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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那个闻朗不就是么?”萨奇尔又冷冷道。
“他?”琴笑了起来,“若是你认为他就是和我接头的那个奸细,我也实在无话可说。他是什么人,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若是他真是奸细,还会送来那些财宝?而且,他和他的家臣,也有一年多没有露面了。有这样的奸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倒是真的,平常就看宇文朗那个样子,怎么看也怎么就像一个傻呆呆的公子哥,除了马棚扫的还挺干净之外,实在看不出他还有别的什么出众的地方。
众人沉默。琴又道:“我说了,我不是晟国人。我不仅不喜欢晟国,而且还可以说……对晟国有刻骨的仇恨,我根本不可能去通风报信!”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离开草原,跑去晟国?回到万骥盟不是更好么?”忽赤想不明白了。
“我只是,厌恶战争而已。”琴道。
“上战场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好?”忽赤不理解,男人不是都需要上战场磨砺自己么?
“我讨厌杀戮,讨厌死亡。”琴摇摇头,很痛苦的甩开一些回忆,“你们骂我胆小鬼也好,没种也罢,我是不想看着那么多的人在我身边死去,我不愿意再去打仗。而金帐汗国和晟国之间,迟早要爆发大的战争,我不想再去经历那些日子,所以我选择逃避。”
“确实上战场会死人,可是只要活着回来,就会有封赏,有军功,这样才能让日子过的更好啊!”忽赤劝道。
“我只想过些平静的日子,当个平凡的人。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是我的愿望。”琴摇摇头,“你们放心,就算我回了晟国,也绝对不会通风报信。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普通小老百姓的这些危言耸听的话?”
“无论如何都不愿跟我们回去么?”忽赤失望的道。
“是的,抱歉。”琴点点头,“请把我的意思转达给阿拉坦和村里的其他人。我并不想背叛,我只是逃避。”“是么?那就对不住了。”萨奇尔遗憾的一拔刀,“凌月,受千夫长之命:一定要把凌月给我带回万骥盟…………不论死活。”
其他人也纷纷拔刀,刀尖指向琴和寒霜。忽赤依然劝道:“凌兄弟,这辈子我忽赤没什么真心佩服的人。除了千夫长,另一个就是你了!跟我们回去吧,万骥盟才是你的家啊!”
琴一撇头,状似不忍:“抱歉,我是真的不想打仗,真的不想。”
萨奇尔道:“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凌月,听说你剑法不错,我一直很想领教一番。那么,你出招吧!”
琴手里紧握着剑,却并不动手。萨奇尔道:“如果你不动手,我就先攻过来了!看看是你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刀法厉害!”说罢,一拍马冲了上来。
“喂,萨奇尔!”忽赤想要阻止,萨奇尔已经先一步攻了过去。当头劈一刀,琴策马退了两步,还不够,便横剑一挡,格挡住了萨奇尔的刀。
PS:要回国,和草原正式说“拜拜”
下一回,一个神秘男即将出场,他会是男主之一么?
五、晟国,我回来了
“哦,还真有点本事!这么轻松的闪开了我用尽全力的当空一击。那么,我可要使出所有功夫了,接下来,看你是否挡得住!”萨奇尔道,拍马又进了一步。一瞬间叮叮当当,两人已经过了十来招。
“那么,寒霜嫂子,既然凌月百夫长和萨奇尔百夫长两人斗的正厉害,就先请您跟我们回去吧!”其他几个跟班凑了上来,把寒霜围在中间。
“儿,救我!”不知所措的寒霜只好大声呼救。
“可恶!寒霜!”琴听到寒霜的求救声,回头看了一眼。这时,萨奇尔的刀也刚好递到,琴荡开萨奇尔的刀,萨奇尔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担心别人么?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处境?”琴笑道,“不好意思,我没空陪你玩了。我一定要去救寒霜!”说罢,手里的剑忽然舞出一个剑花,反守为攻,剑尖直指萨奇尔的胸膛。
“哦?有意思!”萨奇尔道,手里的刀跟着向下挥,想要挡住这一击。琴剑伸到一半,忽然变招,向上一挑,刚好撞到萨奇尔的刀。琴不退反进,剑向上削去,到了刀柄处,一发力,萨奇尔抓不住刀,刀便向上一挑,飞了出去。
琴冷冷道:“看来是我赢了。”说完便一拍马,赶去救寒霜。“让开让开,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琴挥剑冲入寒霜的包围圈,旁边的人看着她不要命的样子,有的站着原地被她挡了出去,有的躲她地剑而闪开。总之,琴顺利到达寒霜身边,刚想要冲出去的时候,萨奇尔赶了过来。大喝一声:“搭箭!”
