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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雅座,雅座里空无一人,今天这一次的宴会,竟然只有沈若成与蔡强两人。
“蔡大人,请,一点粗茶淡饭,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沈若成热情地邀请蔡强坐下。蔡强也不推托,毫不客气地坐下,口中笑着道:“沈家主才是不要揶揄本府,醉仙楼最好的酒席,以本府的俸禄,一年能吃上一顿就是奢侈了。”
“来来,大人,这是醉仙楼的极品女儿红,大人尝尝,其实,只要大人愿意,莫说一年吃上一顿,就是大人天天想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沈若成一边招呼蔡强,一边开始若有似无的劝诫着蔡强。
“呵呵,算了,本官有自知之明,这种不合适的幻想还是不想为妙。”蔡强眼光闪了闪,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苦笑道:后面还跟着一个随时可以要他老命的煞星,他敢想吗?
沈若成笑了笑,不再延续这个话题,而是给蔡强斟上酒,笑着道:“说起来,大人做这泉州知府也快两年了吧,以大人的才华,这泉州知府的位子,实在委屈了大人了。”
“哦?”蔡强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对于这样的话题,他还是不回答为妙,巡抚大人还站在后面呢。
沈若成瞟了蔡强一眼,接着道:“自从现在这位巡抚大人来了之后,雷厉风行了一阵,光海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掉了一大批,特别是号称光海三大巨头的布政使、按察使、防御使,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巡抚大人的钢刀下了,光海的吏治因此清明了许多,我们这些生意人也好做了许多。”
“沈家主是生意人,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这上面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吧。”蔡强笑着淡淡的拒绝继续这个话题,明哲保身。
沈若成硒然一笑,眼中掠过一丝不屑,道:“无妨,这里只有你我,大人带来又都是亲近之人,无虑今日之论泄漏,如果泄漏出半个字,欢迎大人来搬草民的脑袋。”
蔡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现下,布政使、防御使都已经有了人,唯有按察使还没有人选,我听说,朝廷下了旨,让巡抚大人推荐一个,但巡抚大人迟迟没有动静,草民有消息说,是因为巡抚大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请朝廷选派一位来。大人听说了吗?”
蔡强知道,说到这个话题,如果自己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肯定会让精明的沈若成起疑,因此,表面上故意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眼睛却射出渴望的神色,妙到毫颠的把自己应该有的样子表现了出来,道:“哦,有这样的事情吗?本官倒是不知道,沈家主消息真灵通啊。”
对于蔡强这么会演戏,让一旁的叶思忘和玉小苋都有些惊讶,想不到这蔡强还是一个人才,看来,这么会演戏,以后可以好好利用。
沈若成也不推辞,淡淡的笑道:“我们沈家经商多年,在朝中还有一点人脉,特别是对于光海的消息,还算灵通,就拿这新来的巡抚大人来说吧,早在南荒战争之前,我们沈家就已经知道他要来担任巡抚的消息了。”
沈若成淡淡地又丢出一个证据,以证明沈家真的在朝廷中很有人脉,权势很大。蔡强做出很惊讶地样子,愕然看着沈若成。
“以大人的才华,绝对能够胜任按察使一职,如果大人有意,我们沈家可以为大人说项。”沈若成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丢出一个诱人的诱饵,引诱着蔡强上钩。蔡强露出一个苦笑,直接的道:“只要本官放了令兄,就可以升官,对吗?”
“大人是聪明人,自当知道该如何做,既然大人已经直说了,那草民也就直说了,以我们沈家的能耐,莫说一个按察使,就是大人想到京中去也不是不可能的,相对的,如果大人不知道分寸,失了进退,那大人现在的位子还能不能坐稳,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沈若成威胁着蔡强,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立场。
蔡强苦笑连连,心中涌起一阵无力的感觉,前有沈家,后有巡抚叶思忘,他该听谁的?算了,这个官不作也罢,保住小命要紧,还是听巡抚大人的吧。
“多谢沈家主赏识,本官才能低微,实在担当不起沈家主的赏识,本官还是继续做这个知府吧,即使做不成了,大不了回乡种地,天大广大,总会有容身之处,总能有活路。”蔡强苦笑着拒绝了。
沈若成微笑的脸庞立即板了起来,问了一句:“这么说,大人是打定主意要和我沈家过不去了?”
