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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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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世立即从威仪地虎皮椅子上跳起来。急步上前。一把握住段瑞地手。像父辈对子女一样亲爱说:“芝泉。外边一定很冷吧。快来暖和下!”
    袁世凯说着。一边将段瑞让到炭火旁地棉绒褥坐位上。一边吩咐人上茶。
    段瑞知道。这么冷地天。袁世凯不会无缘无故召见自己地。他是个直性子。刚刚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老宫保。您召见我。有事尽管吩咐。我段芝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好!”袁世凯立即放下才刚刚品了一口地茶水说:“芝泉。都是自家人。不说多余地话。你现在立即去前线。把冯国璋给换下来……”
    段瑞一听。大吃一惊。心想。北国璋在前线是战绩辉煌。打得革命军连连败退。为什么突然撤换他呢!
    袁世凯见段瑞吃惊的表情,也不做解释,而是随手将南京政府地信件递给段瑞说:“他心里只有大清,不懂得顺应形势和潮流,可这事又不能在电文中解释,而他现在是只管酣战。
    ”
    段瑞只扫了一眼信纸,便心知肚明,急忙冲袁世凯点点头,以示自己明白袁世凯的意思;可随即他又眉头紧皱说:“如果是南军在施缓兵之计怎么办?岂不白白错过了趁胜追击的大好机会……”
    袁世凯一摆手,打断段瑞的话,:“就革命军那三脚猫的本事,能有什么缓兵之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是他们不守城信在先,那我袁某倒真对他们不客气了。”
    “调国璋回京,可委任职?”段瑞担心地问。
    “嗯,”尽管袁世凯在心里,早已安排了冯国璋地委任,面对段瑞的询问,他仍然装做思考状沉默了一会,才像突然想起来了安排冯国璋地职位说:“让他任京城禁卫军总统,兼察哈尔都统。”
    段瑞又一次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这禁卫军是几年前才重新组建起来的一支保屯清王朝地新式武装部队,不管是武器的配制,还是军将和士兵地素质,都不在北洋军之下。并且,官后皆是满蒙旗人,一师二旅,总计一万多人。如果冯国璋能掌握了这京畿防务大权,那整个大清,更是袁世凯的手中之物了。
    段瑞想到这里,又一次对袁世凯的用兵和心机,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在敬佩之余,他又忍不住担心地问:“国璋他能率领得了那清一色的满清旗人吗?”
    “这个倒用太担心,我会从中斡旋调换的。”袁世凯立即打消了段瑞的顾虑,运筹帷幄地说。
    二:
    在凛冽的寒风中,一列由武汉开往
    专列,尖锐而刺耳地鸣叫着,正撕破冬天的僵硬和隆隆地奔跑在华北平原的大地上,奔跑在萧条而凄凉的冬季,奔跑在有目地地的旅途中。
    从前线被替换回京的冯国璋,正落寞在坐在车窗前,望着窗外那急速向后奔的冬野,望着冬野里的凄凉和萧条,刚刚走下战场的他,心里禁不住也升腾起一股与窗外的冬季一样凄凉和萧条的孤寂心情来。
    这个冯国璋,字华符,直隶河间县西诗村人,生于1859年。七岁读书,二十岁到直隶省会保定莲池书院深造,因家境贫穷,不久辍学。二十五岁时,只身到大沽口淮军直隶营,通过族叔地介绍,入伍当兵。因有学识,得到上司的赏识,保荐到天津武备学堂,习步兵兵科。因他学习刻苦,毕业后被留学任教,直到而立之年。不安于现状地他,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便于1893年进聂士成军中效果。在甲午战争前夕,跟着聂士成赴东北和朝鲜等地考察和测绘地形,历尽艰险,所达之处,皆绘图说明。并把搜集到资料以聂士成的名字整理成《东游纪程》一书,由此得到聂士成垂青,被任命为该军军械库局督办。甲午战争后,又被聂士成保荐,以清朝驻日公使裕庚随员身份赴日。他为了考察日本军事,想方设法结交日本军界人士,并不分昼夜博览大批日本军事书籍,抄录和整理了几大本有关军事训练和近代军事科学龄前展兵书。回国后,他将在日本整理的笔记交与聂士成,聂士成又转交袁世凯。而袁世凯当时,正好在天津督练新军,急需军事人才,见到冯国璋整理的笔记如获至宝,立即招冯国璋入小站铺佐编练北洋新军,从此,冯国璋成了袁世凯的心腹亲信之人。而袁世凯对冯国璋,更是尊重有加。在袁世凯下野时,冯国璋怕受牵连,主动以夫人病丧为由,请辞回原籍,未被清政府批准,而是原职原用。可冯国璋仍然对下野地袁世凯忠心耿耿,一直暗通信息。
