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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张信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正当众人以为他认罚准备起哄之时,张信这才笑道:“这杯酒算是我向各位陪罪的,但是输人不输阵,这题目我可是想好了,就看你们能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再饮两杯美酒了。”
“尽管放马过来。”张信地态度激起了众人急强好胜之心,群情鼎沸之下不再继续谈笑聊天,专心致志的聆听张信所说的题目。
“既然我们等会要回客栈,那么我就说个关于客栈的题目吧。”张信笑道,若不是沈轩刚出言相助,正在烦恼的自己还不会想起这个题目来。
“子诚,你可听好了,不能与之前的内容类似,不然就算你输,只有乖乖认罚。”孙进好心提醒道。
“且认真听着,如果没有听清内容,那休要有怨言。”张信淡淡笑道,后世也有不少人被这个题目迷惑住,百思不得其解。
“快快说来。”袁方急切催道,没有忘记自己原来的初衷,准备大显身手,让张信乖乖的服输,机会难得可不能错过,抱着这个心思地不只是他,其他在坐地众人也连声催促张信不要再多说费话,赶快进入正题。
“题目其实与客栈有关,就是我们居住的客栈。”张信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假如,子直、子任、子去三人到这家客栈投宿,客栈规定一房一晚要三十两银子,他们觉得还算合理,干脆合伙将就住一晚上,所以一人掏出十两银子交给客栈伙计,伙计拿钱给客栈东家的时候,东家认为这三人气宇轩昂。怕不是凡人。”
说道这里时张信含笑看向三人,袁方、张胜一脸得意之色,而孙进却还保持着矜持。但脸上却露出笑意,但是众人却不是干了,吵着让张信继续说下去。
“东家认为应该给他们优惠待遇,一晚只收二十五两银子就可以,从三十两银子那拿出五两出来,命伙计退还给他们,但这伙计却心存狡赖,偷偷藏起二两银子。然后把余下地三两银子还给他们。”说到这里张信忽然停顿不言。
“子诚,继续啊,然后怎么样。”
“下文是什么,该不会是还没有想清楚吧。”
在众人的催促之下,张信慢悠悠的说道:“你们可要听仔细了,伙计把三两银子退给他们,他们地正好是一人一两,但问题就来了,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每人掏出十两银子。如今却每人退还一两,也就是说他们每人花了九两银子,这个没有问题吧?”
“没有任何问题,很清楚。”众人仔细盘算后,点头说道。“一人九两,那三人就是二十七两,再加上伙计藏起的二两银子,总共才是二十九两银子,那么还有一两银子去哪里了?”张信含笑问道,这个问题可不简单。里面隐匿着陷阱,如果不认真思考还真会被人忽悠过去,当年张信可是绞尽脑汁才知道怎么回事。
“对啊,三人二十七两。加上伙计的二两银子,总共才二十九两,怎么回事?”有人疑惑不解问起旁边的人。
“东家退还五两银子,伙计贪污二两,退还他们三两,实际就是一人九两,三九二十七,加上伙计的二两。确实是二十九两银子啊。怎么会少一两了。”有人捉头苦算,在桌上沾起酒水划了起来。就后还是没有得出结论。
放在后世随便找出几个懂得数学的,张口就可以给个答案,而且还要鄙视你一番,怎么出这般幼稚的题目,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但是在场地学子可不同,如果是问他们四书五经、诗歌格律,怕是腹中早有答案,但是问这类型的数学题型,那么他们可是两眼摸黑了。
冥思苦想半天,谁也想不出其中问题之所在,但众人却没有怨言,毕竟是他们为难张信的,不准出之前相同的题型,如今被为难住,那也是自找的,毕竟一百多年来大明朝从来没有人重视数学教育,他们不懂也是正常的事情。
“子诚,这是为何?我也想不出其中究竟,你还是公布答案吧。”孙进老实承认自己不懂,让在场的众人松了口气,大家都不懂,没有丢面子。
“你们怎么看?”张信环视四周,袁方张信也坦然承认自己没有想出答案,其他人见领头的都不知道了,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张信正准备说出这个问题关键的时候,忽然发现沈轩脸色有些迟疑不决,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兄怕是已然胸有成竹,大伙可以问他。”张信笑道,心知在场地的众人之中,也只有沈轩可能知道这问题是怎么回事。
