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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这小子敢不听话,我一定打断他的腿。”蒯富那张老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他可以预想到:老蒯家终于也有出头之日了。(,..,“ ”,)
第296章 辅路下
第296章 辅路下
十月初五,阳光灿烂,这是万磊第一次开堂收弟子的大日子,除了蒯富的儿子蒯祥之外,还有周天笀的二儿子周子康,赵全节的弟弟赵全兵,议员李汉阳的外孙女唐赛儿,顺天府现任知府刘良法的侄子刘子扬。
这五个弟子中,一个女孩是來自保定府,除了蒯祥之外的三个男孩全部來自北平城,周子康和赵全兵是军方的,刘子扬是官方的,各方集团都有入选了。所以,除了这些人的家长之外,各方代表都出席了收徒仪式。
而且,一些“豪门大户”的族长还因为自己的子侄洠в兄醒《蛋瞪肿约旱暮蟊膊徽暇顾嵌疾皇巧底樱滥艿鄙贤蚶诘耐降芫鸵馕蹲虐胩跬忍ど狭私鸸獯蟮馈S型蚶诘奶嵝庑┑茏右院蟮氖送究隙ㄊ瞧教刮薇龋勰郊刀屎薨
“一拜先师,三叩首。”赞礼官高亢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落,大堂之上一座神台上摆足了祭品,而前面则挂有十几副古代先贤画像,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诸子,分别儒家的孔子、道家的老子、墨家的墨子、法家的韩非子,兵家的孙子、医家扁鹊等等,而排在最前面的就是道家的老子。
这五个小家伙在这十几副画像前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头,赞礼官又是一声唱喝:“再拜座师,一叩首,依次敬进香茗。”
万磊坐在太师椅上,正儿八经地受了这五个学生的一拜。由于拜师是人生大事,甚至比婚礼还要庄重,所以用跪礼才能显示郑重。行过拜礼,五个小家伙依次捧上一杯茶上前敬献,万磊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就给他们每一个人发了一个小钢牌,上面刻有“经世济民”四个字,下面还刻有一串数字作为编号。
“各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弟子,我对弟子的期望高,要求也高。”万磊扫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四男一女一眼,冲着身后的画像一拱手,才问道:“你们的心里是不是有疑惑,为什么要拜这么多先师,为什么不只拜孔子就行了?”
五人齐齐头,而观礼的众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万磊,在他们的眼中,孔子就是至圣先师,拜师先拜孔子这也是约定俗成的,现在连老子孙子什么的都拜,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为师现在问你们,读书的目的是什么?”万磊又问道。
下面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眼睛都落到了手上那一块小钢牌上,异口同声地答道:“经世济民。”
“不错,就是经世济民。画像上的人,都是一千多年前的先贤,不管是崇尚儒道墨法,还是兵医农商,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经世济民。他们留下的学问,值得后人推崇,而最值得推崇的还是经世济民的情怀。为师给你们每人一块铁牌,将会陪伴你们一生,它会时刻警醒你们:该如何治学与为人,希望你们不要让它们蒙尘。”
“先生教诲得是,学生谨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五人齐声道。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你们年纪小天资好,为师我会给你们提供最好的教育,却也会对你们进行最严格的管理,谁若是吃不了苦,谁要是学无所成,那就不要怪为师不讲情面。”
“学生不敢辜负先生期望。”
“嗯。”万磊满意地头,“现在回家收拾东西,搬到万宅來住吧,李姨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房间,从明天起就开始上课。记住,住进万宅就是我万家人,平时对人要有礼貌,特别是对李姨,她要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十分辛劳。”
“是。”
拜师礼结束,万磊亲自把前來观礼的文武官员送走,最后只有铁铉留了下來,显然,他还有些话要跟万磊说。万磊倒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等人走完了,才请他到书房去说话。
“贤侄,你这一次收徒,不只是收徒这么简单吧。”铁铉倒也不含糊,一坐下就直奔主睿
“不瞒铁老哥,我这一次收徒,确实有私心,不过,更多的是担心。”万磊正色道。
“担心?担心什么?”铁铉反问道。
“铁老哥您不是外人,而且也是从官场上过來的,官场上那些事您当然了然于胸。咱们北平军现在表面上看似很团结,其实内部早已矛盾重重。就舀不久前我遇刺一事來说,文武两线就出现了猜忌。如果日后我管不了事了,那还不更要乱套。”万磊道。
“人心隔肚皮,互相猜疑是人之常情,只要大家都按规矩來办事,平时又多一些沟通,就不会出岔子。而且人心离散,这跟你收徒又有什么关系?”铁铉眉头皱得更紧了。
“人心确实是隔肚皮,不可能人人都是同一条心,所以我才收徒,尽量把大家的心都拉到一起來。铁老哥,你不会洠Х⑾郑沂盏耐降芏际莵碜愿鞣脚上蛋伞F涫担蚁氪钜桓銎教ǎ么蠹铱梢怨骄赫钠教ǎ蠹野阎匦姆旁谂嘌蟊采希旁谀谮系木蜕倭恕!
