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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继宗则喝了口酒,一脸笑意地道:“凤媛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催她。让这伙人闹吧,等会就算有钱砸,凤媛也不会选择他们。”
王赫点点头:“果然是曲兄啊,有经验。”
曲继宗笑道:“那是。”
果然,又等了许久,一个龟公登台:“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凤媛姑娘马上就出场。”
正说着,一道倩影缓缓从后台走了上来。
台下顿时群情激奋。
幔帐遮盖之下,台下的人根本看不清凤媛的样貌。只是从投射到幔帐上的剪影来看,她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凤媛在琴前坐定,所有人伸长脖子,看她轻轻扬起手,手指一拨,清雅的琴音缓缓响起,竟是《关山月》。
台下的许卓然已经完全走出了下午被琴玥羞辱,而后又被她逃离的不舒境地。此刻的他,心里满满都是台上那个袅娜女子。
王赫爽朗地笑道:“许兄,好运气啊!”
曲继宗也有些泛酸地道:“君子愿赌服输。今日我就不跟许兄抢了。”
许卓然哈哈一笑:“承让,承让。”
凤媛的曲子奏得如何,其实根本没有人关注。他们只知道凤媛生得倾国倾城,至于其他的歌舞、琴艺、诗才,都不过是美貌的附属品,有了自然更好,没了一样,也不会多么的俗气。
真正识货的只有昭宁。在她耳里,这位凤媛姑娘的琴音,简直与琴玥一样好。宫廷乐师技艺虽高,却并无感情;只有琴玥的琴音,流露出的不仅是高超的技艺,她所展现的是自己的心。
一曲《关山月》,看得出抚琴人浩渺的胸襟。征战边疆的苦楚,离愁别绪浓郁深沉,战场上袅袅狼烟,意境更加深远。一将功成万骨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正在这时,弹琴人却忽然唱了起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正是李太白的《关山月》。歌声悠扬,曲调却颇为哀伤。战争沉痛,一代又一代人为此付出了所有。生命、家园,一切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个人在灾难面前,在国家大义面前,在战争面前,显得多么无力?
如果说,在弹琴的一开始,还有人在下面说着闲话,而等这歌声起处,凤仪楼静默无声。等凤媛唱完最后一个字,指尖还在缓缓划弦之时,所有人的心中都久久回味。
非有大悲凉,胸中没有大丘壑的人,不能唱出这种意境,也弹不出这种曲调!
琴音落下,场内久久无声。许久,忽然有人开始鼓掌,接着,掌声渐渐扩大,终于,所有人都开始鼓掌,不少人高声喊道:“凤媛姑娘,再弹一曲。”
内里的凤媛却不答话,大家都见到她缓缓起身,就要往后面走。下面有人急了:“凤媛姑娘,我出钱,你再弹一曲吧!”
龟公适时闪了出来:“抱歉,今日凤媛身体不适,实在不能多陪。”
别人还好,许卓然却是等不及了,他一下子窜上台去:“不能走!”
龟公挡在幔帐之前,陪笑道:“许公子,真的抱歉,凤媛身体不适,实在不能多陪。要不,您明日再来?”
许卓然一哼:“给我滚开!”推开龟公,大步走了过去,一掀幔帐……
幔帐飘飞,所有人都见得内里站着一个袅娜的女子,正往里走,听到响动,只略略偏过头看看,又即转了回去。
台下诸人皆见凤媛白衣、白裙、白色的发带、连束腰的腰带都是白色的,衬得她一头垂顺的乌发,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惊鸿一瞥之际,似乎脸上淡淡上了一点妆,却不显得粗俗,反倒有“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感觉。
美么?当然美!可是这美却不张扬,不俗艳,淡雅如诗,恍然如梦。
若是,她平静的脸庞上再多一点笑容,再多那么一点点,那将是怎样的景致?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熟悉呢?就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啊!淡雅、高贵、出尘……
许卓然兀自犹疑,佳人已然走远。等曲继宗上台,戳戳他的后背:“喂,看傻了?”
“唔……”许卓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我总觉得,这位凤媛姑娘,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曲继宗大笑,“你魔障了?还相识,梦里相识吧!人都走了!”他虽然没有看清凤媛的面容,不过也觉得有些奇怪,凤媛平时不爱白衣的,怎么今日就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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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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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没忘。已完
三十九、凤求凰
“哦。”许卓然点头,和他往回走。一些眼睛尖的看客们有幸目睹凤媛的惊鸿一瞥,也是愣了许久。
只有昭宁、云飞面容大变,直直站起身,一句话都说不出。
什么凤媛?分明就是曌国未央公主、当今皇后琴玥!
果然,忽然有位红衣少女过来这桌:“请问你是昭宁么?”
昭宁站了起来,看看那少女,却不认识:“我就是昭宁,请问你是?”
红衣少女露出微笑:“我家小姐邀您上楼一聚。”
昭宁有些犹疑,红衣少女却笑道:“我家小姐说,只要说‘蓝琳’您就知道了。”
昭宁马上点头:“带我去。”蓝琳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女啊!
云飞也站起来:“我也去。”红衣少女道:“这……”
昭宁连忙道:“他也是你家小姐的朋友。”
红衣少女这才答应,昭宁和云飞跟着他转过了后台,走上楼层。下面的王赫无比羡慕道:“真好。”
曲继宗与许卓然走过来,看着王赫:“好什么?”
王赫朝昭宁与云飞的背影努努嘴:“你看,有约了。”
曲继宗看着那红衣少女,忽然大怒:“混蛋!那是凤媛的贴身丫鬟红雪!他们去见凤媛了!”
