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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比他熟悉。
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色,叶思忘去酒窖取了坛酒,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石椅上,就着月色喝了起来。
“长夜漫漫,叶公子不在屋里陪伴娇妻,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独饮?”
第二十五章 月夜谈心
叶思忘抬起头来一看,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长发披捶在肩上,赤着双足,袅娜圣洁的美丽女子正站在月光下,朦胧的月色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仿佛一个月精灵一般。
“海姑娘不也是没睡吗?那是不是叶某也要问一下海姑娘如此深夜还未歇息的原因呢?”叶思忘笑着说道。“海姑娘,请坐。”
海净也不推辞,娉婷的在叶思忘旁边的石椅上坐下,道:“小女子是因为练功而深夜未眠,叶公子是为了什么?小女子不明白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叶公子放弃如花美眷而在这里枯坐?”叶思忘笑了:“姑娘是在讽刺在下贪图美色吗?”
“不敢!小女子区区佛海一弟子,如何敢讽刺堂堂武神的弟子!”
叶思忘再次笑了出来,知道她还在恨他的顽固:“面对如此美丽的月色,海姑娘可不要因为在下而错过了,那在下的罪过又要添一条了!”
海净看了叶思忘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月亮,叶思忘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豪爽的笑道:“如此月色,如此美人,当饮一杯。”
海净黛眉微蹙,瞪了叶思忘一眼,叹道:“佛家有云,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不止占了色,连酒也占了,看来,你真是彻底的堕落了,真可惜了你的慧根,我就不明白你为何不肯跳脱万丈红尘,脱离诸般烦恼,执意沉沦在俗界呢?”
叶思忘看了海净一眼,答道:“你问我的这个问题,十年前我也问过我的师父。我问师父,以他老人家的修为,为何还要继续操劳俗世的一切,他大可像你们佛海和道山的先辈一样,专心修练,以求飞升。”
“那慕容前辈怎么回答你的?”
“我师父说,他与那些先辈追求的不同,他的人生是靠着情与欲支撑起来的,如果没有了情、欲,他无法肯定他人生的意义,无法确定是否还继续生存着。我以前不懂得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他只是想与师娘们能永远的厮守在一起,在我看来,他们飞升之后一样可以厮守在一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叶思忘没有继续说,而是看着一脸思索表情的海净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回头来看你的人生路程,除了乏善可呈的修炼生活,你什么也没有,你不会觉得遗憾吗?如果是我,我会!照你们佛家的说法,历经六道轮回之苦才能转生为人,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不好好的活一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为世俗所牵绊,这样的人生,即使短暂,但我觉得比飞升成仙强多了。”
海净一脸惊讶表情,又有些了然,喃喃道:“原来你们无忧山有这样的传统,难怪你们无忧山人行事不拘一格,每每出人意料了。”叶思忘潇洒一笑,“多谢海姑娘夸奖!”
唇角优雅的扬起一个小弧,眉头舒缓的展开,海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迷人表情,眼神带着一股未明的神秘,朱唇轻启:“叶思忘,让我也知道凡人的幸福吧。”
叶思忘愣了一下,表情呆呆地看着海净。海净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瞟了叶思忘一眼,抬起玉足,转身就走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圣洁如雪、一心向佛的海净也会说这种话吗?还是刚才是他幻听听错了?