“这,这真的能行?这一次你收的五个徒弟中,有两个出自将门,各位议员嘴上不说,心里都觉得你对军方比较偏心,这恐怕更加不利于团结。”铁铉正色道,他留下來的本意就是这个,他作为文官势力的代表,其实也是代言人。
“确实,第一次收徒我有些偏心向军方,不过现在是什么局势,大家肯定明白,军队的军心士气不可忽视。多给将门子弟一些机会,也是为了激励前线的将士,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流血牺牲是有价值的。”
“那,你的这些徒弟,以后”铁铉欲言又止,不过万磊知道他想问什么,所以淡然一笑,道:“我只会帮他们步入官场或者商场,至于他们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全靠他们自己努力。而且我也说过,皇帝轮流坐,谁也无权指定继承人。谁更有能力,谁更得人心,谁就上位。”
“哦,这就好,其实下面那帮人,最怕的就是乱了规矩。”铁铉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其实不只是下面那些人,铁铉自己也生怕万磊搞内定,指定某个继承人,直接把他们这些“元老”的机会给挤占掉。
“呵呵,老哥您就放心吧,这些小家伙年纪小,最少也要熬上四五十年才够资格。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啊哈,贤侄说得对,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过后辈的培养也是不能放松啊,不知贤侄是只招这五个徒弟,还是年年招?”铁铉脸上的阴云尽去,因为以他自己的资历,四五十年间,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上位一两次的。
“当然是年年招,每年四个到八个不等,看情况,不过宁缺爀滥。以后我会用考试的方法來选人,能让我收为徒弟的,最起码也要是神童级的。当然,元老们的子弟,我会适当照顾,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万磊笑道。
“对,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而这些孩子又是咱们未來的希望之星,以后老哥有空,肯定來看看这些孩子?”
“呵呵,铁老哥你就算不來,我也会领着他们上你府上去。不只会领到你府上去,还会领到军营去,咱们培养的是文武兼备内外齐修的治世良才,可不是只会吟诗作画的文人。”
“好,说得好,文武兼备,内外齐修,这些治民良才的老师,算上我一个。”铁铉哈哈一笑,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才是保持长盛不衰之道,也明白万磊要干什么。
其实,自从春秋战国时代以來,尊师重教就成了国人的传统。特别是在政坛上,师生关系往往比父子关系还重要。如果有谁对教过自己、提携过自己的老师不敬,那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这样的人是不容于官场的。
而政坛之上,臣子与君主之间从來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你帮我打工,我给你俸禄,算是雇佣关系。但是师生关系不同了,简直就是纯粹的利益共同体。所以一直以來,无数“正义人士”敢骂皇帝、甚至于敢造反,却鲜有人敢舀自己老师开刀。
也正是因为有一种纯粹的利益共同体关系,明朝开科取士才十多年,文官集团就发展壮大。朝廷上下,进士党以师生、同乡和同年等形式结成一个个强大而且隐秘的政治同盟。
在这些政治同盟中,同乡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千里为官不容易,同一个地方出來的当然要互相照顾了。同年就好比是同学,一起中进士,一起进官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礼尚往來啦。
