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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身体安好,笑容……”
两人无聊的搭腔壮胆,很快就走到书房,因为朱厚早有吩咐。两个人不用经过通传就可以直接进去,书房内几支大大的蜡烛把四周照得光明灿烂,犹如白昼一般,张信仔细打量着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朱厚。感觉他好像又成熟一些,因为太过专注地原因,朱厚并没有发觉两人的进来。黄锦悄悄的走了上去,轻轻提醒道:“世子。张典簿来了。”
“张先生。”回神之后的朱厚凝视前方,眼睛一亮兴奋叫了起来。
“见过世子。”
见礼之后,两人分主宾坐下,黄锦机灵地给两人把茶给端上来,告退时把门掩上。
“张先生,听说你这次高中解元,我在这里给你道贺了。”朱厚喜气洋洋的说道,好像是他自己得中一样。
“这都是托世子的鸿福。我才侥幸考上解元。”张信轻轻笑道,却不知自己无意之中说出事实地真相。
“张先生还是这么谦虚,若是父王在世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为先生庆贺。”朱厚小脸上又浮现悲伤之色,看到一身素服打扮地朱厚,张信知道恐怕要摆脱兴王逝世地阴影,恐怕还要一段时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解元罢了,有什么可值得庆贺地。”张信知道越是提起兴王,那更加会引起朱厚的伤感,“下次我考个状元回来。再与世子一同庆祝。”
“我相信先生一定可以的。”听到张信之言,朱厚居然很赞成的点头说道:“等先生高中状元之时,我们在王府设宴共同欢庆,王府上下都要参加。”
“世子,前些日子我托罗掌柜送给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吧?”张信可不敢再继续较真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道。
“是两套书,《忠义水浒传》与《三国志通俗演义》。”朱厚有些高兴的说道:“谢谢张先生地礼物。”
“世子喜欢就好。不过是些市井读物。平时拿来消遣解闷的,世子可不要计较其内容真伪啊。”张信知道朱厚的性格有时候会非常的较真。遇到一些疑惑之事,肯定要探明其中的究竟才罢休,故而提醒说道。
“谢谢张先生提醒。”朱厚开颜一笑道:“府中教授也是这样子说的。”
“他们怎么说?”人的心里很奇怪,自己可以这样认为,但是绝不允许他人指责,特别是与自己有矛盾的人,张信听到是府中的对头居然有不同意见,顿时心里一阵不痛快。“他们说三国志通俗演义还可以值得一读,虽与正史没有半点相符之处,但也可当做平日消遣之物,但是忠义水浒传都是些离经叛道之言,不可阅之。”朱厚眼睛直盯住张信,想看他怎么反驳。
居然敢这么诋毁名扬后世的四大名著,如果不加以批驳怎么对得起自己在后世看地那么多的电视与评论,张信轻蔑一笑,说道:“世子,对于府中教授们的才学,我还是感到很佩服的,便是他们的见识却不怎么样。”
“张先生何出此言。”朱厚有些兴奋起来,好久没有听到张信的评论,还真有些怀念,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才会听到一些与众不同,但是很非常有道理的言辞。
“以水浒传为例,世子可从中看出什么来?”张信微微笑道,今晚不把朱厚对这两本书的看法纠正过来,他不打算睡觉了。
“一些草莽之徒聚众作乱,但还算有些忠义之心。”朱厚眨眨眼睛,摸着小脑袋然后继续说道:“大宋朝廷奸臣当道,天子昏庸无道,这应该值得反醒。”
“那书中给世子印象最深刻地是哪位人物?”张信轻轻点头,在这个忠君地时代,不能强求朱厚能看出什么样的大道理,而且张信也不打算和朱厚说什么逼上梁山之类地反官府反朝廷言论,如果真的这样说的话,可能明天官府马上派人把张信带到衙门里关押起来。
“有许多,武松、李逵、鲁智深、……”朱厚张口就能说出十几个水浒中知名的人物来,可见朱厚还是认真阅读这本书的,也间接说明这本书的魅力所在,述说地时候朱厚小脸上充满兴奋之色。只有认同这本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张信再次叹息古代娱乐活动还真是缺乏之极,更何况朱厚从小就接受皇家的正统教育,像三国、水浒这样地旁门书籍,从来就很少接触过。山海经、搜神记之类的神话传说可能还看过一点,但长篇通俗小说根本没有见过,心情肯定与之前不同。
“看来世子并不是为随意消遣而看。分明是已经投入其中。”看着朱厚兴奋的表情,张信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子过来地。
“让先生见笑了。”朱厚小脸泛起一丝红色。随即恢复自若的表情,与张信相处久了受其传染,朱厚也不容易那么害羞了,如果让府中地教授们知道,肯定大叹张信又在误人子弟,而袁宗皋肯定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这说明朱厚正逐渐成熟。
“还请先生赐教,水浒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深意?”朱厚诚恳的说道。他也知道能让张信看得上眼的东西,肯定有特别之处,不然张信也不会把这两本书当成礼物送给自己。
“世子从书中看到叛乱、看到忠义、看到兄弟之情、看到奸臣当道、看到天子昏庸,这都是显而易见的。”张信诱导似的说道:“世子可还看出什么?”
