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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珍见到了张子善。****顿时脑海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到这张子善不知道还在和那华服公子争执些什么,没来由的心头就升起一股子怒气,忍不住出声道:“张子善!”
张子善正和这青年争执得正欢呢。忽地听得有人叫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但片刻之后,猛地就是一愣。立时回头四下环顾,嘴里还道:“谁在叫我?”他却是听得那叫他之人的声音颇为熟悉。
“是我!”方国珍急于知道台州的情况,也不和他客气,冷冷地说道。
张子善这下终于看到了在人群里站着的方国珍了,当下就是面色一变,失语道:“主……”“公”字却是被他生生的咬在了口里,他却是在叫出“主公”二字的时候发现了不对。竟然硬生生的咬断了自己地话,方国珍瞧见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似乎是不知道是舌头还是嘴唇被咬到了,不由心下感动,暗想:这张子善虽然才不及刘伯温。但这份忠心却着实难得。
发现了方国珍,张子善也无心和那华服男子再闲扯下去,猛地丢下一锭银子,也不管自己的卦摊了,拔腿就往一边地小巷子里跑,围观众人见到先前还气势汹汹和这青年公子哥争吵的算命先生忽地就扔下银子服软跑了,俱是感到愕然不已,而后便是轰然大笑,那脸涨得通红的华服青年见得张子善的举动也是目瞪口呆,看看卦摊上的银子也没有伸手去拿。** ***却是暗骂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既然热闹的主角都已经走了,那这些看热闹的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待着了。俱都纷纷散去。由于事情显得太古怪了,那卦摊上张子善留下地一锭银子竟然没人敢伸手去拿,倒成了一时奇景。
在众人都散去的时候,方国珍也离开了,他明白张子善的意思,先前张子善跑进小巷子的时候,特意回头朝他眨了眨眼,所以,现在他见众人都已散去,只剩下了那卦摊仿佛还能让人想起这儿先前的闹剧,也就不再迟疑,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便闪身也进了那小巷子。
虽然张子善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但方国珍知道,他一定会在前面等着自己地,也就没有着急,施施然向前走着,转过了一个弯,又进了另一条小巷子,方国珍就瞧见张子善正满脸焦急的站在一处院子的门口张望着,想来是在等自己了。*****
见得方国珍来了,张子善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示意方国珍进了这处院子,而后才在外面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后,方才关上了院门,猛地向方国珍跪下道:“主公!”
方国珍见张子善眼中似乎含着泪,说话有一点勉强,嘴角还有微微血迹,想来是刚才强行把自己的话咬断的结果,不由心里一暖,连忙将他扶起来,道:“先生何必如此,国珍让先生担心了。”
“主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里谈。”张子善见方国珍这般言行,心里也觉得自己所为不枉,当下也就没有抗拒,顺着方国珍扶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方国珍先前在进这院子的时候,就仔细打量过这院子。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再联想到张子善的举动,知道他应该没有背叛自己,也就不迟疑,随着他进到了屋子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时张子善已然殷勤的给方国珍斟上了一碗茶水,方国珍看得苦笑不已,连忙道:“先生,私下里,先生可以和国珍平常相交即可。^^ ^^何必这般拘谨恭敬?”
“主公,上下有别,尊卑有序,虽然主公礼贤下士,但子善绝不敢造次。”张子善听得方国珍这么说。心里对方国珍地敬意更深一层,但口里却是严肃地说道。
“好吧,你和刘先生都是这般。”方国珍见到张子善这么说。心里却是感到无奈至极,这些读过所谓地儒家经典地儒生,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顽固,你要想让他改变一下他的行为准则,那当真是难于登天。
听得方国珍提到刘伯温,张子善脸上明显显出了一丝鄙夷,更有些气愤的意味在里头。方国珍敏锐的留意到了他的表情,哪还不知道这里面有文章啊,当即就问道:“怎么,难道刘先生他?”
既然方国珍这么问了,张子善也就不隐瞒什么了。直接道:“主公,刘伯温就是个无耻小人!”