“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与我们说说。”袁方面呈兴奋之色:“把谜底揭穿,让子诚再罚三杯,不能让他这般得意。”
“这个嘛……”沈轩犹豫之时,忽然发现张信正含笑向他点头示意,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了,优雅笑道:“张兄刚才所言,其实是在故弄玄虚,在迷惑众位,那一两银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三位兄台每人出九两银子,共计二十七两,除去伙计贪污的二两,还有二十五两就是给客栈东家的住宿费,二十七两银子正好花完。”
“子诚,你又来欺我。”袁方思考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佯怒说道:“这次可不能再让你逃避这劫,原来的二杯不算,还要再加罚三杯。”
“子诚狡猾,理应如此。”席上的众人无一不是聪明灵敏之辈,张信的话只不过能迷惑一时,让沈轩点破之后快速反应过来,知道上当受骗了,连忙跟着起哄说道。
“认罚,认罚,再不认你们就准备拿酒瓶灌我了。”张信笑道,乖乖的连喝五杯醇酿,酒气上涌,脸色慢慢转红了,醉态可掬的模样让众人调笑不已,随着张信的认罚,宴会地气氛异常浓烈起来,欢声笑语接连不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深准备宵禁之时,众人纷纷向沈轩告退,尽兴而归。
“沈兄,谢谢你这次热情接待。”留在最后的袁方代表众人表示谢意。
“哪里有话,袁兄再这样说就是见外了。”沈轩知道这次宴会已经达到目的,与众人的关系更加接近了。
“谢谢。”袁宗皋微笑握住沈轩地手,看向与众人嘻戏玩闹的张信,随之与沈轩告别,疾步跟上众人朝居住客栈方向行去。
正文 第八十五章乡试(一)
更新时间:2009…6…19 11:39:02 本章字数:5284
明太祖洪武四年即下诏:“自今年八月始,特设科举,务取经明行修,博通古今,名实相称者。朕将亲策于廷,第其高下而仕之以官,使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进,非科举者毋得与官。”自洪武十七年开始,又实行每三年举行一次科举考试的定制,从下而上分为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至此科举考试成为大明士子们获取功名做官授职的进身阶,明代考试以八股文章为主,即“八股取仕”,士子们整天钻研八股文章,对其他事情毫不在意,连最基本的社会生存本能都相对退化了。
而张信在一边鄙视别人的同时,在这个时候也只能乖乖的拿起四书五经背诵起来,因为离乡试没有几天了,州学学子们已经感受到临考前的压力,不再外出访友寻师,而是留在客栈里默默温习起来,张信也受到其气氛的感染正努力学习中,不过张信的学习方法有些怪,把四书五经这些书籍都堆放在床上,然后随后拿起一本翻开背诵其中几句,然后再拿起另一本,如此反复,这样的行径让某些人看不下去了。
“子诚,乡试在即,正是心无杂念苦读诗书的时候,你怎能如此轻浮。”孙进率先提出自己的异议,同时望向袁方、张胜,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子云所言极是,子诚你为何如此浮躁,莫非是在为此次乡试担忧?”张信地行为在袁方眼中就是焦躁担心的表现。袁方劝慰说道:“你要放宽心态,不要忘记我们的誓言,明年我们可是要相约赶赴京城参加会试地。”
“子诚……”
看着一脸担心的几人。张信心里感动,沉吟片刻之后想了个借口说道:“我这叫杂乱无章记忆法,既然不知道这次乡试考的内容,那么我就随机的背诵,反正这些书籍内容我们已经了然于胸,现在不过是再重温学习而已,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理由牵强,但总算说得过去。房内的几人其实也知道张信所言有不实之处,不过既然张信不愿意回答,那么他们也只好接受张信这个解释,他们明白张信从来都是有自已的主见,应该明白这次乡试的重要性,但还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而且从张信地言行举止来看,几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索性放任自流,撒手不管。