海净是佛海的得意弟子,佛海为了让她早日悟道,甚至把她到青楼花馆去做卖艺不买身的歌妓,栽培的苦心和看重程度,叶思忘是知道的。当初海净说来跟随他的时候,他是感到意外的,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佛海的用意,不明白为何佛海会为了区区一个沈若君就愿意牺牲他们费尽心血调教的弟子。
想到这里,叶思忘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是不是在官场呆太久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先从目的、利益考虑,佛海、道山与无忧山的交情可不是几年,而是已经几代了,以前师父甚至做过帮他们训练弟子的事情,而且,这一次佛海让海净来自己身边,师父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复杂的目的,那自己就静观其变好了,不过,目前,让他头痛的是,海净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要做什么反应才好啊?唉,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聪慧如叶思忘,也无法全部能猜出来。
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饮了一口,很没有形象的就势躺在亭子的石阶上,显出一派轻闲自在的样子,这种时候,如果师父也在就好了,那他肯定会用他丰富的学识给叶思忘讲许多东西,对于他的师父慕容无过,叶思忘有着满腔赤诚的孺慕。
“虽然天气炎热,但地气如此重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躺在地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一道略带不悦的责备声音从头顶响起,叶思忘睁开眼睛,就看到玉夫人正蹙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叶思忘郝然一笑,连忙一跃而起,向丈母娘行礼。
“这么晚了,你也不是没有歇息吗?你那些媳妇也真是的,怎么都没有看好你,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饮酒,还躺在地上,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玉夫人嗔责的瞪了叶思忘一眼。
叶思忘只能傻笑以对,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丈母娘自己是看到今天她与玉小苋的母女情深而感慨吗?这似乎没有必要。
“夜色如此美好,小婿睡不着,闲来无事,就出来一边赏月,一边饮酒了,娘你呢?”叶思忘笑着扶玉夫人在身旁的石椅上坐下。
玉夫人也不推辞,不过却因为叶思忘的扶持而微微红了俏脸,她已经将近三十年没让男人近身了,这叶思忘突然的碰触,还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借助深厚的修养来掩饰心中的羞涩,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女婿,还是鬼灵精,如果被他看出来,那她这丈母娘的面子往哪里摆。
叶思忘瞟了瞟周围,伸手摘来一朵花,运用精巧的内功,把里面的花瓣都弄去,只剩下外围的两圈花瓣,再运用寒霜冰了一圈,做了个晶莹剔透,彷佛是用水晶雕琢,并在水晶里镶了一朵花似的酒杯,递给玉夫人,歉然笑道:“娘,小婿只带了一个酒杯出来,仓促之下,只能弄一个花瓣做的杯子给你,请娘笑纳。”
玉夫人接过花杯,甚是欢喜,简直有些爱不释手,虽然早就知道这女婿是个聪慧之人,想不到还如此的风雅,看来他这文武状元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面孔依旧淡淡的,但眼中的那丝笑意却透露出她的愉悦。叶思忘颇感安慰,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可惜没哄出丈母娘的笑容,要不然以她的姿色,笑出来肯定能迷死人,只不知当初伤害了她的那个臭男人是谁,让她连笑容也少了,像他的宝贝小苋,虽然个性也是冷冷淡淡的,但可比眼前这位丈母娘有人气儿多了。
玉夫人喝了一口叶思忘给她斟上的酒,美丽的脸盘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看来是一个不常饮酒的人。
端详了一眼手中的花杯,玉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神色遗憾中带着微微的伤感,道:“你这孩子心思灵巧,想起用花做杯,只是这花杯虽美丽动人,但终不长久,待冰化之后,花即残了。”
叶思忘愣了愣,对于玉夫人突来的伤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刚刚还很高兴的样子,马上就伤感起来了?
