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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夫不信。”马丕瑶用手抚摸呼延氏的秀颊。
“真的,真的听到老爷的脚步声了,我不管如何陶醉在忘我的世界里,始终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呼延氏用郑重的口气来证明自己是实话实说。
“哦?哪两个人?”马丕瑶急问。
“一个是老爷的脚步声,另一个是七丫的。”呼延氏很认真地说。
“是吗。”刹那间,马丕瑶的眼睛潮湿了。他相信呼延氏的话,也明白其中的奥秘——因为这两个人的脚步声牵连她的幸福和命运。
“这个飞跳的红衣女孩是谁?”马丕瑶突然指着呼延氏刚作出的画问。
“是今天外面有耍杂技的,府里的女眷几乎都去看了,七丫也吵着看,我们便站在府门外的台阶上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的演技特精彩,只是简单的抡拳踢腿,却妙不可言。可能是经常走村串乡,天天演的缘故,被她舞出了花。哎呀,简直是美不胜收,绝了。老爷看了,也会拍手称绝的。”
“哦?是吗?这画上的女孩便是她?”
“嗯,可我却画不出她的神韵。”
“很不错呀,依老夫看,已经是很传神了。”
“差远了,唉!她初练的时候肯定很吃苦,现在练出来了,却如此的妙美呀,呵呵呵,真该让咱的七丫也受受这份罪,消磨一下她身上的蛮劲。”
“呵呵呵,怕是现在,七丫正在向这位女孩学练呢。”
“哦?”
“夫人不知,吉森娘已经将她收在了府里,与七丫作伴呢?”
“为什么?”呼延氏一脸的警惕。
“夫人有所不知,这尉氏刘家,做生意已有百年之久,根基雄厚,遍及全国,想必深宅厚院里那些勾心斗角、祸起萧墙之事难免发生,咱们七丫性情直爽,恐难应付那些耍心机动心眼的索事,夫人收这个有武艺的女娃是想给咱七丫做贴身丫环,随着七丫陪嫁过去,在七丫跟前侍候,早晚也有个照应。”马丕瑶鹦鹉学舌似的,把杨氏的原话又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哦,”呼延氏长舒了一口气,“夫人对咱七丫,那真是没说的。”
“怎么,她对你就有说的吗?”
“没有呀,相比七丫,可差远去了。”
“哈哈哈,你吃女儿的醋了?”
“谁吃女儿的醋了,”呼延氏轻捶了一下马丕瑶的胳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夫人考虑的可真周全呀!”
“嗯。”马丕瑶点头赞同,“夫人想的周全,我比她想的更周全,七丫出嫁,我准备让刘铁也一块陪送过去”
“让刘铁也陪嫁过去?老爷是开玩笑吧?”呼延氏睁大一双俊眼。
“哪个与你开玩笑。”马丕瑶笑着说。
“不是开玩笑?如果把刘铁陪嫁给七丫,老爷你身边呢?真是的,那刘家再是深宅厚院,再勾心斗角,可毕竟是窝里斗,不会伤及身躯,也没有性命之忧,而老爷呢您,官场险恶呀,刘铁不能陪嫁给七丫。”
“嗯,”马丕瑶拉着脸“我重要还是七丫重要?”
“都重要,都比我的命重要。”
“难道夫人没听过,一些厚宅里,亲弟兄还要自相残杀吗。”
“夫人不是已经给七丫收了那个会武艺的女孩了吗?”
“那红衣女孩只是花拳透腿,女孩子家吗,陪在七丫左右更方便些,真要动起真格的,她不见得派上用场。”
“哦。”呼延氏默不作声,脸上却弥漫了一层淡淡的忧虑。她想起几年前去贵州的路上,想起了在贵州的元宵之夜。
“夫人莫担心,老夫不是官差侍卫吗?”
“可若真要遇到真格的,那些人不见得能碰上用场,老爷怎么会想起让刘铁陪送过去呢?”
