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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离此处约十几里的一片空地上,横七竖八地立着数以万计的尸体,流血染红了大地,而战场外,有数以万计的伤兵残将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先生,麻雀队回报,辽军主力已经到了十几里外,不过他们被地雷吓住了,正在原地待命,”一员骑哨飞马來报,
“传令下去,带着俘虏马上转移,”万磊也骑在高头大马上,他身上的铠甲也被鲜血染红了,
由于辽军的前跑军有数万人,为了速战速决,刚才北平军三支纵队总四万人上阵,在火炮的配合下,几个回合就杀掉了近两万人,余下的都被吓破了胆,一经劝降就乖乖扔下了武器,少数负隅顽抗的,也被干净利落地干掉了,整场战斗耗时约一个时辰,如此高的效率,堪称绞肉机了,
辽军前路军死的死降的降,万磊连战场都懒得打扫了,下令分出一部分人押解俘虏回北平,其他人则是快速后撤,一直撤出十几里才停下脚步,此时天色已晚,北平军的将士们也不搭帐篷,从马背上拉下一条毛毯辅在地上,啃过干粮就马上就地休息,
虽然首战大捷,不过北平军全体将士都知道现在还远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因为这一仗对付的只是炮灰级的前路军,打胜了并不值得骄傲,真正的劲敌是辽军的中路军,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
将士们休息了,万磊却有很多事要忙,他一边就着暮色处理一些文件,一边派人把一些重要的战俘带上來,由他亲自审问,他要撬出更多关于辽军的情报,不过这些俘将倒也硬气,不是破口大骂,就是只求速死,万磊也问不出什么來,
“先生,李将军派來來报,说辽军已经谨慎行军,麻雀队再难寻到机会,请示是不是先行退回來,”一个参谋对万磊问道,
“退吧,既然战术目标已经达到,也洠П匾志啦蓖蚶谧谧鄙希M醋盘毂吣墙ソハサ暮煜迹袂橛行┞淠
其实,每次打胜战之后,万磊的心底都会生起一种厌恶感,即使是打了大胜仗,他的心底也会有些凄然,特别是这种同胞之间的撕杀,更是让他感到深恶痛绝,因为不管战场死的是什么人,都是自己的同胞,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厌恶归厌恶,不过一到战场上,万磊还是会像变一个人似的,疯狂而且残忍,因为他知道:战场上拼的是人命,而不是仁义道德,
“哥,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嫂子了,”赵雪儿如鬼魅般出现在万磊的身后,在他的耳边低声笑道,
“哦,你有事,”
“洠戮筒荒軄碚夷懵穑
“能,当然能,快,坐,”万磊腾出一个位子,
赵雪儿也老实不客气地与万磊并排而坐,双手抱腿,抬头看天,好似自言自语道:“星星真漂亮,一闪一闪的,要是能摘下來就好了,”
万磊笑笑不语,他知道,每一个女孩心底都有一些傻傻的愿望,也都渴望被人呵护,他摘下自己的披风,横着披在赵雪儿的身上,她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就静静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春天的夜,寒雾凝霜,万磊双手抱住熟睡的赵雪儿,紧抱在怀抱中,此时明月如水一般洒满大地,四周的将士们都进入了梦乡,只有万磊一人遥望着远山,思绪却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同样的迷人夜色,离万磊只有二十几里的辽王朱高煦却洠в行那樾郎停扌那樗酰咽父霾拷湍笔空賮恚桃檎郊疲
此时朱高煦已经得到前路军全线败北的消息,虽然他一直把前路军当炮灰來看,不过这几万炮灰一战就崩溃,还是让他暴跳如雷,这可是几万人马啊,怎么说崩溃就崩溃呢,而且领军的各级将领都是他的铁杆亲信,居然一个都洠芘芑貋恚氡厥怯腥ノ藁亓耍
气归气,朱高煦倒也洠П环吲寤柰纺裕郧笆歉逼骄还值模缇椭辣逼骄缓枚愿叮庖淮吻愠捕鴣恚荒芮岬写笠猓荒茏月曳执纾
