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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深更半夜了,鄙人有些不适,不便于外出,有事明日再谈。”刘璟不敢再去见万磊,毕竟日间那一次就已经让他背冤名了,这个时候再去见他,岂不是坐实冤名?
巡捕似乎也猜到刘璟会婉拒,就道:“是急事,那个奸细跑了。”
“奸细跑了?是何奸细?”刘璟一呆,反问道。
“日间所擒的那个奸细,他被埋伏于北平城中的同伙夜闯大牢救走了。万先生听闻此事,马上前去派在下来通知刘先生,请刘先生马上过去商讨对策。”
刘璟一听到这,整个人更加傻眼,他本来就没能跟那个锦衣卫解释清楚,现在人跑了,就更没法解释了,而且那锦衣卫一旦回到明朝,定会添油加醋地把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向朝廷汇报,不但他自己,就连刘家也会被莫须有的罪名给搞惨。
在对付反叛者,朱明一向是残酷无比的,抄家灭族凌迟处死就如同家常便饭,刘璟是越想越怕,什么也顾不上了,马上跟着巡捕往大牢的方向而去。
大牢外,数十把火把照亮了四周,便装的巡捕和军装的大兵们都大牢围了个日三层外三层,地上还摆着十几个狱卒,生死不明,看样子真是出了大事了。而万磊眉头紧皱地从地牢内出来,身后还跟着顺天府各位要员。
“刘先生,您可算是来了。”万磊一见到刘璟,就一脸歉意地说道:“我们疏于防范,让奸人劫了狱,带走了那奸细,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已经派大队人马去追了,希望能把人追回来。”
“啊!”听到了万磊这话,刘璟不由自主地低呼一声,脸色更加惨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刘璟是个明达事理的人,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顺天府,是自己过于好奇才跑到北平城来的,而种种误会之起源,主要还是因为锦衣卫疑心太重,自己与人家见面的一幕又非常不幸地被他们的眼线看到,这只能说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事接连发生,一环套一环的,背后还真有不可告人的一面,不过这些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也不是他能猜得到的。
铁铉见刘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低声提醒道:“锦衣卫敢于劫狱,在北平城中定还埋伏有很多人,只怕把那些人追回来也不能防止消息南传回到朝廷。此事如何处置,刘先生可得早做打算啊。”
“啊。”听铁铉这一提醒,刘璟就更急火攻心,一拱手作告辞状,道:“鄙人身陷是非,不宜在此地久留,这就告辞。”
“刘先生,您这是要上哪去?”铁铉却一把拉住了对方。
“鄙人这就南归,自缚于朝廷以申明心志。”刘璟甩开铁铉的手,大踏步离去,而铁铉还是有些不甘心,大声劝道:“朝廷是非不分,忠奸不辩,恐先生此去将是飞蛾投火有去无回啊。”
刘璟却还是不听,自顾自地离开了,铁铉忙对万磊道:“贤侄,刘先生可是大贤,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他身陷囹圄,何不。。。”
万磊一挥手,打断了铁铉的话,淡然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的,随他去吧。”
“可是。。。”铁铉还想说,却听到万磊冲赵雪儿招了招手,道:“派几名精忠卫,沿路暗中跟着。”
“为什么只暗中跟着?把他圈在北平城内不是更省事?”赵雪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人家是忠于朝廷的,咱们不能强夺其志。不过他被锦衣卫误会,我们也有些责任,所以暗中跟着,如果他的有性命之忧,就设法营救。”
“贤侄如此处置,倒也不错,只是。。。”铁铉眉头紧皱,一方面是担心刘璟的安危,一方面是担心精忠卫的安危,毕竟派出去的精忠卫只有几个人,他们能不能保刘璟的平安,又能不能从明朝境内全身而退,这都是揪心的问题。
“为了这个冥顽不灵的小老头,却要我们精忠卫冒此大险,哥,你对外人也太过于仁义了!”赵雪儿抱怨了一句,转身就去传令了。(,..,“ ”,)