方国珍见到张子善这么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下也大概能猜到刘伯温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不想让张子善由于气愤而显得偏颇的话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因此并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而是引开了话题,道:“先生不在台州,怎么跑到了临海大街上摆摊算卦了啊,还和人起了争执?”
听得方国珍没有深究刘伯温地事,张子善明显脸上有些不甘。但既然方国珍问到了自己的事。他脸上也显出些窘态来,不好意思的道:“主公。子善摆摊算卦自然是为了等主公回来了,至于和人发生争执,也是故意的,这几个月来,子善已和人争执好多回了,现在子善在这临海城里,也算是知名了,人送了子善一个浑号,叫做张麻烦意思是说只要找我张子善算命,铁定会有麻烦。”
古来高明之士似乎各有怪癖,张子善的“张麻烦”地绰号让方国珍忍不住想起武当山上那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家伙张三丰,他就有个绰号叫“张邋遢”,但他却还是觉得张子善的话有些不靠谱,因此问道:“你知道我没死?”当然!”张子善见方国珍问到了这个问题,似乎颇为得意,眉目挑起笑道。
“哦,你怎么会这么肯定,虽然当时你们没有找到我地尸体,但是当时洪水滔滔,我的尸身被冲走了也有可能啊?”方国珍见张子善这么肯定,心下也有些好奇。
“主公上膺天命,自主公失踪后子善日日夜观星相,并未发现大星陨落,而当今皇帝之帝星晦暗仍然不明,又有太岁犯荧惑,此兵戈之相也,若主公有不谐,则或有大星相应,或有帝星复炽之相,或有兵戈止息之兆,然此三者,子善数月来,无一见者,此非预示主公尚在人间否?”张子善说到自己的所长,当真是滔滔不绝,直把方国珍说的目瞪口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方国珍心里暗想,这些什么星相什么的也能做得数?方国珍忍不住撇了撇嘴,但他还是没有出言否定张子善的判断,虽然他的判断可能未必有一点道理,但是现在自己确确实实没什么事,也不能证明张子善说地不对。
“你在临海摆个卦摊和故意和人发生争执就是算准了我要是回来了一定回去看热闹?”
“不错,我猜主公从北回来的话,一定会到临海先探探情况,所以我就在临海大街上摆了个卦摊,主公要是回来,在大街上查探情况的时候,一定会看到的,这不,今天果然把主公等到了。”张子善满脸兴奋的说道,似乎今天他找到了方国珍让他感到尤为得意。
见这张子善把自己摸得透透地了,方国珍不由在心里苦笑了一把,见张子善的情绪大概正常了,这才问了个他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台州由谁在做主?”
VIP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原本还在兴奋之中的张子善听得方国珍忽然问了个这么严肃的问题,显然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面色就是一滞,但片刻之后,他就道:“目前是方国璋在做主,但主要的政事都是刘伯温在安排。”
方国珍听得张子善直呼方国璋和刘伯温的名字就知道事情恐怕不那么对劲,当下就又问道:“那陈仲达、方东海、王大虎和方东明呢?”
“王大虎被方国璋给罢了官,赶回大陈岛去了,现在台州城里的军队都是陈仲达、方东海、方东明三人统领,对了,方国璋还把原本留守在大陈岛上的主公的四弟方国瑛和五弟方国珉调来两人台州,让他们两人统领了原本王大虎统领的军队。方国璋还把原本在自己手下处理商会事宜的一些人安排进了军队。实际上,似乎陈仲达和方东海都被架空了,只有那方东明,现在相当得意,平日里已经显现出不把陈仲达和方东海放在眼里的姿态了。”张子善听得方国珍问起了那几人的情形,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听得张子善的话,方国珍微微眯上了眼,心里忍不住叹道:二哥,权势真的就让你变成了这样么?心里既然这么想着,面上就有了一些颓然,这不禁让一直在留意他面上表情的张子善心里“咯噔”了一下。过了好久,就在张子善都有些坐不下去了的时候,方国珍忽地睁开了眼睛,张子善留意到方国珍眼中似乎重新燃起了一种斗志,见此,张子善不由惊喜万分,他投奔方国珍就是看准了方国珍日后可能能够成就大事,想要得这“从龙”之功,日后要是当真方国珍真的能坐上皇帝宝座,那他张子善好歹也可以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方国珍就此消沉或者撒手不干了。现在见到方国珍又燃起了斗志,仿佛自己的功名利禄又有了希望,他怎么能不欣喜万分呢?