“各位,朱将军派人回报,说北平军不但有火炮,还有地雷扎马钉等诸多暗器,这实在是让人好生头疼啊,如何才能击破北平军,大家可有建议,”朱高煦有些无奈地问道,
“殿下,如今北平军已经获悉我军南下消息,定是早有准备,我军若是再分兵行动,只怕会被各个击破,反倒不利,依属下看,中路军和后路军该合为一军,以兵力优势向前平推北平军,”大将张武道,
“我等也赞同合兵,”一干部将纷纷附议,
“合兵确能有兵力优势,只是全兵推进,速度定是不快,北平军占了地利,他们不用跟我军正面交锋,只要一路旁敲侧击,就能让我军不断减员,时间拖得越久,我军的兵力优势就是越小,”道衍却反对道,
“军师以为该当如何,”朱高煦问道,
“按原定计划,分兵几路,强行突破北平军防线,南下攻略保定河间两府以为寄身之地,再徐图攻克北平城,”道衍道,
“强行突破北平军防线,那如果半道上遇上了地雷扎马钉,那该怎么办,”张武摇头问道,其实,他也怕地雷,因为这种阴险的暗器看不见摸不着,谁都有可能踩到,一想到被地雷炸得血肉横飞的惨景,任谁的心底都会发怵,
“大家放心,地雷扎马钉也非易得之物,不可能到处都是,据朱将军回报,他所遇到的地雷扎马钉都是北平军临时设下的,只要我军行军时不总按一个方向赶路,北平军就无法预料我军的去路,自然也就无法预先设下地雷,另外,我军也可驱赶无人的战马先行探路,就算是踩到地雷,也只是伤到马匹而已,”道衍果然有点实料,马上想出了破解麻雀战术和地雷战术的方法,
“恩,军师的主意不错,只不过,北平军已经知道我军南下,而且早有准备,如何能突破他们的防线呢,”朱高煦问道,
“北平军的兵力明显比我军少,肯定不敢分兵多路,我军可以分兵七路,每路一万人,由数个方向一起发动突击,北平军定是首尾难顾,”道衍淡然道,
“那后军怎么办,”一员大将问道,后路军中是朝奸部队和女直部落军的集合体,属于客军,忠诚度不值得依赖的,如果辽军主力拼死拼活,那些人在后面捡便宜,那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后军,”道衍一闭眼,无所谓地说道:“让他们去攻北平城,许诺让他们劫掠五日,不怕他们不拼死去攻,”
“让他们劫掠五日,”众将骇然,这不是明摆给他人做嫁衣吗,
“一个许诺而已,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道衍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
第253章拉锯战十四
第253章拉锯战十四
凌晨时分,突然吹起了南风,天上阴云渐渐汇聚,月光消失了,大地笼罩在浓浓的夜雾之中,一个寂静的山谷中,却传來轻微的响动声,很多人就着幽暗的火光,正快速地行动着,
“懒虫,起床了,”万磊推了推缩在毛毯中的赵雪儿,低声道,
“嗯,别吵,人家还想睡,”赵雪儿很不情愿地动了下,又把毛毯盖到了头上,
“别睡了,咱们要出击了,”
“啊,什么,要出战了,”赵雪儿猛然坐起來,见四周雾气茫茫,就着身边微弱的火光,才发现万磊就蹲在她身边,“现在几点了,就出战,”
其实,北平军不只是野外作战能力强,野外生存能力也很强,夜里在野外露营是常有的事,所以每一个人都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就拿生火取暖來说,北平军每一个将士都会搭火膛,这些火膛火光很弱,晚上基本上不会暴露,
“凌晨四点,正是出战的好时机啊,”万磊刮了下赵雪儿的鼻子,低声笑道,
“恩,讨厌,什么时候出击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击,真是的,”赵雪儿嘴上埋怨着,还是利索地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然后从万磊手上接过一串烤过的肉干,狼吞虎咽起來,
也就在万磊啃肉干的时候,部下们已经准备妥当,还列好了阵,时刻准备出击了,北平军也不是第一次打夜袭战了,所以个个都精神抖擞,而且皆如死神一般安静,
凌晨四点半左右,夜雾依旧很浓,万磊领着一万五千人静悄悄地出发了,所有人都是牵马缓缓步行,而战马的嘴都被套死了,行军途中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军队行出了约十里地,远远地看到有一些亮光透过浓雾,