朱厚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半天没有想出什么来,最后只好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同时好奇的睁大眼睛看向张信,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请先生解惑。”
“我从书中看金钱与权力。”张信故作高深莫测地模样,酷酷的抛出这一句话,这让朱厚感到非常的惊讶。眼睛不眨的望向张信,静静聆听他的见解。
朱厚眼中透出的那诚恳求知的目光,让张信的虚荣心极速的膨胀起来,端直杯子喝了一口清茶之后,这才悠悠的解释起来:“世子若是仔细分析研究书中人物地遭遇与行为,那就可以得出与我一样的结论。”
“还请先生指点。”朱厚听到张信的话,连忙起来到书桌上的抽屉里拿出厚厚的几本水浒传,返回递给张信。张信虽然看过水浒传。但看的是后世的版本,现在接过书一翻阅。有些不熟悉,干脆推还给朱厚,然后说道:“听我说即可,世子事后可以自己对照一下,看看我所说是否属实。”
看到朱厚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张信满意的点头赞许,为其讲解起来:“就以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例,………。”
张信慢慢地开始评论起来,反正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多数观点是来自后世地百家讲坛,而朱厚更是听得如醉如痴,没有想到水浒传里面还有那么多的深意,人力有时尽,张信也有记不清楚地时候,这个时候朱厚高超的记忆力开始展现出来,举一反三的说出许多例子,而张信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大大夸赞朱厚聪明伶俐,朱厚自己反而有些害羞起来。
“没有想到这些人仗义疏财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朱厚感慨叹道。
“世子今后可还敢小瞧这些书?”张信微微笑道:“这里面可是有大学问的。”
“我就知道还是先生才学高明,府中的那些腐儒只知道念道圣人之言,根本不懂得世间人情的冷暖艰辛之处。”朱厚嘲讽道,这让张信有些意外,什么时候朱厚变得对这么偏激起来,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到张信惊讶的模样,朱厚微微一笑,尽显皇家气度,颇有兴王的风范。
“先生不必奇怪,主持王府事务这么久,我也明白当日父王辛苦之处,怎么会不明白先生所言之道理。“朱厚脸上露出同龄人没有的坚毅之色,显得越发成熟了。
“世子受苦了。”张信轻轻叹息,却没有出言安慰,人总是要不断的成长的,朱厚早日成熟对兴王府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差点忘记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先生。”沉默片刻之后,朱厚忽然兴奋的说道,脸上充满欢喜雀跃之色。
“什么事情让世子如此高兴,那我可要洗耳恭听啦。”张信故意露出夸张的笑容。
“宁王贼子之乱已经被平定,现在正被押解进京听候皇上的发落。”朱厚脸上笑容绽放,非常的灿烂无比,虽然早就知道宁王之乱的结局,但张信还是感到由衷的高兴。
“贺喜世子。”张信敛容认真的拱手说道:“终于可以告慰王爷在天之灵啦。”
“其实消息早就已经传来,只不过当时先生正在武昌参加乡试,袁先生说暂且先不告诉你,免得让你分心。”朱厚微微伤感说道。
“王爷大仇得报,世子应试开心才是。”张信劝解起来,说的话连自己也不相信,人都死了,报仇雪恨又怎么样,随即看到朱厚手里的水浒传,眼睛一转询问道:“世子,当时罗掌柜送可只是送来两套书而已?还有没有其他物品?”
