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爷可别笑,”刘铁又提醒耀德说,“这些深山荒路上的乞丐,真是可疑,刘铁猜想,有可能是劫匪所扮,因为,仁义的劫匪常常用这招试探过路人的品德修行,贪得无厌的劫匪常常用这招来试探过路人的钱财厚重。”
第47章:路途多艰险,劫匪扮乞
坐在车内的青霞,已通过车窗帘将所有的画面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却没听到刘铁附耳丈夫的悄悄话。他见丈夫只是望着乞丐们“呵呵”而笑,却没有施舍银钱的行动,于是,她便将丈夫叫到身边,轻声漫语地问:“耀德,咱刘家是中原首富吧?”
“嗯,那当然,这还用问吗?”刘耀德洋洋得意,仰头望了望宁静致远,和阴消云散的碧空万里,又看了看容貌标致、气质高贵的青霞,一时,禁不住豪情万丈。是啊,做为一个男人,该拥有的,他刘耀几乎全都拥有:金钱,美妻。试想一下,怎么不让他刘耀德豪情万丈,感慨万分。
“那……咱刘家的金银都发霉了吧?”
“嗯,嗯?”耀德点头的同时,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即迷惑不解地望向青霞。
“既然有钱,那就施舍一些给他们吧,”青霞温言婉转地说,她望着丈夫的眼神,就像迫切希望施舍给她自己一样,是那么的迫不及待。
耀德立即恍然大悟:原来青霞是想让他施舍面前的穷人,心里很不舒服,也一百个不情愿。并不是他刘耀德施舍不起,而是施舍穷人有啥用,又在这荒郊僻野的,施舍他们钱,谁看见了,谁替他刘耀德传名。常言说:有钢要用到刀刃上。
刘耀德不想直接回绝青霞,可他怕青霞受惊吓,又不忍心想告诉她,三个乞丐有可能是劫匪所扮,于是,他便耐心地开导她:“青霞,咱刘家虽是中原首富,可每一分一利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这普天之下,穷人遍地,咱刘家如何施舍得尽,不是我刘耀德小气,在开封城里,你不也看到了吗,我刘耀德站在第一楼上,大把大把的向大街上扔元宝,金元宝我都不在乎,施舍几个小钱岂有不愿意之理,只是……青霞,施舍他们几个钱,有用吗?他们不劳而获,吃花完了,不是更穷了吗?再说了,有钢要用在刀刃上……”
青霞不待耀德说完,已抓起淑女随身携带着碎银,腾地跳下马车,在身后的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径直走到三个腌脏不堪的乞丐面前,将手里的碎银全部给了他们。当刘铁纵马上前、当淑女飞跳下马车的时候,青霞已经平静坦然地折了回来。
三个活物接到银子,如矫捷飞兔,眨眼之间消失在了乱石杂林之中。
众人惊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耀德才大发雷霆,怒吼青霞的无知和胆大。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震天的呐喊声,一群杂乱的山匪像从天而降一样,突然从路两边冒了出来。
因为耀德被刘铁提醒过。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所以。当气势汹汹地劫匪出现之后。他没有惊惶失措。反而面带微笑地望了望刘铁。因为。他已经在去年冬季。因家族里二嫂家地事情。见识过刘铁地高强身手。当时被刘铁藏在黑暗处地他。直惊得热血澎湃。激动不已。恨不得跳跃地刘铁跟前。与他一起大战那帮越户行凶地人。
自那事件之后。有刘铁在他身边。总让他感到踏实和不惊。现在。又遇到这样不想遇到地事。可又是刘铁大展身手地时候。尽管他知道劫匪都是心狠手毒之徒。但他并不惧怕和恐慌。
劫匪地突然从天而降。让刘铁和刘家原有地几个会拳脚地侍卫。立即摩拳擦掌。他们平静而沉稳地簇拥在耀德周围和青霞乘坐地轿车左右。试目以待。做好了进入搏打前地状态。只等着主人地一声令下。
静静地对峙中。淑女也跳下马车。跃到车夫旁边。怒目而视着对面地劫匪。
而劫匪们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刘耀德他们。似乎观测着什么。研看着什么。
骑马丛立在耀德身后地刘铁。警惕地放眼望向众劫匪。他观察发现。除了两个头领好像有些高深功夫外。剩下地小喽罗们。皆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刚才那三个拦路乞讨地乞丐。身上除了刚才地破衣烂衫。完全看不到丝毫地残迹。并且。手里全拿着家伙。站在那些乌合之众中间。兴奋激动得像立了大功似地。
刘耀德深知刘铁的本领,仗着刘铁在身边,故意勒马向前一步,不待劫匪们开口,便大声斥责劫匪:“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竟敢公开在官道上拦路抢劫,就不怕官府巢抓你们吗?”