“我本来没考虑这些,这不,吉森娘细说了收红衣女孩的原因,我便突然有了一份顾虑,才决定把刘铁陪送过去的,真是巧合,你看刘铁也姓刘,正好与咱那女婿是同姓,如此一来,倒更亲近了。”
……
天完全黑了下来,风也显得更急更凉了。一个年少的女佣,迈着轻盈的步履,缓缓的走进来,轻声曼语:“老爷,夫人,大夫人派人来问,晚饭是送进来,还是过去一块吃。”
浑浊阴冷的暮色,仿佛是一瞬间便笼罩了整个马府,碧瓦房阁的扇扇窗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灰白的天空上,模模糊糊的星星们时隐时现,整个世界忽然像一位孤独苍桑的老人,暗淡、僵硬而昏昏沉沉。
马丕瑶缓步门口,望着浑浊阴凉的天空,忽然理解了杨氏的失落和良苦用心,急忙吩咐女佣:“回禀夫人,全家人一起,共进晚餐。”
女佣轻声曼语地答应着,刚要转身离开,马丕瑶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喊住了她:“哦慢,也让那个叫淑女的红衣丫头一块与我们共进晚餐吧。”
第22章:中原有首富,尉氏刘耀
尉氏位于豫东平原,南接古都许昌,北隶古都开封。东通古城商丘,西与新郑敞连。在军事上,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交通上,是处于四通八达之中。
尉氏,春秋时为郑国别狱,因狱官郑大夫尉氏采食于此,故名尉氏。在秦始皇三年(公元前219年)置县。
自秦始皇三年之始,至宋朝,虽历经分并废置,隶属关系多变,但最终都以尉氏这个名字和县的身份延存下来了。宋朝以后,便一直未变。
尉氏虽说只是一个县,被誉为中州首富的刘半县就雄居于此,即青霞所要嫁的丈夫——尉氏县人刘耀德。
当时,尉氏县的可耕种良田一百多万亩,而刘氏家族就占有四十八万余亩,被世人称之谓刘半县。
同时,刘氏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从北京到广州,开设的商铺近千家,仅当铺、钱庄、银号就多达一百多家,成为显赫一时的中州第一富户,名震全国。
中州首富刘氏族,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富豪,传说是明朝洪武初年,由山西洪洞县迁至河南尉氏城西大桥庄,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农耕生活。
刘氏第七代祖人少年时,因为家贫,被迫与地主放羊,在一个桃花盛开,碧空如洗的阳春二月,他忽然见一位相貌奇异的南蛮长者,在一块土地丰饶、地势俊险的田野上徘徊了半个月,并仰首上观天穹,低头下察地貌,环身遥看四围,聚神近视土质,还不时地迈开大步丈量方圆的土地,那架势活像一位闲熟的能工巧匠在布设宏伟的大厦地基。
刘氏祖人被这位奇异老者的所作所为吸引着,天天赶着羊群到那一片树林里去观察他。
四十五天之后,南蛮长者像是选好了地方,如释重负地坐在地上,心满意足地望着远天,****兴奋的如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建筑工程似的,然后是喜不露色地将一只鞋子脱下来,埋在了他选好的地下,并到附近的森林里拔一颗小树苗,又在埋鞋处丈量了一会,将小树苗栽在了埋鞋地方的北边的不远处,又掏出一张纸,用墨炭记录了一通之后,这才五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刘氏第七代世祖回到家里,好奇的将这事告诉了母亲。他母亲一听,欣喜若狂,因为她知道:那南蛮长者可能是位风水先生,他多日来徘徊于此是相中了这块风水宝地,他之所以将自己的臭鞋埋在了此地,是先强点先机,占住这块风水宝地,好赶回家去取自家的祖骨,来埋于此的,以昌盛后世子孙。他在埋鞋地点向北的地方栽上一棵小树,是便于找到埋鞋之处;他之所以临走时五步三回头,是为了记住了这块风水宝地的地理位置,以便下次来到,以最快的时间找到。
真是南方多奇人呀!刘氏祖人地母亲感叹道。
于是。母亲小声嘱咐儿子:至晚趁着夜色。将刘家地祖骨偷偷扒出。回家烧成灰烬。再偷偷将那位风水先生地鞋扒出。将刘家祖骨地骨灰深埋在那位风水先生埋鞋地地方。再将那位风水先生地臭鞋和栽地小树皆向北移动数丈。这样。就是被折回来地南方奇人发现了。可刘氏族地祖骨灰烬已滋渗到风水宝地里。与泥土浑为一体了。他就是再将自己地祖骨埋在原来地风水宝地里。可刘氏族地骨灰也早已抢占了先机。
