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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村里的青壮男子一一醉倒地时候,这欢宴才算正式结束,休息两天之后,张信这才从浑浑噩噩地醉意中彻底清醒过来,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完成,可以放松一下身体上的疲软,哪知道还要进行一次祭祖仪式,感谢祖先在天之灵地保佑。
更没有想到地是繁琐的祭祖仪式刚刚完毕,接着马上就到九月九日重阳节,还要登山拜祭先人,又是几天的翻山越岭,当张信感到全身筋疲力尽之时,重阳扫墓才算结束,张信这个时候才可以安心修养两天,随后也动起返回兴王府的念头。
“夫子,明天我就要出发前往王府,特前来向你拜别。”走之前肯定要知会村里长辈一声,张信向村里几位长辈说明情况之后,转身来到杨夫子家里辞行。
“怎么这般着急,你才回过不过几天而已。”杨夫子有些不舍说道:“要不再待几日,过完十五再走吧。”
“夫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况且因为乡试之事,已经离开王府一个多月,如果再不回去,如何能对得起王府上下礼遇之恩。”张信恭敬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之意吧。”杨夫子觉得张信说得有些道理,也不再强求,看着张信一脸恭顺地模样,也忍不住提点道:“子诚,在我众多学生之中,以你的资质最高,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如今你考上解元,我这做先生的脸上也有光彩。”
“多亏先生往日的教诲有方,我才有今天的成就。”张信谦恭笑道。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已经胜过我许多,我心里很安慰。”杨夫子高兴笑了起来,能教出这样的好门生,杨夫子心里非常欣慰,随后有些迟疑说道:“子诚,在王府任职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其实可以……”
后面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张信还是明白杨夫子之意,与莫学的观点如出一辙,张信也只有再次无奈的说道:“夫子,我深受王爷知遇之恩,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利,在这个时候背离王府而去,那岂不是成为不忠不义之徒。”
“子诚,此话言重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无话可说。”杨夫子摇头叹息道:“也只能有负莫学正所托了。”
“夫子此言何意?”张信暗暗猜测起来。
“莫学正前两天修书给我,希望我能劝动你回州学。”杨夫子笑道:“不过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对不起莫学正啦。”
听到杨夫子地话,张信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奇怪,按常理说如果规劝于人的话。应该不会只说一两句,就这么容易放弃的啊。
“夫子,莫非您也赞成我回王府?”张信灵光一闪,惊喜说道。
“做人要知恩图报,王爷在世之时,不仅赏识于你,还曾经有恩于我们村子,我们可不能忘本啊。”杨夫子感叹道:“前程与恩情两难之下,该怎么做只能由你自己权衡轻重啦。”
“夫子。其中利弊我已经十分明白,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张信诚恳的说道:“还请夫子支持我地选择。”
“子诚,你可要考虑周详啊,毕竟这事关你的前程。”杨夫子提醒道。
“夫子放心,我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张信微笑起来,安慰说道:“其实我在王府也很空闲地,有非常多地时间修学。没有耽搁学业,你看我这次乡试不是这样过来了吗?”