“这位年轻的爷,”一个年轻清瘦的矮个头领,见耀德主动喊话,也勒马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侠士的礼,“人生在世,没有一个人愿意做劫匪,我们也是被逼上梁山的,看这位年轻的爷如此气派,穿戴、坐骑、轿车,随从,肯定是位有身份的人,几两酒钱还是施舍得起的,随您意,我不强求数量,因为你们刚才施舍过我的弟兄,所以,本人实在不想与你们动粗,但是,如果您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人也不得已而为之,到那时,就不仅仅是几两酒钱了……”
坐在轿车中的青霞,明知道有刘铁和淑女在,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但还是担心丈夫的安危,再加上她听着劫匪说话,有一种合情合理的味道,又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掀开车帘,腾地跳下轿车,劈开众人,站在丈夫马前。淑女和刘铁看到青霞大胆的举动,也同时跳至地面,闪电式的分左右站在青霞身边。
刚才讲话的劫匪头领,一看到青霞,如电击一样摇晃了一下,他盯着青霞死死地看,如凝固了般。好一会儿,他才将震惊的目光,僵硬地移向耀德,又僵硬地移向他身后的众侍从,当他震惊的目光碰撞到刘铁时,猛然的惊恐万状。随即惊醒似的一挥手,果断地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急欲掉转马头,准备快马加鞭的离去。
“且慢!”就在劫匪“呼啦”一声要散掉的一瞬间,刘铁一声惊雷似的喊住了对方。
对方听到刘铁那像炸雷似的“且慢”,立时,像被钉在地上的钉子,凝固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立时,除了打手势让撤退的那个清瘦的劫匪头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像箭一样,一齐射向刘铁,也包括耀德、青霞和众侍从。
憨厚高大的刘铁,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枣红色的五官上,泛延着不好意思的愧疚,在众人的注视下,弓身附耳青霞,祈求说:“小姐,我刘铁现借白银五十两,年底从我的薪银里扣除。”
“哦?”青霞吃惊地看着刘铁,迷惑地说不出一句。随即,用眼神示意淑女到车内取银子。
刘铁从淑女手中接过银子,提刀上马,走到众劫匪跟前,俯身交给离他最近的一个劫匪小喽罗,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那小喽罗既恐慌又兴奋地接过银子,急急走近刚才讲话的劫匪头领,小声说着什么,颠着脚尖,将银子高高举起,递给那头领。
那清瘦的头领,傲慢地端在坐骑上,就像没听见一样,并不伸手去接银子,而是又一次果断的大手一挥,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立时,众喽罗们便呼的一声,呈群鸟受惊状的散去。
尘土冲天之中,仅仅一瞬间,眼前的众劫匪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耀德、青霞和众侍从的目光,又一次像箭一样射向了刘铁。
刘铁仍然是不好意思低着头。
“认识?”刘耀德打破所有好奇迷惑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刘铁问。
“不不……不认识,”刘铁这才吃惊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是以前的熟人。”
“熟人?熟人不就是认识吗?还‘不不不’的不承认。”刘耀德无奈地摇摇头,傲气的脸上,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所有的人,像炸了锅一样,全无顾及地哄然大笑,为刘铁的语无伦次而笑,为刘耀德的那哭笑不得的脸色而笑。
忽然,在劫匪消失的尽头,一匹疾风似的快骑,又急驰而来,只见马蹄下尘土飞扬,如飞龙行天。
骑快的人离老远便紧勒马头,跳跃到地面,奔跑到刘耀德和青霞面前,举着刘铁刚才送的银子和一面葱绿色旗幡,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姑爷,我们头领说了,银子不能要,如数送还,还有这面旗幡,插在轿车上,从这到北京,保您一路上平安无事,畅通无阻。”
第48章:畅游玄武湖,耀德又争
五月的南京,已进入了炎热的夏季,下午的太阳,仍然威风凛凛地当空站着,毫不留情地向大地上吐着火。火热的大街上,行人们都迈着一路小跑似的脚步,奔向有清凉的家或街边的阴影处。幽深的小巷里,人们像躲避蛇蝎一样躲避着太阳,小心翼翼地溜踩着瘦弱的巷墙阴影暗处行走。街边干巴巴的垂柳,似乎被晒得喘不过气来,但它们疲惫地撑起的阴影下,仍然有避热的行人和沿街叫卖的小贩们在乘凉。
天气虽然炎热,可碧波荡漾的玄武湖上,仍然游客如织,画舫摇荡。湖堤岸边的垂柳,因为占尽了得天独厚的水源,而越发显的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一些偶得闲暇的豪绅贾商和文人骚客们,三三两两,成群结伴,或兴致盎然地乘画舫畅游于湖上,或围桌而坐在湖傍的垂柳之下。
波光鳞鳞的湖水里,附近穷人家的孩子们为了讨游人的欢心,表演着精彩的扎猛子和潜水游戏,以供游人取乐,借此向游人讨要几个赏钱。
就在如织的游人们沉醉于湖光水天之中,忘我地畅游时,湖堤上突然炸起了一声响雷般惊叫:“看呀看呀,又有人乘游贵妃舫了!”