    武汉革命暴之,冯国璋在率军南下的时候,途经安阳上村地时候,特意进村向袁世凯请示宜,袁世凯授意他六个字:慢慢走,等等看。
    于是,冯国璋便紧记袁世凯的授意,唯袁世凯的密令是听,根本不理会陆军大臣荫昌的批挥。待清政府无奈迫于无奈启用袁世凯之后,他又如猛虎下山,指挥着手下,对革命军猛烈进攻。而当时的革命军,面对他们北洋军的猛烈进攻,想玩花招,想巧妙地化整为零,躲在汉口街道两边地建筑物内,以不可见的暗处,狙击他冯国璋在明处地北洋军。冯国璋见革命军拼死抵抗,难于长驱直入,于是,他灵机一动,效防三国里的火烧曹船,一把大火将整个汉口扔进了火海之中。那时,正值深秋初冬,天高气爽,北风南流;而冯国璋放地这一把大火,是火借风势,风借火威,由北向南,一派通红,漫天彻地,直烧了几天几夜,方圆几十里的繁华商埠、商店、民房,皆埋葬于火海,化为一片废墟焦土。
    由此,冯国璋得了朝延地嘉奖和封赏。但他冯国璋知道,名义上是得到朝廷的嘉奖,实际上是袁世凯在嘉奖他。于是,他在攻打革命军上,越的拼命卖力了,真心实意的拼命卖力。
    可他冯国璋正把革命军节节败退,他拼命想把革命军早日歼灭,好高秦凯歌,班师还朝,邀功授赏。可没想到,袁世凯却让他如猫戏老鼠,与革命军周旋之余,仍静观其观。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袁世凯没复出之前,他可以这样做,为的是给袁世凯复出制造机遇,可现在,上司袁世凯已经复出,并统整个朝野,为什么还让自己静变呢!
    因为冯国璋不透袁世凯的思,酣战正欢的他,为了不给革命军喘息的机会,便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置袁世凯的电文于不顾,继续对革命军猛打强攻。可袁世凯也知道他的心情,仍频频致电于他。
    而冯国璋不但继续置不理,甚至还至电咨问隆裕太后,询问袁世凯为什么不让冯国璋攻打革命军,而是让静观其变。而隆裕太阳也如坠云雾之中,以为袁世凯在与工命命军玩什么深不可测的计谋,便召袁世凯祥问原因。
    这一,可把正与南京政府的袁世凯吓得心惊肉跳,可这议和事是属于密中之密,岂不冯国璋给坏了,幸亏太后并无怀疑袁世凯什么,只是询问一下而已。
    可此时此,坐在直达京城专列的冯国璋,望着窗外,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仗打得正得意之时,袁公为什么突然让停战呢?再说了,袁公已经复出了,这快速剿灭革命党,脸上光采的袁公,可他为什么一封封急电下令我停战呢?自己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置之不理他。现在,他便又让段瑞撤换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让自己回京城任禁卫军统领兼察哈尔都统呢……
    带着种种不解和迷惑,冯国璋一到京城,顾不得喘息,立即不停蹄的直奔袁世凯的官邸。
    早已等候冯国璋的袁世凯,立即热情地迎了出来,虚寒问暖的同时,不等冯国璋询问,刚刚坐定,便抢在冯国璋的前边说:“华符,你酣战正欢,我却急急地让你停战,并让芝泉撤换你,你心里一定很委曲吧!”
    冯国璋一怔,心想,袁公聪明才智胜人,真真看透了我的心。立时,冯国璋诚慌诚恐地解释说:“宫保,我华符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只有服从,只有死心塌地,怎么会有委屈呢!只是华符感到不明白,革命军正节节败退,我军再一鼓作气、趁胜追击,即使不能将将乱党剿灭干净,也让他们大伤元气,再不能死灰复燃。再说了,这迅速剿灭乱党,功在
    可宫保为什么让停战呢!华符来,是向宫保请罪的,符不服从您让停电的命令……”
    “华府,这所有的一切,皆因为我另有禁卫军兼察哈尔这些重职委任你,而这个重职,又非你莫属;所以,才让芝泉去撤换你。”袁世凯打断了冯国璋的解释说。
    “这禁卫军皆清一色地满清旗兵,我担任统领,他们服我管束吗?”冯国境面色凝重地问。
    “若是别人,可能会麻烦些,但你华符,统领清一色的满旗禁卫军,再大地问题,也会迎刃而解的。”袁世凯微微一笑说。他心里知道,自己说这话,并不是给冯国璋戴高帽子,而是冯国璋确实有别人无可比拟的带兵之才能。
    冯国璋立时不好意思起来:“这是为什么?”