“当真?”许卓然顿时大怒,也追了上去。
曲继宗与王赫互看了一眼,有便宜不占是白痴,当下也拔腿跑去。
上了楼,在走道尽头一转,红雪又带着昭宁与云飞顺着楼梯下了楼。后院原来别有一番景致,绕过曲曲折折的超手游廊,穿过崎岖怪诞的太湖山石,眼前便是一大片花田。花田尽头,才见一幢临水小榭,端得是清幽绝世。
这里真的是妓院?
“就是这里,二位请进吧。”红雪笑意盈然,垂手站在一旁。
昭宁点头,和云飞走上水榭,打开门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女人,一位白衣女子坐在窗前,一位红衣女子懒懒躺在躺椅上。昭宁一看,白衣者正是琴玥,穿红衣的女人却不认识。
昭宁看见琴玥,马上跑了过去:“皇嫂……”
云飞一惊,天,她居然说出了琴玥的身份!
那红衣女子闻言饶有兴致地一抬手,手上的金玉镯子顺着宽大的袖口褪了下来,叮当作响:“你姓黄?你不是说自己姓凌么?”
昭宁、云飞闻言一惊,琴玥却淡淡地道:“我夫家姓黄,本姓凌。”
红衣女子依然有些疑惑,然而眸光一闪,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昭宁这才注意到这个躺在躺椅上的女人,她问:“你是凤媛?”
那女人轻轻一笑:“我是凤媛。”
昭宁瞪大了眼睛。这位凤仪楼的头牌,比之“晟国第一美人”的丽妃还要动人三分!倒不是说丽妃相貌不如她,而是这个女子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风情,竟是十足十的韵致。纤腰、长腿、白腻温纯的肌肤。贴身剪裁的红衣,那么服帖地贴在身上,完美的女性曲线展露无疑。一举手,一抬足,娇柔的脸庞露出漫不经心地微笑,当真倾城倾国!
即使身为女人,昭宁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她的美貌。无他,只因眼前这女子,有如星光般耀眼!
尤物啊,实在是尤物!
正感叹着,忽然门外乱糟糟的。有几个男人大声道:“我们要见凤媛!”
有个女人劝阻的声音,是红雪:“我家小姐刚躺下,实在不好意思。”
“刚躺下?哼,刚躺下还招了两个男人进去?”许卓然冷笑一声。
红雪只是笑,不答话。曲继宗却是忍不住了,向里面大喊:“凤媛姑娘,我是曲继宗,求你让我进去吧,哪怕只见你一面都好!”
“曲公子,真的抱歉,我家小姐不想见客。”红雪拦下了他。
“凤媛,为什么你宁愿见他们,也不见我?我究竟是哪里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门外,曲继宗渴求的声音传来,端得是凄凉无比。
“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闯进去不就得了?”许卓然一脸的不耐烦。
“怎么?你再不拦下他们,估计他们就闯进来了。”琴玥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边,看着凤媛暗笑。
凤媛也笑:“你惹出的麻烦事,倒来找我!罢了罢了,我帮你就是。”说罢,她站起身来,刚要推开窗,身后的琴玥又道:“他们中的一个,刚才见过我了。”
“什么?”凤媛惊得缩回了手。
“怎么,你办不了?”琴玥挑了眉看她,一脸戏谑。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凤媛轻轻一哼,走到琴前,十指一张,一首悠扬的琴音飘荡了出来,正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相思相亲,相见却难。山高路遥,离人远去,何以寄相思?叹人间,鸳梦成空。托鸿雁,付鱼肠。星眸黯淡,小腰清减,泣涕零如雨,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一曲方罢,屋外的曲继宗听得如痴如狂:“凤媛,这首《凤求凰》,是弹给我听的么?”
内里的佳人轻轻一叹:“曲公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曲继宗恨不得掏心挖肺:“凤媛,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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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但愿君心似我心
“曲公子,令尊不会答应你娶一个风尘女子。我实在不想看你再为了我而与令尊争执,只能,只能……”
王赫和许卓然听着都很诧异,没想到曲继宗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动了真情,甚至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
“真想不到,这样一位世家公子,竟然会对你如此倾心!”琴玥回头看了一眼凤媛,语气里颇有几分调笑。
“哦?”凤媛看着琴玥几眼,忽然又看看站在她身后的云飞,嘴角也浮出一抹笑意:“你,不是也遇到了这么个人么?”任何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见了自己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只有云飞,打从进门起,一双眼睛里只有琴玥一人。
琴玥眼神一收,似有心事:“但愿君心似我心。”
君心?谁的心?昭宁听着像她皇帝哥哥的,凤媛以为是说给身后的云飞,云飞也以为是皇帝。
而外面的曲继宗等人听到内里凤媛似乎与人对话,想到方才昭宁和云飞跟着红雪而去,许卓然笑道:“曲兄,婊子无情,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较真?”
王赫也劝道:“算了算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曲兄年少风流,还怕女人少?”
曲继宗却不依不饶,他向前一步,就要闯进屋子,却被红雪拦下。曲继宗道:“凤媛!”
门却一下子开了。曲继宗愣了一下,不知是否该前行。里面凤媛道:“进来吧。”
曲继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许卓然与王赫自然当仁不让,也跟着走进了屋子。
甜甜的味道传来,花香?脂粉香?还是女人香?许卓然不知。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似沐浴在香气中,醺然欲醉。
虽然刚才他毫不客气地骂了凤媛,可是,台上的惊鸿一瞥还是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从小到大,原只以为只有姐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最有气质的,今日见了“凤媛”,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
原来世上真有那么一个女人。
可是,进去之后,众人皆