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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楚方玉一口“反贼”叫出,方国珍就在心中苦笑,面上却是无喜无悲的答道:“不错,在下就是方国珍,前次隐瞒,还请见谅!”
楚方玉骤然知道了方国珍地真实身份,似乎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立刻说话,方国珍却是无心和她耽搁,道:“楚姑娘,方某今日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说罢也不待她回答,一招呼众人,便从楚方玉身边穿了过去,向着城门走去,只留下楚方玉气得美眸含泪,看着方国珍高大挺拔的背影,跺了跺脚,骂道:“方国珍,你个王八蛋!”
而刘伯温跟着方国珍向城门走去之时却在想着这楚方玉为何突然到了台州的事情,只是他隐约听得楚方玉在身后骂方国珍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
众人风风火火的到了城门口,方国珍对李木道:“李木,你去军营看看,看大虎把兄弟们都整顿好了没有!”
“是,三哥!”李木答完话,便一溜烟的当先跑出了城门,而这时众人却听得有人大声吆喝道:“两排钢牙评定世间功名利禄,一张铁口断尽人生生死祸福!”
众人拿眼瞧去,就见得从城门口处不知道哪旮旯冒出来一个手拿一杆布蟠的大概四十多岁的看起来獐头鼠目带两撇八字胡的算命先生。
方国珍看着算命先生的模样就知道这人是冲自己来地,不由看了看刘伯温,两人相视一笑,方国珍道:“刘先生,这人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来了!”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主公过奖了,术算之道,刘某造诣尚浅,怕是当不得主公如此称赞啊,更何况,天下之大,奇人众多,面前这人说不定确有些本事呢。”
“不错。姑且就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吧。”方国珍点了点头。
果然,这算命先生当真就朝着方国珍等人走了过来。见这人走了过来,方国珍众人便立住脚,想看看这人是不是会说些什么,我看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云云地话来。哪知道这人径直走到方国珍面前,将手中的布蟠扔在地上。忽地拜倒在地,道:“草民张子善,特来投效,望明公收留!”
众人都有些愣了,被这人地突然袭击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方国珍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见这人还跪在地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道:“张先生请起,张先生这般行径却是为何啊?”
“还请主公收下子善!”这张子善似乎还是个犟脾气的人,见方国珍没有答应他。还硬是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方国珍回头看看刘伯温,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方才道:“好吧,张先生请起。”
“是,主公!”张子善听得方国珍答应了自己,喜得满脸喜色,连忙应道。
方国珍听得他的话不禁感到有些无奈,问道:“张先生,为何非得投入方某麾下呢?方某自问无才无德啊?”
“主公过谦了。子善亦是台州人士,主公自占领台州路以来的所为子善看在心里,实乃明主所为,况且,方才主公从西而来,子善见天上紫气隐隐,龙虎腾空之势隐现,此天子之兆也!”张子善显然心情也有些激动,倒让方国珍无法判断他说地话是真是假了,毕竟从心理上他是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望气”理论地。但偏偏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观星大师刘伯温了。而且刘伯温还能以星相变化来预测一些事情,虽然不见得如何精确。但有些时候,倒也有三分准信。
“主公,现在时辰不早了,还是先去军营吧。”刘伯温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对方国珍道。
方国珍见面前的张子善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他有何等本事,只能先留着日后再看了,反正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探究,便点了点头,对张子善道:“张先生先随我来吧,至于先生的职务,还请稍后再说,不知可否?”
“一切由主公做主!”张子善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众人便一起想着军营走去,只是在其中,方国珍却是唤来一个亲兵,让他通知“龙组”的暗探去查查这张子善地底细。
不出片刻,众人已来到了城东的军营。
军营校场之上,王大虎已然将所有出征的猛虎军士兵集合起来了,方国珍带着众人走上事先搭上的高台,看着下面站得整整齐齐的两万精锐士兵,不由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强自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方国珍拿过一个特制地用铁皮制作的大喇叭,对着下面的士兵吼道:“全体立正!”