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拉弓搭箭。萨奇尔缓缓策马过来道:“确实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这次并不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争夺,而是我们这些人必须完成的任务。凌月,最好乖乖跟我们回去,否则,别怪我们放箭!我想,你的剑再快,也快不过这四面八方的箭矢吧!”
“儿。我们……”寒霜靠近琴,神情紧张的盯着周围地人。琴也是紧握着剑,瞪大眼睛盯紧周围,害怕他们忽然之间发力,两个人被钉成刺猬。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琴的额角流下一滴汗。
正在此时,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接着便是几声惨叫“啊!”“啊!”琴身后的三四人纷纷落马,似乎中了招。这边琴和忽赤、萨奇尔双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茫茫月色之下,一个黑衣人骑马而来。那人带着大斗笠,黑披风,帽檐压得低低的。琴看那打扮,不认识。但是他既然出手帮助自己,应该是站在己方这边的吧!
那边忽赤和萨奇尔也是极为惊讶。没想到此时琴居然会有救兵。萨奇尔当即立断:“放箭!射马。抓活地!”
琴陡然一惊。惨了!已经搭好弓箭地各位纷纷朝着两人地马上射来。琴挥舞白涟。倒是把她身边地一些箭矢挡落了。只是寒霜那边……
然而“嚓嚓”几声。琴发现射向寒霜马地箭居然被打断了飞行弧度。射落下来。好厉害地功夫。居然能在一瞬间之内。打落四五支飞驰地箭矢!
同样被那人地功法震住地还有萨奇尔和忽赤等人。他们呆呆地坐在马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被打落地箭。琴当机立断。大声道:“看见没有。你们不是我们地对手。我说了我绝对不会去告密。所以你们也别再追了。如果要命地话。”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弃我地使命。”萨奇尔上前道。“凌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是带不回你。我就只好把命留在此处!”
“萨奇尔。真地要到这一步么?”忽赤还在犹豫。
萨奇尔道:“我向千夫长发誓了,一定要留下你。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既然已经立誓,就没有违背的道理。凌月百夫长,出手吧。”
琴叹气,过去的兄弟,到现在真的要拔剑相向?她还是不愿动手。
然而,一把钢刀却横在琴眼前,是那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虽然帽檐依然低低地,看不出他地表情和长相,可是气势却很足。毕竟,这家伙可是不声不响干掉了四五个壮士,并且能够将飞驰的箭矢打落地人,实力差太多了。
琴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是站在自己这边地,便大声道:“萨奇尔,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胜算。为誓言而战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明知毫无胜算还要来送死,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如果无论如何你都想和我决一死战,我会接受。自然,我也不会真的杀了你。但是,砍断你的一只手或者一条腿,让你没有办法再继续追击,这样我也是做得出来的。”
琴说完,很认真的看着萨奇尔,萨奇尔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这样合算不合算。他皱着眉头看看被打落在地的同伴,没有死,但是每个人似乎都不好受的样子,又看看琴一眼。琴昂首挺胸,似乎成竹在胸。
终于萨奇尔一脸无奈的点点头,那意思就是“通过”。琴长出了口气,很江湖的道:“后会有期。”
然而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忽赤忽然高声道:“凌兄弟。”
琴回头,只见忽赤还在探望道:“真的要走么?”