立时,凡是听到惊叫声的游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极目远跳,惊羡地望向那条正悠闲逍遥地飘荡在湖面上的华丽庞大画舫。
贵妃舫,庞大如楼阁廊房,华丽如凤阁龙楼。它上有彩色油布蓬为顶,下有精致桌凳为席,四角的红漆木柱间,镶嵌着五彩玻璃的雕花栏墙,船头栏杆内的空地是专供游人欣赏湖泊胜景的。
因为贵妃舫的造价昂贵,故租用它的租金也是惊人的天价。所以,一年当中,很少有游人租用得起它。但是,一旦有人租用它,它的租金却能确保它主人的一年衣食无忧。
而此时此刻,贵妃舫在众游人的惊叹声中,正缓缓地离开湖岸,向游人浓密处飘游。坐在船头首位的是一位年轻貌俊的清瘦青年,只见他身穿玄青色稠衫,脚踏轻便舒适的银底金面官绅鞋,漆黑乌亮的长辫子,很随意是环绕在白晰修长的脖项上。他一脸的尊傲,一脸的自信,一脸的幸福,一脸的****,用傲视众山小的神态,傲视望着湖面上的一切游人和画舫。而坐在他对面次位上的,是一位相貌标致俊雅、体态丰盈绰绝的年轻少妇。她身穿撒着银花的浅紫色对襟长衫,宽敞的大袖口、高领口和下摆边缘,全镶嵌着亮闪闪的银色滚边;她脚穿葱绿色的锈花软底鞋,乌云般的秀发,高高盘成硕大的圆髻,一根绿晶晶的华贵玉簪,横插于乌黑的圆髻之中,牢牢地将圆髻固定结实,而那华贵玉簪的一端,垂着数颗闪闪发亮的宝珠,随着她的举眉投足,那宝珠便摇呀摇呀。她一脸的平静,一脸的坦然,一脸的端庄,一脸的幸福。在欣赏湖泊胜景的同时,秀目始终都在注视着对面的英俊清瘦男人。
英俊清瘦的他和标致端庄的她,便是河南首富刘耀德和妻子青霞。夫妻二人旁边的下坐上,则坐着一位五官端正、文雅干练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上身着皂青色稠衫,脚踏硬底软帮的黑色绱鞋,乌黑粗亮的长辫子,也是很随意盘绕在健康的脖项上。他,便是刘家驻南京店铺的总掌柜——周经伦。此时此刻,他一脸的沉思,一脸的忠厚,一脸的冷静,一脸的深邃,时而放眼望着湖面,时而附近刘耀德,轻缓地解说着什么。引得的刘耀德不时地点头微笑。
耀德、青霞和周经伦的周围,则坐站侍立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仆人和侍卫。
两个月前,耀德和青霞赶到北京的当晚,拜见了青霞的哥哥——现任国史馆协修和会典馆总校的马吉樟,与巡视每个繁华城市一样,先把刘家的生意打理了一遍之后,又宴请了当地的官绅和与刘家有大宗生意往来的大老板之后,才陪青霞游玩北京的名胜风景。然后,于半个月前,乘坐刘家的漕运船,一路顺风的来到了南京。
南京。与开封一样。乃七朝古都。地处咽喉之地。自古以来。就是商家和兵家地必争之地。刘耀德早就看好了这块风水宝地。原来祖上只在这里设有当铺和钱庄。当他一掌管自家庞大地生意之后。便将粮行、棉行和布行。统统做到了这里。时到今日。他刘耀德五分之一地生意和财产。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