“唰!”整齐的脚步声把刚刚见到猛虎军士兵的张子善吓了一跳,但他看看刘伯温等人俱是面无表情,连忙镇定住了自己的心绪。
“稍息!”方国珍扫视了一眼站得如一棵棵苍松的士兵,喝令道。
“唰!”猛虎军的脚步声依然那般整齐。
“兄弟们!”方国珍的话通过铁皮喇叭地扩音,显得恢弘无比,响彻整个校场。
“还记得我们猛虎军昔年创立时的口号么?”方国珍猛地大吼一声。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在王大虎等人的带领下,所有猛虎军的士兵的呐喊声震天地,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热血在翻滚!新加入的张子善看着在台上站着高呼的那个男人,只觉得自己今日的选择简直是无比正确,心中更是坚定了跟着方国珍的决心。
“兄弟们,不错,我们猛虎军的口号就是反元复汉、驱除鞑虏,现在,时候到啦!”方国珍止住了众人地呐喊,又道。
方国珍话音一落,台下又是一阵呐喊。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我们都是汉人,可是,天下却是够鞑子当道,他们奴役我们汉人、掠夺我们地钱财、抢夺我们的田产、侮辱我们地妻子,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是仍由鞑子横行,做缩头乌龟,还是奋起反抗,宰他娘的?”
“宰他娘的!”
“杀了狗鞑子!”
猛虎军大多数人原本都是逃荒的流民,方国珍的这话立刻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泪流满面,但口中却俱是愤怒的吼着。
“好!我们猛虎军的兄弟都是好样的!朝廷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就反他娘的,狗鞑子欺压咱们,咱们就宰他娘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
“好汉!”
“好汉!”
“但是,打仗,难免要死人,可我方国珍答应大家,你们有谁战死了,老子就是自己没有吃的,也决不让兄弟们留下的孤儿寡母饿着!”方国珍举起手发了个誓!
台下众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他们当兵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有口吃的,养活家中的年老的父母和幼小的子女,这下方国珍当场发了誓,他们心中都放下了牵挂。那时候的普通人对于神明的恐惧还是相当严重的,所以只要是发了誓的话,众人都是相信的。
“好,兄弟们!出发!”方国珍见整个猛虎军的士气都提上来了,立刻一声令下。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反元复汉,驱除鞑虏!”
…………
VIP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明
坐船在海上航行了大半个月,方国珍终于带着两万猛虎军在海宁州附近地面登陆了,留下两千人占据了一片地面作为猛虎军水军兄弟的补给点后,方国珍带着剩余的一万八千人在休息了一夜后,便急忙向着徐州方向赶进了。
以前在浙东虽然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大多数百姓还是能够勉强活下去,但是现在到了江淮地面上,方国珍就发现这里的百姓的生活已经实在是惨不忍睹了。
到处是空落落的村庄,每个村子里除了几户房屋高大以外,其他的大多数是残破不堪的小茅屋,或是破落无人的空屋子,劳作在地里的百姓,大多是骨瘦如柴,面有菜色,甚至有的地方发生了人相食的惨剧。方国珍看得心下直叹气,这些百姓都是生命啊,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猛虎军的军粮也不多啊。
“主公,看来这天下非得改天换日不可了啊!”刘伯温的脸色很差,看到那些个百姓正把一具尸体上的肉切下来放进锅里煮了,就是见到方国珍这样手执刀枪的大部队来了也依然自顾自的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人肉,口水横流的模样,忍不住对方国珍叹道。
方国珍看得也是心下惨然,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所有猛虎军的士兵也多有暗暗叹息的,这时,就见得前方也来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方国珍见他们衣着破烂,刀枪不齐,知道恐怕是揭竿而起的义军,因此也没有多加戒备,就这样让他们从自己的队伍旁经过了,可是没想到这支队伍在走到自己队伍中段的时候。****忽地齐声大喊。便向着猛虎军冲来,猛虎军一时之间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猛虎军俱是方国珍训练有素的精锐。虽然措手不及,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围上去就和那些所谓的义军厮杀起来。
队伍中发生了事情,方国珍自然是立刻去看到底怎么回事了。等他来到队伍中地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那几百个暴起发难地义军已经被猛虎军的士兵当场斩杀,只是方国珍却见到,有许多人却是死在猛虎军的粮车上,粮车上装着猛虎军军粮地口袋却是被砍开了,那被猛虎军杀死在粮车上的人,俱都是口中塞满了大米。
方国珍见此惨状,知道这群人怕是饿极了。** ***这才想要抢了自己的军粮却被猛虎军兄弟击毙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下令道:“把这些人都埋了吧。”说罢便转头向着队伍前面走去。这时就见得刘伯温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自己身边,忽地跪在地上,向方国珍道:“主公,刘基恳请主公救救这里地百姓!”