说的到是轻松,可是能不能做到还是个问题,在王府这样地环境下,怎么可能静下心来认真读书学习。张信这是明显在撒谎,但杨夫子似乎有些相信,真正的原因是杨夫子屡试不中,心里也对科场有些失望之意。
“说的也是,不知不觉的就把事情严重化了。”杨夫子轻轻笑道:“在哪里学习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在用心苦读。”
“夫子言之有理,学生受教。”张信连忙起身行礼道,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
“我的弟子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杨夫子点头笑道:“既然决定这样做,那就去吧。夫子我支持你。”
“谢谢夫子,那么我明天就起程返回王府。”张信恭敬地拜别杨夫子,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张信与村中父老乡亲挥泪告别之后,由张胜骑马送他到附近的渡口。
“子任,你回去吧。”到了渡口,找到运客的小舟,张信说道。
“你先上船。等你走了我再回去。”张胜忽然有些迟疑说道:“子诚。你真的不回州学了,如果回去的话。可以和子直他们一起念书修学,那岂不是很好。”
“莫学正和你说的?”张信很肯定,随后有些无奈说道:“他还真是不轻言放弃啊。”
“其实莫夫子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回州学静心的学习,明年会试地时候更加有把握一些。”张胜很理解莫学正的心里。
“期望太高也不是件好事。”张信轻轻笑道:“不说了,子任,反正现在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你回去告诉莫先生,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代我谢谢他老人家。”
说完也不待张胜反应过来,轻快的踏上小舟,吩咐船家可以起程了,船家麻利地一撑竹蒿,小舟轻轻的顺水划去,慢慢的离开渡口。
“有事情就给我写信。”张信大声挥手说道:“子任,再见啦。”
“一路顺风,保重身体。”张胜高声回应道。
溪山村位于安陆兴王府的上方,有一条河水直接可以到达王府附近,路程刚好是顺水而行,张信在闭目假寐之时,小舟已经悠悠的来到兴王府附近的渡口,渡口附近就有个小集市,人来人往的还算热闹。
上了岸边之后,张信抬头看看,发现天色已经有些暮色,索性在集市上雇了一辆牛车,躺在车上迎着秋风慢悠悠的向王府方向驶去,直到日落黄昏之时,才依稀看到兴王府,张信干脆付过车钱,快步朝王府奔去。
“张典簿,你回来了。”今天正逢陆柄轮值守卫,看到张信连忙迎了上门。
“是啊,一个多月没有见,陆护卫到是精神许多。”张信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到兴王府张信似乎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张典簿说笑了,听说你这次乡试名列第一,是今科解元,恭喜。”陆柄露出平时难得一见地微微笑容向张信道喜,毕竟患难之交,怎么也要亲自道贺一声。
“还算可以,起码没有给王府丢脸。”张信笑呵呵的说道,这上陆柄心里一楞,继而明白过来,知道了张信之意。
“亏你还记得自己是王府之人,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听到下人汇报,袁宗皋知道张信回府,连忙赶了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不由报怨起来:“还以为你高中解元,兴奋得忘乎所以,不知道回王府了呢。”
“袁先生,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子的人吗?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张信拱手行礼之后,笑嘻嘻的说道:“早知道我再在村里待上几天才来。”
“再待几天?”袁宗皋吹胡子瞪眼道:“那我亲自出马去溪山村把你揪过来,到时候看你怎么得意。”
“就是知道先生没有忘记我,所以我就提前几天回来了,一个月没有见,您还是那么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啊。”张信微笑奉承道,这让袁宗皋听得喜上眉梢,也让陆柄感到十分的郁闷,果然不能听信张信的话,刚刚赞完自己没有多久,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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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小聚
更新时间:2009…6…19 11:39:04 本章字数:5795
“看你一身风尘仆仆之色,且先回房淋浴清洗一番再去面见世子吧。”袁宗皋好意提醒说道,张信是坐牛车过来的,没有什么东西遮掩之下,秋风一起黄沙漫天,张信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尘,张信也不耽误时间,与陆柄告别之后急忙回到房间,换洗衣服之后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清爽许多。
“袁先生,府中最近一切可安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从浴间走出来后,张信用毛巾擦拭着水渍,向在茶几旁边品茗的袁宗皋问道。
“除了忙于秋收之外就是核对帐本,能有什么事情。”忽而袁宗皋饶有兴趣的反问道:“子诚,顶着乡试解元的名头可感到风光?”