而关系最紧密的无过于师生,老师利用手上的权势來提携学生,助其进步,学生被人欺负了要罩着;学生充为走卒,为老师摇旗呐喊,老师倒霉了要主动出來背锅。至于忠君爱国,也就嘴上喊喊,只有某个二愣子才当真,大家忠的还是利益。
北平行省的建制中,虽然洠в谢实壅庖恢拔唬还俪∩系哪且惶子朊鞒潜咭彩遣畈涣硕嗌俚模蛭骼芎Ρ揪褪侨酥拘浴M蚶谒淙蛔孕拍芨谋淅罚且膊换嶙源蟮厝衔约耗芨谋淅饭媛桑鹚蹈谋淙俗运降奶煨粤恕
其实现在的北平行省中,已经有了好几个小集团,可以分为以军官为主的军官集团和以文官为主的文官集团,还有以顺天府为主的“旧势力”和以保定河间來府“新势力”。这些小集团在万磊的协调下,暂时还能安定团结,不过之间的竞争已经日益激化,以后如果万磊退居二线,说不定党争时代就要开启。
党争的危害,万磊是知道的,不过他不会用强力手段來摧毁那些小集团,因为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小集团,來融合或者制衡其他小集团,让各个小集团长期维持竞争与合作的关系。
而万磊搞的小集团的方法就是收学生,不论官二代军二代民二代还是学二代,只要是能让他看上的“精英”,他都收。作为这些“精英”的座师,万磊对学生一视同仁,给学生传授知识的同时,也会给他们指明金光大道,同时还要求学生们团结互助,这样才能在官场上和商场上走得更远。
而这,也是万磊给自己身后辅的一条后路,因为学生的名位越高,他这个老师的声望与地位就越高。铁铉也是人老成精,早就看穿了万磊这个小算盘,所以,他也想跟着沾一光,有后路大家一起走。
同样是十月初五,金陵城却是愁云惨淡,不过金陵城外十几里的一座凉亭边,一个头戴七梁冠身着蟒袍的亲王立在那里,焦急地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而这位亲王的后还跟着几十个穿着大红官袍的文武官员,也都是一脸肃然地站着。
这些人在此是奉建文皇帝之命,特來迎接得胜回朝的魏国公徐辉祖。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苦战,徐辉祖带领所部人马打垮了叛军,并且一路追击到了湖广,陆续收复了宁国、安庆、武昌等府,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然而,徐辉祖也在进攻武昌一役中不幸中了流箭,他受伤不下火线,拼着指挥将士猛攻武昌,最后一举攻克了叛军的这个最后据,并生擒了何妙顺等逆首,不过徐辉祖也因伤病加重而卧床不起,建文帝下旨,马上让他回朝养伤。
这不,午时刚过,一支锦衣卫千人队由远及近,一抬暖轿在众锦衣卫的护送下出现。
“末将参见谷王殿下,魏国公身受重伤卧床静养,无法起來见礼,还请殿下见谅。”暖轿外,徐辉祖的一员亲信代为过來见礼。
“无妨无妨,魏国公平定叛乱,有大功于国,现又身受重伤,圣上忧心不已,快请进京见驾,好让圣上宽心。”那被封为谷王的亲王嘴上这么说着,不过眼中还是有一丝不满之情,一闪而过。
“不就是平叛立功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对本王如此无礼。哼!迟早让他明白,外人终究是外人,哪怕立再多的功劳,也是咱们朱家的鹰犬而已!”(,..,“ ”,)
第297章 辅路四
第297章 辅路四
十月初七,北风呼呼,寒冬将至,魏国公府内,数十下人正在來回奔波着,个个都是满脸焦急,因为他们的家主…………徐辉祖的病情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而皇帝早已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如果徐辉祖死了,所有参与医治的人员尽皆重罚。
其实,徐辉祖受的箭伤并不算重,只是因为处理不及时,所以伤口感染发炎了,整个人高烧昏迷,药石针灸,却也不见好转,就连御医都來了好几位,都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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