见得刘伯温如此,方国珍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他无法想象到这抢粮的这几百人已经饿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明知道是死还要抢自己的军粮的,他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刘伯温,道:“刘先生起来吧,军粮我是不会放的,这是猛虎军兄弟的命根子。我必须要为他们负责!”
“将军。我们可以喝粥!”这时,围在方国珍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刘伯温求方国珍的事。俱都跪了下去向方国珍请求道。
方国珍见得周围跪在地上地这些赫赫男儿,心下也是一软,但他口中却满含怒气的喝道:“都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将军!”众人一齐高呼。
“李木,传令,列队前进!”方国珍毫不理睬地下了军令。
一路急行军,方国珍终于带着队伍到达了邳州,自上次全军请令的事情发生后,方国珍虽然没有将猛虎军的军粮散给贫苦的百姓,但是每到一地,方国珍还是派出些机灵的斥候打探一番当地有无恶霸和为富不仁的地主,一旦发现,方国珍便带兵将那些恶霸地主诛除,然后将他们囤积的粮食金银什么的拿出来赈济百姓,虽然这仍然是杯水车薪,但是也救活了不少人,猛虎军的名声顿时在淮北大地传了开来,这里的百姓大多贫苦得活不下去了,而方国珍却给了他们些许活命之资,所以,他们俱是对猛虎军万分感谢,甚至有不少人死活要来参加猛虎军,奈何方国珍根本没有招兵地打算,只能带着部队溜之大吉。
到了邳州,距离徐州就已经很近了,方国珍却是和刘伯温、陈仲达等人商议起军情来。
“刘先生,我们接下来是先攻下邳州,休整队伍后再兵发徐州呢,还是直接就奔向徐州呢?”方国珍站在小山上望了望邳州城墙,向刘伯温道。
“主公,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拿下邳州,然后先整修一段时间,派人将徐州方向地军情打探清楚了再进兵,毕竟,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敌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们也不清楚啊。”刘伯温答道。
“主公,我觉得我们应该迅速直奔徐州,这样出其不意,必能打脱脱一个措手不及!”张子善却是插上了嘴。张子善这些日子地表现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方国珍也就对他放了心,虽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具体的职务,但是,有什么大事的时候,方国珍还是让他参与了。
“不行,这样太冒险!我们还是应该稳妥一点,毕竟咱们猛虎军的兄弟长途跋涉这么长时间、体力状态什么的都已经不济了,要是对上脱脱的十万蒙古铁骑的话,就算是突然袭击,恐怕也没有胜算。”陈仲达和刘伯温一样,走稳妥路线。
“达子,我看你是越过胆儿越小了,那什么脱脱能有多厉害?照我说,咱们就应该一举将徐州攻下,到时候看我不把那脱脱的卵蛋给打爆!”王大虎显然对陈仲达的话很不满。
“照理说我们应该先休整的,可是这邳州城墙看起来也颇为高大,怕是不易攻下啊!”对于王大虎的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