“不是本官与你沈家过不去,而是你沈家与本官过不去,如若你们不做任何犯法的事,本官至于去惹你们家吗?”
蔡强见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说了实话,不再忍让。
“说句不中听的话,我沈家在光海的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了,但还不至于让人欺负到头上而无还手之力,泉州还有我沈家在,大人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否则,天地虽大,也要大人能出了这泉州城才能享受到。”
沈若成见来软的不成,干脆明着威胁了,对于他来说,一个小小的知府根本就不放在眼内。
“好个沈氏家主,软的不成,来硬的了!人家蔡大人清正廉明,不吃你那套,恼羞成怒了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有着明显的嘲笑和不屑,然后,一个穿着劲服的娇俏身影从窗口跃了进来,叶思忘和玉小苋一见那人,对望一眼,露出一个苦笑,她怎么来了?
第十八章 泉州沈府(4)
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美丽的脸庞,灵活的美目,显得非常的俏丽可爱,让人一看即知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美少女。
此时,少女美目圆瞪,小嘴微噘,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神情不善地瞅了沈若成一眼,娇哼一声,对蔡强道:“蔡大人,你放心,尽管主持公道,如果沈家敢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我就偷偷地溜进沈家,杀了那个沈若威,哼,不管是江湖上,还是官面上,我都有人撑腰,才不怕他呢!”
说着,还皱了皱可爱的琼鼻,挥了挥小粉拳。玉小苋古怪的看了叶思忘一眼,叶思忘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这小丫头,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在外面这么嚣张,这么惹是生非的?
“哈哈……”沈若成先是被突然闯入的少女吓了一跳,待看到少女只是一个人时,又说出在他看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时,沈若成为少女的口气感到可笑,不屑的看了少女一眼,冷笑道:“你就是救了那个卖唱丫头的所谓的女侠客?”
少女胸脯一挺,昂然道:“我是女侠,真正的女侠。”
沈若成硒然一嗤,讽刺道:“所谓的女侠,都是一些不务正业,不守规矩的泼妇,女子就应该端庄娴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闺中做些女红,遵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怎可随意的出来抛头露面,与男人争强好胜?这样的女子,没有一个男人肯要,难怪姑娘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却还一个在外面游荡,看来是令尊令堂没有善尽父母的职责了。”
沈若成气定神闲地说着刻薄讽刺的话。少女何曾被人如此说过,人人都把她当宝贝一般的捧在手心,惟恐疼不够,爱不够,哪曾让她受过如此委屈?
少女被说得眼圈发红,胸脯快速的起伏着,却不知该用什么话反驳,只能气乎乎地看着沈若成得意轻贱的表情,独自生气。
叶思忘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不过,还没轮到他发作,因为他发现玉小苋已经崩起了清秀的脸庞,美丽的大眼已经眯看着沈若成,这是她生气的征兆,叶思忘知道沈若成不用他教训了,他的爱妻自然不会放过他的。
沈若成见有外人闯了进来,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蔡强一眼,道:“沈某言尽于此,该如何做,蔡大人好好的斟酌斟酌吧,只要大人还在泉州,还在朝廷做官,大人就应该好好的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免得日子过得不舒坦。”
沈若成淡然而又阴冷的丢下几句威胁,就欲离开,这时,玉小苋站了出来,冷冷地道:“沈家主好大的口气。”
“你是何人?”沈若成板起面孔,冷冷地看着一身衙役服饰的玉小苋。叶思忘知道玉小苋的身份不能曝光,便掀了帽子,朗声笑道:“在下是保证能让蔡大人过上舒坦日子的人。”
玉小苋见叶思忘掀了帽子,也把帽子脱去,冷冷看着沈若成。
沈若成沉稳的面孔显出深沉,仔细的打量着叶思忘,还未有任何反映,那少女见到叶思忘和玉小苋,眼圈一红,委屈的泪水顺腮而下,悲呼一声:“婶婶,那个坏人欺负我!婶婶要为剑雨出气!”
