来的锦缎肯定要比百姓的好。”
作坊是专门纺织丝绸的。而百家可能还要做其他事情,一匹锦缎可能要断断续续织上许久,数量质量整体而言肯定要差上几分。
“大人高见。”麦福眼睛一亮,非常认同张信的提议,千来二千匹锦缎对于丝商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却不知道江南各省中,哪个经营丝绸生意地商号口碑信誉最佳。”张信微笑说道,眼睛却看向麦福。
“奴婢明日就向任知府打听一下。”麦福自然知机的说道,这种跑腿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上官出马。交给其他人办麦福也不放心,当面是自己辛苦一躺。
“麦福,打听清楚后,你打算怎么办?”张信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由露出笑容。轻松惬意的靠在椅子上说道。
“自然是让任知府通知那家商号的东家。然后让他把绸缎送来啊。”麦福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这种事情还要自己亲自出马不成。让人知道了岂不是有失身份。
“绸缎送来之后呢?”张信继续问道。
“之后?之后让他回去啊。”麦福有些糊涂说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恕奴婢愚昧。请大人明示。”
“人家把绸缎送来了,你不准备给银子啊。”张信没好气说道,看来天下太监都是这个德性,从来没有买东西付钱的概念。
“大人不说奴婢差点都忘记了。”麦福呵呵笑道。
“一匹上好的绸缎要五十两上下,若是采购二千匹,你准备付人多少银子?”张信轻声询问说道。
“十万两银子?”麦福惊叹起来。我们好像没有带这么多银子来吧。”张信皱眉说道,虽然有五艘大船随行,除去制做龙袍凤帔地原料外,真金白银全部加起来也不足十万两。
“大人,皇上大婚用他家的绸缎,那是他的福气,到时随意给他一二万两银子即可,难道他还有怨言不成。”麦福眼睛一转,轻声说道,其实他想说一二千两的,不过考虑到张信似乎不是贪婪之人,最后才改口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