    冯国璋说这句的时候,凝重的脸色立即舒展如云。尽管他心里也知道这是袁世凯给自掏耳屎地话,但听起来却很受用的很。
    “你在线将革命军打得节败退,他们正对你刮目相看!所以,这个时候让你出任禁卫军统领,他们岂有不服之理,再加上你地带兵之才能,就是天大的麻烦,还有你华府摆不平的吗!再说了,禁卫军的将领多数都听过你讲课,岂有不服你管束之理!呵哥呵呵!”袁世凯说着,大笑起来,趁着冯国璋脸色舒展如云,又立即将南北议和事情告诉了他,并秘密授予冯国璋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让他逼宫逼隆裕太后下逊位召书。
    袁世凯密授国璋的同时,又把南京政府地来函递给了冯国璋一封。
    立时,冯国璋大惊失色,管他已耳闻这些传闻,可他始终都不相信。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清朝和袁世凯地份量一样重。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袁世凯授予自己如此尴尬的差事,思想经过激烈地斗争,踌躇了一会儿,便把心一横,决定助袁世凯一胳臂之力,成全他的南北议和,便立即说:“嗯,华符决负老宫保,只是这事急不得,需要些时间。”
    “夜长多,议和地风声一旦传出,时间太长了,僵持下去没有结果,会生变故的的。”袁世凯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就让清朝退位。
    “如果快,那暴力逼宫……”冯国璋看着袁世凯的脸色,试探地说。
    “使不暴力!”袁世凯急了,立即打断冯国璋的话说:“君臣一场,怎么可以使暴呢,如果使暴,我还让你去摊牌吗?我自己也会,芝泉也会。现在,正因为我不想出面,正因为芝泉脾气暴急,我才让你去牌。”
    “宫保,摊牌可以,摊牌之后,还是给皇上和太后几天的考虑时间吧!”冯国璋仍然坚持缓和几天。
    袁世凯既想让清廷立即退位,又不想使暴力逼宫,为了说服冯国璋尽快去给隆裕皇太后和皇上摊牌,又怕冯国璋心里怨怒自己脚踏两只船,便立即拉起冯国璋的手,眼睛潮湿,悲伤难过地说:“华符,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呀!啊?我做着大清的命官,吃着大清的俸禄,背地里却与南方政府拉扯……”
    冯国璋也不知道袁世凯要往下说什么,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以表示自己不是这样认为的。
    袁世凯接着说:“华符,你只顾在前线酣战,却看不透眼下地形势,我袁某何尝不想把革命军尽快剿灭,以还大清之安然太平。可是,你放眼看一看我们大清的国土,现在已有十多省脱离我们大清,这样打下去,军民死伤严重,于大清于全国民众,有什么好处。这大清的江山摇摇欲坠,岂是我们所能保得下来的。再说了,改朝换代,历来有之,又不是他大清率先而为。这南北议和,于国于民,皆大欢喜呀……”
    冯国璋听到这里,立即想起了他自己放火烧汉口繁华商埠之情景,深为袁世凯的高瞻远瞩而感动。于是,激动不已的他便立即说:“宫保,明早上朝,我就去与皇太后和皇上摊牌。”
    袁世凯一听,立时心花怒放,心说,好!搞定。但他面却上不露声色,只是立即让人取出自己这几天拟定好的清室退位后的优待条件,递与冯国璋。
    冯国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皇室优待条款》:第一款:大清皇帝辞位之后,尊号仍存不废,民国以待外国君之礼相待;第二款:大清皇帝辞位之后,岁用万两,矣改铸新币后,改为万元,此款由民国拨付;第三款:大清皇帝辞拉之后,暂住故禁。日后移居颐和园。侍卫人等,照常留用;第四款:大清皇帝辞位之后,其陵寝,永远奉祀。由民国酌设卫兵,妥慎保护;第五款:德宗崇陵未完工程,如制妥修,其奉安典礼,仍如旧制。其所用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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