玉夫人瞪了叶思忘一眼,美丽的凤眼中有着冷意,冷声道:“最可恨的还是你们这些男子,把我们女子当作玩物,薄情寡义。月知离人恨,别时不忍圆。天地万物皆有情,唯独男子无情。”
叶思忘被突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不禁一脸委屈的看着丈母娘,道:“娘,你这可是一竹竿打翻了一船人啊,小婿好无辜,小婿可从来没有使乱终弃过。”
玉夫人默默地看了叶思忘一阵,轻轻嘘了口气,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朝着叶思忘露出慈爱的神情,道:“为娘只是一时感慨,不是在指责你什么。”
叶思忘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招惹了丈母娘生气,他的宝贝老婆明天还不和他没完没了啊,不过对于玉夫人的伤感,叶思忘还是能猜到一些,可能又想到了他那从来没见过的薄幸无情的岳丈了吧。
看着玉夫人仰头看着月亮,神情带着伤感的样子,叶思忘挠挠头,有些无措,想了想,才道:“娘,其实我觉得吧,过去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人要活一辈子,不能一直因为过去的不幸就放弃自己将来的幸福。小婿说句话您听了可别生气,小婿一直认为,娘你太在意过去的经历,并因为这种经历的影响,甚至把你自己的不幸也转嫁到了小苋的头上,小苋现在这样的性格,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于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放不下过去,娘你与小苋哪会过得如此辛苦!娘,快乐和幸福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制造的,如果把自己的快乐和幸福都交托到别人的手上,那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不一样都是人吗?没有男人,娘你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执着于过去,而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第二十六章 孤儿寡母
玉夫人仿佛被人在心口重重的敲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叶思忘知道,单凭自己几句话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情况,不可能一下子就让玉夫人解开心结的,因此,说完一大段话之后,叶思忘就没有再说别的,而是留了一个空间给玉夫人思考,不过,经此一夜,叶思忘在心中发誓,以后再不干这种深夜自己一个人来喝酒赏月的事情了,单看看这一夜,先是海净,后是玉夫人,一个还比一个让他头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向玉夫人告了个罪,叶思忘拎起酒壶,赶忙跑回老婆的温柔乡去了,生怕多留一会儿,玉夫人又会给他出什么难题,其实,叶思忘最不会安慰人了,特别是因为情伤而来的伤感,毕竟,他终究是一个男子,再聪明也不可能全知女子之心,没有明白对方的立场和心情,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资格说太多,否则,就是自以为是了。
第二天早朝之后,瑞泽把叶思忘找了去,打算再向他讨教如何得民心安天下的大计。瑞泽端坐高位,命人赐坐给叶思忘之后,朗声道:“前几日爱卿所言,朕仔细的想过,认为卿家的意见颇为中肯,只是实施起来时日长一些,只要朕在位,朕一定会贯彻下去,但是,朕今日想听的是短期之内,叶卿家有何意见?”
瑞泽一脸期盼的看着叶思忘,如果以前他还有任何的置疑,那他现在只有对叶思忘的满腔敬佩了,叶思忘的才华,叶思忘的经验,终究不是他这个从小在深宫长大的人可以比拟的。
叶思忘淡然的眼神看了瑞泽一眼,开口道:“回皇上,皇上现在要做的就是巩固您的皇权,树立您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百姓是很善良宽容的人,特别是我天朝的百姓,只要您做一些对他们好的事情,他们就会忠心的爱戴您,敬仰您。”瑞泽郑重的点点头,道:“卿家此话怎讲?朕愿闻其详。”
“皇上,当前,经过与日泉一役,我朝军威重振,正是上下一心,士气高涨的时候,哈克和辽国在没有把握消灭我们之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土国的威胁,只要臣在朝中一日,土国就不会动兵,因此,我朝可以获得几年难得的休养生息的机会,臣前几日就向皇上说过趁此机会,大力发展国力,但是,要发展国力,首要的就是发展农业生产,而农业生产最重要的土地,却多数握在地主的手中,地主的利益不能触及,否则,会触及皇上的根本。”叶思忘依旧脉脉的看着瑞泽,口中客观的说着。瑞泽很是聪慧,一听就知道叶思忘的意思:“这就是卿家要朕巩固皇权的原因,是吗?”
叶思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有些话,他身为臣子,不是他能说出口的,瑞泽看了叶思忘一眼,道:“朕恕卿家无罪,卿家只管把心中之言说来。”
叶思忘眼睛一亮,道:“臣遵旨。陛下,要想压得那些地主低头,首要的一点,就是陛下手中必须握有能够压倒他们的力量,要有这种力量,皇上的皇权必须巩固。天底下,毕竟普通老百姓多,地主豪绅只是少数,陛下必须要在多数人的心中树立一个英明睿智仁慈的形象,让天下人都来爱戴皇上,这也是微臣说的树立您的形象的原因。而皇权的集中,首要的就是兵权,其次是舆论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