那位年少地刘氏第七世祖一切听从母亲地吩咐。
刘氏第七世祖长大后。在路上拾到一个瘦弱地乞讨姑娘。收留家中之后。结为夫妻。谁知这位姑娘竟精通磨豆腐。便与丈夫经营起了豆腐生意。日子从此好转富裕。并逐渐发展成为村里有名地富户。
也不知是因为刘氏族地祖骨被埋进了南方人看好地风水宝地。还是风水轮流转地缘故。乾隆三年。刘氏祖地第八世祖刘致中赴京考试。竟然一举中进士。后来。刘致中地官位越升越高。一直做了直隶大名道。
刘致中为官之后。生活十分俭朴。不敢枉花一分钱。将所有节俭下来地俸禄全部寄回尉氏老家。并附言让家里人购置土地。经营生意。并让家人到尉氏县城、开封府城做豆腐、布匹生意。
刘家自从有刘致中从政以后,底气足了,胆了也大了,听从刘致中的劝说,慢慢开始购置土地。乾隆二十八年,刘氏家族的磨豆腐生意,开始由乡村迁居尉氏县城。在县城买地建房,并试着经营各种豆腐生意,由单一的豆腐发展成系列产品:豆腐干,豆腐条,豆腐丸子,臭豆腐等。没出几年,又由尉氏做到了开封、许州,禹州,长葛,安阳等地。
家业生意昌盛之后,刘氏族开始向其它生意延伸:米行、布行、钱庄、当铺等。并试着将生意伸向更远的城镇、码头等繁荣之地。
乾隆三十九年,即1774年,刘致中的长子刘壮考中进士,任南城兵马司粮马通判。
嘉庆十五年,即1810年,刘致中的次子刘恒考中进士,任湖北督粮道。
自古道:无官不商,无商不富。从刘致中出仕的乾隆初年到光绪年,刘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繁衍,不仅仅在生意上进入鼎盛时期,整个刘氏族,仕途成功或捐官候补的就达二十多人,官位最高的竟至二品。
刘耀德,正是刘氏家族的第十二世孙。
刘耀德,号郎斋,十四岁丧父,上面有四个同胞姐姐,两个异母姐姐,六个姐姐先后出嫁,母亲袁氏拉扯着刘耀德,借助族人的扶持,刘耀德慢慢熟悉并撑管了自家那庞大的生意。
刘耀德的父亲刘迎恩年少时,因为学业不兴,只是个尉氏县贡生。后来,花万金捐了个户部郎中,只因为忙于打理遍布全国各地的生意,从未得到实补,壮年又早逝。
刘耀德成年,掌管了家里庞大的生意之后,也花万金捐了个山西试用道的四品职衔。
刘氏族的生意虽越做越大,像滚雪球似的遍布全国,但子孙后代也在不停地繁延壮大,不断地分枝发杈,发到刘耀德这一代,共叉出了五枝。但是,刘耀德这一枝却是好几代的单传,到了他这一辈,已经单传了五代。因为多代单传,所以刘耀德所拥有的财资在刘氏族中也最雄厚,号称七十二茂,八十二盛。刘氏族虽被世人称之谓刘半县,可仅刘耀德这一门就拥有土地两千多顷,故高大宏伟的门楼上,高悬着长三米、宽两米的“双千顷”的大牌额。
刘耀德曾自豪地扬言:从北京到南京,不喝别家一口水,不宿别家一夜店。
二十岁的刘耀德,从一出生便不知道穷字怎么写,也不知道穷为何物,风华正茂的他,年纪轻轻便坐拥巨资。因为不知道穷为何物,便挥金如土,奢侈至极。
刘耀德虽挥金如土,却极用心经营祖上留给他的基业,因为他是男人,拥有着他认为男人所应该具备的所有自尊、自傲和虚荣。
年纪轻轻虽坐拥巨资,到了婚娶的年龄却遇到了麻烦:因为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恃财自傲的刘耀德一直固执地认为:像他如此的家世,如此的豪门,非金枝玉叶不能匹配,怎奈朝中缺少牵线人。
正当****二人为此事愁眉不展之时,刘耀德的母亲杨氏忽然想了族里有位在山西任布政使的大官,这位大官名叫刘鸿恩,刘耀德的父亲在世时,与他最合厚。所谓的官商、官商,是因为官的后面一定要有商,商即为财,如果身后没有雄厚的财力,那官当着就不太顺便了。所以,刘鸿恩在官场里上下活动需要银钱之时,都是刘耀德的父亲做后盾资助于他。官商官商,商的前边必有官,刘鸿恩为官之后,也极尽全力在生意上给予了刘耀德的父亲以照顾。
“官商”这个词向世人说明一个深奥的道理:手里没有雄厚的财力很难当大官,身后没有大官撑腰,很难发大财。官商相近即如此。
刘耀德的母亲一想起刘鸿恩,便急修书一封,求刘鸿恩在官场上给儿子选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刘鸿恩接到族嫂的信后,经过打听,选中了在家服丧的马丕瑶,因为马丕瑶老来得女,年近花甲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