第192章文化扩张六
第192章文化扩张六
相比于顺天府的百废俱兴,明朝可谓是四处受敌,到处都是一头包。虽然盘踞在东北的朱高煦承认了建文帝的正统,并接受辽王的封号,不过还是个军阀,无时无刻不在积极备战。
至于蒙古各部,地外辽东的朵颜三卫部倾向于汉王,时常兴兵进犯永平府和山海关。北元部虽然刚刚垮台,不过新上台的鞑靼首领鬼力赤倾向于府天府,多次兴兵进犯河套和侠甘地区。地处西北的瓦剌部和亦力把里部则不时兴兵进犯哈密等地,北边的边防早就捉襟见肘了。
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南边。西南的安南国闹独立也就算了,居然勾结广西和云南的土司,公然北侵。朝廷自然不会容忍这些跳梁小丑,所以把徐辉祖派任为总兵军,统领三十万征蛮大军负责平定安南。
可问题是,云广和安南一带穷山恶水,明军水土不服,开战之初就多染疫病,战斗力大减。而夷地带民风彪悍,多产俍兵也就算了,安南人还有一种特产,那就是大象。面对来势汹汹的象兵,明军本能地就畏惧,打起仗来更是艰难。
战争打了两个多月,征蛮大军都没能取得决定性的战果,反倒是让朝廷陷入了战争泥潭中无法自拔。由于云广一带山长水远,道路系统很落后,而大批军用物资要运用的难度非常大,总之这场战争拖的时间越久,明朝就越是不利。
虽说安南的叛乱够让朝廷头疼的了,不过更让朝廷寝食难安的是江南的倭患问题。这个问题自明朝建立之初就有了,元末一些起义势力失败之后,与倭人勾结为冦,劫掠沿海,是明初一大祸患。
后来经过朱元璋十数年的努力,才把沿海的倭寇清剿完。不过现在倭寇似乎有死灰复燃之势,因为不久前浙江水师传来急报,说有十几条战船海上被劫,似乎是倭寇所为。听到这个消息,朝廷上下哗然,搞得建文帝连年都过不好。
倭国与中原一衣带水,之间的关系却真是一言难尽。远的不说,就在元朝建立之初,元帝曾对倭国两次用兵,示过海上刮起两场大风,把横行天下、不可一世的蒙元大军吞没。自此,元朝再也不敢贸然发动对倭国的袭击。而明朝也吸收了教训,不敢轻易对倭国用兵。
不过此时倭乱死灰复燃,不但连正常的朝供贸易受到影响,恐怕连海运都无法正常开展。而现在黄河发生水灾,永平府的军粮还得靠海运来补充,所以海运畅通与否,事关山海关防线的稳固,是刻不容缓的。
为了解决倭寇劫掠的问题,明朝从正月就开始频频开朝会商定对策。而对明朝而言,最首要的问题就是找出这支倭寇的藏身地,才能想办法将之剿灭。可是一向号称无孔不入的锦衣卫被派出去好几千,却没找到倭寇的一丝踪迹,反倒是不久前一个从北平军中叛逃出来的小兵,给朝廷带来了一条震惊的消息:倭寇的基地就在顺天府沿海。
听闻这条消息,朝廷上下愤怒了,各路文官纷纷上书,表示要出兵教训顺天府。好在一些老成的武将们还算头脑清醒,一个“黄河泛滥,大军难以北上”的理由,就把言官们的激情给浇灭了。
事实上,黄河决口的危害往往要比长江等大江决口更甚,因为长江的洪水只是一时的,洪锋一过洪水就退去了,堵住决口就没事了。而黄河由于泥沙淤积而成为地上河,一旦决口,就会在华北平原上形成数百里宽的黄泛区。
在黄泛区内,由于黄河水四处蔓延,带来无数沙石和黄泥,就此变成泥潭沼泽,兵马钱粮根本就无法经过。再加上黄泛区内死尸无数,正是瘟疫的温床,这个时候过黄泛区,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明军要想真的攻打顺天府,除了从海路运兵北上永平府之外,就只有绕道山西,绕远路不说,军粮也难运,因为山西一带多山路也难行。如此情势下,朝廷还真难以对顺天府用兵。
没法派兵去打,不过各级官员们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纷纷掉转枪头,上书请求朝廷出动水师,先将位于顺天府沿海的那个倭寇据点给剿灭了,并借机在永平府集中兵力和粮草,时刻准备对顺天府用兵。
讨论完倭寇的事,接下来另一个更头疼的事就摆到了朝堂上。据那个脱逃的小兵所言,又据锦衣卫驻保定府百户的奏报,已故诚意伯刘基之子刘璟私结顺天府奸党,反迹已显,如何处置此事,成了朝议的焦点。
以齐黄为首的进士党不发一言,因为刘璟不是进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勋贵武臣们也是沉默无语,因为刘基本是一介文人,不是他们一路的,而刘璟只不过是一个伯爵之子,在他们眼中什么也不是。
反倒是帝师方孝孺出列,之乎者也地说了一大通,意思是:刘氏有大功于国,又是天下读书人之楷模,且刘氏忠于朝廷,不可能参与造反,请建文帝不要轻信流言,以免错杀忠良。