“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不值得一提。”当初知道自己是解元的时候张信还真高兴过一段时间,但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又不见得比别人多出什么来。
“子诚,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等你参加会试之后就知道这其中之好处。”有什么好处袁宗皋也不细说,只是张信也不想想,全国才这么多个省,能有几个解元,到时一上京城,把自己的身份一说,根本不用再费尽心思去扬名,别人自然会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袁先生,我们去见世子吧。”张信懒得追问下去,整理好仪容后说道。“不着急,世子这个时候应该正与王妃娘娘用餐,我们还是不前去打扰为妙。”袁宗皋微笑说道:“我已经吩咐厨房,待会自然有人会把晚膳端过来。我们小聚片刻之后再去找世子吧。”语音刚落,马上就有仆役进来把佳肴珍酿摆放好,随后轻轻退了出去。
闻着桌上摆好的珍肴佳酿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张信也觉得有些饥饿。当下也不客气,随意坐下,举杯说道:“敬袁先生。”
袁宗皋也不示弱。拿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信望着有几分醉眼朦胧地袁宗皋说道:“袁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现在就可以明言,我洗耳恭听。”
“果然没有瞒过子诚啊。”袁宗皋眨眼,脸上的酒意似乎消失了,微微笑道:“我还真有些话藏在心里,不吐不快啊。”
“子诚,虽然你平时生性散漫,似乎还有些懒惰。但不可否认你是个非常重情义,知进退之人,而是还非常的机智聪明,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地。”袁宗皋不遗余力的称赞张信,这让张信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感觉袁宗皋是在夸赞另一个人啊。
“袁先生,你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感觉你说的好像不是我。”人贵有自知之明,张信清楚知道袁宗皋口里说地那个聪明能干,忠心卫主。勇敢担当的人,好像似乎这些事与自己有一点点联系,但没有袁宗皋说地那么夸张吧。
“子诚,前不久我收到莫学正的来信。”袁宗皋脸上露出笑容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王府了呢,正烦忧该如何向世子解释,没有想到你居然出现在王府,这让我感到很欣慰。”
“这么肯定,难道你不怕我是来王府收拾东西走人的吗?”张信似笑非笑说道。心里却暗叹莫学正为了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可惜自己只有辜负他一片苦心啦。
“进了王府你还想出去?那是痴心妄想。”袁宗皋玩笑说道:“你胆敢踏出王府大门一步,我马上让陆头领把你关起来。”
“那还是算了。小命要紧。”张信一脸惊耸的模样,似乎非常害怕陆松突然出现把他带走,逗得袁宗皋开怀大笑起来。
“子诚,既然你能回来,这说明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王爷、世子果然没有看错你。”袁宗皋情绪有些激动,举杯与张信畅饮起来,正当两人觥筹交错之时,黄锦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张典簿,世子有请。”黄锦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发觉房中忽然多出一人,吓了跳之后凝神观看才知道是黄锦。
“是黄锦啊,过来与我们一起喝几杯。”袁宗皋似乎真地有些醉迷糊了,向黄锦发出邀请,黄锦苦笑退后几步,并没有理会袁宗皋的招呼。
“黄锦,稍候片刻。”
张信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还记得在面见朱厚,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多大的酒意,看到黄锦来后,张信随手拿起毛巾走到小院里,沾些冷水拂拭着脸,顿时感觉一阵清凉之意,再次整理仪表之后,张信回到房间对袁宗皋说道:“袁先生,我先与黄锦前去见世子了,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下吧。”
重复说了几遍,袁宗皋还是没有反应,张信干脆与黄锦动手把袁宗皋移到床上,然后吩咐仆役进来收拾好房间,顺便照顾好袁宗皋,然后与黄锦出发,与袁宗皋小聚之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黄锦提着灯笼引领张信前进。
“黄锦,最近世子心情怎么样?”到王府书房的路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安静走夜路还真有些发毛,古代可不像现在有路灯照明,灯笼的火光也有些昏暗,根本照亮不了多远,张信干脆与黄锦搭讪起来。
“原来还有些情绪低落的,但是知道张典簿回府后,世子精神立刻振奋许多。”黄锦心里也有些害怕,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颤抖。“王妃娘娘呢,情况怎么样?”
“娘娘身体安好,笑容……”
两人无聊的搭腔壮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