说着,“呜呜”哭着扑向玉小苋,娇靥埋在玉小苋怀中,哭得伤心不已,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这少女就是朱剑雨,叶思忘的师兄朱伟杰的宝贝女儿。
叶思忘眼神冷峻地看着沈若成,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杀气,朱剑雨是朱伟杰年近中年才得的宝贝女儿,在家中一向被当成宝贝般呵护着,谁也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莫说骂她,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今天,居然被沈若成如此讽刺谩骂,叶思忘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更何况,对于自己的亲人,叶思忘是从来不容人轻侮的!
“泉州的天,从来都不是你沈家的!看来是在谭冬的庇护之下逍遥得太久了,让你们沈家忘了做人做事的分寸了,本府不介意好好的替你家的祖先教导一下,让你们知道自己该有的分寸!”叶思忘一字一句地说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有些人,与他客气是没用的,客气只会让他更加的得意、猖狂。
“你是……”沈若成脸色大变,见蔡强自叶思忘掀开帽子,露出相貌开始,便一直恭敬的肃立在一旁,知道叶思忘的身份肯定比蔡强高了许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并且身份比蔡强高的人,只有……
“你是巡抚叶思忘?”沈若成脱口失声说出自己的猜测,语气里有着颤抖,他回来的时候,娘亲就告诉他,一直派人盯着知府衙门,不可能有人能逃出去报信,为何现在巡抚会来到泉州?看来,情况有变,他的计划也该改改了,幸好,他已经派人去了京城。
“不才正是叶思忘,你们沈家丝毫不放入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本府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不知进退,胆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朝廷命官的人,沈家主,奉劝你一句,这天下姓的是皇族的方姓,而不是你小小的沈姓,还容不得你如此目无法纪,嚣张狂妄。”叶思忘露出一个深刻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晃得沈若成眼花,“今日的聚会,本府已经命人记下,沈家主回去之后,好好的保重才是,沈家该还的东西,本府会一点一点的要回来的!希望沈家主不要赖帐才是。”
说完,叶思忘“哈哈”笑着,带着玉小苋和朱剑雨向楼下走去,蔡强幸灾乐祸地看了脸色苍白的沈若成一眼,走上前去,低声道:“恭喜了,沈家主,我们巡抚大人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比起你们沈家,本官更忌讳的是这位巡抚大人,沈家主说泉州的天空是姓沈的,本官拭目以待,看沈家如何让巡抚大人明白这个事实。”
蔡强得意的呵呵笑着下楼而去,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刚才对着他威胁利诱,不可一世的沈家家主,此刻,还不是被巡抚大人吓到了吗?
叶思忘一下楼,等着蔡强来到面前,说了一句:“带齐人马,到沈家拿人,先把沈若威抓起来再说!”
“是,大人!”蔡强神情一震,大声应着,叫了人,风风火火地就往沈家去了。叶思忘卸了化妆,让玉小苋带着朱剑雨回知府衙门,自己却穿上官服,跟着蔡强前往沈府拿人,根据蔡强前两次的拿人经验,这一次去沈家,也不见得好相与。
来到沈府的大门口,朱红的大门,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门户高严,朱门大户啊。叶思忘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向蔡强做了一个手势,蔡强点点头,命人上去敲门。
“你们又来做什么?”家丁见是官兵,只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头来,不耐烦的呵斥着,哪里把这些官兵放在眼里。
蔡强哪里还理他,这次与前次不同,这一次有了巡抚撑腰,蔡强直接命人推开大门,哪里还等着他来开。
“你们要敢什么?好大的胆子,胆敢闯沈府!啊……好痛!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沈家一向家大业大,在泉州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上至族中之人,下至一个家奴,从来没有人把衙门里的人放在眼里,衙役们早就窝了一口气,这一次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一脚把看门的家丁踹倒在地,全都如狼似虎般,凶神恶煞似的直接冲了进去,也不管踩坏了沈家院中种植的奇花异草。
“观仆知主!沈家,本府就陪你慢慢玩玩儿。”叶思忘喃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