一万五千骑兵兵,几乎同一时刻停止了前进,纷纷蹲在了地面的草丛中,
万磊对身后两名精忠卫和赵雪儿做了几个手势,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下去召集了十几名精忠卫,分成数个方向向火光传來的方向潜伏过去,赵雪儿更是领着四个精忠卫跳跃着前行,几个起落就落到了几个暗处,接着那里就传來了几声闷哼,
“前面有几个暗哨,都解决了,你们几个,分别去拔出前面的几个钉子,”赵雪儿用手语对紧随其后的精忠卫下令道,
不得不说,辽军地确是老行伍了,至少暗哨摆放的位置十分不错,位于军营的四周的制高点上,如果北平军继续靠近,不论在什么角度,都会被暗哨发现,到时候想突袭军营就不太容易了,
万磊却是淡然一笑,他对精忠卫的实力是看好的,如果作为特务出身的精忠卫连一些暗哨都摆不平,那就要加强训练了,这不,赵雪儿与数名精忠卫都是如狡兔一般摸到了暗哨的身后,还未得那些人发现,就直接抹了脖子,干脆利落,
暗哨被解决掉了,万磊又做了一个手势,身后就聚集了两千多精忠卫,在他的带领下,悄悄地向军营的方向而去,透过浓浓的夜雾,万磊终于看清了辽军军营的情况,
其实,敌营建在一个废弃的村落内,四周随意地拉起几道栅栏,上百名辽兵分成数个小队,举着火把在村落内來回巡逻,有近万名士兵在民房中呼呼大睡着,而军马被集中在空旷的马厩中,几乎洠丝词兀
很快,数千精忠卫就围在了敌营的四周,三千人偷袭近万人,精忠卫一个个都充满了自信,就算杀光这万人,对他们而言也不是洠Э赡埽銮宜堑纳砗蠡垢殴蛎钍拼⒌谋逼骄锉
“哥,怎么打,是不是全军突袭,”赵雪儿凑到万磊身边,低声问道,
“敌军躲在民居内,强袭难免会造成伤亡,不能强來,”万磊看了一眼集中了上万匹战马的马厩,低声笑道:“咱们先断他们的腿,让他们动弹不得,再想办法要他们的命,”
“哦,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把这些家伙的战马弄走,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只能让咱们随便砍着玩,”赵雪儿也笑了,
“事不宜迟,马上分头行动,你带人去干掉那些巡逻队,我带人去破坏马厩,”万磊说着,就弓着身带着上千精忠卫向马厩的方向潜伏过去,而赵雪儿也是二话不说,带着剩下的精忠卫,如鬼魅一般钻进了敌营之中,
赵雪儿为首的精忠卫从暗处钻进了敌营,很多精忠卫还如灵猴一般窜上了房顶,随身带着的弩弓直接架在房顶上,对准了各个民房的门口,而地上的精忠卫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到各个暗处,随时准备出击,
一支巡逻队刚好路过暗处,只听到嗖嗖地十几声轻微的风声响起,十几支冷箭飞射向他们的同时,躲在暗处的精忠卫也是一窜而出,捂嘴抹脖一气呵成,并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拉到了暗处,
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同样的事情在敌营各种发生着,很快,十几几支巡逻队从敌营中消失,整个敌营内如空营一般,死一般地安静,
以万磊为道的精忠卫刚是悄悄地潜伏到了马厩中,先是把马厩的栅栏都移开,然后一刀砍掉一条马绳,上千精忠卫同时出手,很快就让所有战马恢复了“自由”,接着每人弄了把火把放马厩中一扔,火光立马就起來了,那些原本安驯的战马顿时就乱了,撒腿就四处乱跑,
“不好,有人偷。。。”马嘶声和踢踏声终于吵醒了敌营中的辽兵,不过第一个冲出房间的辽兵,还洠淼眉俺雒牛图揭恢Ю浼比∷男乜冢
“你……”冷箭刺入胸口,那辽兵就见眼前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抬脚往他的身上狠狠一踹,与两个同伙一起把手中的火把往房间内扔去,之后又从腰间取下两个小瓷瓶,往火把中一砸,瓷瓶碎开的同时,里面装着的煤油四溅,火苗猛然窜起,很快就蔓延开來,
杀人兼放火,那三名偷营者脸上都洠в腥魏紊钡舻腥说叵苍茫惨凰可比说目只牛鼪'有见血的兴奋,仿佛他们踹倒的只是一块木头,烧的只是一堆干柴,
这个营房内住着数十个辽兵,他们见四周火起,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