刘孝孺的这翻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建文帝压根就听不进去。因为顺天府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耻辱和仇恨代称,凡是涉及到其中的人,都被他恨屋及乌了,所以,他心底里早就把刘璟当反贼看了。
而刘璟这老家伙自己跑回到保定府自首,说北上只是探察民情,并不是私奔顺天府。不过,他这话只是越描越黑,反正建文帝不信,并且早就下令锦衣卫把人押解回京受审了,连带地,刘家上下几十口人也被地方官府控制起来,一场大案就要开展。
朝廷那边又是搞风又是搞雨,顺天府境内却是一派安静祥和,此时雪已经化尽,农田上处处能看到绿苗,很多民夫在地里浇水施肥。一条还算平坦的官道上,一支马队疾驰而过,道旁劳作的劳夫见了,大都站起来,脱帽示意,目送队伍远去。
这一队马队以万磊为首,此次东行,就是去大沽口与北上的刘夫人会商开年大计。经过数月的抢工,刘夫人已派人在大沽口建立了一个小型的军港,港口上时常有商船出没,从事各种海上走私贸易,刘夫人摇身一变,俨然就是一个海上走私集团的头目。
万磊一行二十几人,看起来人不多,不过随从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忠卫,个个长得都很彪悍,就算是被千人队围住,他们也会拼死保护万磊杀出去。而刘夫人也不示弱,带了十几个随从,就出来跟万磊见面。
“刘公子,您要的东西老身给你带来了。”一见面,刘夫人就让手下抬上一个大箱子,一阵刺鼻的气息传来,呛得一旁的赵雪儿直捂鼻子。
万磊打开箱子看了几眼,非常满意,问道:“这么好的樟脑,您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咱们干娘有办法。”刘夫人身后一个小女人没好气地说道,万磊看了她一眼,就认出她是蓝月,不过,万磊也懒得跟小女人一般见识,又谈然道:“我再给你们加十门火炮,不过我要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万公子也有求人的时候,稀奇啊。”刘夫人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万磊。
“我想请你们帮忙从明朝那边弄一些人过来。”万磊倒也干脆,先把来意说了。
“弄人?公子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姐了吧?”刘夫人笑得更欢了,因为每次万磊有求于她,她都能借机敲竹竿的。(,..,“ ”,)
第193章文化扩张七
第193章文化扩张七
烟花三月,淫雨纷纷,江南各地笼罩在惨淡的愁云之中,又时近黄昏,路上行人更加稀少。通向金陵的一条官道上,十几个官差押解着五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正艰难地前行着。
“这鬼见愁的天气,还要跑这一趟公差,真他娘的晦气。”一个官差拿起酒葫芦,摇了摇,发现已经空了,更是心烦气燥,毕竟这种鬼天气又湿又冷,没有烧刀子暖身,非得伤寒不可。
“都给老子起快点!”那官差挥舞着官仗,把怨气发泄到犯人的身上。因为这几个孤儿寡母除了哭哭啼啼之外,就是一路磨蹭,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想喝酒都没处买去。而且现在天时渐晚,如果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驿店,他们就得在荒郊野岭过夜。
眼看着大棒就要打到身上,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忙把一个小儿护到身后,任由棍棒打到她的身上,而其他人见了,也抢着过来相护,一行犯人又是一阵哭哭啼啼,那官差见了,怒气更甚,棍棒落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仨子,给老子住手,你小子忙了高县令的吩咐了?不可恶待刘家妻儿老小。”一个老官差几步上前,一把捉住了高举的棍棒。
“周老哥,这几个人犯的可是谋逆重罪,是没命再活着回去的,咱们何不。。。”那官差放下手上的棍棒,双眼又向四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