琴小声道:“在我的帐篷的书案之下,还放着那些写好的药方。药方上都有名字,而药就在西面的毯子上,有名字和药方对应的。以后都不能再给大家看病了呢,真是抱歉……还有萨如拉,这孩子一直想要吃我做的梅花米糕,都蒸好了放在碗里,也不知他找到没。其他也是……对不起了。”她说完,很决绝的一转身,扬起马鞭,便策马跑远。
黑衣人默默的看着琴和寒霜离开,又看了一眼待在原地的万骥盟诸人,也一甩马鞭,跟上琴的脚步。
道路,在琴的眼前展开。不过,此时的她倒是心乱如麻。心中的空虚如同这茫茫夜色一点一点的涨满,她不知道以后的道路究竟该是怎样。一路从国嫁到晟国,又从皇宫被赶出来。就算是她来万骥盟,也是因为南面、西面和东面隐鹰营的人在重点把守着,而北面却少有人驻防…………也许是他们也根本想不到,琴她们居然会在自家的大本营吧。而现在,又因为战争的关系,逃回晟国。
总之,就是一条,琴自从出生到现在,虽然尽力在以自己的意志生活,倒不如说是在周围环境的推动之下一步步的被动适应。想要靠自己的心意活着,在必要的时候就必须逃、必须躲。这点,她在宫里的时候尽量装成一位不问世事的皇后,就是这样了。但是,她显然还是没有办法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情愫,不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办法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冷漠无情。
怎么办?她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光。万骥盟是她一生中唯一留恋的地方,那里的人质朴而爽朗,是真的会对她好的,是真的会把她当做家人来接纳的。要离开,要远离,要和过去划清界限。但是将来呢?又该何去何从?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以为只要有一双手,一把剑,天下任我行。人都是有惰性的,人都是会恋旧的。舍弃了那么多的过往,但是到底哪里才是适合自己的地方?
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她两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一夹马肚,马儿长嘶一声,大步跑了出去。这样的动作自然也惊醒了还在胡思乱想的琴和寒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决定先跟着他一起走。
宁绥城边。
虽然说宁绥并不是边关重地,不过边防还是有长城作为掩护。最近草原之上动作频频,宇文朗也相应的加强了防守。原本弃之不用的长城烽火台设置了一里一警报的观测点,士兵们昼夜把守着。
当然,死角还是存在的。
比方说每夜子时换班的这一个时辰。
琴和寒霜跟着那个戴斗笠的黑衣人跑到一处低矮的长城前,借着月光,可以明显的看出有条小道可以登山去,而城砖也倒掉不少,部分地方只到人的膝盖处。只见他拉紧缰绳,那马便乖乖的顺着一条歪歪斜斜的山道爬到坡上,又一抬马腿轻松迈了过去。琴和寒霜相互看了两眼,也有学有样,策马翻越了长城。
骑在马背上的琴无限感慨的看着长城内的江山,神情复杂的喃喃自语:“晟国,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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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过了长城,那个黑衣人骑着马,缓步而行。似乎有意放慢速度等着后面的琴和寒霜。两人觉得有些不妥,琴于是道:“感谢这位壮士……”
话还没说完,那个黑衣人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依然压低帽檐,看不清长相,但是,琴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嘴角似乎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然后,他忽然策马疾驰,奔在夜幕里。
“他是怎么回事?”寒霜有些奇怪。
“救命之恩,怎么样也得先谢谢人家再说吧!”琴看看身边的寒霜,寒霜也点点头。于是两人也策马,尽量想要追上黑衣人的脚步。
三个人一前一后在山路上飞驰。宁绥是个山城,长城的国境线其实离宁绥县城还有好几十里左右的距离。黑衣人骑马在前,山区树木茂密,琴和寒霜费了老大功夫,才好不容易没被那个人甩掉。
淡淡的月华洒下,路旁高大的枫树投下婆娑的影子。山道上有规律的传来马蹄声,安静得如同异世。偶尔风吹树摇,枫叶片片飞落,与筛下点点是月光一起跳动,有如精灵一般。
走了不久,琴似乎看见一片枫林当中有一座小茅屋,那黑衣人就在茅屋前停下马来。拴好了马,他拧开了锁,径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屋里亮出点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