恢复了斗志和神采的方国珍又问张子善道:“这临海县的守将是谁?”
“这临海县守将倒是个可信之人,是主公的侄子方明德,他应该是不满主公失踪后方国璋的所为,所以被方国璋调到了这临海小县,来管这小小一县之地的数千兵丁,主公倒是可以先和他接触一下。”
听得张子善这般生硬地给自己谋划着,方国珍忍不住在心里暗叹真是天家无亲情,连叔叔见侄儿也得抱着目地去了。当下也不迟疑。道:“你现在就随我去,明德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不会对我不利的。*****”
带着张子善,方国珍乔装改扮了一番。方才朝着临海县城守将府行去。虽然当初方国璋着实是一个好哥哥,但是现在在权势的诱惑下,他还能保有几分兄弟亲情,方国珍可不敢肯定,更何况,方国珍本来就是一个穿越人士,他对于整个时代或是世界都有着一种莫名的不信任和一种危机感。所以自然是不会就那么大大剌剌的去和方明德接触了。
张子善也算是临海县的名人了,更何况,先前在随着方国珍出征徐州的时候也和方明德熟识了,这下到方明德府上,倒也没费什么劲。不一会儿,方国珍就和张子善在方明德府中客厅里喝茶了。
方国珍和张子善坐着等了一会儿,就听得门外脚步声响,知道恐怕是方明德来了,顿时方国珍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他也算在外漂泊好几个月了,这也算他回家见到的第一个亲人。
“张先生,您怎么来了!”方明德这几年已然长成了一个英俊非凡的少年将军,跟在方国珍身边学了一段时间后,人也学得相当老辣了。这不。他甫一进门,见了张子善在椅子上坐着。^^ ^^当下就抢先说话寒暄了。
张子善见了方明德来了,知道他是主公喜爱地侄子,也不好托大,当即便站起来,笑道:“方将军啊,子善今日前来却是有大事相商啊。”
方明德这会子已经走进了客厅里,这才发现屋里除了张子善之外还有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而这中年男子就在张子善都起身和自己打招呼时,却是一动未动,宛若一尊雕像,心下就有些不喜,他虽然幼年丧父,但在方国珍的照顾下,也算少年得志了,而且在方国珍的调教下他地武艺和兵法都很不错,平日里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也有着一种骄傲,所以这下见方国珍这般对自己不敬,心里就有了些恼怒,不禁在心里埋怨:这张麻烦也不知道带了这莫名奇妙的人来找我,不会是来给我找麻烦的吧?
他心下这么一想,面色就有些僵硬了,但还是勉强笑着道:“张先生有什么大事要找我商量啊?难道是又有了什么麻烦?”
到底是少年心性,心里有一点不快,虽然勉力克制,但还是露出了些马脚来,方国珍听得这方明德的话,心里就有些不满他的生硬,眼光一瞥,瞧见张子善被方明德的调侃弄得老脸微红,当下就不满的“哼!”了一声。
“张先生,这位先生是?”听得方国珍这倨傲地怪人这一声冷哼,方明德原本脸上虚假的笑意也没了,毫不客气的问张子善道。
张子善心道不能因为这方明德调侃了自己就坏了主公的大事,连忙赔笑道:“方将军,子善说的大事,就是这位先生啊!”
“哦,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何大事相商,还请先生明示。”方明德一听张子善地解释,心道:果然是给我找麻烦的。脸上就已然是相当不客气了。
方国珍见方明德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表现,心下就有些生气了,也不愿再和他蘑菇下去了,伸出手把自己脸上的胡子和一些其他的小东西抹去,转过脸来,冷然问道:“明德啊,你看我是谁?”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