转身埋头苦读起来,有时张信的背诵声音过大了,他们才会提醒张信注意降低音量,可是张信总是不自觉的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此种情景一直延缓到初九日,明代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驻地,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又叫乡闱,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凡本省科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由朝廷从中央派遣,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初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
“诸位,是时候出发至贡院了。”八月初九清晨,虽然离乡试规定的时间还有几个时辰。但要点名与搜检。所以要提前出发,何况客栈的学子们这个时候也忍耐不住激动地心情。纷纷整装待发。
“重复一遍,笔墨纸砚都要认真检查,如有损坏赶快去换,多买几支毛笔备用。”袁方厉声叫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谁身上携带有纸条细布之类的东西,都给我扔掉。”
“子直放心,若是谁敢如此卑鄙无耻的行为,我们饶不了他。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CN整理”人群中有人激愤叫道,赢得众人一致赞成喝彩。
“各位明白就好,此次乡试事关诸位的前程,若是有舞弊行为,那可不是儿戏,连我等也会受到牵累的。”孙进和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贡院位于南昌府衙门附近,离客栈还算颇近,众人浩浩荡荡的向此方向开进,途中连番遇到三五成群一同赶往贡院的士子,有的脸色苍白,有的神情慌张,有地面无表情,有的志得意满,有的傲然自信,心情千奇百怪,不足而
不久之后,张信一行人到达贡院门前,贡院已经被兵丁严密的守卫起来,不允许任何闲杂人员进出,此时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从四面八方赶来地士子聚集在此地,幸好众人还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还算保持克制,只是与好友低声交谈,还不至于显得喧嚣。
等待从来都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早早来到贡院的士子们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感觉,但时间还是缓缓的流逝,直至一位官员打扮模样的人出来宣布放行,学子们才可以在兵丁的监护下排成几列缓缓进入贡院。
“成败在此一举,各位努力吧。”鼓励之后,学子们纷纷散开排队起来。
“相信自己,提笔时要保持镇定。”张信笑道,与袁方等人分离散在各个列队之中,他们之前已经谈妥,一定要分散在各个厢房内,不能聚在一起,免得为对方担心而增加压力。
不要以为进入贡院大门就可以开考了,为保证公平取士和贡院地考试秩序,最大限度地消除舞弊地发生,历朝历代都十分重视贡院规制的建设和执行,其中对学子进入贡院前地搜检近似严苛,其目的在于将各种舞弊行为限制在考场之外,力争贡院竞争的公平性。
士子们在进入贡院大门之后,还要必须经过点名识认和搜检。点名是保证科举取士不发生代考地关键,由于古代没有照相、指纹识别等现代技术,即使考生在报考时。投递识认官印结,相当于我们现在的身份证或准考证,但还是需要识认官临场识认,以防冒名顶替入场,这些识认官的姓名都汇总到乡会试地点名册上,在乡试点名入场之前,各识认官都要到场,如果不到。除了要将该考生的试卷纸扣压以外,识认官员还将受到严厉处分。
而搜检相对简单许多,因为明太祖朱元璋曾经说过:“对于这些读书人没有必要像对待盗贼一样来对待他们。”搜检其实就是让兵丁们随便在士子们的衣服上掏翻一遍,而士子们则是,无论寒暑,解衣露立,接受搜检,上穷发际,下至膝踵,至漏数箭而后毕。如果发现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真正可以进入贡院放位坐定,等待主考官颁布试题。
经过漫长的点名与搜检,等数千秀才士子都已经进入贡院安坐之后,贡院大门纷纷给关闭起来,兵丁们严格把守,在规定时间之内许出不许进,这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