张信这其实是没事找事,书都送来了,还怕画给弄丢不成,不是在自己房里,就是在朱厚那里保管着,当初应该没有说这画也是送朱厚的礼物吧,张信努力思考起来,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再要回来,朱厚肯定不会介意的。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李构
更新时间:2009…6…19 11:39:04 本章字数:5873
“先生可说的是那幅画?”听到张信的询问,朱厚的精神稍微好些,回忆一会这才依稀记得当时好像见过这东西。
“就是那个,我在武昌空暇之时,出门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家书画店铺,觉得有一幅画还可以,索性就买了下来,但是当时放在身上有所不便,干脆让罗掌柜连同送给世子的礼物一起差人拿回王府,却不知世子可曾留意?”张信解释道。
“记起来了,当时和礼物一起拿到书房的。”朱厚反应过来叫道。
“世子觉得那画怎么样?”不可能直接向人要画,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没有礼节,张信旁敲侧击起来,唐伯虎的画可不能就这样送给朱厚,反正他家的珍宝这么多,不用和自己争这幅画吧。
“好像……”朱厚努力回忆起来,当时只顾看礼物没有注意那幅画,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肯定没有看过那幅画,冥思苦想之时忽然灵光一闪,对张信说道:“先生,那画被绿绮姐姐给拿去了,当时她在书房看到那画,打开看过之后,就说这画不错,她要带回去欣赏几天,但现在还没有见还。”
“既然是绿绮姑娘拿去的,那就当做送她的礼物吧,希望她喜欢。”听到是绿绮拿走的,张信心中一动,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情。那明天我和她说。”朱厚也觉得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
“世子,天色已晚,明日还要早起,你也该回房休息啦。”书房中地烛光渐渐昏暗起来,火苗不停的跳动。张信这才发觉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是时候告辞回去啦。
“那好,日后再向先生请教。”朱厚也感到稍微有些疲乏之意,同意张信的提议,呼唤道:“黄锦。”
“小的在,世子有何吩咐?”黄锦一直在门外守候,留意着书房内的动静,不敢有丝毫分心,听到朱厚地传唤连忙轻轻推门而进请示说道。
“送张先生回房安歇。”朱厚指示。考虑得非常周道。
“谢世子。”张信也不推辞,夜静更深地又没有路灯,还是找个人陪伴为妙。
回到小院之后,与黄锦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张信忽然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袁宗皋占据,看着睡得香甜的袁宗皋,张信也不忍心叫醒他,干脆在隔壁的客房里勉强凑合一夜。
“子诚,我先走了。”
翌日清晨,张信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好像有人在叫唤自己。含糊的回应一句,接着蒙头继续安然入睡起来,直到早上九点钟左右,就是古代的巳时,张信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没有闹钟的时代还真让人不适应啊。
洗漱之后,张信享用着晚到地早餐,正盘算着自己今天要做些什么事情之时,有位仆役前来汇报道:“张典簿,李工正求见。”
李工正?张信有些疑惑。忽然醒悟过来仆役说的是李构,王府里的工正,当时与自己一起负责修筑梯田的,与他关系还算好,聊得起来,但是这个李构经常在王府深入浅出的,是典型的技术人员,整天待在自己房里研究东西。一年到头也没见上几次面。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兴王出殡的那天,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呢?张信草草把早餐解决掉。吩咐仆役把碗筷收拾好,准备好清茶,自己亲自出去迎接李构。
“李大哥,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没有二话。”请李构进小院会客厅坐定后,张信知道李构是个爽快人,也没有与之多言,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典簿,我在王府里有吃有喝地,能有什么事情要办啊。”李构露出憨厚的笑容,很是满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